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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一声寒笑,脚下再次加力。把一丝剑意,凌压在这玄龟的心念间。
“你这惫懒东西,莫非还以为是一月之前?”
只听咔嚓一声重响,这次宗守甚至都勿需动剑,就把那冰层,生生地压碎!
那后那无名剑,悬于龟甲之上。剑芒吞吐,已是突破了那玄武元罡气。在龟壳之上,刺出了一个小小的坑洞。
“问你最后一次,到底降是不降?”
那碧火玄龟明显也是察觉,这玄冰龟甲,再不能抵御宗守。也未怎么迟疑,就把那**深出。…;
宗守这才一笑,把那血色的印记,排在了这玄龟的头上。
而后那意念,又冲入道碧火玄龟魂念之中,四下里搜寻着。
这只玄龟的真名,却是两个玄奥符文。仔细辨认,多半是‘钢硬’二字——
宗守面颊顿时一抽,又钢又硬,当真是好名!
心中无语,宗守的意念,却绝无半分迟疑的张开。
化作一丝丝的细小魂念,插入这‘真名’之内,又四下伸展。不过片刻,就形成了一个灵阵,将这玄龟的元魂核心,牢牢的困锁。
而在那**上,那血色符阵,也是猛地一收。
化作一团火焰般的血点,印在额心正中央处,恰好内外呼应。
到这一步,才算是将这碧火玄龟收服。宗守日后,只需念动之间,就可御其元神,令这玄龟反抗不得。
“真名不可告知旁人,日后便唤尔小——”
这句话说出,宗守就一阵犹豫。这小字太多,也是不好。看着碧火玄龟的形体,里能和小字沾边?便也就改口道:“唤尔碧火!”
简单明了,也蛮好听的。
那碧火玄龟,却没心思去理会。龟甲上的压力一消,就继续前扑。
倒是宗守错愕不已,除了这玄武兽丹之外,这具玄武尸骸,难道还有什么能吸引这碧火玄龟的东西?
却见这碧火玄龟,一口把那玄武兽尸咬住。吸了几十口血液,把残留的精血吞噬,而后就将这尸骸猛地一甩。
竟是将那龟壳与尸身,强行分离了开来。
在随后,则是是把自己的那层被宗守用剑,刺的坑坑洼洼的‘壳’脱了下来。又一个闪身,身躯**裸的,钻入到那硕大的玄武龟壳中。
宗守看得是目瞪口呆,忖道这也可以?
这二者的身形,相差绝不能以道理计。这大小实在不合,且不是一体生成,即便是这碧火玄龟强行占据了又有何用?
正这般想着,却见那只玄龟,又把头伸了出来,渴望的看着他手中的玄武兽丹。
迟疑了片刻,宗守还是把自己手中的丹,丢了过去。
他倒要看看,这只乌龟,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那碧火玄龟见状,却是一阵大喜过望。将那黑蓝色的光华,猛地吞入到口中。
而后就把头一缩,收回到那玄武龟甲之中。
只是须臾功夫,宗守就感觉那天空,又有了变化。
由雷霆翼龙引发的劫气,突兀间开始膨胀暴增!
抬起头,宗守目视苍空。只见是白芒坠下,半空中分成两道。
只有极小的部分奔向雷霆翼龙,其余大半,都是打向了玄武龟壳。
宗守眉头顿时微挑,这乌龟,竟然是在渡仙境之劫?
说起来,这乌龟也确实是灵境巅峰而已,只差一步而已。
多半是那玄武之血与那枚神境兽丹,使这碧火玄龟,提前跨出了这一步。
不由是兴致盎然,能近距离观睹这仙境之劫,也是不错的经验。
毕竟他如今,已经一举跨入到了灵境后期,离仙境其实不远。
说不定只需十年八载,就可跨出这一步。
灵念遥感,宗守目中,又闪过一丝精芒。
“瀚雷灭身劫——”
这种劫数,传说是专攻肉躯。在苍生道典籍中,记叙了多次。
在仙境之劫中,排名第三。苍生道内这一万载中,成功在瀚雷灭身劫的轰击之下,安然脱身的,仅只一人而已。…;
看来这只碧火玄龟,要么也如他宗守一般,是天资高绝。要么就是坏事做的太多,该遭天谴。
那白光坠落,却轰在那玄武龟壳之上。环绕着那龟壳一阵令人牙酸的‘嗤啦啦’声响,却不得其门而入。
整整半晌时光,才渐渐消失。一部分逸散在天地间,一部分却是被这龟壳吸噬了进去。
紧随其后,又是第二第三道灭身劫,轰击而下。
那龟壳依然是安然无恙,反而内中,是一团碧火燃烧,透出了壳外。
宗守这次仔细感应,片刻之后,神情就渐渐古怪起来。
“原来如此,借助雷劫之力,来炼化这玄武之壳?这头乌龟,果然看似憨笨。其实却是灵慧聪明的让人意外——”
这玄武龟壳,却远非是碧火玄龟自己的甲壳,所能比拟。
两万载时光的积累,常年在洞天中蕴养,有神力供奉,壳身是坚实之至。
方才大战,那只神境阴龙的爪牙,甚至都不能在其上,留下一线划痕,可见其强。
若非是潜行偷袭,直击弱点。这一战,他那条阴龙,多半是输面居多。
而此时这只碧火玄龟,正以玄武丹血,以及这瀚雷灭身劫之力,内外交攻。驱逐着玄武遗下的残魂,将这龟壳祭炼,留下自己的魂念印记。将这壳,与自己身躯熔炼一体。
若真被它成了,仙境同阶,只怕是无什么人,能奈何得了它——
所以说这乌龟,的确是聪慧无比,比简单的借助神境玄武的血肉龟丹,提升血脉修为,要强的太多。
宗守更关注的,却是那劫雷之力。他此时已从那天人感应中脱出,不能再直观劫锁。
却能依稀查知,这瀚雷灭身劫的大致威能。
以此为基,来推算自己仙境成丹之劫的强度。
他自问此身,绝不受天地待见。日后所经历的劫数,也必定是仙境之劫的前三甲,毋庸侥幸——
此时能观这碧火玄龟,度此雷劫,实是幸甚!
“以我如今实力,要渡这瀚雷灭身劫,却是有九成的把握。第二劫也非难事,可若是那威能号称仙境的第一劫枯荣生死劫,只怕还差了一些——”
静静等候着,大约半刻钟后,那空中的劫气,终于平息。(未完待续)
第七八三章 定下道途
最先变化的,是雷霆翼龙。一声嗷啸,震动云空。
一条龙影,蓦地从登天台上冲起。蜿蜒遨游于长空之中。
赫然带起千万雷光,声势喧天。
宗守看了上方一眼,微微一笑。
这雷霆翼龙,也到了凝聚真名之时。他早为其取好‘雷翼’之名。
与普通的雷霆巨龙不同,其肋上有六双透明的赤火羽翼,可说是变异龙种。
故而其雷法稍弱,却又御使太阳真火之力。极致的遁速,是远远的超越普通的雷霆巨龙,几乎可与晗曦比肩。
再看下方,那碧火玄龟的瀚雷灭身劫,也到了尾声。
那玄武巨兽的龟壳,此刻已经缩小到了五百丈方圆。
碧火玄龟的身躯,则是膨胀了不少。四肢双翼,都已从甲壳内伸展了出来,刚好是合身。
那硕大的鬼头,则是带着挑衅之意,向宗守看来。瞳中闪烁着危险光泽,似乎是跃跃欲试。
宗守‘嗤’的一笑,魂念一展,引动起那束魂之法。
碧火玄龟立时一阵哀鸣,用鬼爪抱着头,匍匐在地。不时以额撞地,神情似乎痛苦不堪。
最后终是顶不住,朝着宗守连声哀求,这才痛楚稍减。
之后却终是老实了下来,驯服无比的呆在宗守的身边。
目中则是闪烁着奇怪之色,不懂宗守,以灵境后期的修为。魂念之强,却仍能引动束魂之阵。
使他非但挣脱不得。还给了他这般的痛苦——
不过托此之福,却已明白了一个道理。暂时还是不去尝试,脱离这家伙的控制为佳。
而宗守这时,却是一个闪身,回到了登天台上。
碧火玄龟度瀚雷灭身劫,他也同样受益非小。
不能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可以他此时境界。却仍能窥知皮毛。甚至洞彻其中部分核心的大道规法。
都是有关于肉身之秘,所有的劫力,都直指身躯中。那些脆弱环节,毁灭肉身。
那只碧火玄龟,是仗着那厚实的龟壳渡劫。他宗守日后,却没这般的条件。
“不近观此劫,还不知自己这肉身,居然有如此多的不足。还有如此多的,需要完善之处——”
越是细思,宗守就越觉是心惊肉跳。这些劫锁,任何一道扛不住,就必定是身陨之局。
“怪不得,许多修者都是在渡劫之前,准备诸般秘宝。以应对劫数——”
这与那碧火玄龟,借玄武之壳之力来渡劫,是一样的道理。
自身无力去完善这些弱点,就只有借助外物之力。
这劫数,其实对修者而言。既是生命中的灾劫,又是一种对生命本质的完善。
宗守意念流转,将魂念覆盖住自己整个肉躯。而后又进入冥想,观那浩大魂海。以及魂海之上,那十八道符禁与黑白二洞法相。
想起了石越的那个‘法’字,天地万法。都在其中。
又忆起了龙影的一,九种真龙,都归太初之一。
不经历那一战,不观那石越的根本,不知自己魂海符禁之繁琐。
“石越是‘法’字为根本,先天就免去融道为一的麻烦。那么我宗守又该如何?”
“灵禁之后,就是化繁为简!按理而言,应该在自己掌握的诸般大道中,选择其中一种,作为自己的根本。”
“这黑白二洞,若是继续衍展,多半可兼具终始特性。是宇宙之终,宇宙之始。可阐发一切,衍生无数。太初太始,此是我本源法相。日后至境不难,甚至可尝试问鼎真境!可这宇宙,阴阳,命运,因果,吞吐之符,却又不愿轻易弃之——”…;
宗守眉头紧皱,只觉是为难之至。
这些符禁大道,无论放弃哪一样,都觉是不甘,有些舍不得。
“师尊以九种真龙着手,一步步推溯出远古太初之龙的真义。似乎欲走此途,问鼎真境。虽说此域之中,那传说中的至真大道,还从未有人达到过。不过我也曾听传闻,这之极,只能有一。若被人占据,则再不能合真。我欲走终始之法。却与师尊有些冲突。”
“此言不能确证,却不能不防。那石越以一个‘法’字,阐述天地万般大道。那么我宗守,又该如何。将体内十八道符禁。黑白法相,融而为一?”
冥思苦想,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宗守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自己身前地面虚划着。
又一个时辰后,待得孔瑶终于将宗守那些感悟,都尽数记忆在心,再睁开眼时。就见宗守,正在她身旁发着呆。
身旁还有着两头灵兽陪伴,一头是已经完劫,正借助此地充沛灵能,强化肉身的雷霆翼龙。
另一只,却是从未见过的乌龟,缩成巴掌大小,安静的趴在宗守的身旁。
孔瑶本不愿打扰,却见宗守的面容扭曲。忽而恼怒,忽而狰狞,忽而兴奋,忽而无奈,似乎是陷入了魔怔一般。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问:“君上,不知是为何事入神至此?”
言语中,夹含着她习过的清心净神秘术,清音悠然,婉转清脆。试图使宗守的心绪平静下来。
只可恨此时轩韵兰不在,否则以其琴术,估计只需一曲就可办到,宗守也无入魔之险。
一连数声过后,宗守才回过了神:“小瑶你唤我?什么入神至此?”
说完之后,就已经明白了过来。旋即就又朝着孔瑶,感激的一笑。
果然一举登天,连跨三阶之后,他的元神心念,还是有了些许动摇,不再稳固。
若非是孔瑶及时把他唤醒,说不定今日,还真会迷失心智。
“君上修行之速,世所罕见。根基之雄厚,亦少有人能比拟。其实用不着如此着急的——”
孔瑶摇了摇头,劝诫了一句。接着又好奇的,看着宗守的身前。
“君上你刚才在地上划的,也不知是什么字。孔瑶感觉好生玄奥,感觉与天地贴合。唔,不对!应该把整个天地,都容纳其中。实在是看不懂,也不知怎么说出来。这莫非便是言障?之秘,无法述之于口么?”
“叫我夫君!君上君上的太生分——”
宗守一边说,一边往身前看,而后是再一次愣住:“这是道,大道之道!”
这句话说出,孔瑶的心神间,就是一震。再仔细看,果然是一个‘道’字。
先前看不懂,此时听宗守之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