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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以下,至“大相,刚”又是一套数字,与前面说的“行十八舍”云云不相符合。可能是后人小注窜入正文所致。⒁《汉志》载,西见迟行每日度。⒂辰、戌、丑、未,均指方位。辰在东偏南30°,戌在西偏北30°;丑在北偏东30°,未在南偏西30°。⒃日、泷川资言说:“出东,其占在东”,后仿此。⒄《集解》引苏林说:“疾过也”。⒅《索隐》引孟康语说:“谓出东入西,出西入东也”。“过午为经天”。又引晋灼语说:“太白昼见午上为经天”。
小以角动,兵起。始出大,后小,兵弱;出小,后大,兵强。出高①,用兵深吉,浅凶;庳,浅吉,深凶。日方南,金居其南②,日方北,金居其北,曰赢,侯王不宁,用兵进吉退凶。日方南金居其北,日方北金居其南,曰缩,侯王有忧,用兵退吉进凶。用兵象太白:太白行疾,疾行;迟,迟行。角,敢战。动摇躁③,躁。圜以静,静。顺角所指,吉。反之,皆凶。出则出兵,入则入兵。赤角,有战;白角,有丧;黑圜角④,忧,有水事⑤;青圜小角,忧,有木事⑥;黄圜和角,有土事⑦,有年。其已出三日而复有微入⑧。入三日乃复盛出,是谓耎⑨,其下国有军败将北。其已入三日又复微出,出三日而复盛入,其下国有忧,师有粮食兵革,遗人用之;卒虽众,将为人虏。其出西失行,外国败;其出东失行,中国败。其色大圜黄滜⑩,可为好事;其圜大赤,兵盛不战。
太白白,比狼(11);赤,比心;黄比参左肩;苍,比参右肩;黑,比奎大星。五星皆从太白而聚乎一舍,其下之国可以兵从天下(12)。居实⒀,有得也;居虚,无得也。行胜色⒁,色胜位,有位胜无位,有色胜无色,行得尽胜之。出而留桑榆间⒂,疾其下国。上而疾,未尽其日⒃,过参天⒄,疾其对国。上复下,下复上,有反将。其入月,将僇⒅。金、木星合⒆,光⒇,其下战不合(21),兵虽起而不斗;合相毁(22),野有破军。出西方,昏而出阴,阴兵强(23)。暮食出,小弱;夜半出,中弱;鸡鸡出,大弱。是渭阴陷于阳。其在东方,乘明而出阳,阳兵之强。鸡鸣出,小弱;夜半出,中弱;昏出,大弱。是渭阳陷于阴。太白伏也,以出兵,兵有殃。其出卯南,南胜北方;出卯北,北胜南方;正在卯,东国利。出酉北,北胜南方;北酉南,南胜北方;正在酉,西国胜。
①太白星出时,应距日半次(约15°)。若大于半次,距日远,为“出高”;小于半次,距日近,为“庳”(同卑)。②《正义》引郑玄语说:“方犹向也。”引孟康语说:“金谓太白也。”王元启说:“日朱鸟七宿”为日南;“日玄武七宿”为日北。按:“日方南”是日方南行的意思,日南行指夏至后到冬至之间;同样“日方北”指冬至后到夏至之间。③躁:躁动,就是动。静的反义词。④王元启说:“圜则不角,角则不圜”,所以认为“圜”字当删。按:“圜”非指星,而是指芒角,角有圜角、尖角。圜角是指较钝的角。实质是星暗一些,虽有角而不刺目。⑤水事:“水不润下”,酿成灾害。《汉书·五行志》说:“雾水暴出,百川逆溢,坏乡邑、溺人民,及淫雨伤稼穑,是为水不润下”。⑥木事:由《汉书·五行志》:“田猎驰骋不反宫室,饭食沉湎不顾法度,妄兴徭役以夺民时,作为奸诈以伤民财”都属“木事”。⑦土事:帝王内事。《汉书·五行志》说:“土,中央,生万物者也,其于王者,为内事”,包括夫妇、宫室、亲属等项。若内事不修:“治宫室 ,饰台榭,内淫乱,犯亲戚,侮父兄”,天的反应是“稼穑不成”,即“无水旱之灾而草木百谷不熟”。是为土事。⑧《汉书·律历志》:太白晨出东方时,距日半次(小于半次,星光为日光所掩,则不见,称为伏),自东向西逆行6日,日行半度。今星出才三日,日顺行3度,星逆行1。5度,比初出时升高了4。5度。理应继续升高,反而顺行,使高度稍有降低,称为“微入”。“复有微入”即“又有微入”的意思。⑨耎(ruǎn软):《集解》引晋灼语说:“耎,退之不尽”。《天官书》说:“入三日而复盛出,是谓耎”。“盛出”说是“退之不尽”,由此知所谓“入三日,”是指入于东方三日。日、星都以东行为进、为顺,西行为退、为逆。自东方“盛出”,就是自东向西“退之不尽”,所以称为耎。若是入于西方三日,复盛出,就不是“退之不尽”,而是“进之不己”,因而,不能称为耎了。⑩滜:《集解》说:“音泽”。义亦为泽。€(11)《正义》说:“比,类也。”以下“比心”、“比参”、“比奎”等义同。这几句是讲太白星色变后的形状。由《晋书·天文志》知,五星色变都是“白比狼”,“青比参左肩”等,因此王元启把这几句移入五星总论,“太白”二字改为“五星”。原文既无错误,不改不移亦可。又《晋志》述星变的占法:“不失本色而应其四时者,吉;色害其行,凶”。太白为金、为秋,本色为白,那么“星黄”是白中略带黄,“星赤”是白中略带赤等等,叫做不失本色。“应其四时”是指春青、夏赤之类。凡此类者吉。若南行为火,星色不赤反黑,黑为水色,水能克火,称为“色害其行”,凶。(12)从:同纵。“从天下”就是纵横天下的意思。⒀《索隐》说:“实谓星所合居之宿;虚谓赢缩也。”即当居而居叫做居实;不当居而居之叫做居虚。⒁《集解》引晋灼语说:“太白行得度者,胜色也”。行得度或失度所获吉凶大于颜色所获吉凶,称为行胜色。后色胜位等可仿此解。⒂《集解》引晋灼语说:“行迟而下也。正出,举目平正,出桑榆上者余二千里”。星出以后,停留于桑榆之间”。即上下左右行,总不离于桑榆之间,所以晋灼说是“行迟而下也”,“下”前脱“上”字。⒃《汉书·天文志》“其”作“期”,晋志同。误。期有二义:从旦至暮为期日,四时为期年。书中说期日而过参天,绝无此事。方苞说:“当作其日,盖疾而未尽其当行之日而剧过也。”是。⒄《集解》引晋灼语说:“三分天过其一,此在戌酉之间”。参读如三。按:前注说,太白星正常运行距日最远不超过45°,三分之一星空约为60°。一般情况下,太白星的运行,不应超过此数,过则有占。⒅军将被僇(lù戮)。僇,指侮辱,杀戮。⒆合:前文说:同舍为合。王元启说:“木”作“水”。⒇星虽合(同居一舍)而不相掩蔽,所以有光。(21)兵虽起而不交战。(22)“毁”指光相毁。相合之星距离近,光相接,互有掩蔽,或一方被掩蔽。(23)阴阳相对而言,中国与夷狄战,中国为阳兵,夷狄为阴兵。同是中国之兵,攻者动、守者静。动者为阴,静者为阳。外兵入侵,入者为客、为阴,被侵者为主为阳等等。
其与列星相犯①,小战;五星,大战。其相犯,太白出其南,南国败;出其北,北国败。行疾,武;不行,文。色白五芒,出蚤为月食,晚为天夭及彗星,将发其国。出东为德,举事左之迎之②,吉。出西为刑,举事右之背之,吉。反之皆凶。太白光见景③,战胜。昼见而经天,是谓争明,强国弱,小国强,女主昌。
亢为疏庙,太白庙也。太白,大臣也,其号上公。其他名殷星、太正、营星、观星、宫星、明星、大衰、大泽、终星、大相、天浩、序星,月纬。大司马位谨候此。
①列星:二十八宿诸恒星。②左之:相对、相反。《左传·襄十年》:“天子所右”句,孔颖达疏说:“人有左右,右便而左不便,故以所助者为右,不助者为左”。“助”指赞同,顺从;不助就是不赞同、不顺从,即相对,相反。迎之:对面为迎,与“左之”同义。下句中的右之背之是其反义词。③景:同影。
察日辰之会以治辰星之位①。曰北方水,太阴之精②,主冬,日壬、癸。刑失者,罚出辰星,以其宿命国。
是正四时③:仲春春分,夕出郊奎、娄、胃东五舍④,为齐⑤;仲夏夏至,夕出郊东井、舆鬼、柳东七舍,为楚;仲秋秋分,夕出郊角、亢、氐、房东四舍,为汉⑥;仲冬冬至,晨出郊东方,与尾、箕、斗、牵牛俱西,为中国⑦。其出入常以辰、戌、丑、未。
其蚤,为月蚀⑧;晚,为彗星及天夭。其时宜效不效为失⑨,追兵在外不战。一时不出⑩,其时不和;四时不出,天下大饥。其当效而出也,色白为旱,黄为五谷熟,赤为兵,黑为水。出东方,大而白,有兵于外,解。常在东方,其赤,中国胜;其西而赤;外国利。无兵于外而赤,兵起。其与太白俱出东方,皆赤而角,外国大败,中国胜;其与太白俱出西方,皆赤而角,外国利。五星分天之中⑾,积于东方⑿,中国利;积于西方,外国用〔兵〕者利。五星皆从辰星而聚于一舍,其所舍之国可以法致天下。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其出,太白为主⒀。出而与太白不相从⒁,野虽有军,不战。出东方,太白出西方;若出西方,太白出东方,为格,野虽有兵不战。失其时而出,为当寒反温,当温反寒。当出不出,是谓击卒⒂,兵大起。其入太白中而上出,破军杀将,客军胜;下出,客亡地。辰星来抵太白,太白不去,将死。正旗上出⒃,破军杀将,客胜;下出,客亡地。视旗所指,以命破军。其绕环太白,若与斗,大战,客胜。兔过太白⒄,间可椷剑⒅,小战,客胜。兔居太白前,军罢;出太白左⒆,小战;摩太白⒇,有数万人战,主人吏死;出太白右,去三尺,军急约战。青角,兵忧;黑角,水。赤行穷兵之所终(21)。
①观察日与星辰的交会处,判定辰星的位置。《索隐》说,就是“下文‘正四时及星辰之会’是也。”星,指星辰。日与交会处,就是日所在处,由《汉书·律历志》,辰星与日距离最大不超过21°,所以,视日所在,不难找到辰星所在的位置。②太阴:此处指月。③由于辰星与日的位置关系,辰星所在可以判定四时的正确位置,即以辰星“正四时”。④钱大昕以为,此句以下四个“郊”字都应作“效”,并引《淮南子·天文训》为证,“效,见也”。按《淮南子》为效,此处不妨为郊。就《天官书》而论,作郊、作效例子都很多,此处用郊,既不害义,以不改为宜。⑤以下“正四时”四句,多有不可解处:如第一句:春分时,日在奎娄、辰星夕出奎、娄、胃以东五舍范围之内,最远不过东井,东井分野为秦(据《淮南子·天文训》。《天官书》分野为雍州,同。以下均按《淮南子》)。文中却说“为齐”。齐的分野是虚、危二宿,在奎、娄以西四宿。为此,“夕出”当改为“晨出”,“东”当改为“西”。第二句“东七舍”,若从东井算起为轸宿。翼、轸二宿分野为楚,与书中符合。但夏至日在东井,自井到轸共112°,单只鹑心三宿(柳、星、张)已达40°,辰星越鹑心而达翼轸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者说只有星失次才有可能。失次如何“正四时”?可能是《天官书》中的辰星行度与《汉志》有较大出入的缘故。后不赘。⑥指江汉地区。角、亢、氐、房东四舍为斗;按《天官书》,斗的分野为江、湖,名虽异而实同。⑦按《天官书》中的分野,尾箕为幽州,斗为江湖,牵牛、婺女为扬州,此即当时中国的范围。⑧被月所食。即辰星被月所掩。⑨效:见。⑩一时:一季。€⑾天之中:王元启解释为“玄枵(xiāo嚣)、鹑火之舍。”玄枵,于十二辰为子位,鹑火即鹑心,为午位(参见前注中的《岁星与恒星晨见示意图》)。所以分天之中是指以子午为界将天体中分为二部分,星纪、析木、大火、寿星、鹑尾为东,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为酉。⑿聚集在东方,即上注所说星纪到鹑尾诸次之间。⒀《天官书》说:“蚤(早)出者为赢,赢者为客,晚出者为缩,缩者为主人”。太白与辰星比,距日远,先出,辰星未出,所以太白为客。辰星出现后,辰星行疾似赢;太白行迟,似缩。所以辰星为客,太白为主。又:辰星为水,太白为金,金生水。金为母,水为子,子母相比,母为主子为客,亦通。⒁相从:同见一方,同升或同降,为相从。⒂击卒:被击而卒。卒,亡。因星当出不出,才想象出这等名称,并无实义。⒃《索隐》说:“旗盖太白芒角,似旌旗。”《正义》说:“旗,星名,有九星”。王元启以为“旗”是指辰星芒角。按:“旗”释为太白芒角,上出者为辰星,那么此句与上句“其入太白中而上出”云云重复;若释为辰星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