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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人喝了杯茶,一脸的欣喜:“回头五姑娘成亲,我一定要封一个大红包。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五姑娘认回来做个干闺女呢?说真的,这个孩子还真可怜,又怪可惜的。淮阳候夫人,真有点不地道,真不知道那孩子将来嫁进淮阳候府,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左相试探:“你喜欢五姑娘,要不,我们把她订给泽文?”
啪,左夫人手中的杯子破了,左相头一次知道夫人的眼睛能瞪那么大。
左夫人飞快的想着各种推托的理由:“我是喜欢五姑娘,也愿意疼她,但是做干女儿与做媳妇是不一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泽文,我替他相了多少家的姑娘,他一个也瞧不上,别到时候害了五姑娘。”
左相想了想儿子这些年拒婚的理由,苦笑:“要不,泽礼,或者泽华?”
左夫人低垂着眼:“自古长幼有序,泽礼泽华怎么能赶在泽文之前?”别的事都好说,儿子的亲事,她不是非自己做主不可,只是五姑娘,实在不是她能接受的儿媳妇人选。
“你听听,她说的那个标准,个子要高,长得要好,功夫要强,身材要棒!进得厨房,下得厅堂!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俸禄上交,家事全包,明白事理,独门自居,不愚忠愚孝。而且要干净没有过通房,将来也不能纳妾。还有,什么叫没钱没关系,她会有许多嫁妆;说不当官也没关系,天天陪着她就行了……你说说,这是找夫婿,还是挑奴才?”
左相一听就懂,这摆明了是挑上门女婿的标准。
军队里有前途的,父母双亡的年轻人还是一大把的。
不过,这标准要是放到世家子里来说,可真没办法接受。左相一惯以谋士自居,眼下也想不出半个理由来说服左夫人。
淮阳候府,淮阳候头一回冲着夫人发火了,“你竟然会做出哄骗一个痴儿犯错的事来!”
淮阳候夫人有些委屈,“我,我原本也没想到。”她确实是想引五姑娘犯点小错的,可是实在没有想到五姑娘会说出那么彪悍的话,能怪她吗?
淮阳候懒得理她,直接让下人把大儿媳妇给叫来。当着儿媳妇的面,他也不拐弯抹角:“挑个好日子,请媒人上苏府给李川提亲。”
淮阳候夫人直接就扑向淮阳候:“你们老东西,脑子被砸糊涂了是吧。让川儿求娶那个痴儿,亏你做得出来。你知不知道,那个痴儿别说做嫡媳宗妇了,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
淮阳候躲避不及,脸上被爬出了三道血痕,他头一回抓住老妻行凶的双手,恶狠狠的道:“还不是你犯傻做下的错。”
淮阳候夫人疯了似的踢打着:“我做错了事是为谁,还不是为你们李家,为了川儿,我们家怎么可以有那种痴儿做媳妇,川儿将来可是要继承爵位做候爷的,你让他以后还怎么出门,怎么与人应酬交际?”
“大夫人,大夫人。”淮阳候与夫人停止了吵闹,回头,大儿媳妇不知何时已经晕到在地上。
叫下人将大夫人送回房,又吩咐了请大夫,淮阳候夫人回头看着自己家的老头子,认真的道:“现在,你也不改主意?”
淮阳候点了点头。他已经留京十四年了,儿子老了,孙儿也渐渐长大,可是候府的前景却不够明朗。虽然说皇上一直没有收缴候府手中的兵权,可是明显将他与孙儿留在京都为质。嫡孙娶了五姑娘,不管五姑娘是不是福星,娶个痴儿为嫡媳宗妇,是能让皇上对候府的顺从满意。
淮阳候夫人愕然,她一直以为自己家老头子同意皇上许下的荒唐婚事一方面是圣命难违,一方面是对苏启明报恩的想法。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原因。
036、再聚天府楼
五日后,又一夜没睡的瑞王出了府,直接去了天府楼。
在天府楼前,毫不意外,他看到了左府的马车,曹宁城的小厮。看来,大家最近的日子都过很憋屈,需要找个知内情的、同命相连的人,好好的诉诉苦,再商量商量后策。
“就这样便宜了淮阳候府?”左相疑惑的看着曹宁城和瑞王。看着曹宁城一脸颓废,瑞王灰头土脸,左相的心情立即大好。人啊,总得有伴。
曹宁城也干脆,踢了踢瑞王的椅子:“哎,派个人去把淮阳候老头子给请来。”他不舒服,看不得人家舒服。
“就是。”瑞王立马叫随从过来:“去淮阳候府请候爷,说本王请他吃饭,要是请不来,你就坐到候府门口等着。”
没半个时辰,淮阳候来了,春风满面,就是脸上多了几条可疑的血印子。
“嘿,怎么都没精打彩的。”淮阳候吸了吸鼻子,将腿盘到了椅子上,坐没坐相:“都被家里的母老虎给修理了?”
瑞王瞪着脸上还有两条血印的淮阳候,哭笑不得:“没你老那好福气。”
淮阳候摸摸脸上的血印子,嘿嘿笑了两声:“昨儿家里葡萄藤架子倒了,划的。”
切,这承认得真爽快。
那天晚上,老妻最后还是妥协了,说等大儿媳妇好一点儿,她就带着大儿媳妇上门提亲。他欣喜的同时还是有点不安,相信那三府不会轻言放弃。怕盛极而衰的,绝对不止他淮阳候府一家。
听到瑞王相请,他毫不耽搁的来了,来探探各家的口风。
“我会请你们来府上喝喜酒的。”淮阳候得意洋洋。
曹宁城白了他一眼:“你白日里做梦吧!你认为老夫人弄这么一出,苏家护短的老将军就会答应把五姑娘嫁到你们家了?”
这话如同一桶冰水,把淮阳候浇了个透心凉。这几天他确实也是在为这个事头痛,按苏启明的性格,因这事跑来捅他两刀子可能,但因这事委屈的把孙女儿嫁给他孙子,没门。
淮阳候撇了撇嘴,嘴上可不认输:“急什么,我家是被我给摆平了,老婆子不反对了,儿子媳妇也点了头。我只要求得苏老头消气,两家的好事就水到渠成。你呢,只怕夫人那一关还没过吧,羡慕不来的。”大不了到时候他带着儿子孙子上门负荆请罪去,多去几次不怕苏老头不答应。
一句话,曹宁城也哑口无言。
昨儿个他一到家,曹夫人可是笑脸相迎,没有说五姑娘哪里不好,倒是提了提五姑娘提出来的择夫标准,然后一脸期盼的看着他,让他去施压将这门亲事推给淮阳候府。
他才稍稍流露出想结亲的意思,曹夫人就扑了上来。动手是不敢,但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样样不少。他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来,曹夫人也死活不答应,最后还吼着要去跳井。实际上他非要将这门亲事定下来,最后曹夫人再不愿也会点头。只是之后呢,他一是没办法让儿子带着五姑娘去别门独居,二是没办法让曹夫人宠五姑娘如女儿,就怕一门好好的亲事,最后结成了仇,得不偿失。
曹宁城捅了捅左相的胳膊:“你出个主意撒!”
一贯以谋士自论的左相也解不了这难题,托着下巴,长叹:“头痛啊头痛。”
瑞王贼笑着凑上前去:“本王倒是有一主意,必定让左夫人同意,要不要听?”
左相用扇子直接将他凑过来的脸给拨远,一脸的嫌弃:“真有主意,王爷早就摆平王妃了,不会今儿一大早王妃又往宫里递了牌子。”
“你!”被揭了老底的瑞王跳了起来,指着左相的鼻子;“你人怎么这么坏。”
曹宁城拿了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面前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瑞王:“王爷该不会是想忽悠左兄把真正的事实告诉左夫人吧。”
瑞王被说中心事,脸不红心不跳:“这样,左夫人一定会待五姑娘如亲生,不,如祖宗。”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左相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这好办法,王爷怎么不跟王妃说实话?”
“说了就死了!”瑞王气极败坏拿了杯子就砸左相,左相避开杯子,摇着头:“真不明白当初先帝为什么宠爱王爷。”这么傻,这么好忽悠,被卖了还能给人数钱去。还是,这些年装鹌鹑装习惯了,半分不露本相。
见瑞王撸袖子了,左相也见好就收,拿扇子敲了敲淮阳候面前的桌子:“那个标准,你家孙儿能做到?我看,难哦,个子要高,长得要好,功夫要强,身材要棒!明白事理,不愚忠愚孝,独门自居,当家做主。进得厨房,下得厅堂!而且要干净,够苛刻的。”
淮阳候也跟着点头:“只怕这世上能做到的男人没几个,附马爷也未必过得这么憋屈。”他一直认为,提个没有嫡子不准纳妾已经就很夸张了。结果,他想的还真不够看的。
瑞王也道:“是啊,太苛刻了,这哪是娶媳妇,这是请祖宗回家供着。这姑娘真是个痴儿啊!”说完,就见左相与曹宁城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脑袋里闪过一个可能性,疑惑的看向众人:“难不成这个标准是老将军定的,这是他挑上门女婿的条件?可这样的上门女婿往哪找?”
曹宁城拿手磨蹭着下巴:“就老将军对五姑娘的宠爱劲,只怕是早就想给五姑娘招上门女婿的,而且想好了要人苏君释的手下挑人。”从苏君释手下挑人,一辈子受苏君释的压制就不敢对五姑娘不好。
瑞王还是不解:“就算找出来,有志向有能力的人也会有出头的一天,万一出头之日嫌弃五姑娘了怎么办?”
左相恨铁不成钢地拿扇子用力的敲他的桌面,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五姑娘不是天生痴傻,而是被毒傻的,她生下的孩子未必痴傻。只要五姑娘生下了孩子,老将军或者苏君释精心将孩子养大,五姑娘这辈子就算有靠了。男人再出息,上有苏老将军与苏君释压着,屋内有优秀嫡子立着,想休妻再娶是几乎没可能了。后院又有两位宫里出来的嬷嬷镇着,就算再纳妾生庶子,也动摇不了五姑娘与孩子的地位。再说,有头脑的人也不会做得过份,为了个妾给正妻没脸,得罪岳家,毁自己家嫡子。”不得不说,老将军考虑得够周全的。
“说这些有屁用,难不成真不想替自己家儿子娶五姑娘了?”瑞王也难得冒了粗口。
左相一下把扇子拍在手心里:“有了。与其让老将军去军队里挑那些无家世前景的人给五姑娘做上门女婿。不如我们直把子侄带到老将军面前给他看看,相比之下,他就知道两者的区别。再有,以我们的家风来说,宠妾灭妻是不可能的,嫡庶也分明,又有我们在后面给五姑娘做靠山,不怕五姑娘将来吃亏上当。我们再好言与老将军相商,说不定老将军看在我们诚意求娶的份上对标准也能松动一二。”
037、瑞王世子
独自喝酒的淮阳候差点没被呛着,瞪着左相,心里骂着,这人精怎么会想出这么精明的主意。他老妻才得罪了苏老头,他还没带着儿孙去求和呢,要是让这三家掺一脚,苏老头真看中了他们家的哪个,他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他连忙站起来道:“现在上门不是好时候吧,夫人们才闯了祸,相信苏老头气还没消呢,现在去,只怕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丢人被骂两句倒是没关系,别让他迁怒到孩子们身上。”
曹宁城也点头赞成:“是啊,是啊,得暂时缓缓,让老将军平静个几天。”
瑞王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带儿子上门不愧是好主意。一方面上门给苏老头看看自家儿子的优秀,顺便也能看看五姑娘。王妃不喜欢五姑娘,她回来说的话只能信一半,也许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隔个十天半个月,老将军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我看这个月的二十八吧,那是个好日子。”左相也附和。
曹宁城拍板:“就这样,说好了,就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我们都带自家孩子去,谁也不准提前上门。”
“一言为定!”大家都赞成,击掌为誓。
这场午饭,吃得主客皆欢,只是最后结帐的时候,左相出门溜达了一圈就上了马车,曹宁城遇了个故友就去了别的包厢,淮阳候无赖的双手一摊,说没带银子,瑞王又被气了个仰倒,只得认命的付银子。
回家的路上,瑞王想着这个月二十八带什么礼物上门才好,想来想去,礼物是想定了,心却不安了。虽然说四家中,他是地位最高,却是最可能被苏老将军看不上的,世子不管是从长相还是从文采学问来说,都是比不上左家曹家人,王府规矩又多,尤其还在王妃摆明态度不喜五姑娘。真的守信,等这个月二十八四家一起上门,估计到时候就没他家什么事了。要是抢先带世子上门表个态度,让苏老将军有个好感,让他跟世子见上五姑娘一面,只要儿子对五姑娘不排斥,苏家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