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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就在同时,不远处方向,同样一道磅礴意念,贯空而至。聚集十界之灵,凝聚形体。
“此言无差!却该当是秉公而断!”
龙影神情顿时一松,这人既然来了,就可无惧。
不过眼眸中,更多的是无奈之意。
灵潮之劫,他本欲是置身事外,却究竟还是被苍生道,拖下了水。
他不能幸免,那敖坤敖怡,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苍生道那位第二任座尊,真个是了得!
※※※※
此时云界之外,那登天台周围百里。四处都可见修者正疾奔遁走,落荒而逃的情景。
都是神情仓惶,生恐遁速慢了一些。再无之前,那般喧嚣震天,仿佛必可使那位乾天妖王陨落的威势。
仅仅只是十几个呼吸,这周围的修者,就已经去了大约七成。
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有一些,无法走脱。被那支血云骑,追击斩杀。
剩下有三成修士,是单纯只为观摩,远离着几十里。一直未有参与,自然也就不惧乾天山的反击追杀。
石越依然立在那处山岗顶处,看着上空,是一叹。
“逃的好生狼狈,那位妖王,看来该是无恙了!”
此时已不止是元始魔宗与道凌宗,便连道灵穹境与太灵宗的修士,也都是遁逃的干干净净。
他这句话才说出口,前面不远处,正立在剑上远观的那个年轻道人,就蓦地是一声悲啸。
那啸声经久不绝,震荡百里。
引得石越也诧异的。再望了此人一眼。
他记得,这个人似乎是名唤宫源。
一身戾气隐聚,那气机升腾,似乎又有了几分突破之机。
石越仔细分辨了一二,随即就是眉头微挑。
这剑意勃发,竟有着几分宗守的影子,得其神韵。颇是不凡!
这个人,好高的天资!
可惜当啸声稍停,那宫源随即就又化作一道红色剑光。冲起了长空。不过片刻,就不见踪影。
石越倒是欲寻此人说说话,却可惜对方。不给他半点机会。
微摇了摇头,石越在心中,已是记下了此人的名字。
若能招揽,必定可为他臂助强援。
旁边的苏小小,灵念间似乎接触到什么信息。此时的面色,是变了一变,最后强自一笑。
“还真是那位血剑妖君赢了!不知石将军,可欲知因由?”
也不等石越好奇发问,苏小小就已主动开口。
“据说那宗守之师,昔年的龙影剑圣。如今已登至境。就在云界之外,与清玄对峙,不落下风。如今重光已陨,敖坤修成一门全新大道,灭杀华云。又将龙玄打落圣境——”
石越听到此处,不禁是轻轻‘啊’一声。
他知晓宗守的生死,其实取决在界外,而非云界之内。
却也万万不曾想,最后竟会是这般局面。
那龙影剑圣,如今竟已成圣尊?
“当真可笑!诸宗气势汹汹而来。最后却又是落到狼狈遁走之局。今日道灵穹境,又将成此界笑柄!”…;
那苏小小说至此,又一声自嘲:“怪不得这位血剑妖君,不愿入万魔穹境,语气那般不屑。有师如此,自然看不上我魔道!今次他在此渡劫,更从头至尾,都是一个陷阱。可笑我等,还真以为能在此,将他斩落!”
石越却不曾说话,今次这一战,事后仔细想来,是处处透着可疑。
若说那宗守,没有算计道门的心思,他反正是绝不肯信。
折损三位圣境,灵境修者,这一战中,也损失了四十余人。
若说一个月前,宗守横扫中央云陆,只是让道灵穹境的颜面,稍稍受损,损失并不太重。
那么此时的道灵穹境,就是真正的伤及元气。
也不知需多少年时光,才能恢复过来。
不过苏小小言中,说宗守是因龙影,才未拜入天魔穹境,石越却又是不以为然。
正这般思索着,只听那天空中,传出了一声巨大的哀嚎。
悲鸣声响,传彻天际。
石越抬头上望。恰可听见一声‘咔嚓’的重响,抬头望那太空。
只见那头玄武元龟,此时终是支撑不住。那脖颈已经被那只银白阴龙,彻底的咬断!
那庞大的身躯头颅,都从空中坠落了下来。
而那头银龙,则是仰头一身怒啸。身躯赫然在剧烈变化着,身躯不曾膨胀,反而又凝缩了些许。
那身银甲,更是灿烂光辉,充满着圣洁之感。
圣火燃烧,威严煊赫。最后是舞空而去,直越百里,重新回到了乾天山上空。
身躯一收,化作一个银茧,浮于其上。
这些变化,也只有修为如他,才能观瞩。换作旁人,当那玄武尸躯落下之时,就已再望不见,这玄武的踪影。
“护国圣兽!”
石越又是一叹,何止是元气大伤,这次简直是伤筋动骨了!
灵潮大起之后,至少还有五十载时间,才可容纳神境强者。
此界的局面,圣境神境,都不能插手。
这么一头不受云界法则约束的护法神兽,对道灵穹境而言,可谓是至关重要,可镇压气运。
此兽一失,道灵穹境如今的窘境,是可想而知。
“九曜玄空轮转劫已去,这头玄武圣兽已亡。那位血剑妖君,看来是再无灾劫!”
苏小小亦是神情复杂:“奴家看来也该走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七五章 大局已定
“九曜玄空轮转劫已去,这头玄武圣兽已亡。那位血剑妖君,看来是再无灾劫!”
苏小小亦是神情复杂:“奴家看来也该走了——”
石越那边,却无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淡淡的道了一声:“仙子走好!”
他与这妖女,本就无有深交。虽知对方是有意结好,却不愿与其深交。
似他这样,已是执掌一方,未来也将继承石家。对于理念,尤其看重。
魔道之内,多是恶徒。乃洪荒之时,外域妖魔侵入之后的遗留。
尽管这万载以来,那魔道诸宗,早已与佛家一般,融入云界,与云界修者一体。
可其门徒行事,毕竟多是恶毒残忍之辈。
他对这苏小小,并无什么恶感。却也绝不愿接近,知晓双方,是只能为敌,不能为友。
哪怕彼此利用,都是不行。
苏小小眼神微黯,听出石越言语里的排斥。
石越如此,宗守也是如是。真正的有为明主,都是看不上魔道。
神皇的争夺,天魔穹境天然就处在了下风。
随即就又嫣然笑道:“石将军,莫非还欲挑战那为血剑妖君不成?那可就需万分小心!妖君之剑,凡人难当!尤其他渡劫之后,那六神飞刀之术,更要万分小心!”
石越依然是淡漠的点了点头:“这一次,虽是不能还他人情。石越却仍想一试,那一位渡劫之后,战力到了何等地步!在下也非是轻生之人,自会怜惜自己的性命!”
“可惜奴家身有要事,将军与那妖君一战,无缘一观!”
苏小小先是面露悠然神往之色,而后又点头一礼:“奴家就先告辞了!”
仅仅一个闪烁,那苏小小的气机,就已经是在山岗上消失无踪,
石越眉头一挑。而后是眼带赞赏的,拍了拍石无忌的头。
“小家伙,很是不错!小小年纪,又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居然自始至终,都被那女人的媚术所迷!真不知该怎么赞你才好——”
媚术?
石无忌却一阵错愕,媚术他知道。难道方才那苏小小,对他用了魅惑之法?他怎的不知?
也没在意,转而又好奇的问:“石越你方才说。要与那位血剑妖君一战?”
“正是!”
石越点了点头,毫无犹豫:“你叔父毕竟也是武者,能有幸与天下无敌之人一战,印证武学,这机会怎会错过?不过却不是现在,要待他渡劫晋阶之后!”
石无忌的眸光一闪,眼含佩服之意:“叔父你是君子,比那些人,要光明磊落的多。”
那石越闻言。却是一阵忍俊不已,哈哈大笑:“什么君子?什么光明磊落?此人与我石家,迟早是大敌。我倒是恨不得,方才就趁机将他除去。只因还欠他一次,不好就这么下手而已。”
大手揉着石无忌的头,石越的神情,又转为凝然。
“无忌你需要记得,对于仇敌,就要不择手段才是!万万不可有什么光明正大之念!若是执着于那些迂腐之说,迟早要害了你。”
石无忌是一阵怔怔,那方正的脸上。微有些不愉。
不过也未反驳,而是若有所思,将这句话记在心底。
知晓此时,自己经历尚浅。
长辈这些话,即便不认可。也需记在心上,留待日后印证便是、
那石越也并未纠结于此事。接着又笑着,把那右拳,伸到了石无忌的面前。…;
“无忌你可能看到,我手中这二字?”
石无忌闻言细望。此时他的视觉,是异常的敏锐。
果见石越的肌肤之下,有一条条的灵纹在流动。
仿佛是文字,却更繁复许多。仿佛内中,含蕴着无数道理。
才望一眼,就感觉是一阵头晕目眩。
知晓这便是符文,石无忌稍稍辨认了一番,就觉是心力不继。连忙止住,而后语气迟疑的问:“似乎是权,势二字?”
“正是权,势二字!”
石越的神情,是愈发的满意。不止是根骨毅力不错,这悟性也是极其不凡。
“记住了,此二字正是我大道根本之一!”
猛地一握,周围几十里地域,都是轰然摇动。
那百丈高的山岗,也被生生的压平数丈!
似乎有股巨大的力量,在这山巅处聚集。
“我这拳,乃是自创!名唤皇神拳,也是日后我石家的王道武学。势因权聚!势强则拳强!只需手中掌握的权更多,此拳之势,也就更强!若是能掌握八百世界,我自己这一拳,甚至可与至境抗衡!若非自创出这门皇道拳法,我也不敢来寻这宗守一战!不知无忌,你可愿随我学?”
石无忌再次愣住,是半信半疑。忖道这石越所言的皇神拳,真有说的那般威势?至境又是什么?
而后是猛地一醒,口中失声道:“皇道武学?石越你难道要谋反?”
眼神一时是复杂之至,他生出之后,就经历这世间种种不公。
有时候恨不得把这世界掀翻,改朝换代!把那些高高在上,无能昏聩,却锦衣玉食的权贵,都全数拉下来才好。
可又知最近,若非是这些世家作乱,大商有元辰圣君在位,当不至于乱到这样的地步。
他与娘亲,在皇京城内,也不至于落到那等窘迫之境。
“这却要看天意如何!”
石越摇头,漫不经心的解释:“我石家已在开辟外域,一年时光,已经占据了半片小千世界。大商若能平息叛乱,安抚众民,我石家自可退往外域称皇。若真是大乱来临,秦失其鹿,我石家自然也是要争一争,不落人后!”
口里说着,那视线却紧紧注视几十里外,那座已经被一股绝强剑意,封锁着内外的登天台,不曾偏离片刻。
石越的目里。渐渐是战意汹涌,一股绝强意念,蓦地透体而出。
往那登天台方向,凌压而去!
渡劫晋阶之后的宗守,到底战力如何。他是期待无比。
最好是莫让他石越失望才好!
※※※※
距离登天台不远,孔睿也同样看着百余丈外,那座足有二里方圆的主台。
无名剑定在上空,聚集灵能。凝结出一层灿烂的七彩光斓。
剑意凝聚,不但隔绝了所有视线。也把所用人的神念,都牢牢的拦在外面。
使此地几十万大军,宗原虎中原这些人,都是惊疑不定,忧心不已。
只衔尾追杀了片刻,就又返回,拱卫阵内。
唯有孔睿,能猜出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情一时是复杂之至。既有轻松之感。又感觉自己,有一件重要之极的东西失去了。是怅然若失——
旋即就又自嘲一笑,这始作俑者。自己也有份。
看向了自己的手,可见手臂上的肌肤绽开,露出血痕。更有许多地方,生出了脓肿恶瘤,隐隐有股恶臭。…;
——这是擅改天机的代价。要再调理妥当,只怕少也需二十载时间。
不过孔睿面上,却透出了轻松的笑意。
还是值得的,也不得不如此。今日之后,他才可放下对他女儿的担忧。
孔瑶尽管杀劫已解。可其身毕竟是禀那摇光星力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