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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既盛传,甚至于提到‘禹皇宝藏’,我看,有六成可能,是真的。”诸葛元洪说道。
“宗主,这可是禹皇宝,我归元宗……”灰袍中年人有些眼红。
禹皇,那可是史以来第一个统一天下的,又达到至高境界的无敌强者。
“蛇吞象,只会撑死。”诸葛洪淡笑道,“我们归元宗,这可怜的几个先天强者,可不够折腾。就让他们八大宗派折腾去吧……”
……
禹,王城。
天下间有两座城,一个是禹城,另外一个则是秦王城。而论历史底蕴,自然禹城更胜一筹。
在禹城正中央地‘禹皇宫殿’,这里是禹皇门的老巢,自从天下分崩离析,这禹皇门地核心弟子、军队等等便在这宫殿内,幸而这禹皇宫殿占地极广,数十万人住在里面,丝毫不拥挤。
禹皇门,九鼎殿。
一排排黝黑的椅子排列开,一名名高手坐在其上,而一身黑色镶金长袍地黑男子坐在宝座上,此时,九鼎殿殿门紧闭。
“门主,禹皇宝藏,在扬州江宁郡宜城大延山的消息,已经传开。根据我们地人查探,摩尼寺、嬴氏家族等其他宗派各地,都有消息传开。”一名银银袍消瘦老者坐在门主下的座上。
那高坐宝座上的黑男子,双眸好似水晶,宛如能看穿人魂魄,他微笑道:“自禹皇祖师,创我禹皇门始,到如今,我已是129任门主!当年祖师曾言,禹皇宝藏,藏匿于扬州宜城天洪湖湖底。
凡我禹皇门弟子,皆不可挖掘……擅入者有死无生!唯有缘者得之……想必大家不会忘吧。”
“祖师之命,我等自不敢违抗。”
九鼎殿的众人们都应道。
禹皇门内,凡是能达到先天。就能知道门派内一些秘密……作为如今八大宗派中最悠久的宗派,可是隐藏着不少秘密。
“现在禹皇宝藏被现,我们就看其他七大宗派去抢吧……”
“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知道要死多少人。”
禹皇门众位高层人员乐得看戏。
……
“~~~”
五头雪鹰飞翔在草原高空,五道人影都盘膝坐在雪鹰背上,雪鹰展翅正急朝南方飞去……
……
“驾!”“驾!”
九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影,骑在九匹血龙马上。血龙马快似闪电,只是一连窜影子,九人已经消失在路道尽头。
……
作为古往今来,四大至强者第一人‘禹皇’,他地宝藏的确能吸引很多强者。或是八大宗派,或是一些隐世人物,他们有的是为了夺宝,有的是为了看戏,可不管目地如何,这些高手们都一个个迅赶往宜城大延山。
******
滕青~并不知道禹皇宝藏的消息,他心底焦急担忧着他父亲。
“驾!”“驾!”
马蹄飞扬,滕青山和妹妹青雨,带领一大群人飞奔了半夜。
“青山,到了。”滕永雷连道。
滕青山也遥遥看到远处地庄子,那是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乡,而此刻,滕家庄上点燃了一支支火把,老远便看到亮光。
“青山,或许你爹他们现在都回来了。”滕永雷感觉到滕青山兄妹二人的担忧。
战马飞奔,很快便冲到大门前。
“快开门。”滕永雷喊道。
守门族人们眼看清楚来人。
“青山回来了!”
“青山回来了!”喊声回荡在练武场的黑夜上空。
第十三章 滕青山的怒火!
黑如墨,滕家庄,练武场上一根根火把,有数百号
大门开启。
黑甲军亲卫队军士们都进入练武场内,滕青山第一个跳下马,青雨跟在他身后。
“外公。”滕青山第一个冲到外公‘滕云龙’身边。
“青山,青雨,你们跟我来。”滕云龙拉住滕青山手臂,朝滕青山家走去,“你娘她病了,在家养身体。”
“病了?”滕青山在庄时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听到娘病了,更有了不好的预料。一想到那可能……滕青山不由心中刺疼,脑袋一阵隐痛,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生!也绝对不会生!
走在回家的路道上。
“外公,我爹他没事吧?”滕青依旧不愿相信自己的推测。推测是理智的,可情感上他不愿接受。
“外公。”青雨看着滕云龙。
滕云龙停下,转头看着青和青雨,略微迟疑,还是说道:“你爹他们被青湖岛带走,想必你们从永雷那知道了。而就在傍晚时,青浩他回来了!”
“青浩哥回来了?我爹呢?”青雨连道。
“青浩他说。在傍晚时。青湖岛下令杀所有猎人!当时永湘拼命。将青浩他扔出去。而永湘当时就被杀死……至于你爹永凡。永凡当时是被一群银蛟军军士围住。青浩他没亲眼看到永凡身死。”滕云龙说道。
“爹……”
青雨脸色刷。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滕青山身体微微一晃。扶住袋。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眼睛。一双隐隐赤地眼睛。
“我爹他。到现在还没回来?”滕青山低沉道。
滕青山很清楚银蛟军军士实力、父亲实力,他完全能想象当时情况,父亲逃出性命的可能性连一成都没有!如果父亲真的逃出来,青浩傍晚就回庄子。父亲再迟,现在也应该回庄子了。
“没回来。”滕云龙说道。
“没回来?”滕青山心脏一阵阵抽搐,额头青筋暴突出来。
有那么一刻——
滕青山头脑完全是空白的!
“爹他死了?”滕青山痛苦地情不自禁双拳抵着脑袋,整个人都轻微颤着。
失去时,才知道珍贵。
滕青山前世的时候就没父母,他是一个孤儿!所以,今世他格外地珍惜父母!对爹娘,他很听话。他很享受爹娘关心的温暖感觉……这是前世他所没有的。这是他今生最宝贵的财富!
爹娘!
滕青山很小很小就誓,要保护好爹娘,要让爹娘过上好日子,要让爹娘以他为傲!
所以,宜城内地帮派就算欺负滕家庄,滕青山再怒,也强忍着不动手,就是为了爹娘,也为了这个温暖的宗族!防止爹娘因为他的鲁莽而遭到危险!对那些马贼们,如若威胁到宗族,便暗中出手……出手,则必杀!绝对不连累宗族!
杀洪四爷!
杀那白马营人马!
都是如此!
没人可以害死自己爹娘,没有!
“我不许,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我爹娘,不管他是谁!”滕青山额头青筋暴突,今生,出生到如今,滕青山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愤怒的火焰已经侵蚀了滕青山的理智,心底一股强烈的杀意——
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
杀死所有人!
这一道道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咆哮!掀起一阵阵愤的浪潮!
“青湖岛,青湖岛!!!”滕青山的目光,好似一头饿到极致的孤狼,前所未有地可怕。
旁边的滕云龙见滕青山双目赤,额头筋暴突,眼神中的疯狂杀意让人心惊,不由连喊道:“青山,青!”
“外公。”滕青山看向外公,经历过杀手训练的滕青山很少有情绪失控,除非真正击中他的要害。而刚才,他便情绪失控了。当然,滕青山意识到后,很快就将通天的怒火完全收敛,压抑在心底!
愤怒!不是表现给亲人看地!而是,惩罚在敌人身上的!
“青雨,别哭了。”滕云龙牵着外孙女的手,“走,去看看你们娘,记住,别哭,好好安慰你们娘,知道吗?”
“嗯。”青雨抽泣着点头。
滕青山也默默点头,他很清……母亲和父亲感情之深,父亲出事,最痛苦的恐怕就是母亲。
……
熟悉的庭院,悉的堂屋。
“等会儿,好好安慰娘。”滕云龙说一声,便推开房门。
“吱呀!”
房门开启,偏房内昏暗地油灯光芒照耀着,一名穿着红棉祅妇女正坐在床旁,照顾着躺在床上的袁兰。滕青山和妹妹走入偏房内。
一看到母亲的样
山便心一疼。
脸色苍白,嘴唇白,额头还有着虚汗,头中还能看到不少白。距离上次看到娘,也就半年时间。可是……娘亲一下子变老了很多。
“娘。”青雨忍不住哭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袁兰眉头一动,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屋内的一双儿女,不由连伸手,张着干涩地嘴唇:“青山,青雨。”滕青山和滕青雨立即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袁兰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看了又看……
“咳,咳……”忽然袁兰咳嗽起来,脸色也出现一阵病态地红艳。
“娘。”青雨大惊。
滕青山立即从后的包裹内,取出了那酒葫芦:“外公,拿个酒杯来。”
“好。”滕云龙虽然不解,可还连到堂屋里取出一个酒杯,递给滕青山。滕青山立即倒下了半酒杯朱果酒。
“娘,喝下去。”青山说道。
袁兰看着自己地儿子,苍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后喝下这半杯朱果酒。朱果酒,药效并不强,对身体没损害。不过滕青山担心,母亲这般虚弱,如果虚不受补就糟了。所以,少喝一点。
只见袁兰地脸色,很快便变得红润,黄的头都变黑,整个人似乎年轻不少。
“嗯,好多了。”袁强露出一丝笑容。
“娘……”滕青山心底苦涩。
他现,母亲的脸色是变好了,地确,喝了朱果酒体质是变好了。可是……心病难医啊!看到母亲那暗淡近乎绝望无力的眼神,滕青山就明白这一点!即使一个再厉害的强者,一旦绝望的心力憔悴,都会很快死去。
精气神,人地‘神’其实是最重要的。
神散,则死。
朱果酒改变体质,可心中哀伤之极的母亲,早已心力憔悴。
“能看到你们,娘很高兴。”袁兰露出一丝笑容,勉力说道,“不过青山……娘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你爹的尸体,能回来。一想到你爹他暴尸荒野,被野兽吃了,娘就心急……可是娘没办法。”袁兰眼泪都流出来。
“嗯,嗯,我一定会将爹的尸体带回来。”滕青山连点头,忍不住泪水模糊双眼。
……
庭院旁,过去滕青山住的房间内。
滕青山、滕云龙二人在里面。
“你娘的情况很不妙。”滕云龙叹息道,“过去,我滕家庄遭到马贼欺负,男人死去。有一些感情深的女人也会哀伤,甚至于很快就病死。情伤最是无药可医啊。”滕云龙见了太多太多。
情伤致死,那是心伤!心伤也只有心药能医,如哀伤痛苦到极致的袁兰,除非滕永凡能活着在她面前,她才会好起来。只有心底自己想好起来,才会好起来。
“我懂。”滕青山低沉道,“外公,准备一下吧,让我滕氏宗族,整个搬迁到江宁郡城去。”
“什么。”滕云龙大吃一惊。
“在城内,要比这安全地多。那里,是归元宗地盘。”滕青山从怀里取出一羊皮包裹,将包裹打开,取出一叠金票,“外公,这是十万两黄金金票!就是在城内买些店铺租出去,都足以养活族人们。”
滕云龙看着这一叠金票,心底吃惊。十万两黄金,那是一千万两白银!天文数字!
“还有,这是朱果酒。也是我为庄里准备的。”滕青山取出那酒壶,“这朱果酒,就是瘦弱女子喝上一杯,都能增加上千斤力气。如果是身体强壮的男人,喝下一杯,足以增加千斤力气。”
滕云龙不敢~。
……
当自己亲自喝了一杯,竟然增加三千斤巨力时,滕云龙大吃一惊,立即将这朱果酒当成宗内至宝。其实以滕云龙的体质,足以一次性增加六七千斤力气,只是他喝的比较少。
当夜,滕云龙立即召集宗族少人,随后,开始让族人们连夜准备搬。
然而——
两千多人搬迁事情太多,不过在滕云龙的严厉要求下,许多锅碗瓢盆之类地就没带,只带一些衣服,还有祖宗宗祠灵位等。在凌晨时分,两千多号人,便用亲卫队的战马,拉着一些物品,总算全部聚集妥了。
清晨,蒙蒙亮。
族人们都很伤感,离开住了一代代的祖地,都有些不舍。
“一个个别难过了!”滕云龙大声道,“连大宗派都有覆灭的一天,这乡下,咱们滕家庄终究要担惊怕。等到了城里!就是宗派大战,也不会动城里平民的。走吧……这是大好事!”
大家都明白,进城是大好事。
只是心里不舍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