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得标赶紧道:“好,好。”
过了几日,“欢乐小楼”就成了一个瓷器作坊。
每天都有几辆大车从“欢乐小楼”往外拉货,出货,不过大车拉、出货时总是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儿的瓷器从不出售给本地人,马得标扬言他的瓷器大部分是运到扬州、苏州一带的。
这家瓷坊名为“富泰”,在那个年代,能有那么大规模的作坊,几乎已算是空前绝后了。
但从来没有人能够进“欢乐小楼”,人们只能从外面听到里边的“叮叮当当”之声,看到进进出出的马车。
马得标说他的制瓷方法很有特色,所以,他必须保证他的制瓷技术永远是一个秘密,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富泰”的利润。
不让看就不看!谁稀罕呢?小城中人一向安份得很。
人们渐渐地习惯了这家神秘兮兮的“富泰”的存在了。
如果有人将“富泰”中的人数清点一遍,他便会大吃一惊!
“富泰”里的师傅、学工、厨子、护院……所有的人加在一起,竟正好是六百三十六人!
“欢乐小楼”的人除柯冬青之外,岂不是正好是六百三十六人?
那么,柯冬青呢?
△△△ △△△ △△△
柯冬青在不停地赶路。
他很佩服游雪,游雪竟然可以想出那样一个绝妙的方法!
在“马得标”没有出现之前,柯冬青便已断定这个即将出现的“马得标”,一定可以瞒过众人的耳目。
因为游雪对人性很清楚,她所设计的方案,准确无误地切入了人的弱点!
没有人会想到“欢乐小楼”的人凭空消失之后,又会重新回到“欢乐小楼”的。
“欢乐小楼”中的六百多人的武功都不是很高,在江湖中没有什么名气,所以,只要对他们稍加改装,便分别成了厨子、马夫、护院……
惟有秋千千与游雪两人费了些手脚,最后游雪成了“马得标”那病兮兮的老婆,而秋千千则是“马夫人”的贴身丫环。
“马夫人”当然是不能随随便便抛头露面的,所以外人也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游雪与秋千千二人。
柯冬青对现在的“欢乐小楼”很放心,有游雪把持着,再大的事,她也能挡上一阵子,这实在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
但柯冬青的名气太大了,认识他的人也太多了,所以他不能留在“欢乐小楼”。
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武林四公子不是他杀的,而是吴清白杀的。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现在人们已把这事看得像板上之钉那样确凿无误。
除了“欢乐小楼”的人外,知道吴清白是真正凶手的只有控制吴清白的人了。
是卓白衣!
卓白衣自然不会主动把这件事公布于众的,他只会安安稳稳地坐在“白衣山庄”里,控制着他的人,将江湖搅得天昏天暗,然后再去实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柯冬青要去“白衣山庄”走一趟,他要让卓白衣不再能那么心安理得地窝在自己的老巢里。
哪怕卓白衣是一只老虎,柯冬青也要设法去摸一摸老虎的屁股。只有把老虎惹怒了,它才会把它的狰狞面目全暴露出来。
柯冬青不停地赶路,骑着一匹特种的大宛名驹。
马鞍、马蹬都很旧,因为柯冬青不想太引人注目。
他必须悄无声息地接近“白衣山庄”,为此,他又弄了一顶大顶笠戴上。
“白衣山庄”实在不近,即使是骑着这样的大宛名驹,也得要跑上整整三天!
现在,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了。
他便走进了一家客栈,要了房间,又让伙计喂了马料,然后走出客栈。他在就近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二斤卤牛肉,一坛五斤装的花雕,便坐在一个角落里独自一人,慢慢地喝了起来。
突然,他听到了有人在说他的名字。
他没有侧身去望。
但他的注意力却已被吸引了过去。
是两个中年汉子在议论柯冬青。
其中一个脸色很苍白的汉子道:“杨兄,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被称为杨兄的人叫道:“我杨奇晓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武林四公子’多好的功夫,竟还抵不过柯冬青那小子!”
脸色苍白的汉子道:“这下武林四大家族一定不会放过柯冬青了。”
杨奇晓道:“这个自然,尤其是墨面宋家当家的,更是扬言要将柯冬青抓住后食其肉,扒其皮!”
柯冬青的眉头不由一跳。
就在这时,那二人身旁又响起了一个声音:“二位这么说便有些过分了。”
听声音颇为清朗。
杨奇晓有些愠怒地道:“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语气咄咄逼人。
却听得那个清朗的声音道:“‘武林四公子’遇难之时,没有任何人在场,怎能就一口咬定是柯少侠做的呢?”
他话如此说,又直称柯冬青为少侠,显然是偏向柯冬青了。
柯冬青不由借着倒酒的机会,向那边扫视了一眼。
他看到了一个颇为清秀斯文的人。
杨奇晓道:“如果他没有杀人,为何要去将遇害者的尸骨转移了?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我看这消息也未必可靠!”
杨奇晓冷笑道:“连阮大先生的话,朋友你也信不过吗?”
那人一下子语塞了,半晌,方道:“阮大先生也如此说吗?”
杨奇晓冷哼一声。
那人沉默了一阵子后又道:“也许,是有人在设计陷害柯……柯少侠,也未可知!”
柯冬青不由很是感激。
杨奇晓突然怒道:“为何你一直要偏袒柯冬青那恶魔?”
柯冬青只觉自己的心中有一股热血“卟”地直冲脑顶,差一点脱口叫出声来。
却听得那清朗的声音道:“你……我们局外之人,不谙内情,怎可妄加指责?”
杨奇晓冷笑道:“说不定你便是柯冬青那小贼的同党,所以才如此护着他!”
那人大概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响起了一片碗碟相撞之声。
只听得他大声地道:“我久闻柯少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怎能突然之间成了杀人凶手?这其中一定有诈!可笑你们竟只知人云亦云,胡加猜测!”
“砰”地一声,大概是拳头砸在桌了上的声音,只听得杨奇晓叫道:“柯冬青暴虐横行,已是武林公敌,你竟然还护着他!”
“是非曲直,尚未明了!”
“好!”是杨奇晓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大叫道:“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是非曲直!”
“呛”的一声,竟是拔刀出鞘之声!
第二十五章 诡诈武林
第二十五章 诡诈武林
柯冬青暗暗吃惊,心道:“不知这一心护着我的人是否能应付得了?”
他打定主意,只要那人一有危险,他便立即出手相救。
一声暴吼,杨奇晓极奇快捷地挥舞着刀向对方扑来。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然后,便是一声闷哼,便见面目清朗之人已向后飞跌而出。
正是向着柯冬青。
眼看那人再向后跌出一点,头便要撞在桌角上了。
情急之中,柯冬青置于桌底的脚用力上勾,桌子便向一侧飞出。
同时,柯冬青疾然出手,一把抓住那人飞跌而出的身躯。
也许是用力太大了,那人被柯冬青拉住的时候,仍是略略冲出一点距离,同时,他的手似乎要去抓什么可稳住身子之物,胡乱地向后一抓,竟把柯冬青一顶大斗笠抓落了!
柯冬青这才把这位极力为他辩护之人的身躯稳住。
那人转过头来,冲着柯冬青感激一笑,道:“多谢兄弟出手相助。”
柯冬青刚要说什么时,那人的手突然一翻,已多了一把小刀疾扎向柯冬青。
如此近的距离,实在是一个危险的距离。
他的攻击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情急之中,柯冬青已来不及拔剑。
但后退也已是不可能了,因为后面便是酒楼的墙壁。
柯冬青便如同醉如烂泥的人一般,突然滑下桌子底。
短刀走空。
袭击者正要变招,突然脚下一紧,便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向另一侧墙壁撞去。
大惊之下,他想将飞出去的身子停下,才知自己的穴道已被制住,根本无法挪动少许!
他便只好笔直向前撞去,而且是头前脚后。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
然后,便是“轰”的一声。
他的整个脑袋便一头扎进墙里了,而身子却还卡在后面。
没有任何挣扎。
柯冬青已如鱼一般从桌底闪了出来。
立即有两把大刀刮风似的向他拦腰砍来。
柯冬青冷哼一声,身形一晃,便如白驹过隙般从之刀光中闪过。
两声脆响之后,那两把刀便飞了起来,“笃”地一声,双双扎进了屋顶上的木板中,一阵轻颤。
然后,便是一声骨头暴裂之声响起,柯冬青的整个拳头几乎已全部陷入杨奇晓的身体之内。
杨奇晓至少已断了两根肋骨,一张脸一下子便歪了,大滴大滴的汗汹涌而出,油汪汪的。
另一个一脸病容的人见势不妙,飞身而起,便要向一个窗户掠去。
在他的身子就要接近窗户时,突然一条人影一闪,如电一般掠空而过,竟已将窗户封死。
又是柯冬青。
他的剑平平而指,似乎就在等着这个人的咽喉往那上边撞。
这人神色大变。
可他已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再改变身形了。
他绝望地大叫一声。
然后,他便听到了一种声音,像是把烧红了的铁块放入凉水中的声音。
咝——
他便觉喉头一凉,一紧,一口气便已被柯冬青的剑封在喉底了。
他如败草般向后倒去。
柯冬青一步一步地向杨奇晓逼去。
杨奇晓在柯冬青一拳之下,已丧失了反抗能力,像一个风烛之年的老头般弯下腰来,一脸痛苦之色,也如青菜的那种颜色。
绿绿的颜色。
柯冬青的剑贴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好计谋!我差一点便着了你们的道。只不过不知你们是如何识出我的?”
杨奇晓嘶声道:“揭去……揭去你的顶笠,不就……不就什么都……都清楚了吗?”
柯冬青这才明白在他没有被揭去顶笠之前,对方并不能肯定他就是柯冬青。
莫非,他们每见到一个戴顶笠的人,都要这样试过去?
柯冬青的剑一闪,沉声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杨奇晓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会说吗?”
柯冬青没有说话,但他的剑却说话了。
剑光一闪,杨奇晓的腹部便多了一个洞,鲜血喷涌。
柯冬青缓缓地道:“我看你还是说了的好。”
杨奇晓的脸更歪扭了,他嘶声道:“看来……看来传言并……并没有错,你……你的确是……是一个残……忍的人。”
柯冬青冷冷地道:“你以为这句话便可以让我收敛了吗?我不妨告诉你,现在我要索性破罐子破摔!”
剑光又是一闪,杨奇晓的左耳便飞走了。
“说!”
杨奇晓的脸色变了,他张了张嘴,低声道:“我说……我说……”
蓦地,他的眼睛一下子鼓了起来,嘴大张着,像一条干涸了的金鱼一般。
然后,他便向前仆倒了。
在他的后背上,赫然有一把短刀。
柯冬青的脸色变了,他竟没有看到这把刀是什么地方射来的。
自从袭击一开始,酒楼里的人便已四散而逃了,所以这里边是空荡荡的。
那么,袭杀杨奇晓的人又是谁呢?
柯冬青心中思忖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切是卓白衣的杰作吗?杀人灭口?好!求之不得,免得我自己动手!”
他将短剑入鞘,竟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慢慢地喝起酒来。
他知道从现在起,自己的行踪便已暴露了,从此,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后一定有人在盯他的哨。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把这一餐吃好?
他心中暗道:“不吃还不得一样付钱?”又为自己的想法好笑。
一杯,又一杯,他喝得那么安闲,似乎根本没有去想危险极有可能在向他步步进逼。
既然危险迟早总是要来的,倒干脆就让他早一点来,也免得终日提心吊胆。
当他喝到第十七——也许是第十八杯酒的时间,整个酒楼突然一震。
然后便见四周的窗口一阵“咔嚓”作响,便有八个人从外面跃了进来。
清一色的白衣!
柯冬青笑了。
他喝了一大口酒,方抬起头来,道:“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