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等候一会儿。”
若伊不乐意了,嘴一嘟,祝姑姑连忙上前劝:“姑娘进去,姑姑在这里等你。”
若伊看着祝姑姑祈求的目光,只得点头。
若伊有些好奇,走上台阶,推门进了院子。院子打扫得异常干净,却静悄悄地没有人影。她沿着院子正中的青石路,一直往里走,又穿过了一处同样寂静没有人影的院子,若伊才看到一间穿堂,穿堂的尽头站着位雪白直缀,头发胡子皆白的老僧人,见若伊过来,双手合什,声音清晰而温和:“苏家五姑娘。”
“我是,你是谁?”若伊好奇的打量着他。
“贫僧玄苦。”老僧人应道:“小施主可否进来饮杯茶?”
“你就是方丈吗?”若伊问。
老僧人笑道:“是,老纳是寒山寺的方丈。”
“啊,那是不是很厉害?”若伊跟着主持沿着青石板路往正屋走,嘴里闲话着家常。到了正层院子,玄苦方丈并没有邀请若伊进屋,反而引着若伊在院中西角的石板桌椅前。
石板桌椅是淡灰色的整块石板制成,光滑柔和,像是被人常年累月的精心打理过。桌上放置着一个紫竹茶海,茶道、茶具、茶宠一应俱全。
若伊倒是一眼看中了那套九曲螺杯。她拿了一个在手中玩罢着,这每个九曲螺杯是由佛肚竹根制成,被打磨得分外光滑,让她爱不释手。
“能不能送给我?”若伊不客的地讨要。
玄苦方丈很是楞了一把,足足看了若伊有半盏茶的功夫,若伊也羞不恼,静静的等候着他回答。
“这茶杯并不是老纳的,乃是老纳师兄心爱之物。”玄苦方丈道。
若伊坚持不懈:“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师兄,可不可以给我?”
玄苦方丈笑了:“那苏五姑娘稍后,我帮你问问。”
“好。”若伊直接在石椅上坐下,直接用旁边的托盘放好六个九曲螺杯,就等人家答应好一块儿搬走。
玄苦方丈进了禅房,屋内一着青布直缀的僧人正坐在佛像面前打坐,他走到一旁,道:“师兄,你想见的人我帮你请来了。”今天是师兄出关的日子,他还没来得及与师兄多聊两句,听到知客禀报说苏家休息的客院里出了蛇,他还没说话,师兄倒问起是哪个苏家,得知是镇国将军苏启明府上的女眷后,师兄竟然要见苏家五姑娘。仔细想想,师兄闭关之前是见过苏启明的,难不成这中间有些什么联系?
他不知道,当年瑞王一行人上寒山寺要求给苏五姑娘批命,苏老将军借口不能让他们知晓五姑娘的生辰八字,单独与玄恕大师会面,说清楚了他现在尴尬的处境,要求玄恕大师不要给五姑娘批命。最后,玄恕大师经不住苏老将军的哀求,让苏老将军自己写了一纸批文出去给瑞王他们看。后来听说苏五姑娘被毒傻了,那四家也没有再提与五姑娘结亲的事,而苏老将军这位英雄被拘在家中休养。那事在玄恕大师的心底快成了一个心结,闭关十三年也不能化解。没承想,他一出关,就碰上这苏五姑娘上寒山寺,他就萌生了一见面的念头。
玄恕大师停下了念经,没有起身,反而问:“你看这位施主如何?”
玄苦方丈道:“就面相看,苏五姑娘头圆额平,骨细肉滑,发黑唇红,眼睛清澈,心无杂念,乃福源深厚之相。”
玄恕大师起身走出禅房,见到一个姑娘正爱不释手的玩着茶杯,天真无邪,果真是个有福的姑娘,只是好像有些……他再看若伊的面象,却又看不出什么来,难不成是之前太在意了形成迷障了?
若伊见又是一个光头和尚,立即道:“大师傅,你可是方丈说的师兄,这茶杯是你的吗?”
玄恕大师微笑道:“是老纳的。”
“那能送给我吗?”若伊直率的问:“这杯子很久没有人用了,留着落灰不如给我。”
“施主喜欢,那老纳就拱手相送。”玄恕大师久久才道。
“太好了。”若伊托着就往来的路走,完全忘了自己进来的目的,是听主持念《心经》的。她就怕走慢一点儿,人家反悔不给她这杯子了。
玄恕大师瞧着若伊的背影半天都没挪一下,玄苦方丈摸不着头脑:“师兄?”
玄恕大师哈哈笑了起来:“闭关十三年,还不如听这姑娘一句话。”
084、太平富贵命
玄苦方丈楞了,难不成师兄因苏五姑娘的一句话,悟了?那苏五姑娘可是个痴儿,她说什么来着,杯子落灰不如给她?这话能悟什么?看来,他与师兄之间的差距不是分毫。
玄恕大师反转身回到屋内,亲自持笔挥豪写下了“太平富贵”四个字,吹干后递给玄苦方丈:“去,找出那个与杯子配套九曲茶壶一块儿转交给苏五姑娘。”
玄苦方丈接了,不挪脚:“师兄,回头你得跟我说说,你悟了什么。”
玄恕大师点点头,玄苦方丈收了批文,又将他收藏的“天台云雾”包好一斤,这才寻出与石桌上九曲螺杯配套的茶壶。
到了院门边,玄苦大师将茶叶茶壶递给子知,让子知带他去寻苏家五姑娘。
玄苦方丈到贵客小院时,若伊正在向苏如璃和邹氏炫耀她新得的新宝贝,一个一个精制的九曲螺杯看得祝姑姑想吐血。姑娘啊,您是去见方丈的,不是去抢劫方丈的,怎么把方丈的一套茶杯给抱出来了。
“阿弥陀佛。”听到了一声佛语,邹氏隔窗望去,一瞧就楞了:“玄苦方丈?”
“玄苦方丈来了?”听到小丫头禀报的卢老夫人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也迎了出去。
玄苦方丈冲着卢老夫人等人一合什,“小施主忘了拿师兄的批文,还有茶壶,老纳给她送过来。”
“玄恕大师?”卢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玄恕大师已不见外客多年了,多少人用尽了法子也难求得一见。如今,玄恕大师不仅见五姐儿,还给她批了命?
祝姑姑连忙出来道谢,让荔枝接了茶壶,她亲手接过批文递给了邹氏。
邹氏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太平富贵!
邹氏也唱了句佛语,“阿弥陀佛!五姐儿可不是太平富贵命。”怪不得在蛇口下都能太平无事。
“玄苦方丈。”卢老夫人连忙道:“可否能请玄恕大师给其它几位姐儿批一批命?”
玄苦方丈摇头:“师兄不见外人。”
张氏拉着苏如瑾凑到面前,连忙道:“那能否劳烦方丈?”
玄苦方丈道:“两位苏姑娘之前已求了签,寺内也替两位苏姑娘解了签,再批也就是那样。”
张氏脸色苍白,苏如瑾求到的那可是下下签,难不成大姐儿真的一路波折?
张氏将苏如瑾求得的签文递给玄苦方丈,苦苦哀求:“可否能有改运的方法?”要不是顾及玄苦方丈是个和尚,张氏就差直接上去拉袖子了。
玄苦方丈瞅了一眼签文,又看了看苏如瑾的面相,道了声阿弥陀佛:“女施主要知足惜福,老纳言尽与此。”说罢就离开了,他还急着去悟若伊的那句话。
“知足惜福。”苏如瑾回味了两遍,笑了,玄苦方丈一定暗示她要珍惜孟家那门亲。
“玄苦方丈慢走。”走送玄苦方丈,祝姑姑简直就是踩在云端,飘浮浮的不踏实。姑娘见到了玄恕大师,得了套精制的茶壶,还被玄恕大师批了这么太平富贵命。该说姑娘今天是大难后有后福呢,还是姑娘本身福运旺。
卢老夫人回到屋内,脸还是黑的。五姐儿又落了个玄恕大师的太平富贵命,大姐儿姻缘求了个下下签,六姐儿也只不过是中下签,这传出去,还有哪家能还记得起苏家还有其它的几位姐儿?五姐儿倒是有惊无险,福至旺运了,只是卢腾飞现在在哪呢?
吴氏悄声道:“齐嬷嬷,还没找到腾飞的下落吗?”
齐嬷嬷小心的答道:“没有,连卢三少爷的小厮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去过之前的院子,不过,卢少爷没进之前的院子也算是好运……”
卢老夫人啪的将白瓷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再派人去找!”
今天她来的目的都没有达到,卢腾飞不知去向,大姐儿和六姐儿求姻缘都抽了个下下签。倒是那个傻子反而得了玄恕大师的亲睐,这让她的如何能舒坦。
苏家人都不知道,刘家三公子在她们走后进到了那个院子里,看到满地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蛇尸,一脸的狰狞。
他一直躲在旁边的小山坡上留心这边的情况,曹陌进门时,他亲眼看到了一地的死蛇。曹陌没有动手,那些蛇怎么会死的?难不成那个傻子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里有高人?
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那个傻子身边有两个宫里出来的姑姑,再多一个大内高手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皇上会对这个傻子另眼相看,为什么瑞王府曹家左家会相中这么个傻子来做嫡长媳,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的原由?怪不得,母亲进宫哭诉时,姑姑让他忍了这口气。
想到这,刘家三公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他往院子里抛蛇的事会不会被皇上派在苏五姑娘身边的眼线看到了,会不会报到皇上那去,他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乱了皇上的某些安排吧!
小厮见自己家少爷发了楞,小声提醒道:“少爷,那卢家公子怎么办?”总不能绑在自己家的马车里带回去啊。
刘三公子急急道,“我们赶快走,在路上把他丢到路边。”他已经顾不上处置卢家那个杂碎了,不管他是不能同样算计苏家五姑娘的同盟,他得尽快地赶回家,将苏家五姑娘的事告诉父亲,希望他没有触犯到不可以碰触的地方,还有挽救的余地。
用过斋饭后,卢老夫人一行人打道回府,半路上正好遇到在路边刚苏醒的卢腾飞。卢老夫人也不敢声张,悄悄腾出一辆下人乘坐的马车,快马加鞭地将卢腾飞送回卢家。
祝姑姑从窗帘里看到了这一切,咬牙切齿:“果然是老夫人!”
若伊不声不响,心里暗暗的记了下来。
回到了将军府,祝姑姑还是忐忑不安,若伊倒是没事人一样。
祝姑姑伺候若伊用完晚膳,安排荔枝伺候若伊洗澡,才趁这个空档将今天的遭遇告诉梁姑姑,还着重强调,她亲眼看到当时的蛇是活的。
梁姑姑想了会:“今天害姑娘的人有两伙,卢老夫人是伙同卢家公子算计姑娘,恰巧又有人抛蛇要害姑娘。至于杀蛇的人有可能是曹五公子,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姑娘。”
祝姑姑也认为只有这种可能才说得通,只是总感觉那里有些怪。
“抛蛇的人是谁?这保护姑娘的人又是谁?”
梁姑姑摇摇头:“保护姑娘的人有可能是瑞王府、左家曹家,或者淮阳候,也有可能是老太爷与大少爷留下的人。”她没有说,最有可能的人是皇宫的那位。
祝姑姑恍然大悟:“这样也说得通,在府里有你我,想伤到姑娘难,但出了府,你我的能力也就微弱了,相信老太爷会想到这些。”
085、巫困蓝血蛇
“至于抛蛇的人,很有可能是刘家的人。”梁姑姑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别忘了在公主府,是姑娘惊呼有蛇才会引起混乱,最后导致了刘家五姑娘落水。再说刘家也想左家那门亲事,很有可能就将这笔帐又记到了姑娘的头上。”
祝姑姑气得双目通红,可再气又有什么办法,她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也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斗得过那些权贵子弟。
梁姑姑轻叹:“干脆就借这次蛇的事,说姑娘又受了惊。在老太爷和少爷没有回府之前,就不再让姑娘出府。小院也让人任意进出,每日就让石胆把米粮肉菜送进来,你看可好?”
“就这么办。”祝姑姑是一百个赞成,今天她真的是吓坏了。
若伊泡在浴桶里与手腕上的蓝血蛇大眼瞪小眼,她完全不知道梁姑姑与祝姑姑已经替她想好了各种今天脱困的理由。
“你想干嘛?”若伊盯着蓝血蛇,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蓝血蛇煮汤好吃啊,可是眼前这条蓝血也太小了,没跟筷子粗,煮出来能有一口汤吗?要不,把它先养着,等养大了再吃?
蓝血蛇被她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馋意给吓坏了,立即从她的腕上松脱,穿过水波爬上浴桶边沿,扬起尖尖的尾巴像狗一样的左右晃着,就差没在头上顶一块“我不好吃”的牌子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引得若伊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够了,若伊才道:“你听得明白我的话?”
蓝血蛇点了点头。
嘿,还真是灵兽。吃了吧,太小了,只怕尝不到味;放了吧,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