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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却只要一半不到的时间。 其实要从车站走回家也无所谓,但是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被章和真澄责骂,所以到车站来接
送宏哉是最低限度的妥协。 然而,从公司出来还走不到一百公尺,宏哉就已经后悔自己的坚持了。
听鹰士说响一有可能加害自己,为了安全必须日日接送是虽然犹如晴天霹雳,但是宏哉几乎没有多问什么就点头
答应了。 鹰士的眼神中那隐藏不了的懊恼,宏哉没有自恋到以为那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的确,不能说鹰士不
担心自己,但是比起自己的安全,还有其他的存在占据了鹰士的心。 那简单的话语内究竟隐藏了什么?宏哉么有
办法向一脸温和微笑的鹰士询问,只有转向隔天来接自己的章逼问。响一想要鹰士的命。不但在两年前偷袭鹰士,前几天还把
他推下了月台。 听到章混杂着愤恨的说明,宏哉几乎快哭了出来。他好像替不管怎么受伤都无法哭泣的鹰
士大声哭喊。 曾经是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呢?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憧憬和淡淡的依恋会给鹰士造
成这么大的伤害,宏哉相信自己一开始就不会抱着什么期望了。 深陷在深深的悲哀里,低俯着头独自走在夜
街上的宏哉丝毫没有发现一辆没有亮灯的车正慢慢的接近自己。 突然,一阵刺耳的引擎声让宏哉吃惊的转过头来,正好
迎上光线极强的前灯,宏哉不禁伸手护住自己的眼睛。 车子向着宏哉冲过来。如果及时向旁边退两步的话或许可以躲过,
但是恐惧却让宏哉的脚完全不听使唤。 觉得自己一定逃不过这一劫的宏哉放弃似的闭上眼睛,却被一股冲力推到了旁
边的步道上。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宏哉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半伏在自己身上瞪视
着前方。 “你没事吧?” 立起上半身的青年关心的问。暂时解除紧张正想道谢的宏哉,在看到对方的脸
后不觉浑身僵硬起来。这个就了自己一命的青年是响一。他把长发绑成马尾,脸上还戴了一副粗边眼镜,虽然跟平常的感觉不
一样,但是宏哉绝不会错认那像人偶般美丽的脸。 响一拾起宏哉被抛到一边的背包交给他。抱着自己的背
包,宏哉勉强压抑住混乱的情绪。不过当他想起身的时候,从脚踝传来的剧痛却让他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扭伤了?” 响一的询问比冬夜的风还要冰冷,然而他蹲下身来帮宏哉脱掉鞋袜的手却异常的温柔。 “肿起来
了。” 看着宏哉忍痛的表情和红肿的脚踝,响一皱起了眉头。他思考了几秒钟,突然伸出左手像师和谁打招呼似的招了
招手。 “呃……” 尚未从混乱和恐惧中恢复过来的宏哉本想说话又随即闭上了嘴。因为他不知道
该说什么才好。 他想问的事情太多。鹰士明明手他有可能加害自己却又为何救了自己?驾驶那辆车的人究
竟是谁? 然而在宏哉还来不及发出疑问的同时,一辆车子已经开了过来。车子静静的停在两人身边,然后从车
上下来一个高挑的男人。 收到响一无言的示意,男人蹲下身握住了宏哉的脚踝。 “好痛!”
被摸到痛处的宏哉忍不住叫了出来。男人再摸了摸他的伤处周围片刻后转向响一。 “虽然没有上道骨头,但是是很
严重的忸伤,得好好治疗才行。”“上车。” 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宏哉,就这样被男人抱上车放在后座,响一
手拿着他的球鞋和袜子也坐了进来。等男人做进驾驶座,车子立刻直奔医院。 在放暖气的车里,响一暗中观察
着跟不安搏斗的宏哉。脚上的伤处在进了医院之后已经包上了绷带,在滚到步道上是手上不小心刮破的伤口也被医生敏锐的发
现而加以治疗。 可能是听鹰士说过吧,宏哉紧抱着背包的手腕和紧张的表情说明了他内心的恐惧。 “……刚
才那辆车……” 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没开口的宏哉低着头,声音细如蚊鸣的问道。 “如果我说纯粹偶然
你相信吗?” 响一声调愉快地调侃他。尽管他能体会这个少年心中的害怕,但是抚慰他情绪的任务不该由自己执行
。想像哭泣着飞奔进那广阔胸膛的宏哉和温柔地安慰他的鹰士,响一像强忍住即将爆发的激情似地握紧了拳头。
在黑暗中,响一仍能感到宏哉那饮泣的眼神在凝视着自己。宏哉那毫不掩饰的感情让响一越来越焦躁。 以前的宏
哉在鹰士身边时,也总是用憧憬和仰慕的眼神看着响一。如果宏哉能憎恨自己的话那该多轻松呢?如果他用他那热切的恋心夺
取鹰士的话,响一也能安心地放手一搏啊! 他没有任何企图,也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以一颗纯粹的心注视着鹰士而已。
而自己居然软弱到要去忌妒一个单纯只是憧憬的天真少年。 由于宏哉的存在突显出丑陋的自己正一步步
地向响一逼近。 “我可以问你吗?”“如果你不期待回答的话,要不要问是你的自由。” 他应该是
鼓足了勇气吧?听着宏哉颤抖的声音,响一浮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如果……如果我不再接近鹰士哥哥的话,
你肯回到他身边吗?”那微微沙哑的声音让响一刹那间全身僵硬。 “在这种状况下你还能问出这种问题?……还是你没听
他提起过?” 压抑住宏哉的话给自己带来的震荡,响一勉强挤出的声音比想像中平静多了。幸亏宏哉没
有发现自己的动摇,响一偷偷地松了一口气。“鹰士哥哥告诉过我,说你想杀他。”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那么问?
” “……因为鹰士哥哥始终还是爱着你的。”“怎么可能……” 对,没有比这个更不可能的事了。鹰士应该
憎恨自己,憎恨并轻蔑那个伤害宏哉并企图杀害鹰士的自己才对。 “鹰士哥哥一向对我很温柔,就像梦境般柔和,但是也
仅止于此而已。他不会像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会笑会生气。” “如果一切真的不能回到从前,那我求你起
码别再伤害鹰士哥哥了。” 大滴的泪水从宏哉的脸颊上滚落。看着啜泣的宏哉,响一的心渐渐被难以言喻
的阴暗复盖了。他为什么能如此率真的流泪呢?即使是在身为敌人的自己面前。宏哉那种能坦率表露出自己内心想法的坚强,
是响一所羡慕的。 把车子停在鹰士的公寓前时,从车窗外看到三个焦急的身影。等宏哉一下车,三个人立刻奔了过来。
刚才虽然有打电话回去,但却没有详细说明事情的状况。“宏哉!” 最先跑到宏哉身边的是章。看到宏哉脸上残
留的泪迹和脚上的绷带,他那粗狂的脸上立即被愤怒染红了。 “你竟敢把宏哉弄成这样!” 他发泄愤
怒的对象是拿着宏哉鞋袜下车的响一。 “章!” 章向没有听到鹰士和宏哉的制止声,一拳就
往响一脸上挥去。那一拳又去一把人打飞的力道,然而响一却不闪不避。 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冲击的响一等
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他讶异的睁开眼睛一看,是冢田抓住了章的手臂扭到身后。 “王八蛋、放手啊!
” “我一放手你不是又要打?” “废话!” “……章,你误会了。”
惊讶的看着打架从不输人的章竟然如此轻易的被别人制服,宏哉赶紧解释。 “我差点被车撞倒,
是堤哥哥救了我。” 讶异的章一旦消失了力气,冢田也把扭住他的手放开。鹰士也迷惘的将视线来回在宏哉及响一,还有
这名陌生男人之间穿梭。 尖锐的扫了真澄一眼的响一,把手上宏哉的东西赛到离他最近的章的手上后,就走到车旁
打开了车门。 “响一!” 鹰士叫住弯下腰准备坐进车内的响一。回过头来的响一被鹰士执拗的眼光震慑
得无法动弹。那几乎可以烧熔一切的灼热视线刺痛了响一的心。 不是愤怒也不是憎恶,而是一种更深刻而激
烈的情愫从鹰士的视线里流露出来,仿佛像在对响一示爱一样 。 响一拼命压抑住想要飞奔进他强壮胸膛里的冲动。他渴
望鹰士的吻,渴望鹰士像要折断似地紧拥住他忘情地吻他。渴望用鹰士的存在来让自己忘记所有的悲哀和痛苦。
为什么自己会活得这么痛苦?自己已经明明爱鹰士爱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地步,却无法原谅把自己变成这样
的鹰士。 握紧双手,响一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等响一一坐进去,冢田立即发动车子。响一无力的瘫软在座位上,
在心中呼喊着渐渐远去的鹰士。 不想让冢田看到自己脸上的泪,响一把脸转向窗外的景色。夜晚的街道向打翻
的宝石箱一样灿烂光华,但是响一很清楚那种没只不过是一时的幻想而已。 等到早晨来临,剥下那一层夜的薄纱,像堆
积的垃圾般的污秽都市就会一览无遗。就好像自己一样。 他不喜欢软弱的自己,他希望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坚强,
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畏惧、不退缩,成为一个能够坚定自己道路前进的人。而鹰士对响一而言就是一个最好的典范。
所以为了想更接近鹰,他努力塑造一个坚强的自己,用层层武装来遮盖软弱而胆怯的自己。直到被鹰士承认、被他热爱的时
候,响一觉得自己好像身在天堂般快乐得不得了。 然而,有一天他忽然觉醒了。鹰士爱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他爱的
是响一伪装出来的赝品。但是他相信自己可以忍受,如果能待在鹰士的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直到宏哉和章出现为止。
他不是真心怀疑鹰士和宏哉之间的感情。宏哉爱上鹰士任谁都一目了然,但是鹰士的眼神里除了温柔之外却什么
也没有。但是,他除了无法漠视宏哉的存在之外,章的存在比宏哉更让响一焦躁。 能自然和鹰士相处的那两个扰乱
了响一的心。他无法原谅用毫不掩饰的态度理所当然地站在鹰士身边的章。更无法忍受像个无邪孩子似地天天缠着鹰士的宏哉
。 他们两个用响一所最向往的姿势占据了鹰士一部份的心。每当在鹰士身边看到他们时,响一那勉强压
抑的脆弱内在,就开始发出痛苦的哀鸣。 不安和焦躁与日剧增。连从鹰士口中说出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像利
刀般逼得响一走投无路。他知道最该憎恨的不是什么,而是自己的软弱,但是他却无法不去憎恶章和宏哉,以及鹰士。
当对鹰士的恨意在响一心中微微超过爱情的时候,就好像紧绷的琴弦突然断掉一样,他的心也随之失控。
他好想回到在河水潺潺的那个小镇的安稳时光。在那里,响一可以表现出最原始的自己,被明所爱的自己和自己所爱的明全
都是最真实的。 在那河原小镇和明在一起的每一天,响一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时间能就此停止。即使知道那
是多么任性而卑鄙的愿望,响一也无法不去这么想。 “响一。” “……” 冢田的声
音把响一拉回现实中。 “已经没有后路了。要是再放任他下去会更危险。” “……我知道。”
响一静静的回答。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软弱所引起的。会把事情拖到这种地步也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和愚蠢所造成的。他知道
自己已经不能再逃了,在迷惘下去的话就真的不可原谅了。 如果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鹰士面前的
话,鹰士一定会再度接受自己。即使那不是爱只是怜悯而已。 然而若自己真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