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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如此,如不采用杨非子以毒制毒的手法,十二金钗如是再被柳凤山收罗过去,那是江湖上可怕的劫数。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之久,坐息中的十二金钗,先后醒了过来。
内腑中,仍透着清凉的感觉,这使十二金钗,对杨非子都有很深的感激心情。
凌度月缓缓对金凤说道:“咱们应该回去找那柳凤山……”
金凤接道:“找他作甚?”
凌度月道:“讨取解药。”
金凤道:“杨非子是当今之世中第一用毒高手……”
其实,十二金钗服下的药物,既非对症之药,自然不能解毒,要她们盘坐调息,也只不过一种心理的运用。
面对着号称天下第一名医的杨非子,既服下他给的药物,又盘膝打坐调息,在心理上,自然会有着莫大的安慰了。
大约过了有顿饭工夫左右,盘坐调息的十二金钗,先后都运息完毕。
凌度月回顾了杨非子一眼,道:“杨先生,还是由你来说吧!我恐怕言有遗漏。”
杨非子点点头,高声说道:“诸位姑娘,杨某人虽然精研医道,岐黄之术,但也无法能了解四方百毒,柳凤山挟举世无匹的财富,穷搜天下奇毒,在下细心诊视诸位的脉理,仍找不出身中何毒?”
银凤一皱秀眉儿,道:“先生既然找不出我们身中何毒,怎能给我们服用药物?”
杨非子微微一笑,道:“姑娘问得好,那是杨某自己配制的解毒丸,能解流于江湖之上的二十八种奇毒,但诸位姑娘身中之毒,却在那二十八种之外。”
金凤道:“既非对症之药,服也是白服了。”
杨非子道:“那解毒丸,乃杨某精心调制,虽然不能解诸位姑娘身中之毒,但在诸位运气行开药力之后,可以延迟诸位身上毒性的发作时间。”
银凤道:“杨先生要我们服下了这样一粒药物,用心何在呢?”
杨非子道:“这就是在下要和诸位姑娘谈的主题了。”
金凤道:“先生,我这些妹妹们,虽然是追随柳凤山作为从卫,但事实上,都是涉世不久,初出茅庐,全无江湖阅历的人,先生用不着和她们绕弯转角,有什么高见,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吧!”
杨非子道:“好!既是如此,杨某人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声一顿,接道:“诸位身中之毒,随时可能发作,操纵之权,却握在了那柳二东主的手中,他随时可以使诸位的毒性发作……”
银凤接道:“如是我们离他远一些,是否可以避去?”
杨非子道:“天下没有一种毒物,是永远不会发作的毒物,就算诸位姑娘远走天涯,但如到了一定的时间,毒性会自行发作。”
银凤道:“如先生所言,我们是死定了。”
杨非子道:“杨某人很惭愧,只有这些能耐。”
银凤道:“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杨非子道:“此情此景,很难有完美之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柳凤山,向他讨取解药。”
银凤道:“如是柳凤山不肯交出解药呢?”
杨非子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成功的机会不算太大。”
银凤道:“先生请说吧!”
杨非子道:“诸位姑娘毒性发作之时,在下也许瞧出是哪一类毒物作崇,找出疗救之术。”
银凤目光转到金凤的脸上,道:“大姐,十二金钗中,你是钗头,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金凤道:“如若咱们能同心合力,找那柳凤山拼命,也许能逼他交出解药……”
只听一个接道:“对!柳凤山如是不肯交出解药,咱们也活不下去了,如其让毒发而死,还不如战死的好。”
说话是十二金铰卫中很少说话的花凤,排名十一。
金凤道:“柳凤山杀害咱们父母,故意把咱们造成孤儿,目下咱们还未找到明确的证据,但他恩养咱们长大的情意,却是真真实实……”
银凤接道:“暂时撇开杀害父母的仇恨不谈,但他在咱们身上下毒一事,总不能再措词推诿了吧!”
金凤道:“去找二东主动手拼命的事,不是三五人可以决定,这要全体姐妹们一致公决。”
银凤道:“好!我问问他们。”
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道:“愿意去找柳凤山,讨取解药,请站起来。”
但见人身闪动,十二金钗,竟然全数站了起来。
玉凤、秀凤,虽然没有中毒,但她们已知晓柳凤山是杀害父母的仇人,心中之恨,实不在其他中毒姐妹之下。
银凤微微一笑,道:“大姐,我们知道你一身仁厚忠实,总觉愧对二东主,但你也不想,我们这些姐妹,如是取不到解药之毒,岂不是都要死在毒性发作之下。”
金凤叹息一声,道:“银凤,不是我未替你们多想,实是因为,这一战必然是惨烈绝伦,不管能否取得解药,都将是一个伤亡残破的局面,说不定……”
银凤凄凉一笑,道:“大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那柳凤山引发毒性,使我们全数死亡。”
金凤道:“这也确是我有最大的顾虑。”
银凤道:“只要我们能见他之面,就不怕他引发毒性,我们剑中毒针,是他精心设计而成,威力如何?他是最为清楚了。”
金凤点点头,道:“好吧!诸位妹妹既有此决心,我这作大姐的义不容辞地带你们找他。”
杨非子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道:“诸位姑娘,杨某人有几句话,还是先对诸位姑娘说明的好。”
金凤道:“先生还有什么高见?”
杨非子道:“不论什么奇毒,都有一定的时限,如若时限之前,不能服下中和毒性的药物,毒性会立刻发作,柳凤山在诸位姑娘身上下毒,诸位姑娘,竟然是一无所知,而且诸位服用了多次解药,竟然也是一无所知,这说明了一件事。”
银凤道:“说明了什么?”
杨非子道:“那是一种发作很慢的奇毒,无色无味,连解药也是如此,所以,诸位服下之后,全无所觉。”
银凤道:“这种毒可是很难解救,使你这位江湖神医也束手无策。”
金凤道:“先生,我们服下一种毒物,它到了一定的时限发作就是,为什么会受人操纵呢?这一点,叫人想不明白。”
杨非子道:“有很多毒物,有一段很长时间的潜伏,但却对另外一种异味敏感,只要受到感应,毒性会提前发作,所以,用毒手法中,有一种奇毒相克,也是一种奇毒相辅。”
金凤道:“先生,对用毒一道,所知深博,我还想请教一件事。”
她曾一度是那柳凤山最为宠爱之人,对那柳凤山的隐密,也是知晓最多的一人。
杨非子道:“姑娘请说吧。”
金凤道:“毒物究竟有多少种类。”
杨非子道:“大体上分,可以分成两类,如是仔细分明,那就可以分成数百种之多了。”
金凤奇道:“只分两类,那是如何一个分法?”
杨非子道:“一种是由草木山石中取出,一种是由活的动物中身上取下。”
金凤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不待金凤开口,杨非子又抢先说道:“就在下刚刚查看结果,诸位之中,有三人没有中毒。”
此言一出,使得金凤、玉凤,秀凤三人以大大吃了一惊。
银凤道:“金凤大姐,没有中毒,还有两个人是谁?”
杨非子道:“是谁,似乎不关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三个人,是否受了别的暗算。”
金凤怔了一怔,道:“别的什么暗算?”
机非子道:“这个,在下无法说起,你在十二金钗中武功最强,人缘最好,柳凤山岂会放心用你这样的人?”
金凤心中暗道:是啊!十二金钗之中,以我和玉凤、秀凤三个人,武功上成就较高,玉凤,秀凤,也不算是他十分亲近的人,如是说,他对我们三个人特别客气一些,实非可能,难道,他在我身上,别有手法?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杨前辈,我是没有中毒的人,但我不相信,柳凤山不在我身上下毒?”
一面举步行了过来。杨非子微微一笑,道:“姑娘,怎会有此想法呢?”
金凤道:“他为人阴沉、凶险,怎会放心我一个人不受控制。”
杨非子道:“姑娘的意思是……”
金凤道:“我想请先生仔细地查看一下,我是否中了毒?”
杨非子道:“姑娘的意思是……”
金凤道:“柳凤山也许对我下毒的手法不同,运气相试,找不出中毒之征。”
杨非子哈哈一笑,道:“姑娘这是考验我吗?”
一面说话,一面已伸右手,食、中二指,搭向金凤的脉穴。
只见他紧闭双目,不停地自行颔首,脸上的神情,也有着很多大不相同的变化。
诊视过了金凤的双臂脉穴之后,杨非子才缓缓睁开双目,道:“姑娘,你并没有受到什么优待。”
金凤微微一怔,道:“你是说我也中了毒?”
杨非子道:“非但中了毒,而且和他们完全不同的毒。”
金凤道:“大夫,我没有感觉到不舒适过。”
杨非子道:“姑娘,请你盘膝静坐一下,澄清息虑,自行查一下。”
金凤道:“大夫,我试过很多次了。”
杨非子道:“有什么感觉没有?”
金凤摇摇头,道:“实在说,没有。”
杨非子道:“很难怪,那只是一种很细微的感受,如若是不留心,很难感觉得到。”
金凤笑一笑,道:“如何一个试法?”
杨非子道:“盘膝而坐,凝神内视,查看一下,内腑之中,是否有一种轻缓之物,在不停的流动。”
金凤道:“哦!那就试试看吧!”
盘膝坐了下去,凝神运气。
玉凤、秀凤,未待吩咐,也随着施为。
过了有一顿饭左右时光,金凤突然站起了身子。
脸色上是一片冷肃神光,回顾了银凤一眼,道:“银凤,我们没有受到优待,说不定,他在我们身上所下的毒,更为狠毒百倍。”
银凤哦了一声,道:“大姐,咱们不能再忍下去了,很可能,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内,我们都会毒发而死。”
金凤点点头,玉凤,秀凤也缓缓睁开了双目,道:“大姐,我们也有感觉。”
金凤道:“什么样的感觉?”
玉凤道:“似乎有一种很细小的东西,在身上移动。”
秀凤道:“小妹也有此感。”
金凤道:“在体内何处?”
玉凤道:“我在左腿。”
秀凤道:“我在右臂之上。”
金凤点点头,道:“它移动的很缓慢,是吗?”
秀凤道:“是!”
金凤道:“平常之时,咱们未曾注意罢了,身体上,这一点小小的不适,都会误认为真气运行之故……”
玉凤道:“大姐,那是什么?”
金凤目光转到杨非子的身上,道:“大夫,不用顾虑什么,说给我们听吧!”
杨非子道:“看来,柳凤山这人手段的毒辣,似乎是尤在我推想之上,那好像是一种细微奇针……”
金凤接道:“奇针,难道不是钢铁磨成的毒针吗?”
杨非子道:“不是,如若那是钢铁打成的毒针,几位姑娘,恐怕早就知晓了。”
金凤道:“大夫的意思是……”
杨非子接道:“我想,那该是一种精度很强之物,而且,也很柔软,但它又不会化去,随着诸位身体的运动,逐渐向体内深入,它有一定的脉胳,行入经脉之后,就可能随着行血移动。”
金凤道:“以后呢?”
杨非子道:“我不知道柳凤山用什么法子防止它,但照我推想,它会随行血,刺中心脏……”
金凤接道:“那就是我们死亡的时候了。”
杨非子苦笑一下,道:“姑娘,实在说,我无法给三位一个明确的答覆,因为,我无法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断言的,它不是钢铁所制,而且,它也不为肌肉生长之能困住,柳家的财富可敌国,他们有着足够金钱,可以蓄养天下的奇人异士。”
金凤苦笑一下,道:“以杨先生之能,就无法知晓我们是何物所伤,天下只怕再无名医能够知晓了。”
秀凤道:“有人知道。”
金凤道:“谁?”
秀凤道:“柳凤山。”
金凤点点头,高声说道:“诸位妹妹,咱们虽然知了柳凤山是杀害我们父母的凶手,故意把咱们造成孤儿,予以收留,使咱们有为人子女的忠诚,但惨事发生在十余年前,咱们没有一人是亲眼目睹经过之人,俗语说得好,耳闻是虚,目睹是实,找他寻仇,心中还难免有一份愧疚,此刻,咱们是人人都中了毒,这是制人于死地的手段,咱们找他算帐,那是理直气壮了。”
银凤道:“大姐,杨非子不能解咱们身中之毒,那是咱们随时可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