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苗奇道:“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老夫答应把杜天龙的人头给你,但你要帮我一起出手呀。”
杜天龙、雷庆、王人杰、欧阳凤,早已运气戒备,但瞧出了黄蜂女和苗奇之间,似是存有某种微妙的矛盾,所以,四人都耐心地等着,但暗中却缓缓移动,各取有利的对敌方位。
但闻黄蜂女笑道:“苗老怪,你可是求我帮忙吗?”
苗奇道:“咱们各有目的,谁也不能算给谁帮忙,不过,老夫要告诉你,人家四个人,可是不会和咱们一样,互不合作。”
杜天龙冷笑一声,道:“苗兄,你如愿凭藉本身的真实武功,和我杜某人一决胜负,杜某人愿和阁下一对一的打个胜败出来?”
蛇怪苗奇,能在江湖上纵横数十年,闯下了偌大的名头,就在玩蛇之能上,全身上下,随时都可能飞出一条蛇来,叫人防不胜防。
没有人知苗奇真实武功如何?因为,他从来没有一次施用真实武功,和别人拼个胜败出来。
冷森一笑,苗奇缓缓说道:“姓杜的,你大概听说我和人对敌时,向以借重毒物为主,料定我姓苗的武功不成了,是吗?”
杜天龙道:“如是你苗兄,凭仗真实工夫胜了在下,在下是死而无憾。”
苗奇目光一掠四人采取方位,道:“杜天龙,你知道老夫用的什么兵刃吗?”
杜天龙怔了怔,道:“蛇怪的大名,在下倒是常常听到,但你苗兄用什么兵刃,在下却是从未听过?”
苗奇道:“蛇,一条墨鳞铁甲蛇,不论如何锋利的兵刃,也削斩不断,老夫该说明白,我这铁甲蛇是活的,可作兵刃,但它也会咬人,咬一口,片刻之内,人就变成了紫黑颜色。”
黄蜂女急急接道;“头也会变成黑色吗?”
苗奇道:“全身上下,自然是头也不例外了。”
黄蜂女道:“那你最好别和杜天龙动手?”
苗奇道:“杜天龙不肯自己把头割下来,老夫又一向不爱用刀剑,只有毒蛇作兵刃,你一定要一颗毫发不伤的头,那只有自己动手割了?”
黄蜂女道:“看来只好如此了!”
苗奇道:“好!看在你娘的份上,老夫让你先下手!”
任她黄蜂女狡滑刁钻,但究竟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如真是动起了心机,比那老奸巨猾的蛇怪苗奇,那又逊上一筹了。
此刻,杜天龙已完全冷静下来,也瞧出了苗奇激使黄蜂女先打头阵的用心,当下对黄蜂女挥手一笑,道:“姑娘,请稍候片刻,在下心中有一件事情不明,得请教苗兄一声。”
黄蜂女道:“好吧!等你一会就是。”
杜天龙目光转注到苗奇的脸上,道:“苗兄,黄蜂女为了一件珍贵的玉器,来取我杜某人项上人头,你苗兄又为了什么事呢?”
苗奇微微一笑,道:“老夫吗?来为故友报仇!”
杜天龙道:“陈大风?”
苗奇道:“不错,陈大风死于你的手,老夫和他有过金兰之义,怎能袖手不管。”
过关刀雷庆突然冷哼一声,道:“苗奇,你这话能骗过黄蜂女,但却骗不过老夫。”
苗奇怒道:“姓雷的,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最好站远一点,少给我插嘴。”
黄蜂女在杜天龙、雷庆连番挑拨之下,心中亦是动疑,眨眨眼睛,笑道:“苗老怪,你倒是说个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苗奇道:“老夫不是说过了么,我是为陈大风报仇而来。”
黄蜂女摇摇头,道:“我不相信。”
苗奇道:“你小丫头不相信,老夫又有什么法子?”
黄蜂女冷冷说道:“苗老怪,你最好说实话,咱们天南地北,怎么这一个巧法,在途中遇上?”
苗奇道:“山不转路转,咱们见面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奇怪的?”
黄蜂女沉吟了一阵,道:“苗老怪,你是不是也受了那人之托赶来洛阳。”
苗奇道:“你这丫头怎么了?和老夫缠起来了?”
黄蜂女咯咯一笑,道:“苗老头,你那墨鳞铁甲蛇,咬中人是不是一定得死?”
苗奇道:“铁甲蛇为毒蛇之最,咬了一口那还能活得了。”
黄蜂女道:“我就是有些不信,你取出来给我瞧瞧。”
苗奇道:“怎么?你想和老夫动手?”
黄蜂女点点头,道:“杜天龙的人头,长得好好的,晚一两天再取,也还不晚,但你苗老头却是很难对付?我们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是吗?”
苗奇道:“你这丫头怎会如此多疑?”
黄蜂女道:“咱们碰得这么巧,怎能不叫我多疑?那人能请我,也能请你……”
突然向后退了五步,接道:“苗老怪,你取兵刃,不能使我消去心中之疑,咱们就先见死活。”
雷庆高声说道:“这叫一石二鸟之计,姑娘真杀了杜天龙,也是一样得不到那件玉器。”
黄蜂女目光转动,扫掠了雷庆一眼,道:“你说什么?”
雷庆道:“我是说,姑娘中了人家一石二鸟之计了,就算杀死了杜天龙,也一样无法取到应得的报酬。”
黄蜂女咯咯一笑,道:“这个不劳你费心。”
苗奇冷冷接道:“你这丫头如此多疑,老夫只好先走了。”
伸手抓起竹篓。
也不待黄蜂女答话,转身大步而去。
黄蜂女没有拦阻,杜天龙等也未拦阻。
目光转到杜天龙的身上,黄蜂女冷冷的说道:“你如是聪明的人,就该让我省下一些气力,对付苗奇。”
杜天龙道:“姑娘要在下如何?”
黄蜂女冷冷说道:“自绝一死……”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如自绝一死,咱们省了动手的时间,也省了我的力气,如是苗奇想打我主意,我好全力对付于他。”
杜天龙摇摇头,道:“如是在下真的交出人头,只怕对你也没有什么益处……”
黄蜂女接道:“那是我的事了,不用阁下太担心。”
突然一出手,一掌印向杜天龙的前胸之上。
杜天龙只觉她手势已扬,指影已到了前胸,不禁吃了一惊,急急闪避开去。
黄蜂女冷笑一声,双掌连环劈进,连攻了三招。
这三招快如电光石火一般,迫得杜天龙手忙脚乱,连退了七八步,才算把闪电一般的三招避开。
雷庆看她出手之快,亦不禁暗暗惊奇,忖道:“这丫头身手非凡,勿怪连苗奇这等人物,都要让她三分,此女似是只可智取,不可力拼。”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姑娘可要证明一下吗?”
黄蜂女道:“证明什么?”
雷庆道:“姑娘假装已经得手,取下了杜天龙的人头……”
黄蜂女接道:“为什么要用假装呢?”
雷庆道:“因为,咱们敬重姑娘的为人,恩怨分明,不愿让姑娘上当!”
黄蜂女笑一笑,道:“很动听,你说说看,我上了什么当?”
雷庆道:“姑娘,是否和人约定非得取了杜总镖头的项上魁首不可。” .黄蜂女道:“是!”
雷庆道:“如是他人头被人打破了,无法看得清楚,算不算数?”
黄蜂女道:“不算数?”
雷庆道:“这世间,只有一个杜天龙的人头,如是有了什么揭伤,人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会给你姑娘报酬了。”
黄蜂女道:“嗯!苗老怪可以毁去我取得的人头。”
雷庆道:“所以,在下觉着,姑娘不妨施一些手段出来……”
黄蜂女接道:“什么手段?”
雷庆低声道:“姑娘何不先拿一个假头带上,看看那苗奇的反应?”
黄蜂女笑道:“这样也好,但不知要用何物以代人头。”
雷庆道:“这个在下自有安排,至少从外面瞧去,很像人头。”
黄蜂女接道:“用一个假物代头,我也同意,只不过,杜天龙真的人头还是要取。”
雷庆道:“如是无人在暗中施袭,姑娘自然可以再回来……”
黄蜂女道:“再杀下杜天龙的真头。”
杜天龙道:“对!那是姑娘拿出手段的时候了。”
雷庆一面示意杜天龙不可激怒了对方,一面吩咐王人杰去准备了一个包裹。
片刻之后,包裹备好,而且还有血水透出。
黄蜂女接过包裹,目光盯在雷庆的脸上,道:“这主意是你出的,如是杜天龙跑了,我要找你算帐。”
雷庆道:“那时,姑娘可拿两个人头了,一个是在下的,一个是杜天龙的。”
黄蜂女一点头,转身而去。
望着黄蜂女背影远去,欧阳凤低声说道:“雷大哥,我自信可以毒针收拾了她,大哥何以放她离去?”
雷庆叹口气,道:“黄蜂女有多大成就,小兄不太清楚,但那蛇怪苗奇,一身武功,却是早名扬江湖,但他对这位黄蜂女,却似有着很多的忌惮。”
欧阳凤道:“大哥的意思……”
雷庆道:“弟妹的毒针和燕子追魂镖,也许能伤了黄蜂女,但咱们也无法逃得黄蜂女的毒手。”
欧阳凤道:“看她出手几招,确然迅如电掣,但只要你们能挡她两招,我就有下手的机会。”
雷庆道:“黄蜂女的厉害,还不在她真实的武功之上,而在她役使黄蜂之上,蛇怪苗奇对她也要退让三分。”
杜天龙微微一笑,道:“刚才我未亮兵刃,也未还手,就是必有所惧,一动上手,只怕她要放出黄蜂。”
欧阳凤道:“奇怪!我瞧不出她把毒蜂放在何处?”
雷庆道:“也许在衣袖之中,也许在罗衫之上,她穿的衣服又宽又大,自然到处可以收藏了。”
王人杰道:“在下觉着奇怪的是,这丫头看上去很聪明,怎的会被雷兄三言两浯就给说的回身而去。”
雷庆捋着髯一笑,道:“这就是察颜观色了,她对那蛇怪苗奇虽然很凶,几次想激他出手作个了断,但都未能如愿,但她心中,实对蛇怪有着很大的猜疑,她心中已先有戒,所以,我顺水推舟的一点,她就见风收帆了。”
王人杰道:“黄蜂女此去,是否会和蛇怪一拼呢?”
雷庆道:“很难说,那丫头年纪不大,但作事为人,却有些忽冷忽热,叫人莫可预测,这些邪门怪道中人,一向不能以常情推断,也许她会大拼一场,斗个你死我活,但也可能两个人言归于好,合力对付咱们。”
杜天龙道:“大哥说的是,咱们也该有一个迎敌之策。”
雷庆道:“黄蜂女最可怕的是黄蜂,蛇怪最可怕的毒蛇,所以,咱们先要想法对付两个人的毒蜂,毒蛇。”
王人杰道:“蜂、蛇都怕火……”
杜天龙道:“大哥,雄黄酒可以避毒,那自然可以对付毒物了。”
雷庆道:“有备无患,咱们多准备些拒挡毒物的东西是多一份胜算安全。”
四人计议了细节,立即遣人去采办应用之物。
钱多、人多,办起事来,自然是很快,不大工夫,都已采购齐备。
四个人选了几个精明手巧的趟子手,开始布置。
等了一天一夜,未见黄蜂女去而复返,这就给了雷庆多一份准备的工夫。
龙凤镖局,有一个很大的花园,雷庆决定在花园中布设埋伏。
对付这些武功高绝的旁门左道手,杜天龙心中明白趟子手也难派用场,为了减少一些受伤,干脆把镖局中人,大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四个口齿伶俐的趟子手照顾门户。
第三天午时刚过,黄蜂女果然是依约而至。
守门的趟子手,一直把黄蜂引入后花园中。
几片芦席,搭成了一个临时的遮阳草棚,雷庆、王人杰及杜天龙夫妇,都坐在草棚中等候。
四人分坐了四个方位,每人的木椅旁边,摆了一张小桌子。
桌子上放满了瓷杯和一个大海碗,瓷杯和海碗中,都放着雄黄药。
这是最好的雄黄,散落着浓重雄黄气味。
雷庆等四个人,携带着自己的兵刃,另外,木桌上各放着三把长丝拂尘,想来是用作击打毒物之用。
黄蜂女行近芦棚,已闻到浓重的雄黄酒味,不禁脸色一变。
略一犹豫,仍然大步行入了芦棚。
进入芦棚,另设了一个座位,旁侧也放着一个木桌,只不过,那木桌上未放雄黄药酒和拂尘等物。
但那座位,却隐隐在雷庆等四人合围之下。
四个人很客气,目睹黄蜂女行入芦棚,全都站起了身子。
黄蜂女大约是也觉那身青、红相间的衣服不雅,此刻已换了束装,穿着一身黄长裤及短衫。
这么一改扮,看上去黄蜂女又增加了不少秀丽美艳。
目光一掠雷庆,黄蜂女冷冷说道:“我娘说的不错,江湖人过四十老虎变狼,五十成孤,你这个老狐狸,果然是狡猾得很。”
雷庆淡淡一笑,道:“姑娘可知道,令堂在江湖上的声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