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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女子扑击不成,又被剑光逼退,便后撤两部,在另一个兵器架上提起一把长枪,枪头一晃,点点寒光,直指白城周身要害。
白城见这名女子长枪一抖,便有数朵枪花生灭不定,已经达到人枪合一的极高境界,不由心中一震,这名女子的枪法竟然远在她的刀法之上。
两人正在对峙,帐外一声断喝:“住手!”
随即,大帐布帘打开,周定远一身布衣,手提横刀迈步进来。
两人见周定远进来,都将兵器收起,那名女子将长枪立在一旁,迈步来到周定远身旁,用清冷声音说道:“属下防守不力,还请将军责罚!”
周定远说道:“你看守不力,沥血刀险些被人带走,本应重打二十军棍,但念在你刚才舍身忘死的份上,就绕过你这次。”
这名女子面色不变,说道:“谢过将军!”
说完,她便退到一旁,默默不语。←百度搜索→
白城见她退开,前行几步,来的周定远面前,拱手说道:“弟子白城,拜见周师叔。”
周定远敲了他一眼,厉声说道:“几天不见,你的功夫倒是大有长进了,竟敢夜闯大营,真当自己是炼神宗师,能在万军之中来去之如吗?”
白城连忙说道:“此事都是弟子的错,只是有件事情事关机密,弟子怕走漏消息,才想潜入大营以避人耳目,不料竟误入此地。”
周定远微微点点头,把手中横刀放回原位,说道:“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白城瞧了瞧旁边那位女子,没有说话。
周定远说道:“卫统领为我掌管机密事务,有什么事情不用瞒她。”
白城便把今天上午卢剑山焚表上书,要做道主之位,以及张道人与自己商议,准备联手铲除卢剑山之事一一道来。
周定远听完,呵呵冷笑:“我本以为只有卢剑山与卢元龙两人是祸根,没想到这张乾灵也是个不省心的,也对,龙虎山张家一脉,就算是庶出子弟,也不容易对付。”
白城以往在玄龟堂中,只听别人称呼张堂主、张道人,来历姓名还是头一次听说,说道:“周师叔既然对此人了如指掌,自然有对付他的办法,倒是弟子多虑了。”
周定远说道:“如今道门之中,最重门第次序,他一名庶出子弟,又没什么真实本领,竟然也有这么大的野心,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无须你我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他!”
白城问道:“既然如此,那与他商议三日之后,除去卢剑山的事情,是否还要进行,此事要不要找清机道人出手?”
周定远略一思索,说道:“事已至此,我不妨明说,九仙观在青羊府传道百年,数代传人都是我陈国子民,算得上是此地在道门之中的代表,这一代观主清机道人又素来与我交好,对他这个人我是很放心的。”
说到此处,周定远顿了顿,接着说道:“此次道主之争,由黄天道统一安排,我也无法阻拦,但青羊府紧邻虹霓关,大军后勤供应全都要在此地运转,这里的道主要是由别处之人做,我也不放心,所以一开始,我便有意扶持清机道人做着此地的道主,所以他万万不能沾染这次内部纷争,否则落下把柄,反而麻烦。”
白城听到这里,说道:“既然如此,卢剑山之事,就由弟子一力承担,只是不知道卢剑山武功如何,毕竟据张道人所言,他的天地禁绝符只能禁住道法,禁不住武功,他只要能抵挡一招半式,便不难找机会揭开符箓,到时候恐怕很难将他斩杀。”
周定远瞧了瞧他,笑道:“五斗米道卢家久战江东,门下弟子多是道武双修,虽然武功差些,也不是你三招两式便能拿下的,再说你与卢元龙交过手,卢家兄弟武功相仿,能不能对付,还需要问我吗?”
白城一怔,与卢元龙搏杀之事,并未在周师叔面前提过,但此刻听周师叔提起此事,似乎了如指掌,心念一转,忽然想到,当日与卢元龙搏杀之事,定然已被清机道人察觉,此刻周师叔点出此事,不过是要告诉我,我的所作所为,清机道人早已看在眼里。
白城想了想说道:“弟子此刻确实没有把握。”
站在一旁的高挑女子,刚才不但没有拦住白城,反而被他削断手中兵器,心中有些不爽,此事见他有些退缩之意,插口说道:“将军不必为难,属下原前往了结此事。”
周定远却从白城口中听出弦外之音,轻轻抬手止住女子问话,向白城问道:“此刻不行,什么时候行?”
白城微微一笑,躬身施礼说道:“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周定远奇道:“什么不情之请,你说吧。”
白城说道:“那日在林中相遇,周师叔一招将弟子擒下,弟子本以为是周师叔将本门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事后回忆,却是被周师叔骗了,周师叔那一招看似本门的‘参商永隔’,其实暗中还夹杂了一门小巧功夫,这门功夫十分厉害,弟子一不留神便着了道。以弟子想来,师叔若能将这门功夫传给弟子,拿下卢剑山轻而易举。”
周定远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倒和你师父一样,也是个武痴,你说的不错,那门功夫是我早年间从一个江湖异人手中学到的,传给你倒无妨,只是这门功夫本身不太光明正大,是一种盗窃用的手法,你还要学吗?”
白城笑道:“天下功夫本无贵贱之分,只是看用于何处罢了,弟子愿意学。”
周定远说道:“当年那位老前辈也没禁止我把这门功夫传给别人,既然你想学,我就教给你吧,这门功夫虽然说起来不大好听,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飞龙探云手’!”
白城一呆,心中就好像有无数头草泥马飞驰而过,不由脱口而出问道:“这位老人家可是姓李?”
周定远一怔问道:“你知道这门功夫来历?”
白城正色说道:“弟子虽不知道,但听说天下侠盗姓李的居多,故此贸然猜测一下。”
第四十八章 赤金令牌
“飞龙探云手”共有一十八式,全部都是手掌间功夫,以招式而论,并不足为奇,奥妙全都筋骨气血的深层运用上。
白城要真心要学,周定远也不拖延,在大帐之中,当着那名女子的面,教起这枚功夫来,亲手将这套功法演示了一遍,又把一招一式拆开,将其中奥妙细细解说了一遍。
白城天资聪颖,不过一个时辰,便将这门功法学全,只是火候不够,手法还有些不熟。
周定远见他已学的七七八八,张口说道:“这套功法的奥妙,都已经教给你了,只要勤加练习,不难练成,这样吧,这两天你不要去别处了,就在我这大帐里修行,等功夫到家了,再回青羊府。”
白城一愣,拱手说道:“弟子谨遵师叔教诲,只是不知道如何才算功夫到家?”
周定远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指着一旁身材高挑的女子说道:“你们认识一下,这是卫千雪,在我帐下暂任统领之职,出身平阳卫氏,一身功夫极为了得,在我血焰军中也能排在前十。”
说完,周定远又指着白城,向卫千雪介绍道:“这是我师兄的弟子,他师父与我是生死之交,你们俩不是外人,这两日要多亲近一些。”
白城听他忽然转换话题,不知他是何用意。
周定远似是看出他心中不解,从胸口掏出一块令牌来,信手抛给卫千雪,卫千雪接过令牌打量了一眼,脸色陡然一变,有些激动,又有些不解,只是瞧着周定远。
周定远却不理她,向白城问道:“这块令牌,你瞧清楚了么?”
白城远远瞧了一眼,见是一块赤金令牌,上面刻着“定西”两个字,说道:“弟子瞧清楚了。”
周定远说道:“这块令牌是大军的通行令牌,持着这面令牌,就可在军中通行无碍,我如今给了千雪一块,你若是能在两日之内,从千雪身上盗走,就可持着这块令牌出营,到时候自然无人阻拦,若是做不到,你就在我这军帐中多呆些日子吧,也算是对你擅闯大营的惩罚,至于卢剑山那边你不用担心,你若是不成,我也会再想办法。”
周定远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要记清楚,我是让你去偷,不是让你去抢,你要是想凭武功强抢,先去军法官处问问,在大军之中袭击军官是什么罪名。”
白城苦笑说道:“卫统领武功精纯,与弟子势均力敌,若是全力相拼,弟子还有三分把握,如今只挨打不还手,弟子恐怕有些为难。”
周定远笑道:“要你去偷东西,又不要你去打架,能不能偷到,跟她功夫高低有什么关系。”
白城见他这一番歪理竟也说的理直气壮,也只能点头称是。
周定远说完,打了个哈欠,说道:“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明日还有公务,我先去睡了,你们俩慢慢聊。”
转身便要出门,走到大帐门前,周定远又忽然转身回来,向卫千雪正色说道:“你要记清楚,这枚令牌我已经给你了,你要是保不住,也怪不得别人。”
卫千雪长身傲立,说道:“属下明白!”
周定远走后,大帐之内只剩下白城与卫千雪面面相对。
白城与她刚刚生死相搏,此时共处一室,略微有些尴尬。
卫千雪对这尴尬气氛却似毫无察觉,清冷声音说道:“我不知你与将军是何关系,这口沥血刀是将军征战沙场时用的兵刃,平常人碰一碰也要受重罚,你今日用它出手,将军竟只字不提,可见对你偏爱有加,但这枚令牌对我极为重要,绝不会给你,你还是做好准备,多呆些日子吧。”
说完,她身形一转,披风飘动,已走出帐外。
白城见她离开,一个人在帐中无事,又把“飞龙探云手”翻来覆去练了几遍,直到临近天明,才闭目养神,调息了一阵。
自从晋入念动境后,白城精神健旺,便是几日不眠不休也没事,正常时候每天夜里,也只需入眠一两个时辰,便能恢复精神。
过了一两个时辰,白城听到外面有军士来回走动,便睁开双眼,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觉得帐内有些烦闷,推开布帘,走出大帐,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营中军士都已出操训练。
白城来到这一世,还没见过军兵操练,心中有些好奇,便站在门口正在看大军操练,正在看的时候,忽然瞧见卫千雪从远处走来,她今日却没穿铠甲,上身是一件鹅黄色的衫子,下身是一条翠绿色的曳地长裙,腰中悬一口长剑,长发披肩,不施粉黛,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走来。
见她走来,白城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怎么不穿铁甲了?”
卫千雪眉毛一挑说道:“今日又不是我轮值,为何要穿。。。”,话说道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我穿什么,与你有何相关?”
白城笑道:“周师叔也让咱俩多多亲近,卫统领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卫千雪说道:“你说的不错,但两国交兵,尔虞我诈,我虽然不知道小兄弟秉性如何,如今令牌在我身上,万万疏忽不得,此来特地和你做个商议,若是这两****离我远些,两日之后我必设宴向你赔罪,若是敢近身三尺,休怪我手中长剑锋利。”
说到此处,卫千雪手中长剑陡然出鞘,剑光一抖,在她周身三尺处划了一个圈。
白城见她语气虽然温婉,出手却十分决绝,温声说道:“卫统领,玄龟堂之事,小弟谋划已久,如今是收官的关键时刻,小弟实在是放心不下。周师叔虽然说若我回不去,他也会派人前往,但周师叔到底是朝廷守将,不便插手道门之事,只怕行动起来不太方便,万一有了疏失,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小弟斗胆请卫统领将令牌交给小弟,待小弟办妥此事再回军营,到时候卫统领有何要求,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千雪听他说完,右手剑尖微斜直指地面,左手轻轻将额前发丝拨到一遍,轻声问道:“你知道我出身何处?”
白城说道:“昨天听周师叔说,卫统领出身平阳卫氏,小弟若是猜得不错,可是当朝卫大将军家?”
卫千雪轻声说道:“你猜的不错,当朝卫大将军是我爷爷,我爹在朝中做车骑将军,我几个哥哥最差的也是军中的校尉,你说我会对你有何要求?”
白城听完,叹了口气说道:“卫统领出身名门,只要稍作表示,不知道有多少人舍生忘死,我也想不出来,卫统领能对我有什么要求。”
说完,白城就此沉默不语,半响之后,卫千雪忽然问道:“你可知道这枚令牌对我有何意义?”
白城说道:“以小弟想来,卫统领出身名门,又在血焰军中掌管机密,进出大营轻而易举,有没有这枚令牌,也不要紧。”
卫千雪眉头微皱说道:“我出身平阳卫氏,从小便受尽父兄宠爱,可谓有求必应,但唯独一件事,他们怎么也不肯答应。”
白城问道:“不知是哪一件事?”
卫千雪说道:“我自小随父亲在军中长大,后来又跟师父学了一身本领,早早定下决心,要随军北伐,收复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