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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此,严非白神情依然不见半分变化,仿佛将这随时便可令乾天山,宗毁人亡的危机,视同等闲。
“可以我宗与乾天山的过节,那位妖王若不开口。这一界之内,谁敢来助我凌云?”
歌含韵的面上,顿时苍白无比。这最后一句,是令她骤然清醒。
此时乾天山之强,竟已至此——
若不得那位妖王允可,圣地之下,谁敢来助凌云?
至于圣地宗门,只怕要问,助你凌云,又有何好处?
※※※※
一座偏僻的山脉之上,随着一声声轰然炸响,使得此地的灵能是澎湃不休。
数十万人,汇聚在于此,擂鼓喧天。大多都是穿着杂乱的衣甲,阵列也不是很整齐。
不过密密麻麻的甲士,聚于此间,声势却也是雄壮已极。
山腰之下,尹阳轻抚着手中的血色大戟,神情自若的冷冷看着眼前。
这些兵马,都是附近诸城之主,自发的聚在此间。其实除了壮一壮声势之外,并无太多用处,不过是借此,以示向乾天山臣服之意。
此时跟随而来的几十位灵师,正在操纵着二十具五阶的元灭身弩轮番轰击。
那看似坚不可破的灵阵,此时已经满布着裂痕。
只需再半刻钟,就可将之轰开。即便是那山上终是撑住了。他麾下这两千四百血云骑,也足可将这山,强行砸开!
血云骑一部三百人,若由七阶修士统帅,可抗衡九阶。而若是千人以上,实力却能直入灵境。
可惜此时,血骑之中的七阶修士,仍只是他与宗原二人而已。
为免给人可趁之机,只能是分开两队,由他与宗原各自统帅,一一去屠宗灭门。
速度也比预料中,要慢上许多。多数世家宗派,暗藏的实力手段,都远远超过其表面。
就比如眼前这云昙宗,一个不足三百人的小派而已。谁能想到其护山大阵,竟是如此的坚固?
尹阳却只觉是跃跃欲试,眼含着些许不耐。体内的血液,也如是燃烧了起来,蒸的他气血沸腾,无法自抑。
还是头一次,战意这般的强盛。
本道是踏入七阶之后,自己的积累已尽。修行进境,会放缓下来。
只是那日,被宗守统合着,集众人之力,强抗那神霄真人。
整个人的元神,都仿佛被洗练了一番。而之后的洗精伐髓,易筋锻骨,更是使人意外。
血云骑中的大多数,体内因还有毒素,此时效果仍未显、
他尹阳,修为却已现出了松动的迹象,似有突破之兆。
“都统大人,今日似乎有些急了?”
旁边传出一声问询,尹阳回过头,只见正是统帅百余灵师,随他而来的灵法空。
皱了皱眉,尹阳也知自己心绪,确是有些不正常,点了点头道:“确是心急了!君上大婚在即,这些宗派却还未尽数诛灭,故此心中焦躁?”…;当初他可是亲眼看着,依人小姐是如何与宗守走到一起,此时二人大婚,怎能不在?
灵法空也怔怔失神,不经意间,当初那个孩子,就已经成人了。
两年前的自己,可不认为他能在这残酷乱世。活到成人,甚至大婚之日。
自己错过了一次,绝不能错过第二次、
“这些宗派,当真是顽固!”
以乾天山此时的声势,血云铁骑的威名,这些宗派却只有六成的选择逃离东临,还有两成,则是直接选择为乾天效力,以保留灵山道统。其余如这云昙宗这样自问有几分的底气的门派,竟都是选择龟缩在山门之内等待。
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对本身宗派的实力,自信太过。
“这云昙宗,当真是可笑?居然还指望与他们守望相助那几个宗派,能够来援?”
据灵法空所知,这附近有着三个与云昙宗相差仿佛的宗派,是真正的同气连枝。
只是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这三个宗门,已经逃了两个。剩余的,也已投了降术,愿受乾天山管辖。
在他眼中,云昙宗此举,无非是欲自抬身价。欲小挫血云骑锋芒,而后可在东临,赢得更超然地位,本身并无死战之念。
之前便已见过数例,极是可恼——
尹阳默默听着,忽的只见远处十数道灵光腾起。竟是须臾之间,便使那濒临碎散的灵阵,又复原大半。
于是那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
“树血杀双旗!屠绝此宗之前,概不封刀!”
即便是事后被轩辕依人责怪,他也认了。声落前,就已统帅着骑队在虚空中,开始了奔行。
尹阳蓦地取出一面小戟,猛然掷出。后面的血骑,也都是同样动作。
两千只血色戟光,立时如流星轰落,砸在山巅。
整个山体,顿时都是一阵摇动、
而此时尹阳,也到了灵阵之前。手中血色画戟,猛地一斩!化作千百丈,而后在轰然巨响中,将这层壁障。强行粉碎!
使远处近百位在倾力维持大阵的灵师,都纷纷口溢鲜血。
而此时天地,几十万人都是一寂。这就是血骑之威!百闻不如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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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五章 无量终始(第三更求推荐求月票)
暗晦的禅室之中,空旷静谧——kbook更新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人,侧身躺着,一边毫无诚意的口念着佛经,一边在喝酒吃肉。
在这位身前,摆满了各种珍惜佳肴,以及香醇美酒。
说来奇怪,那酒肉在口中。却并不影响说话,节奏中富有韵律,明明是有如破锣般的嗓音。可听起来,却悦耳无比。
时不时的,也会敲一敲木鱼,是自在无比。
而此刻净音若在,必可认出,这为就是当初那位与他说话,和善无比的老方丈。
正惬意之至,这静室之中,却忽的卷起了一阵阴风。待得灵海反应过来时,眼前已出现一个人。也是一位僧人,方面大耳,是相书中所言的大福之相,不过脸上此时,全是愁苦之意。
灵海先是微微一惊,匆忙间大袖一拂,将那酒肉全数收起。当看清眼前之后,才轻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啊,真吓死了老衲!”
旋即又觉奇怪,灵海眼皮微睁:“你们护界尊者的规矩,不是不得现于人前。为何菩萨今日,有瑕至此?”
他是罗汉位业,眼前这位却已是修成了菩萨果位,也就是所谓的圣境!
不过言辞之中,就并无多少敬意。大抵放弃了再进一步的希望,只求更长寿元之人。在他眼中,也没什么可敬之处。
对面却也没怎么计较,双手合十,沉默不语。
“怎么每次见面,都总是苦着脸?即便是苦刑禅,也不用如此——”
灵海挑了挑眉,而后稍一思索道:“菩萨此来,可是与那无尽暗与无量光有关?”
那僧人眼眸微微一亮,轻轻点头。灵海接着又再次询问:“此事因你身是此界之尊,不得透露半句于他人?如此说来,你知几位佛祖所言的无量终始佛,到底是谁?”
那僧人再次颔首,瞳孔间已是含着几分期盼之意。
灵海这时,却微微一笑,已是了然于胸:“此人可是与苍生道有关?”
僧人果断点头,面上虽无法透出悦色,心中却是大欢喜。忖道这位执掌净土宗的后辈,果然聪明。
只听灵海,又接着道:“而且此人,现下是在乾天山?”
僧人这次,却稍稍犹豫。可随即还是一点头,忖道此时那人,应该已经回到乾天了。那处可是他的国都,基业所在——
灵海见状,顿时哈哈大笑。直到对面的僧人,眼透不解之色,这才止住。
“其实我宗一位女弟子,已经寻到了那人。是七灵宗的赵嫣然可对?”
这次僧人却是怔住了,赵嫣然?这是哪根葱?不该是那位乾天妖王宗守,苍生道谈秋么?
“大约一月之前,我那师侄,曾经亲眼看过此女,施展过无尽暗无量光神通,应该不会有错了!”
灵海的眼眯眯笑着,似乎欣慰无比:“本来还有些不确定!要聚得无尽暗无量光法相,需得双脉之身才可。倒是那位乾天妖王宗守,反而更具可能。只是老衲之后又查知,几月前的天兆源起,正是苍生道宫。而三月之前,这赵嫣然也恰在此处,更使人疑虑。今日得前辈提醒,这才确定了下来。此女当真是大缘法,居然能开辟如此大道——”
僧人听得是微微楞神,想要开口,却不能言。
他倒不惜这条性命,为佛家换来这一线机缘。只是万载前的心魔之誓,实在太重,是唯一绝无破绽处。…;只怕自己开口之时,便将身陨。
面色顿时更苦,愁眉不展。只是他一向如此,即便是开心之时,也笑不出来。
对面灵海,却似乎浑然看不出来,一派智珠在握的神情。
不由无语的看着对面,以前觉得这家伙,极其聪明。可此时看来,却是只觉这灵海,其实是笨到了家。
恨不得一棒槌,将之敲醒了过来。
又微微发愁,不能直接开口,也无法以任何手段暗示,自己该怎么提醒此人才好?
若有无量终始佛归位,合诸佛之力,重新开辟出一方极乐清净的大世界,他又何需依托这云界而存?
真是哀哉苦矣——
※※※※
几乎就在僧人,心里念着无量终始佛之时。夜色之中,一道辉光抵至乾天山的上空。悬停之后,那闪烁灵光的长剑之上,赫然站着一位白袍少年,正是宗守。
仔细望向下方,只见一个营盘正驻扎在乾天山城之外四十里外。
只有万余个大帐,估计是两万人左右。正是他带去上霄山的精骑。
那一战中,亦有千余死伤。不过其余人,都是安然返回。不过其中大部分,应该已经被调至东临各处,征讨不臣。
尤其是玄狐骑,此时已经不在其内。
而此时乾天山城,已经是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紫,一派喜七。
宗守挑了挑眉,知晓这是虎中原几人,是准备等他回归之后,再凯旋入城。
乾天山在上霄山下大胜,也确实值得大肆庆贺一番,也可安民之心。
不过一想及不久前,在那云圣城附近看到的情形,宗守就不禁是心中沉重,就只差没唉声叹气了。
魔尸山那只怪物,加上九阴冥皇,若是一起出世,这可怎么得了?
当初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哪里不好下葬,偏偏亲手为自己埋下了这场大祸?
看来是这老天爷,也不愿看他得意。
“嗯?”
心念间隐隐的一刺,宗守阴沉着目光,望向方才那一霎那,神念感应异常之处。
就觉一道气息,稍隐即逝。在他魂念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觉丝毫异常。
宗守的眉心,不禁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个人,好高明藏形之术。
若非是太过自信,把灵识探至他身周百丈之内。只怕自己,是全然无妨灵觉。
而且这术法,也隐隐有些熟悉。
——似乎就是那‘幻心镜’,不是他手中仿品,而是真真正正的幻心镜!
有人数个世界之外施法,以‘幻心镜’之力,来助此人掩饰形迹。
这么说来,这位是雪家之人?
几年时间,这八尾雪家,一直就没有动作。他还以为这一脉,已经放弃了对乾天山下手。却不意此时,却现出形迹、
好大的胆子——
嘿然冷笑,宗守也不去管他,径自往那乾天山巅坠下。
驻扎在外面的兵营,只是形式。有含烟宫这等舒适之地,宗守才不愿去兵营受苦。
而一回到宫内,就见早接到他返回的诸人,已经是在崇政殿中等候。
除了轩辕依人几个女孩,连同雷动金不悔之外,还有乾天山一班老臣。
都是神情激动振奋,纷纷朝着宗守拜下行礼。
这是提前,向他行王臣之礼!
便连素来稳重老成的任博,也是略显失态。
若换在往常,宗守必定是要得意一番,享受一下这些臣子们的奉承。此刻却没什么心思,只能是矜持的笑,温言细语,将这些人打发走。…;稍稍惊奇的是,本该是‘坐镇’在东征大军中的孔瑶,此时也在这里。而且是以鄙薄无比的视线,看了过来。
当宗守望去时,孔瑶就一声冷哼,把头往旁偏开,不与他对视。
忖道若是换作他们大商陛下,遇到这种情形,定然是要歇在城外,与部属同甘共苦。
似宗守这样,哪里似个有为明君?
只是一想到此处,孔瑶神情就一阵黯然。大商,还有巩家,自己估计是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伤心处,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