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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浴室里出来,刚刮过胡子,显得很精神。他对我大声地说:“生日快乐啊,玫瑰!”然后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女式小背包。
那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我接过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妈妈责备说:“真够奢侈的,她现在还是学生,哪里用得上这种东西!”
“周末逛街可以背背么,大姑娘了,谁不爱美?!你要是看中了什么衣服自己买下来,到爸爸这里来报销。”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爸爸。他说得一点也不露痕迹,不过这一次我没有觉得别扭。我笑笑地说:“我要的可都是名牌。”
“行行行,佐丹奴真维斯史诺比随你挑么。”
妈妈哈哈大笑,打他一下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说到这里电话响了,是花晨打来的。她祝我生日快乐,还说在电台替我点了歌。刚说完谢谢挂机,电话又响了,这下是许景云打来的。当然还是祝我生日快乐,她告诉我这还是她第一次祝一个女生生日快乐呢!我说我很荣幸啊,她说:“错了,是我很荣幸,可以和这么好的女生做朋友。”
呵呵,许景云把我捧得有点不好意思。
妈妈宽慰地笑着说:“我女儿人缘挺好。”
“当然。”我昂着头得意地笑。我很开心,当然最开心的还是马上就可以见到小蛮子了,他正在来我这里的路上。
还有比这更美好的十七岁生日祝福吗?!
莫丽如约而来。
她调皮地对妈妈一弯腰说:“您要是没意见,我想约您女儿出去过一个浪漫的十七岁。”
“去吧,去吧。”妈妈挥挥手说,“不过要早点回来。”
莫丽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瓶精致的CD牌香水。我埋怨她阔气,她说是佳妮的主意,女孩要香香的才可爱。我问她佳妮和她男友怎么样了?莫丽说你真的要听吗?我疑惑地看着莫丽,她说今天跟你说这个怕你扫兴啊。
“说说说。”我直催她。
“佳妮又特意去了东北一次,回来就告诉我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
莫丽耸耸肩说:“我哪里知道,只知道她说她再也不会相信网恋。”
我叹气。
“你真的要见小蛮子吗?”莫丽试探地问我。
“为什么不?”我说,“我和小蛮子之间与佳妮跟她的男朋友之间是不同的。”
“嘴硬。”莫丽骂我,然后告诉我说:“对了,多米在小区门口的游乐场里等你。他说要亲口对你说声生日快乐。”
“他这人,为什么不打个电话?”
“我们去看看吧,”莫丽说,“我是理解他的。”
我认同莫丽的话,点头和她出了家门。
我说不出话
和多米谈话的时候,莫丽并不在,她说她答应了多米让我们单独谈。我骂她连好朋友也出卖。莫丽笑得甜甜地说:“我就不信你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我拿她真的没有办法。
其实我拿多米也没有办法。
我一看到他就头疼。
但奇怪的是,他今天并没有跟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只是祝我生日快乐,告诉我他寄了贺卡到学校,过两天开学该收到了。我埋着头说谢谢。他又说:“开学前我们想去看看乔,你也算一个吗?”
这是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我赶紧说:“好啊,是该去看看他了。”
“听说你今天要见网友?”
“莫丽真是个大嘴巴。”我不满。
“其实我们这些同学会永远支持你,三年的同窗情谊谁也忘不掉,对吗?”
我被多米感动了,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他感动。我点点头,看他骑上车走了,听他掉头丢下一句话说:“替我好好谢谢莫丽,记得哦!”
我告诉莫丽多米谢谢她,莫丽摆摆头说:“神经。”不愿再多说。
不一会儿,我们坐在麦当劳里,按约定的时间,小蛮子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我真是紧张,不停地喝可乐,一下子就喝光了一大杯。莫丽安慰我说:“放下心啊,等他一来我就撤退。”
“别,”我说,“你得陪我。”
“玫瑰,你怕过什么呀?”
“我怕我让他失望。”
“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么可爱。”莫丽的手从桌面上伸过来握住我的手说,“其实你是怕他让你失望,对吗?”
“我不知道。”我说,“我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就什么也别去想,既来之,则安之。”
然后我们不再说话,一向叽叽喳喳的莫丽很懂事地让我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莫丽手中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那是她专程从佳妮那里借来的手机,以便小蛮子方便地找到我们。几乎是与此同时,麦当劳的门口走进来一个男孩子,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他的手机就拿在耳边,我已经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他很成熟,很帅气,和我想像中一模一样的小蛮子就站在那里。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然后他走了过来。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微笑着把手伸向了莫丽,然后说:“你好啊,玫瑰,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不是我不是,”莫丽拼命摆手,直指着我说,“她才是玫瑰啊。”
“调皮。”小蛮子坐下,仍是对着莫丽说,“我人都来了还捉弄我?”
“我真的不是,你和玫瑰好好谈,我先走了。”莫丽拿起背包落荒而逃。这下只有我和小蛮子了,我听到自己伤心的呼吸。天!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不认得我,我曾经以为我们心心相通,那么熟悉。
小蛮子看着莫丽的背影,回头无奈地对我一笑说:“这个玫瑰真是的,可能是看我和她想像中不同,吓跑了。”
我说不出话。
“你是玫瑰?”小蛮子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问我说。
“不,不,我不是。”我也抓起包,逃也似的出了麦当劳。莫丽早已不知去向,我慌乱地搭上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公共汽车,拥挤摇晃的人群掩饰了我滚滚而下的眼泪。
三天以后,我收到了小蛮子给我发的一封E-mail,那是他在网上给我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小蛮子在信中说:玫瑰,你真有意思,我大老远地来看你,你怎么一见我就跑呢?不过我不怪你,小女生都这么有意思的,呵呵。我会一直记得你这个可爱的妹妹,记得我们聊天时种种的快乐。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网络是成年人编织的童话,当我们在现实中为自己的生活和爱情而奔波,我相信会有一份牵挂是你我都愿意珍存和享有的。如果它能长久,就让我们把自己编织的童话,作为彼此的礼物永远珍藏,你说好吗?
PS:小蛮子还真想知道,那天那两个可爱的女生,究竟哪一个是玫瑰呢?
看完这封信,我又哭了。我相信小蛮子是用心地写这封信的,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意思我想我也是读得懂的。不过,我也知道,我那美丽朦胧的初恋是真真正正地结束了,再也不会回来。
我会永远记得你,我亲爱的小蛮子,只是你不必,不必知道我是谁。
期待一场完美的演出(1)
这两年来,做得最多的事是敲字。
好友美美笑称我们为“码字机”。
机器是没有情感的,所以我说,应该改为“会哭会笑的码字机”。
被写作左右感情的事件的确有许多,但写作于我,这么多年来,始终是快乐的。
因为快乐,就有了继续的理由。
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很多年前,念高中的时候,我曾写过一些在当时看来很“言情”的东西,埋头在课堂上写啊写,写完一张纸,递给后面急等着看的同学,再写完,再递。我超速的写字能力,其实就是从那时开始锻炼出来的。
有一次,我辗转接到一个旧时同学的电话,她花了很多的心思和力气才找到我,只为了跟我说一句话:“我在书店看到你的书了,原来你真的成了作家了,了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差一点儿哭出来。
原来有人关注着你的理想,比本身实现理想还要动人。
其实,现在的感觉和高中时挺像,因为总是有一大帮小孩在网站上急急地喊,在留言板上拼了命地催:“雪漫姐姐你快点,你快点,再快一点!”
恨不得我有三头六臂。
最可笑的一则留言是:“饶雪漫你最近简直太懒了,不像话!我代表我们全班同学在这里严肃地批评你。希望你看到此帖后赶快上网传新作!”
天知道,我不过是一周没有贴新作而已。
但有人支持和盼望,就有了更多继续的理由。
还有一些时间,我在电台做DJ,读书节目和文学节目。相对于写作而言,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表达方式,但幸运的是,我一直在表达。一直有这样的机会和平台,来和你交流一些看法及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渴望。于是,就有了这些交流之后的故事,在感动过我自己后,试图再来感动你。
仿佛一种习惯,我的故事,总在各种各样的女孩子身上流连。她们的成长,她们的爱情,她们甜蜜的伤口和迷惑的表情。我一直希望,可以牵着她们的手,陪着她们一起走过有一些孤单的日子,希望听到她们说:雪漫姐姐的故事,是一种安慰和鼓励。所以你看到的这本书,也是这样。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不要为她们偶尔的“不乖”而大惊小怪,女孩子的成长,往往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谢谢本书的编辑,她们在做书过程中对每一个细节的考虑和注重无疑让我的文字更加地有存在的价值和前途。
谢谢我的好朋友辫子和美美。因为你们,我才有了更多坚持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当然,更要谢谢你的翻阅。
有人说,我和我的“花衣裳”是在用文字进行着我们的表演。我相当喜欢这个比喻。我一直都在期待一场完美的演出,而现在,我已谢幕,期待你们的掌声。
或大或小,我同样感激。
相关链接:玫瑰女生四重奏雪漫的话:在我的“花衣裳”网站,有四个很有名的小女生,这是她们看完我的小说《不必知道我是谁》后不约而同写下的感悟。这些文字轻巧透明,散发着玫瑰一般的甜美和芬芳,让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们有一天可以比我做得更好。
期待一场完美的演出(2)
深海鱼:展翅高飞I want to live。 I want to grow。 I want to see。 I want to know。 I want to share what I can give。——John Dever下过雨之后的天空变得干净明亮,所有的植物在经过一番洗礼后变得愈加生气勃勃。耳机里王菲的《当时的月亮》也不记得放了多少遍了:“回头看,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看,当时的月亮,一夜之间化作今天的阳光。”我拨开额前的几缕头发,把并不漂亮的额头露出来。额头上面有一道是凹下去的,是妈妈当年难产的见证。还有一些淡淡的青春痘曾经占领过的痕迹,各种各样的护肤品都在上面和它们作过一番殊死搏斗。
我羡慕那些额头饱满的孩子,阳光洒在上面是最美丽的图画。冬天的时候我写过一张帖子:“将来我会有一个小孩,天气好的时候我要带他出去晒太阳,让阳光洒在他饱满的额头上。”一个在复旦读书的大姐姐给我回帖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理想。”忽然之间,我就想流泪了。
很久很久没有人夸过我了。
我发短消息给在扬州的姐姐:“外面的一切都在变变变,只有我一直站在原地。”她说,好了大小姐,我要读书了,没空听你发感慨了。那是中考分数出来的上午,我坐在家里一直诚惶诚恐。想到考前一个星期做过的那些数学题目,想到那些脸,各种各样奇异的表情,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焦虑。还有我曾经浪费过的时间,初一初二,我一直放肆又无所畏惧地过着,最终的结果是我的初三充满了混乱和恐惧。
我记得数学考八十五分的那天晚上,爸爸接我回家时,路上的路灯通明,前方的黑暗像是一个无法填满的洞,在两边的路灯的照耀下愈加显得神秘和无可奈何。我想飞过去,因为我猜测前面的天空一定会很晴朗。
我记得在南京喝的那杯橙汁,颜色温暖甜蜜,可是流进体内的时候却感到彻骨的寒冷。还有秦淮河,多少纸醉金迷的年华过去后,她变得沉稳平和。
我记得日记本里那些恐怖的数字,三次模拟的名次,数学考试的分数。这些都把我那可怜的单薄的自信撕得粉碎。
但是还是得感谢上苍,走过血泪初三之后,我更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
高山流水,钟子期与俞伯牙相遇在古老的山涧中。
我喜欢在电脑上不停地放这支曲子,一遍一遍,无休止的样子。
拍毕业照,女生都穿得像仙女一样风情万种。我在家里找了很久,还是选择像平常一样穿那件蓝色条纹的针织衫和柔软的墨绿色裤子。或者说我的衣服真得很少。一直都是不喜欢逛街的孩子,更不用说去买衣服。
高山流水,高山流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