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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花晨还问我:“是你初中时的男同学?你别说长得还有点像古天乐呢 ,演杨过的那个。”
“哈哈。”我说,“没看出来。”
“我们初中班上男女同学的关系也很好。”花晨说,“哪像现在,男生女生都不说话。”
我没有回花晨的话,我在想多米的样子,怎么会像古天乐呢?然后我又想到了小蛮子,要是他有一天也像多米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该有多好呀,高一点矮一点,胖一点瘦一点,帅一点丑一点,都没有什么关系呀!我还可以任凭许景云怎么说我,为了小蛮子,我可是愿意受任何的委屈。
有什么事比陪你更重要
花晨问我:“想什么呢?”
我问她说:“你相信男生女生之间有真正的友谊吗?”
“只要是友谊都是真的呀!”花晨就是这样有点傻乎乎的不开窍,不过我越来越喜欢她,喜欢她的真实、厚道和善良。
周六莫丽果然来我家,秋有些深了,她穿着格子的花呢裙,好像成熟了不少。妈妈很亲热地招呼她吃水果,问她高中生活还满不满意。莫丽一边说满意呀满意呀一边对我挤挤眼。我拉了她进我自己的小房间,她一把抱住我说:“想死我啦,想死我啦!”
“去!”我推开她,“真肉麻!”
“要是小蛮子呢?你还会说他肉麻呀?”
莫丽口无遮拦,声音又大,慌得我连忙去堵她的嘴,脸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她却神经质地哈哈大笑,笑完了问我说:“怎么不在网上和小蛮子聊天?”
“有什么事比陪你更重要?”
“嘴上抹了蜜,心里还不定怎么想,是怕我看到你们说什么甜言蜜语吧?”
“死莫丽。”我骂她说,“上了高中越变越坏!”
“对啊,多米也这么说!他现在坐我后面,天天被我整得够呛!”
说到多米,我告诉莫丽,多米来我学校看过我。
“哦?”莫丽突然变得沉默,半晌才说:“他可真有闲心啊。”
“可不是,”我说,“害我被别人笑话!”
我又跟她讲起花晨和许景云,莫丽把头靠到我肩上来说:“不管怎么样,玫瑰,你可别没良心忘了我。”
“那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是吗?”莫丽说,“你发誓!”
我觉得莫丽有些怪怪的,不过我还是发了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怕什么呢?莫丽的头发很软,一根根懒懒地拂着我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有什么事不开心,但我没有问她,如果她不想说,我就什么也不想问。
小蛮子也是这么说的,他告诉我友谊要有空间呼吸才能健康地存在和生长。他文绉绉地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特别崇拜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跟他说说,仿佛一下子也就烟消云散了。
有时小蛮子还会给我打一两个电话,我开始渐渐熟悉他的声音,并慢慢将他的声音和他的人统一在一起。我从小蛮子的声音里听出欢欣,相信小蛮子心中会有我的存在,尽管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真正所谓的“甜言蜜语”。但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何况,拥有这样一个比自己成熟的异性的心灵密友真是幸运啊。莫丽也老对我说羡慕来着。
呵呵。那个周末我一个人在家,他带着妈妈去黄山旅游了。
妈妈走的时候很不放心,还专程来学校看我,千叮咛万嘱咐的。
我对她说你尽管去好了,难得出去玩一次,一定要玩得开心才好。妈妈扶着我的肩膀说我现在哪有心思出去玩啊,这次是他们单位组织的,让带家属,我要是不去怕他会不开心。
“那当然要去!”我说,“现在不去爬黄山,难道要等到老了爬不动才去不成?我都这么大了,你放一百个心,周末我让莫丽来陪我。”妈妈看着我宽慰地笑了,说:“孩子长大,无声无息。”
女生宿舍前的花台边就我和妈妈两个人,秋风吹过,花草微微地低头,妈妈穿了一套很漂亮的新衣服,看上去赏心悦目。她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而我曾那么傻傻地阻拦过她的幸福。现在想来,我真的是长大了,因为我有了很多过去没有的想法。我不知道妈妈如果知道女儿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后会怎么想,会不会接受呢?但长大总归是一件好事吧,父母含辛茹苦,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
妈妈走后,花晨由衷地告诉我:“你妈妈真漂亮,还跟你手拉手,你们就像朋友。”
“难道你妈妈不是?”
“我妈妈很严肃的,反正人前绝不会这样跟我亲热。我要是听情啊爱的流行歌曲,她就板着一张脸。我要是说谢霆锋帅,她就会惊呼,帅什么帅,整个一小混混,我看都不要看!”
听了花晨的话后,我才惊觉自己的幸福。妈妈给了我最宽松的成长环境,我还常常不知足。
周末的家里空荡荡的,这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家。不过我没有叫莫丽来陪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尽情地和小蛮子聊天,哪怕聊通宵也不要紧,我可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但是那天小蛮子来得很迟,我等到困极了他才上线,跟我说话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来了?”
觉得自己幸福
“来~~~了!”
“小蛮子你喝多了?”
“真是聪明的玫瑰!”
“看你一歪一倒地进来就知道了。”
“怎么我眼前有三个你?哪一个是真的?”
“呵呵,都是。”
“那就是我随便吻哪一个都可以喽?”
“死小蛮子,你找打呀,说什么啊!”
“好好好,算我胡说,大哥我心情不好,你担待点!”
“怎么你也有心情不好的这一天?”
“神仙也有下凡的一天么!”
“哼哼,说你胖你就喘。为什么心情不好呀?”
“不说啦,越说这心越烦。玫瑰,我眼睛花,看不清屏幕,我要下啦。”
“别,别走,我今天一个人在家,我等你很久了。”
“怕?”
“是的,我怕。”
“那这样,我打电话给你好了,给你讲两个鬼的故事。敢不敢听?”
“好……”
我下了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茶几前等小蛮子的电话。想到小蛮子对我说到的吻,我的心又忍不住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这好像还是小蛮子第一次对我稍显轻薄,我对自己说那是小蛮子的醉话,不可怪他。
也许是夜深了,又也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小蛮子的声音有些涩涩的,并不像平日里那么开朗和明快。聊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在单位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比他更年轻的大学生都得到了深造的机会,而他却没有得到。我安慰他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他听了后直笑说:“我小蛮子一世英名,没想到有一天还要一个小妹妹来开导。”
“我不小了,”我说,“过完年我就十七了,你可不能瞧不起我!”
“岂敢!”小蛮子说,“我不知道多瞧得起你。”
“我哪里好?”我有些矫情地问他。
“哪里都好。”他说。
我骂他拍马屁,他就说:“瞎说,你又不是马。”
我哈哈大笑,笑完又笑,笑完又笑。
小蛮子吓我说:“别笑了,看看你身后,长毛鬼来啦。”
于是我又吓得尖叫,叫完又叫,叫完又叫。
他在那头轻轻地骂我:“小神经。”
我喜欢他这么骂我,有一种被宠着的好感觉。
沉默了一下,我问他说:“小蛮子,成人的世界是否有很多的无奈?”
“是啊!”他微微地叹息,“有点脏。不过,是玫瑰让我觉得世界有时也透明得像颗水晶。”
小蛮子的这话让我差点流下眼泪。他在那头低声地问我冷吗。我说不冷。其实夜真的有些凉了,但我舍不得离开电话去加一件衣服。
“去加件衣服吧,”小蛮子好像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乖,不然你冻感冒我该心疼了。”
我依了小蛮子,我觉得自己幸福。
《宽容》
那是我们电话聊天最长的一次。凌晨两点半,我在他挂断之后,握着听筒的余温,没有办法入睡。
忽然想起了一首歌。
“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旁……”
是张信哲的《宽容》吧。
何止两点半,随便什么时候,他都不在我身旁。
我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想着和小蛮子的相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想如果他在我身旁会是什么样子;想他说到的吻会是什么样子;想自己再长大一些头发再长一些又会是什么样子;想小蛮子想像中的我和我想像中的小蛮子又都是什么样子;想如果我们见面双方都失望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想到实在想不动了,我才慢慢地睡着了。
我在梦里梦到了妈妈,她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朝我微笑。我对妈妈说:“对不起。”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对不起,妈妈,我想我已经成了一个坏女孩。
他替我买了很高档的Diskman,我在夜里入睡前和每次回家的公交车上听歌,我开始喜欢上孙燕姿,喜欢她最老最老的那首歌,她在歌里反复地唱:“天黑黑,未落雨。天黑黑,黑黑……”
以前莫丽老说她和我长得像,现在花晨也这么说。不过我真的是很喜欢孙燕姿,喜欢她的《绿光》,喜欢她的《末完成》,喜欢她懒懒的唱腔,喜欢她浅浅的微笑,喜欢她漫不经心地唱道:“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也喜欢和她长得像。
让我奋不顾身的那个人,会不会叫做小蛮子?
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事情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我终于收到小蛮子的信啦!
不是E-mail,而是通过邮局给我寄来的真真正正的信。小蛮子的字漂亮极了,我握着那薄薄的信封,差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我有点舍不得看,轻轻地把信夹在书页里。
和小蛮子的信一齐来的还有莫丽和多米的信。花晨把头凑过来说:“真好,有这么多信。”
“是啊,两封是同学的,一封是我哥写来的。”
“你还有哥哥?”
“对呀,他是开发电脑软件的工程师。”我一高兴就更喜欢和别人吹小蛮子,这让我无比地快活。
“难怪你电脑那么好,我是一上电脑课就头晕。”花晨说,说完就回到她自己座位上去看书了。我想了想,先拆开了莫丽的信。她的信照例是花里胡哨的信纸,小而娟秀的字一如她本人。
亲爱的玫瑰:你好!
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总之我是糟糕极了,学校太大,人太多,我实在是不习惯。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学生头都抬得高高的,一副瞧不起我们外来人口的样子,真让人不服气啊!
我中午差点没吃上饭,还被人骂“八婆”。想想心里都难受。
多希望你还在我身边,我们形影不离,谁也不敢欺负我们,那该有多好啊!
你周五回家吧,我会给你打电话,有空还会去看你。
你在学校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天气变化很大,要注意不要感冒。
祝你和你的小蛮子天天开心!
爱你的丽看莫丽的信,再长也觉得短,呼啦一下就看完了,忍不住地笑。再看多米的信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特无聊的话,偶尔还有一两句怎么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只匆匆地扫了一眼,上课铃就响了,老师迈着大步走进来,我只好将它们一把塞进抽屉里。
小蛮子的信没来得及看,也罢,等下课了回到宿舍再细细地看也不迟。但我整堂课都上得心神不宁,一直在猜想不知道那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忍不住用手伸到抽屉里去触摸那封信。
信很薄,我的心很乱。
下了课是吃午饭,花晨拉了我拼命地跑。要是去晚了,排队时间长,中午就没什么可以休息的时间了。我们都是懂得这一点的,所以一到上午放学,满校园都是飞奔的学生,哪个老师要是留堂,通常会被骂足三天。
我急得快哭出来
等我们吃完饭回到教室,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小蛮子写给我的那封信了。
小蛮子给我的信丢了!!
天!我还没来得及看。
花晨让我莫急,陪着我找了个遍。每本书一页页地翻过,信还是不见踪影,只有莫丽和多米的信提醒我小蛮子的信确实来过。
我急得快哭出来。
花晨说:“别是你放在衣服口袋里,去打饭的路上不小心掉了?我们再到路上找找看。”
我六神无主地跟着花晨出了教室,校园里干净极了,走了好几个来回,别说信了,连一张纸片也难以看到。
花晨说:“完了,一定是给校工捡到扔垃圾堆里了。”
“不会吧,”我说,“再说我记得也没把它带出来呀。”
“难道那信会飞?”
我摇摇头,抱住花晨失声痛哭起来。
“快别!”花晨说,“让你哥再写一封不就得了。”
哎,花晨哪里知道啊,让小蛮子写一封E-mail都是那么的难,好不容易写了一封真正的信给我,信封上还有他单位的地址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