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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寄 作者:岁惟(晋江vip2013-12-06正文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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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抑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屏着呼吸,忐忑不安地凑着耳朵仔细听外头的动静。室内光线一亮,有门打开的声音,一个阴差扑进来回话,道:“大人,外头有妖贼闯府,已经往南殿去了!”
    座上一阵动静,似是站立时衣物刮擦椅子的声音。阎王爷怒喝一声,道:“带本王出去看看!”
    他的声音换了个方向,语气也恭敬了些,似是在向谁行礼:“事发突然,小王先失陪了,还请大人宽谅。”
    缓缓退了几步,不多时,再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门口走去,片刻后,门再次阖上,室内光线一暗,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有我的心跳声还扑通扑通地响着,在密闭又狭窄的花瓶里头,仿佛能听到重重回音。
    呼。我长吐一口气。幸好是虚惊一场。
    突然,一个脚步声突然响起,在满室静谧中从内殿触地有声,清晰可辨,渐渐接近。

☆、第二十二章

那步子每落地一下;心跳就跟着抽动一下。那声音渐渐停花瓶旁边时;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砰砰乱跳。那却顿了一会儿;步履一转,径直从花瓶边路过了去。
    一室静默。
    瓶底蹲了许久;想是屋子里的已走干净;想要爬出瓶子舒展舒展筋骨。刚伸出一只胳膊,门口却进来两个不知是还是鬼的东西,一路聒噪地进了内殿。
    只好默默含泪地缩回了胳膊。瓶底里有些淤泥,水浸着裙沿沁入三分凉意;害只能直着小腿以免整个往淤泥里滚上一滚。现今身边若有个铜镜来照上一照;不知要映出个多狼狈的样子。爹爹若是知道此时的处境,恐怕得以“败坏紫微垣形象”之类的罪名罚吃半年的素。
    那两只不知是是鬼的家伙越靠越近;声音也渐渐清晰。
    一个声音道:“阎王府里那么多鬼,怎么就摊上和了呢?这不坑鬼么?”
    另一个接茬:“唉,前殿来了个闹事的,耍枪耍剑耍菜刀的都出去迎敌了。师爷说俩平时只会扫地没有杀伤力,只能来搬花了。”
    之前的那个声音吊着嗓子,呼道:“快搬吧。那阵法玄乎得紧,师爷只教了一遍,再不过去就不记得怎么走了!”
    “唷,小心点儿,这黄泉幽兰可是卞城王贡给……”
    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听到此处突然山摇地动,花瓶里头撞得七荤八素,不但话音没听进去,头也撞得嗡嗡响。幸好果子被紧紧揽着,总算没掉出怀里。
    这才意识到,这两只鬼差要搬的那朵花,不巧就是正和同处一瓶的这一朵。
    从瓶底的角度看,上头这朵叫做黄泉幽兰的家伙黑压压的,像是乌云连成一片,又像一朵硕大的烧焦了的蘑菇。啧啧啧,究竟是谁的品味如此不堪入目,居然喜好这种玩意儿。
    外头两只小鬼终于将瓶子端稳了,虽然被颠得厉害,好不再磕磕撞撞,总算有了时间编排他们几句。心里却计较着,凤凰那丫不知靠不靠得住,此事还是得快些了结。
    只是方才阎王殿里乱哄哄的,也不知白慕此刻去了哪里。
    四平八稳地趴瓶底趴了许久,底下忽然一震,随着瓶子往下坠了一截。唔,总算停下了。长出一口气。两只小鬼编排了一阵给他们安排活计的师爷,偷懒歇了一会儿,便也出门去了。鬼的脚步微不可闻,凝神仔细分辨着,听到隐隐约约的关门声,“吱呀”一下之后便是极静,一颗心才落了地。
    好事多磨。凭的认路本领,错过了阎王殿里凑巧的一遇,再找起来又得费一番周折。搵了把辛酸泪,把果子软绵绵的小身板往肩头上搁稳,跃出了那只杀千刀的花瓶。
    甫一落地,脚下的地面忽而一侧,束束藤蔓从地底上旋,如有灵性般层层向缠绕过来。一惊,急退数步,掌心带出风刃横劈出去,利刃破空的声音没入没有实体的银白色藤蔓编织成的丝网,从中央裂开一道豁口。无数细小的枝叶却从伤口处伸展出来,像是初春新雨后探出的细芽。
    无叶的藤网逐渐消散,新生的细叶却急速地生长,由一根丝一般的纤枝相串,纯白剔透,如冰雪凝成的垂柳,摇曳生姿。
    双目还没有适应光线,只能顺着细叶铺开的方向模糊分辨出此刻所处的,是间极开阔的屋子。无论是制式还是空间都极大,装饰华丽,虽不至于鲛纱垂地,金玉作珠,却也是暖帐轻屏,无处不显富丽。
    却似乎被刻意换过装饰,里头的摆设极简单,多素色,内室的屏风作的也是一幅泼墨山水,雾色朦胧,着墨甚少。与整间屋子的制式一比较,显得空空落落,冷清得很。
    身体像是被拉满的长弓,警惕地看着屋子里这棵从容生长的新柳。周遭的空气中暗含了隐隐流窜的银色气流,像是蓄势待发的片片利刃,将包围了中央。
    处这阵法之中,生死不过是一步的距离。如此凶悍的法术,本来应当极为血腥利落,此处却光华动,婉约多姿,好比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却被精心雕上了繁复花纹,还用画笔上头描了一幅曼妙丹青。可见施术不是十分地有空,就是十分地变态。
    被这位素昧平生的变态困原地不能挪位,正咬牙切齿心如擂鼓,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还不少。真是祸不单行!四下望了望,实没有法子,只能就地隐了身。那光影织成的枝叶颤了颤,竟也随一起隐然不见。
    门被豁然打开,两侧各立了一个婢女,穿着淡粉的曲裾,微伏着头,迎进一行十。领头的两个一白一墨。墨色的那位仁兄身上勾了金灿的云雷纹,将一身素服描得极尽华奢,一双凤眸面如桃花,细皮嫩肉的,若不是其体魄尚属强健,定要被认作女子。
    至于那位白的……可不就是让发愁的白慕君。抹了把泪,把他盯得紧紧的,好不容易忍住了使个法术把他捆起来带走的冲动,万分隐忍地咬着下唇,静观其变。
    后头一干随从身上都有淡淡阴气,想必是阎王爷派下来的家仆。所幸这一个个五官生得还算端正,四肢也都健全,那几个婢女生得竟还十分标致,酆都居然能凑出这等质量的仆从,阎王爷他老家忒有本事。
    正打量得欢,白慕忽然向的方向看了过来。多日不见,他这微微敛眉的模样还是万年如一,尤其是目光里总是捎上的细微寒意,教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位不男不女的仁兄屏退了左右,面带惑色地看着白慕:“怎么了?”
    最后一个婢女带上了门,密闭的空间让莫名有些紧张。
    白慕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唇畔勾了一弯似有似无的笑,边往座上走,边淡淡扫过他一眼:“考虑得如何了,扶柳。”
    险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弱柳扶风。这个名字果然很适合对面那位仁兄。
    唤作扶柳的仁兄也落了座,苦大仇深地面对着对面的白慕作幽怨状:“别的事都好说,这事当真不成。当初不是说好了,酆都逍遥自,管太微垣那烂摊子?白慕,罔顾俩的情分那。”
    白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
    扶柳泫然欲泣:“这几千年的宫主不都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改主意了?”
    白慕默然,眼中似凝了冰雪,凛然盯着嘤嘤作声的扶柳。
    扶柳吃了瘪,愤愤然止了声,绕着双臂坐回去:“哼,们兄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外头找的茬,一个里头找麻烦。等把外头那个逮住,再来找算账。”
    兄弟?!
    白慕终于开口,凉凉道:“哦?擒得住他?”
    “嘁,这等跳梁小丑,怎么会逮不住?”扶柳邪佞笑道,“对的阵法可是很有信心。整个阎王府现都的掌控之下。那家伙空有一身蛮力,对破阵这等精细活计毫无造诣,阎王府里躲躲藏藏,撑不了多久。至多两日,就能擒住他。”
    他们说的,不会是……凤凰罢?!
    扶柳洋洋得意:“莫不是怀疑的艺术品?”扶柳凤眸轻挑,骄傲无比,“瞧房间里布下的这银柳阵,从线条到机括,从造型到威力,哪样不是上乘中的上乘,绝妙中的绝妙!”
    噎了噎。原来他就是造出这个阵法的变态!
    扶柳正滔滔不绝陶醉不已到酣畅淋漓之处,忽然被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既然至多两日,还不立刻去搜?”
    “这么快就赶走?”扶柳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了会儿白慕,忽而像是察觉了什么,醒悟般朝隐匿的方向投来一瞥,转而诡异一笑,“看来对的艺术品,也很满意么。”
    这位唤作扶柳的变态仁兄带来的震惊过于庞大,让有呆滞了片刻,一直到他施施然出屋掩上了门,依旧神游外。
    直到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冷冷一声:
    “出来罢。”

☆、第二十三章

一记碎裂声过后;乍然现形。
    所谓现形;即是指蓬头垢面;唇上粘了一小撮鬓发;脸上抹了几道污迹,淡黄的衣裳皱巴巴的;裙子下裾还淤泥里滚过两圈;整个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田埂风情,犹如一颗刚挖出地的花生。
    白慕顺理成章地皱了眉,道:“转过去跟说话。”
    于是成功地变成了一颗怨气冲天的花生。
    见慢吞吞地晃着身子怨念横生地转过去,白慕挂着一脸“看着简直是污了的眼”的表情;又淡淡添上一句:“小心点转。”
    才想起来仍被困扶柳那个娘娘腔的阵法里;离开原地指不定就能体验一下何为千刀万剐万箭穿心。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挪,哀怨地转过身:“快放出去!”
    白慕似乎丝毫没有嗅到空气中密度直线上升的怨气;仿佛事不关己:“一步错步步错,踏错了这么多步,困这里也是应该。”语气似乎另有所指。
    “……难道这就出不去了?”不就是进来遇上了个倒霉阵法,乱砍了一通!
    背后有他站起的声音,一步步走到身边,指节分明的手毫无阻碍地穿过流窜的气流,提走趴肩上沉睡的果子。时空仿佛缓慢,躁动而锋利的空气他穿透的地方渐渐柔和,如同凝结一般温顺,没有杀伤力。
    伸出手急急忙忙想把果子拽回来,却不敢像他一样肆无忌惮地穿过那层如银刃般的气幕,只能把手又缩回半分,有些气恼:“想干什么?”
    “潜入阎王府,不是为了它?”他提着果子的两只爪子,像捏一只布偶一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果子通红滚烫的脸蛋。
    “……怎么知道!”
    他不着痕迹地瞥过一眼,抱着果子走到榻边,按了两根手指果子的颈后,道:“中毒不深,还能缓一会儿。”
    又惊又怒地转过身来:“缓一会儿?救哪里有缓一会儿的道理!”
    白慕嘴角勾了弯不知名的笑,笑容浅得稍纵即逝,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如玉像一般清冷持重的面容,不露声色地撩起左袖。苍白的皮肤下赫然密布着层层叠叠的紫线,如蛛丝一般从手心处一直缠绕到肩头,因埋得太深而若隐若现。一只紫色的蜘蛛张着细长的蛛脚,正蛰伏他肩头,仿佛随时都会刺透血管。
    怪不得从进门开始,他从来没有用过左手!惊愕地看着这一幕。纵然再对术法一知半解,也认得这是紫微垣的禁术,紫极咒。
    此术说是术法,不如说是蛊毒。中毒之的左手手心会出现一只通体幽紫的血蛛,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向全身侵袭,所过之处触及到的灵力都会凝成紫色的丝线,像蛛网一般遍布血肉之间,血蛛也会越来越小。至多一月之后,全身遍布丝线,血蛛完全与蛛网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中毒之也会随之丧命。
    紫极咒原是当年紫微垣征伐魔族时,上任紫薇大帝精研而得的术法。越是灵力充沛的中招之后,效力越是强大,能撑过的日子也愈是短暂。依白慕的修为,紫极咒对他的威胁可见一斑。下毒之用心之深,令莫不惊惧。
    错愕得语不成句:“怎么会……是银翘?银翘下的毒?”
    依血蛛所处的位置来看,白慕中毒至少已有三日。莫非早三日之前,银翘就已经到了枉死城,与他交战?可是灵宝天尊说过,只要银翘不图谋不轨,便可放任……莫非她此行,竟真的是为了……
    灵台中一团浆糊,再清醒过来时,白慕右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瓷瓶,淡绿色的液体触及左臂的皮肤,如沸腾一般蒸起水雾。隐血肉中的紫色线条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颤动着浮上皮肤表面,像是整个手臂的青筋暴起,恐怖至极。
    他给递来一个默认的眼神,便垂下眸子,目光冷淡却平和。
    紫极咒的歹毒之处,于这些紫线皮肉中蜿蜒刺透,如同千千万万根绣花针绕着血管细细缝补,不露声色却痛入骨髓。那药液并非解药,至多抑制血蛛的活性,拖延时间,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紫线浮上皮肤时便如千万细丝一同自下而上割裂血肉,不知会是怎样的痛楚。可白慕将手中的瓷瓶握得极稳,药液他手下均匀地流淌,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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