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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冰有些犹豫地说:“这样恐怕不行吧?”
谈志刚说:“你只管听我的吧,没有错的。我部队那个领导在你们报社做老总,你们的这一套工作程序我也很了解的。”
尚冰只好说:“这个稿子先放一放吧,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谈志刚一副大包大揽的口气说:“你不用考虑的,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吧,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尚冰点点头,说:“谈大哥,反正我们《法制周刊》的第一炮打响打不响,可是全靠您了。如果成功了,到时候我这期的版面费全要请您客了。”
谈志刚说:“怎么可能打不响呢?等你的这组报道一出来,你们当天的报纸恐怕要一售而空的。你最好回去跟你们老总说说,那期的报纸尽早加印一些。”说着,谈志刚喝了口红酒,很得意的样子。
尚冰又趁机说:“那好,这次我全听您的。您人脉广,再给我联系一位专家吧,我就按您说的内容组织专版稿件了。”
听了尚冰的话,谈志刚想,这丫头,真是鬼机灵,在这儿等着我呢!让他联系专家,谈志刚的脑袋里一下子就想到了郑平,对尚冰说:“法律专家还不是现成的,好像也不用我联系了吧?你打个电话保证他屁颠屁颠地就会跑过来。”
尚冰知道他说的是郑平,脸上禁不住腾地起了红晕,说:“我们还不太熟呢,还是你帮着联系吧。”
谈志刚故意逗尚冰:“不熟呢?不熟脸红什么呀?”
尚冰愈发有点不好意思了,对谈志刚说:“谈哥,你老是取笑我。”
谈志刚说:“好吧,谁让你们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呢,我来联系他。这小子,还欠咱俩一顿饭呢!”说着,谈志刚拨通了郑平的电话,要他速到香蓝度茶社来。
通完电话,谈志刚又对尚冰说:“咱们别在这酒楼坐着了,去旁边的香蓝度茶社吧,边喝茶边聊,那里的环境容易激发人的灵感。”说着,喊服务小姐过来买单。尚冰要付钱,谈志刚拦住了他,说:“饭钱我请,待会喝茶你请吧。”
尚冰也不再坚持。和谈志刚在一起吃饭,她想买单是比较难的,这也是她敬重谈志刚的一个方面,不像她们上海的一些男人,老爱斤斤计较,和女生一起吃饭也老是“劈材”。
香蓝度茶社就在俏江南酒楼的隔壁。谈志刚和尚冰进去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要了一壶铁观音,也没有急于喝,在等郑平的到来。
大约过了20多分钟,郑平急匆匆地赶来了。他走过来看见尚冰在,一下子有一点不自然起来,也忘了跟她礼貌地招呼一下。尚冰也一时有点慌乱,什么也没有说,赶紧低下了头。
谈志刚把他们两个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心想有戏。于是赶紧招呼郑平说:“你忙什么呢,这么晚才来?让我们两个等了这么长时间?茶都凉了。”
郑平就在谈志刚旁边坐了,解释说:“我正整理卷宗呢,有个案子明天要用。”
谈志刚就动手斟茶,给尚冰和郑平每人倒了一杯。郑平和尚冰接过谈志刚倒的茶,每人品了一小口就放下了。谈志刚却一口气连倒三杯喝了下去。
郑平就在一边笑他,说:“有你这么喝茶的吗?你这是饮驴呢?”
谈志刚说:“怎么说你哥呢?”
郑平说:“这不是我说你,这是妙玉说宝玉不懂茶道,说第一杯为品,第二杯是解渴的蠢物,第三杯便是饮驴了。”
还没有等谈志刚为自己辩解,尚冰在一边就开始为谈志刚打抱不平了。她看着郑平说:“你说的也不对。三毛也说过,茶要沏三道,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浓如爱情,第三道淡若春风。”
谈志刚听了他们俩的话,站起身来说道:“哥哥我从小喝得起空气买不起凉水,还讲什么茶道?跟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喝个茶也喝得累,你们慢慢品味爱情和春风吧,哥哥我走了。”说着,不等他们俩反应过来,就走了出去。
走出茶社的门,谈志刚心里想,今天他们的关系终于可以前进一步了。看他们两个争着卖弄文采的样子,估计八九不离十了。不管稿子的事情能否完成,让他们收获到爱情也是大功告成了。
谈志刚这样想着就走了出去,只剩下郑平和尚冰两个人坐在那里,彼此一时都显得有些尴尬。他们两个当然知道谈志刚离去的意思,都心照不宣,空气仿佛凝固在了那里,各人只顾端着杯子品茶。那种神态,是真正的品了,饮一口在嘴里,也不急于往下咽,手里的茶杯呢,也不急于放下来。
还是郑平先打破了沉默,他问尚冰:“一般上海人都不愿意离开上海的,你怎么选择了要到北方来呢?”
尚冰想都没想地说:“我不是不喜欢上海,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应该能尽可能多地到处走走。当时我选择到这里读大学就是基于这个想法。原来想着读完了大学还回上海工作的,但在这里待了几年,我却喜欢上了这里,不想回去了。”
郑平显然对尚冰的话很有兴趣,接着问:“那你感觉这里和上海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尚冰说:“不同之处当然很多了。我最深的体会是,这里比上海要大气,这个大气并不是说这里的马路比上海宽,说的是整个城市的包容性,京津市应该说得上是全国最大的移民城市了,这里的居民外来人口最广最杂,无论从单个人的性格组合、社会的整体容量还是南北文化的交融上,都是最丰富的,互动层次也是最多的,所以显得特别大气。”
尚冰的话让郑平听得津津有味,他神情专注地接着问道:“那上海呢?”
尚冰说:“你让我喝口水歇口气再说好吗?”
郑平这才注意到尚冰的茶杯里水不多了,忙给她续了些水。
尚冰喝了两口茶水,喘了口气继续说:“上海的外来人口也不少,但大都是江浙人和南方人,精明但不大气。即使它能取代香港成为中国国际金融商业中心,上海文化永远只能是超过香港的第二个香港,缺乏豪放的气质。所以,我更喜欢这里一些,就选择在这里工作了。不过我也并不打算在这里工作一辈子的,将来有机会我还想到其他地方看看。”
郑平追问:“其他什么地方呢?”
尚冰说:“比如美国,比如欧洲。”
郑平有点揶揄的口气说:“看来你是决心做个一等美女了。”
尚冰不明白郑平什么意思,问他:“什么一等美女啊?”
郑平说:“人们不是常说嘛,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深圳珠海,三等美女北京上海。你要去欧洲美国,自然是要做一等美女了。”
尚冰说:“看着你挺稳重的一个人,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按你的说法,我现在连个三等美女也算不上了,是个等外品了?”
郑平没想到尚冰这样说,急忙解释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是等外品,是等上品、优等品。”
尚冰听了郑平的话,“扑哧”一声笑了,说:“什么等上等下的,我才不去管它。我想出国,只是想开阔一下视野,长长见识,去学习一下发达国家的文明成果。人活几十年不容易,能多到一些地方看看,就应该多到一些地方看看,不能一辈子就固守在一个地方,那活着有什么意思?活几十年跟活一年没什么太大区别。”
尚冰的话令郑平若有所思,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失落,不再吭声了。
尚冰见郑平不再向自己发问,就转而问郑平道:“你呢?读研时没考托福吗?没有计划到国外看看吗?”
郑平说:“托福我倒是考过了,但暂时我还没有出国的想法。我们和你们大城市的孩子不一样,能从小县城来到这个大城市我已经很满足了,出国就有点太奢望了,是想也不敢想的。”
尚冰听郑平这样说,就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儿,郑平忽然想起了他从网上看到的一个关于上海小资女人的说法,就问尚冰:“都说上海的女人特别小资,一天至少要洗两次澡,吃两种水果,一周至少要做两次美容,吃两次西餐,一个月至少要看两部法语电影,做两次健身,手包里至少有三张以上的银行信用卡,等等,是这样的吗?”
尚冰还没等他说完就咯咯地笑着打断了他:“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郑平以为自己说的这些不太合适了,忙解释说:“我也都是从网上看的。”
尚冰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过看得出,你对上海还挺关心挺了解的啊。”
郑平莫名其妙地一下子脸红了,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关心上海,不就是因为知道她是上海人吗?他觉得自己的这点秘密被尚冰发现了,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静得仿佛听得见热水泡开茶叶的响声。
这次论到尚冰先打破了沉默,她问郑平道:“你是什么星座呀?”
郑平对尚冰的问话感到有点突兀,不解地说:“问这干什么呀?”
尚冰说:“我想查一查,看看我们两个星座合不合呀。”
郑平说:“不用查,不合的。”
尚冰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星座呢?”
郑平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郑平曾经看到了尚冰的记者证,那上面有她的出生年月日,就记住了,后来专门到网上查了一下,知道她是白羊座,而自己是双鱼座,网上还说男双鱼和女白羊是不合的,说是“一个是水,一个是火,水火自古不相容,加上白羊是12星座的开始,双鱼则是12星座的结束,一头一尾很难结合。白羊座会被双鱼座那种消极而自我牺牲的人生观搞得不知如何是好,白羊座乐观的思想满以为会给双鱼座正面的鼓励,结果却往往吃力不讨好,没有被气昏就偷笑了”。看到这些,郑平还好一阵子的失落,后来想想,星座这东西只是瞎说,看着玩可以,不能当真的,同样星座的两个人,有时性格也会大不一样的,有的当上了劳动模范,有的却成了杀人犯。这样想着,他的心情才好了起来。没想到尚冰现在也问他这个问题,他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了。话出口后他才意识到又把自己的那点小秘密给暴露了。虽然如此,但郑平嘴上还硬撑着,不肯承认,还想自圆其说,硬着头皮说:“我瞎猜的,你应该是白羊座吧?”
尚冰感到更是有点不可思议了,问道:“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看得出来的?”
郑平假装着很不以为然,口气很清淡地说:“这有什么呀,从人的性格看星座,很准的呀。像你这样性格,一看就是白羊女子了。”
尚冰更纳闷了,继续追问:“我是什么性格啊?你这人也太厉害了,我们刚见过两次面,也没怎么说话呢,你就看出来我的性格了?你真那么神啊?”
面对尚冰咄咄逼人的追问,郑平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知道往下还要怎么说了,干脆不做声了。
尚冰看他不说了,也就不再逼他了。男人嘛,心里总是要强的,心里明明是那种想法,嘴上还硬撑着,不肯承认,应该给他一个台阶下了。于是,尚冰不再追问他刚才的话题,转而问他:“那你是什么性格,什么星座呀?”
郑平说:“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标准的多愁善感的双鱼啊。”
尚冰接着问:“那我们为什么不合呀?”
郑平说:“你还研究星座呢?星座告诫双鱼男和白羊女,有情不可痴,终是陌路人。”然后也顾不得矜持了,就把网上怎么说的全交代了出来。
尚冰听了,眼睛里也滑过了一丝失落。不过她马上就好了起来,对郑平说:“你不能光看星座,但每个星座又分不同的星区,星区不同,也大不一样呢。”
郑平心里在暗暗惭愧了,说实话,他对星座确实没什么研究,只是那天闲着无聊,随便上网看了看,查了查自己和尚冰的星座,记住了这么两句话。虽然如此,郑平也不甘示弱,嘴上还强硬着:“既然星座这样说了,一般都没有太大的出入了。”
尚冰却说:“差的远着呢。你是双鱼的哪天?我们现在就去查查。”
郑平听尚冰这么一说,也真想再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合还是不合,于是就问尚冰:“现在去哪里查呀?”
尚冰说:“这里就能查呀,里边有两间房间,专供上网的。”
郑平记起来,香蓝度里确实可以上网的。但是他还是把服务生招呼过来,问:“你们这里可以上网吗?”
服务生彬彬有礼地点头:“是的先生,您要上网吗?”
郑平看了一眼尚冰,说:“是啊。”
服务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请跟我来。”
郑平又看了看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