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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我说,你可以不用听其安排。”
十三郎越发震惊。
认识欧阳不算短了,见面虽不多,但她绝非信口开河之人。如此便意味着,欧阳燕舞有把握抗衡狂灵意志?!
至少她自己这样认为。
想想之前,十三郎曾经试探过欧阳,那时候的她不愿回应,如今却主动提出来,用意不明。
试探?
沧浪的那潭水。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啊!
原本认为弄清了沧浪星上的一切,如今才发现那依旧是表面,先有齐飞,后有欧阳,不用说两人身后站有真级、甚至超越真级的大能。只不过,他们与其他隐藏的人不一样。需要修为达到某种程度才能出面、或者叫着觉醒?
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个词,十三郎默默摇头,认真说道:“多谢,不用。”
欧阳燕舞哦了声,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讲,平静说道:“伸手。”
做什么?十三郎想问但没有问,依言伸手。
欧阳燕舞也伸手,手指在十三郎的掌心里画了几下,像写字。又像鬼画符。
十三郎一直看着,修为运转默默体会,与此同时周围人也都在看着什么都看不出来。
写完,欧阳燕舞收手,除了之间划动带来一点麻痒感觉,别无所察。
“做什么呢?”
随口问着,十三郎一头雾水抬起头,眼睛豁然瞪圆。
“你!”
欧阳燕舞老了。
按照凡人标准衡量。约从二十五六岁过渡到四十上下,瞬间中年。
“好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言罢欧阳燕舞走到一边静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而十三郎不知所措,到嘴边的问题也收了回去。
“算了算了,有事儿回来再说。”
心里这样想着,十三郎最后朝周围抱拳。抬头挺胸,阔步向前。
“喂,大家都有话,为何独独不见老夫?”程长老大叫着,语气颇为不满。
“见鬼?算了吧。”
十三郎随意摆了摆手。高声应着
心动,催法,阴阳图案悬于头顶,大三百丈。
十三郎并未全力以赴,一来不想,而来狂灵告诉他,没这个必要。
界魂在十三郎身上,寄生与宿主之别,无论如何不可能反过来;入界之关键在于魂,说白了就是意识进入其中,身体仍在外面。入界期间,阴阳图案需要一直维持,十三郎的修为显然不够,需要狂灵代其施法。
换句话说,十三郎先把意识交给狂灵,再把身体也托付给她,任凭其处置。
决定了去做便不犹豫,十三郎盘膝静坐,抱元守一,觉得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抬起头,忽为之一愣。
“这是什么?”
狂灵手里托着一个环,模样有点像发箍,朝十三郎头上戴。
现在的狂灵,身高超过三百丈,手托光环活像一块泛着银波的池塘不得不说这个架势很吓人,然而奇怪的是,那个光环落下来,明明比十三郎大出无数倍,落入视线时的感觉却是刚刚好合适,仿佛量身定制。
“我不要这个!”看到圆的东西就头发发紧,十三郎大惊失色。
“放心,现在的它,早已不再是天道之手。”
狂灵面前哪容十三郎反抗,言出法随如大力禁锢,光环随即套落。
“亿万年争斗,其中的天道意志被我彻底抹去,只有力量;那些力量是我、天道、还有无量劫混杂而成,是唯一能让三者共存的东西。”
十三郎赶紧说道:“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狂灵回答道:“通过它,我才能把力量顺利输入界魂。别忘了天道与界魂本质一家,天道之力是它最亲近的东西。”
十三郎分辨道:“不对。我修炼的时候也分给它力量,没见有过抗拒。”
狂灵说道:“那是你,不是我。同样一种力量,经我之手过一遍,情况完全不同。”
十三郎不服,说道:“是吗,可是”
狂灵淡淡说道:“戴都戴上了,还可是什么。静心,准备!”
“别忘了,此次入界,即为收服,也是你寻真问道的最好时机,如有所成,将来受用无穷!”
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咒法,也无什么繁杂仪式,狂灵言罢反掌重拍,口喝一声雷。
“去!”
阴阳图案剧烈颤抖,十三郎两眼一翻,周围人觉得头脑发蒙,再看时,一切都已经结束。
阴阳稳固,十三郎不再动,数百丈巨人保持着拍掌于头顶的姿态,就此定格
青山绿色,阳光明媚,山边小屋。
屋前一片小小空地,修剪得平整而且干净,平地周围处处稻花,稻花当中一条青流,岸边一条舟。
好地方。
还有好人。
舟家少女泛舟归来,身形玲珑,活力十足,纵静止不动亦有欢快意,就像刚刚绽放苞蕾的花儿。
她在唱歌,清脆的声音欢乐的节奏,叮叮当当般响个不停。
花儿抬头,少女仰面,提着两尾鲜鱼转向茅屋。
可惜了一个美人儿。
半边面孔被黑斑覆盖,少女举步,表情一下子愣住,目光一下子凝固。
“哥哥?”
本卷最后一章,就不加字数了,明天开始下卷: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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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
(未完待续……)
数一天,战一日
先说书。
明天开始第十卷——天子。
介绍内容的话,可以用下面几句话概括。
女主多以别样方式现身,很多幸福时刻,填掉不少深坑,会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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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九章:初见还是重逢?
片刻痴茫,一声欢呼。
“哥哥!”
鱼掉落,人飞奔,少女一路叫着笑着,经过田野踩过稻花,就像一朵跳跃的花。
“叮当?”
十三郎下意识迈步,抬起的脚举在空中,半响不能落地。
他抬手,揉眼,睁眼再看,再揉眼,揉眼揉到视线模糊少女依然存在,双腿踩得泥水四溅,水青衣裙脏到不成样子。
她跑着,跳着,欢呼着,飞奔着,延着笔直的线路冲到十三郎面前,纵身入怀。
暖暖的,软软的,高兴的,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
“哥哥,你回来了啊。”
“嗯。”
十三郎伸出左手抱住叮当,右手从其头上捻下一根草叶,用力点着头。
“我来了。”
“哥哥,叮当等你好久了。”
“嗯。”
“可你总不来。”
“嗯。”
“但我知道,哥哥一定会来。”
“嗯。”
“这不,今天一早叮当觉得特别高兴,运气也特别好,出门就钓到两条鱼。”
“嗯。”
“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因为哥哥要来。”
“嗯”
“哥哥去把鱼捡来,从梗上走免得弄脏了脚叮当先去换件衣服。”
“不!我们一起。”
“一起?”
“一起去捡鱼。”
“呃也好。哥哥,看这房子怎么样?”
“挺好的。”
“我造的!”
“”
“骗你的啦,有大牛帮忙。”
“大牛?”
“大牛是猎人,住的寨子可远,偶尔才会经过这里。”
“有多远?”
“要翻过十几座大山,叮当一个人走、不碰到危险的话。得七八天。”
“附近没有别的人?”
“哥哥是说除了大牛他们?”
“嗯。”
“那就没有了。”
“你怎么不和他们住一起?”
“我等哥哥呀?”
“等我?”
“哥哥和我在这座山走散,一定会回到这里来找我,对不对?”
“对。”
回头看那座山,不算陡峭,苍莽之色厚重,显然属于野兽的天下。十三郎仔细审视一遍。未能在其中找到熟悉的感觉。
叮当感慨说道:“山上住太难了,夜里全是野兽叫唤,我在那里待了几天没等着哥哥,就把房子建在这里。哥哥要是找回去,从那里一眼就能看到这座房子,应该就能找过来,对不对?”
十三郎默默说道:“很对。”
“呵呵,不说我了,哥哥这些年在做什么?去了哪里?是不是很远?”
“是啊很远。”
“难怪我打听不到哥哥的消息走。咱们回家,等我换件衣服,今天烧鱼吃。”
“好咱们回家今天烧鱼。”
山野孤寂而平静,茅屋还算精致,新旧二色随处可见,比如屋顶衰草是新铺的,屋梁是旧的,柴门边几根拆下来的木条。满是虫孔雨蚀的痕迹。
院子当中一颗桃树,四周矮墙。墙头堆着一些带刺荆棘,横七竖八胡乱放着,像是村寨用来防范野兽的手段。墙边一侧有木柴,劈好的堆放整整齐齐,没劈好的树、和一把斧子混在一起;再旁边,几件破旧农具都有固定位置。还有些盘盘罐罐,和一把竖在房檐的梯子。
梯子上一段格外光华,瞄一眼,比一下,与叮当身高相仿。
偏房是做饭的地方。隐约可见锅灶炉台,收拾的很干净;偏房再往下还有两间更简陋的小屋,一处鸡圈,一处茅房。
一只手被叮当牵着,一手提着鱼,十三郎脚步僵硬地走进院子,首先看到那把斧子。
那是一把用了很久的斧子,斧身短而且钝,斧柄光滑、褐色中分布着几块暗红。
木块不多,上无遮挡,树木较细且多分叉,茅屋失修而未修。
钝斧,光滑,暗红
稻田,小舟,两条鱼
十三郎的手扣紧了些,指尖掌腹尽是粗糙感觉,像树皮。
叮当身上既无灵力也无魔力,十三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没问。
“哥哥,哥哥,哥哥?”
“嗯?”
“我我去换件衣服。”
“嗯。”
“哥哥先松手啊。”
“哦好。”
屋舍照旧简陋而整洁,正屋仅两间,门开厅堂一眼可见全貌,里间有门、门上还刻意挂着帘;十三郎松开手,目送叮咚蹦跳着钻进门帘,下意识地想要放出神识。
他没有那样做。
四周清净,山风吹落势头渐缓,掠过屋檐时发出沙沙轻响,除此再无动静。
十三郎有些茫然地四处看着,恍如梦中。
“呱呱!”
叫声将十三郎惊醒,回头看,木柴堆与墙壁的阴影处探出一只头,花花绿绿的皮肤,正用警惕而好奇目光打量这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看到那只蛤蟆,十三郎瞬间石化,双手遏制不住开始颤抖。
人与蛤蟆对视,目不转睛。
良久,梦醒。
十三郎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侧过头,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那只蛤蟆,认真分辨每一道条纹,每一团油彩般的皮肤。
绿皮蛤蟆发出咕咕的声音,直愣愣的目光。肚皮不停起伏。
“天心?”十三郎试探着叫它。
突如其来的声音,绿皮蛤蟆受到惊吓,一下子跳到木柴堆高处。
“它叫胖胖。”叮当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伴随几声轻笑。“不知从哪儿来的蛤蟆,来了就不肯走,后来后来我就给它取了名儿。”
“呱呱!”胖胖听到熟悉的声音。胆气大增,声音洪亮,威严的目光俯瞰十三郎。
十三郎颤抖的更厉害,伸出手,小心翼翼发出召唤。
“胖胖,来。”
“咕咕。”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胖胖鼓囊囊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像在权衡利弊。
“胖胖,我是十三。”
“”这次没了回应。胖胖肚皮起伏的幅度大了些,频率也比之前高。
“我是十三,塔山的兄弟。”
“呱。”
“我是十三啊!你不记得了?你的名字”
回头看一眼里屋,十三郎压低声音说道:“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呱呱,呱呱呱呱!”胖胖明显激动起来,叫声急促,两只前爪用力的刨。
“我是的。我就是的”
人比蛤蟆更激动,更加语无伦次。十三郎慢慢站起身,一边呢喃着走向柴堆,一面不停地抹着脸。
脸上无泪,但又总想去揉,去抹,怎么抹都抹不完。
“胖胖。来。”
“胖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