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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凡是涉案的人都和三十年前的那两起悬案有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的关联,而且,他们之间似乎还存在着一定的因果关系。
其次,所有失踪人员的手机讯号都不明原因地完全消失在了服务区之外。
第三,他们似乎都曾经到过老县医院,并且这成了他们共同的最后出现地。
忽然,他有了种超越常规的大胆设想,但立刻便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而迅速的自我否定了。
他苦恼地紧邹着眉头,烦躁地一支接一支地吸着香烟,不一会办公室就被烟雾笼罩了,他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最终停在了桌子上的电话机旁,稍事犹豫还是一把提起话筒拨通了董家琦的电话。
“小董,你经过局里时,去帮我把三十年前郑之桐车祸案的有关资料和档案给我仔细地查一查,不要放过任何可能和有价值的东西。……对……完了你今天就赶回来……好!”
放下电话,他掐灭了烟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再次感到了一阵忐忑。当天下午,董家琦风风火火地从省城经新县城回到了坪山老城关派出所。
那天晚上,办公室的灯彻夜亮着。
凌晨时分,董家琦已和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赵强从办公桌后的椅子里缓缓挪起身子,舒展开双臂长长伸了个懒腰。他的眼圈有些发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熬了一夜的胡渣子,都迫不及待地爬满了他的两腮,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窝又顺手摸着青森森的下巴,一偏头看到斜倒在沙发上的董家琦,脚下的电热器将她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一股暖流犹然而生,这个小姑娘从昨天下午就一直陪着自己查阅分析着各种资料,可能是这几天实在太累,最终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赵强没有惊醒她,而是轻轻走过去,脱下自己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空气真好!”他低头自语了一句,便拉开房门走进了院子。
清新的晨风中,荡漾着一股寒意。赵强长长舒展了一下双臂,甩开两条长腿围着院子的花坛慢跑起来,不一会便气喘吁吁身上热气蒸腾。
“赵队,你怎么不喊我啊!”台阶上响起了董家琦的声音。
赵强停了下脚步,伸手和她打个招呼。
“嗯,看你睡得那么香,就不忍心叫醒你。那,怎么不在多睡一会?”
董家琦揉了揉脖子道:“还睡呢,在椅子上躺一夜,脖子都酸得快要断了。”
“呵呵,怪我。行,今天的早餐我请了。”
“说好了,那就不客气了。”董家琦嫣然一笑。。
渐渐的,早来上班的民警陆陆续续进了院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院子的石桌前,赵强不时和进来的警员点头招呼,一边若有所思地吃着早点。
“赵队,都忙活了一夜,你有什么收获吧!”董家琦眨着眼睛看着他。
“嗯……”
“嗯?”
“我有个想法,虽不合逻辑,却能顺势地解释发生的所有事,而且也能将三十年前的几件悬案一并解开。”
“你是说几个案子可以并案了?”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可是却是缺乏科学的逻辑和证据,仅只能是推理。”赵强苦笑了一下,继而低头稀里哗啦几口喝光了碗里的米线。
“你能给我说说吗?”
“不急,我估计过不了十点钟,于青就会过来了,到时候,我再把我的推测和想法详细给你说说。”他说完抬头一耸眉看了董家琦一眼。董家琦会意,连忙扒光了自己碗,跟着起了身子。
刚过十点,于青便来到了派出所。
“赵队,刘所。我过来问问今天有没有什么情况?”于青接过小董递过来的茶水坐到了矮几前的沙发上。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赵强和刘挺,她有些发窘。搓着双手,她又看了一眼坐在她侧面的董家琦,她的脸上挂着微笑,却看不出什么含义,她清了下嗓子又开了口。
“真不好意思,每天都来麻烦你们,可是我……”
“哦,不,对不起!我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或许我有一些发现可以告诉你,但我恐怕它们听起来会很荒诞,我是说,它们仅仅是我个人的推断和设想。”赵强缓缓地开了口,他望了刘挺一眼,后者的脸上挂着一种茫然的表情。
“不管是什么,我都想知道。”于青的嗓子显得有些沙哑,她捧起杯子试图喝水,但嘴唇才碰到杯子便又放下了。
赵强沉思着微微点头,他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一股强烈的烟草味便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大约有三分钟,他们谁也没开口,最后,他将手中快燃尽的烟头重重按灭在前面的烟灰缸里,清了下嗓子,开了口。
“从哪说起呢?”他偏了下头,随即又自顾自地道。
“那就从四天前,廖家老宅被盗损的事说起吧。”
刘挺狐疑地望了小董和于青一眼,可从她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答案,他又扭头盯着赵强,仿佛在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们应该还记得,廖宅的案发现场很奇怪,盗贼没有拿走现场的任何东西,而从遗留痕迹来看,那就更加令人费解了,首先,有两个人的指纹同时留在了那枚翡翠上,并且现场非常凌乱,有打斗过的明显表征,可又只能提取到一个人脚印,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矛盾的现象,我曾想,除非另一个人能像神话里的神仙一样能脚不落地地在空中飞来飞去,这样一来,似乎就能解释为什么没找到第二双脚印的情况了,但这样的解释也太,太那个了。”
“嗯,那你怎么解释呢?”刘挺忍不住道。
“你们知道一门被称为量子力学的科学吗,它其中包含有一个着名的理论,那就是时空交错理论,简单的说那就是,能量不灭定律,任何一种时空都不会消失,它们的消失和变化只是相对于‘现在’相对于这一秒,而在属于它的自身时空却是永远不消逝的,并且会不断重复的,在特定的条件下,如果两个时空偶然发生交错的话,它们之间就会互相平行或交替出现。”
“呵,你能不能直入主题,这什么时空交错,能量不灭,太深奥了,不明白。”刘挺挠挠头笑道。
“嗯,也好,那我就直奔主题。昨天,现场取到的脚印和两枚指纹结果都出来了。”
“哦,快说说。”刘挺精神为之一振。
“脚印是彭哲的,我们调查过,他离开省城时穿的正是42号的“爱美高”皮鞋,而且这个脚印和我们在他们遗留下的切诺基里提取到的脚印也是一致的,另外,通过检测,那枚玉翡翠上的指纹有一枚也是彭哲的。”
“啊!”
于青和刘挺露出了及其惊讶的表情。
“那另外一枚指纹呢,是谁的?”
“这枚指纹,恐怕你们永远都想不到,它是张大艰的。”赵强脸色严峻,一字一顿道。
“什么?张大艰。那个三十年前自杀的张大艰!”刘挺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是啊,拿到结果时,我也很惊讶,但这是事实,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坚定了张大艰决非死于意外的想法,而且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张大艰决非自杀,而是他杀。”
“可张大艰的指纹和彭哲的指纹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枚翡翠上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刘挺完全不能理解。
“在正常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所以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要跟你们说时空理论的原因,如果按这个理论来说,这种可能性就会出现。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现场其实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时空现场交错在一起后留下的“第三”现场。它留下了一些东西,也消除了一些东西。”
“这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轻声慨叹。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推测,彭哲在那天夜里带着那枚玉梅花回到了廖宅,见到了三十年前在同一个地方发生的事情,然后……”他停了下来。
“然后怎么样?”
“然后就不知道了。”赵强无奈地一撇嘴。
“那彭哲为什么要回廖宅,他回去干什么?”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找到彭哲着后,他自己才能告诉我们了。”赵强低低道。
“你是说彭哲杀死了张大艰?”刘挺的思绪又回到了案子上。
“当然不是,杀死张大艰的另有其人。”
“谁?”众人眼中都放出了急切的光。
“郑之桐。”
“理由呢?证据呢?”
理由很简单,复仇杀人!至于证据就在这里。“赵强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淡蓝色塑料封皮的日记本,朝众人一亮。
“这是什么?“
“这是廖琳留下的日记。“
“什么,廖琳的日记?“
“对,廖琳的日记,这是我让小董昨天从公安局的资料室中借出来的,就一直放当年郑之桐车祸后的遗物中。”
“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本日记本。”
“因为胡小月曾今对我说过,廖琳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廖琳死后,是胡小月亲自把廖琳的一些遗物交给郑之桐的,这其中就包含了这本日记本,而这些东西随着郑之桐的突然死亡而不知去向了,再后来,我推测可能被存档了,这才叫小董去找,果然就找到了,这些物证不但能证明我对张大艰死亡的推断,同时也能为我们解开另一起悬案,那就是廖琳昏迷的可能性。”
“我们还是不明白。”
“别急,你们仔细想一下,当年郑之桐和廖琳曾偷偷热恋,而这段爱情却随着他与李艳红的回城和廖琳的医疗意外而终结,并被尘封了起来,直到胡小月的出现而又才重新浮出水面,直到今天我都相信郑之桐对廖琳的感情是真实的,只是对改变现实生存现状的强大欲望让他最终选择了背叛爱情,可以说廖琳和李艳红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背负着他全部的感情积淀,一个承载着他最大的理想追求,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的痛苦对他都将是一种巨大的伤害。”顿了一下,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接着道。
“廖琳这本日记里记录了她和郑之桐从相识到相爱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可以说是字真意切,在廖琳的心目中,郑之桐的重要性对她来说超过了世上任何一个人。但也是这本日记中同时也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直深深地压在廖琳的心头,令她日夜承受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心灵上极度痛苦与煎熬,而最痛苦的是她却不能对任何人去诉说,只能独自去面对,痛苦、惊恐、愧疚各种情感纠结在一起几乎使她崩溃。从个层面来说,死亡对她或许到成了一种解脱……”
“那到底事故什么样的秘密?”每个人都渴望快一点了解他所说的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还牵涉到一个重要的人。”
“是谁?”于青注意到赵强将目光转向了自己。
“你的婆婆,李艳红。”
于青不禁有些耸然动容。
“或许本应该由她来决定是否应该将这个秘密公开,可是现在她却失踪了。”
赵强长长吐了一口气,朦胧中他的表情充满了犹豫与不确定。
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终于于青轻声道:“说吧,我来替她决定,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封存的。”
“1976年的3月8日这天,发生了一件及其可怕的事件,时任城关公社书记和县革委会副主任的张大艰对李艳红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事实上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犯罪。我们从胡小月口中可以得知,就是这个张大艰长期以来一直觊觎李艳红,不但如此,从这本日记本里……”他说着又将手中的日记本晃了晃,才接着道:“我们还知道也正是这个张大艰还曾经威胁要对郑之桐不利,最重要的廖琳一家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来正是毁在张大艰一手炮制的罪行中。由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当天我们提到张大艰的名字时李艳红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异常的反应了。”
“看来这个张大艰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刘挺一锁眉头。
“是啊,现在让我们来了解在廖琳的日记中,1976年3月8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令她那么痛苦彷徨。”赵强说着将日记本翻到了其中的一页。低头沉思了半晌,仿佛再最后犹豫要不要说下去,怎么说下去。
不过他终于还是开了口。
“那个让廖琳在余生里日夜不安的秘密也是李艳红生命中一块永不愿面对的创伤。1976年3月8日夜,张大艰在廖家老宅迷奸了李艳红。”随着赵强的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于青的脸刷一下变得苍白,几乎是下意识地一连说了几个“不可能。”
“是啊,确实令人难以接受,可这是事实,因为那天晚上,为了探寻玉梅花秘密的廖琳和郑之桐悄悄潜入廖宅,也就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廖琳从门缝后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