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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十三郎面前三尺之地,怒使俯视着十三郎,嘴角泛起狞笑。
“你就是萧八指?”
他的嗓门有点大,声音有点粗,随着话音,周围的空气竟似要燃冇烧起来,泛出一股焦意。…;
十三郎微微皱眉,回头看了看紫依,发现小姑娘并不如何惊恐,这才放下心来。
“带紫依到里面。”
吩咐了穆元朗一声,十三郎转过身,朝已显不耐的怒使说道:“我就是萧八指。”
他又道:“你是谁?”
明知而故问,自然就是不敬。
怒使大怒,怒极而反笑,吼道:“好小子,你有种!敢说不认识本座!”
十三郎好奇地问:“我自然是有种的,难道你没有?”
这样**裸的挑衅,实在不应出自一名山民之口。不要说是怒使,就算对陌生人,十三郎从来都没有如此刻bó。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心想这位小兄弟是不是疯掉了,难不成是教导小姑娘分心修炼,自己却炼岔了气儿。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十三郎一本正经地打量着怒使,说道:“还真像。”
“你找死!”
一声怒吼骤然响起,却不是怒使本人发作,而是丘八口急于表现忠心,同时也急于将火头点燃,丘八连想都没想,抢步上前,抬手抓向十三郎的脖颈。
他是标准的二星战灵实力,哪会在乎一名炼气小修士。虽然因为那则留言,人们传说十三郎隐藏了修为:可是怒使大人就在这里,还有三名异族高手压阵,丘八如果害怕的话,也不配做一族之长了。
动手之际,丘八就已暗下决心,不管对方有何底细,都要把他逼出原型。如果他真如看起来那样仅仅是一名弱质少年的话,干脆废了他!
反正有怒使大人在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担待,就算四宝园有些不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心里起了杀心,丘八探手时再加三分力度,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事情发生得太快,周围的人甚至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丘八的手掌就已经到了十三郎眼前。眼见一族之长亲自出手,人们齐声发出惊呼;胆小者甚至闭上了眼睛,不忍看接下去的一幕。
五指如钩,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直取少年咽喉。
下一刻,丘八的手掌碰到了某件实物,本能的发力猛握。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与周围整齐的惊呼交汇在一起,让人难以辨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噗通!”
丘八屈膝跪在地上跪倒在十三郎面前,嘴里不断嘶声哀嚎。
他的一只手用力撑着地面,艰难地保持着头颅不要触地;坚硬的青石被拍得粉碎,可见其用力之巨。
他的另外一只手……如果那还能称手的话,被十三郎拴成一团麻花,反绞在身后,并高高举起,再用力下压。
“啊!”
丘八再次发出一声哀嚎,终于抵挡不住肩肿仿佛要碎裂的痛苦匍匐到地面之上。
“嗬!”
“法休双修!”
“超过二星……难道是三星!”
喧哗四起,周围的人群如同炸了锅的油,彻底沸腾起来。
十几岁的少年,法体双修一击败二星!再联系到此前的种种传闻,人们看向十三郎的目光起了变化,由单纯的亲善转为敬畏,还有深深的不解。
一个共同的疑问浮现出来:他到底是谁?
没等人们来得及思索,接下去的一幕再次吸引了所有目光,也让他们看到这名翩翩少年的另外一面:残暴与冷漠!…;
十三郎面色丝毫不变平静得仿佛一眼清泉。他抬起右脚,踩上丘八撑地的那只左手碾了几碾。
“咔嚓!”
丘八陡然大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内府未伤,然而骤临大变,极端的羞辱、悔恨、恐惧还有仇恨与怨毒交织在一起,让他生生吐出鲜血。
他想不通,也不愿意相通:**的疼痛,还有肢冇体残疾带来的后果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瞬间陷入绝望。
他甚至不愿意去想接下来等待自己的还有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废了!
右手被拧成一团血肉交织的球,左手完全被踩成面皮,这样的伤势,什冇么样的仙丹能够治愈?双手被废对以为战灵来说意味着什么,脑容量只要超过蚯蚓的人都能想得出来。
对丘八来说,整个世界已经走到终结的那一天,此时此刻的他,还有什么可害怕。
因此他恨,恨极而怨,怨极而叫,用生命在嚎叫。
“我要杀了你!我以全族性命起誓,一定要杀了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啊!”
他本不愿求饶,也不愿向特使大人呼救:他只想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对方的性命,只要能jī起特使更大的怒火,自己就算死,也要拖着对方一起死。
然而很快丘八就发现,原来自己要承受的,远远没有结束。
什么比死更可怕,十三郎用行动告诉了他。
众目睽睽之下,怒使与三名异族的注视下,十三郎抬起右脚,轻轻点在丘八的膝盖。
“咔嚓!”
仿佛铁锤击中一根秸杵,轻松得不能再轻松。丘八再次暴出惨嚎,身体也趴得更低。
十三郎手腕轻转,已经瘫软在地上的丘八仿佛陀螺一样旋转,随后他再次出脚,点在另一只膝盖。
“咔嚓!”
十三郎收脚,手里依旧抓住那只快要被生扯下来的手臂,提起,然后下按。
“嘭!”
丘八的努力抬头,胸膛撞在地面,再喷一口鲜血。
“挺能撑的。”
十三郎叹息一声,再次抬手,再次按下。
“嘭!嘭!嘭!”
鲜血不断丘八的口中喷出,染红一片青石,染红身下的整个地面,继续蔓延。
周围,一道道呆滞茫然目光上下移动,随着十三郎的节奏起伏。远处,媚夫人悄悄探出头,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剧烈颤抖,怎么都压制不住。
“嘭!”
“啊!饶了我……大人救命!救我啊!”随着头颅最终与地面相撞,丘八终于放弃尊严,凄声哀嚎。
“早这样多好。”
十三郎松开他的手,取出一方丝巾,仔仔细细的擦去手上的血,然后抬起头。
平静的目光望着怒使,他说道:“我是萧八指,你是谁。”。)
第九十四章:寒雪映红梅,长街落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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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
木楼直廊手扶栏,白衣青年面有微笑,说道:“委实有点意思。”
在他身后,苦叔面色冰冷依旧,旁边却多出一名青衣书生,目光隐隐闪动,不知在思量什么。
五离城的冬天不算冷,木楼前栽种的那株梅花树因为没有寒冽气的吹剪,显得恹恹提不起精神;一根轻枝斜斜伸到青年身前,上面点缀着几颗粉红嫩白的花蕾,慵懒中透出娇柔。
清寒的微风偶过,斜枝渐摆,束紧的花瓣却纹丝不动,静静地展示着骄傲,还有守候风霜的嶙骨。
青年低下头,望着因与衣袖摩擦蹭下的几粒苞粉,有些皱眉。他心想梅花看似铁骨铮铮,实际上终不过是弱姿蒲柳:连这样的爱抚都承受不起,怎么能称得上花中君子?
所谓傲立风霜俏枝头,不过是根茎支撑下的短暂风光:若真有苦寒,怕也只能落个残花飘落染污泥的下场。
心绪突觉烦躁,他说道:“有些假。”
苦叔如标枪一样挺立,对青年的话恍如未闻。青衣书生接过话头,说道:“十几岁的年龄能做到这样,已属不易。”
“说的也是。”
青年适时清醒过来,不禁有些自嘲,说道:“难道这就是求贤如渴?”
书生说道:“媚夫人说,这位八指少年身上的煞气极重;一旦显露,能让她全无反抗的勇气。我曾近距离观察过,竟丝毫不能看出端倪。但从他的出手看,此人看似心性温和,实则狠辣之极。少主若是想用他,还需留意些。”
苦叔忽然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青年有所察觉,说道:“苦叔怎么看?”
苦叔说道:“惺惺作态而巳。”
青年摇头,说道:“苏媚修为虽低,直感还是信得过的。”
苦叔说道:“功法被破,反噬后心怯,正常。”
略顿了顿,他说道:“少主若不信,老朽一试便知。”
青年为之哑然,心想还是不要问你的好,反正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这句话;然而苦叔与那位少年如出一辙,都是出手不留丝毫余地,怎么能说试就试。
他说道:“有他们就好,正好可以看看此人的真正实力,还有……”
书生此时开口道:“少主可是担心他的心性和身冇份?”
青年微微一笑,说道:“临战前,他还要顾忌到一个小姑娘的感受,心性无需挂怀。至于身冇份,不过是小事。”
“管他是什么身冇份,既然待在穆家寨那种地方,如今都不过是流浪之人。难不成以我燃灵少主之尊,还用不得他不成。”
“话又说回来,假如他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岂不是正好。我既不揭破也不刁难,不枉为一桩善缘。”
书生犹自不放心,说道:“假如他是得罪了什么人……”
青年挥手,说道:“燃灵族虽不复往日风光,也不是谁都能欺在头上。
魔域之中,能让冇我忌惮的本就不多,他一个弱质少年,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仇家。只要我得到圣子资格,还能有什么扛不下的事情。”
听了青年的话,书生断定少主确实动了惜才之心,随之说道:“既然是这样,不如我现在过去。此子终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万一被怒旗使他们所伤,未免不美。”…;
“不用。”
青年的表情变冷,说道:“我不在意他的来历,不等于别人不在意。他如果被杀,同样是帮了我的忙。”
书生身体微寒,心知少主终不像表面那样信心满满:在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之前,依然用的是假手于人的办法。
一阵寒风忽然吹过,朦胧的天空中,片片晶白随之飘落:瓣瓣点点逐渐浓稠,竟有些拥挤的摸样。那株梅花高兴起来,枝条轻轻摆动着,好似要舒展筋骨,尽情斗一斗那象征着冷艳的冬凌。
“下雪了?”
青年望着落在洁白衣袖上的一点皎洁,略有些失神。
书生也有些奇怪,抬头看看天,自语般说道:“刚才还不觉得,怎么突然就下雪了呢?”
疑惑中两人都没有察觉,那根梅枝正从青年的身边挪开,枝上的几颗花蕾正以可见的速度怒放,好似在嘲笑某人的轻狂。
“下雪了。”苦叔肯定地说。
点点雪花纷扬飘落,被清寒的风吹成各种形状,如天道之手轻抚大地,透出一股别样祥和。
地面上,一朵巨大的血梅绽放。雪花落在其中,融化并将之稀释,涂染出更多娇艳,抑或是凄厉。
梅花中冇央,一团污浊的人体轻轻扭动,间或发出几声悲嚎;沙哑、哀怨、绝望。
五离城历来少雪,纵是隆冬三九,人们也很少见到这些白色精灵的踪迹。然而不知为何,眼下不仅时节未至就已落雪,还来得特别猛烈口初时不过片片点点,转眼就已是遍地鹅白:填空更仿佛化作了棉絮之海,纷洒盘旋,竟有了狂暴之意。
雪花带来寒意渐浓,青石上的鲜血失去娇艳,慢慢冻结成紫褐,流动的活力随之不足,终于为之定格。它们的生机巳去,命中巳定要沉眠于大地,回归到初始之中。
如那团人体一样。
雪花继续飘落,带着温柔与呼唤,带着冰冷与肃杀,将一切掩埋。
天地一色,街道一色,行人一色,青石地面终成一色,看出丝毫异常,
除了那一团鼓起的包,好似一座新坟。
遥远处有人奔来,于稍远处停下,悲戚而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那座洁白的新坟,随后转为仇恨怨毒,投注在十三郎的身上。
他们是鲁卡族的族人。
他们不敢上前,唯有看着。
十三郎的面色如磐石一样平静,目光扫过周围愤怒或冷漠的人群,眼神有些讥讽。
自丘八出手到他被打成一个四肢皆残的废人,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然而无论是那三名异族修士还是怒使本人,都没有相救。
他们就这么看着,平静而冷漠地看着,不出手也不开口,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胆小的人们悄悄远离,眨眼之间,周围一片空旷。
怒旗使不再发怒,他的身形如山,气息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