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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孚;十七掌: 羝羊触蕃;十八掌:神龙摆尾。”
听老头把这十八式一一说了一遍,杜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这十八式他可是钻研了许久又用了半天才总算背下来了,想不到这么个老头,竟然,竟然就听了那么一遍就记住了。TNND,自己要是有这能力,那,那。。。那还不上了吉尼斯世界记录。这老头,真让人嫉妒。 ¬;
“老爷子,你行呀,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海水不可斗量’了,你竟然有这本事。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我今天终于见识了,也不枉我来这么一遭。我对你的景仰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好了,你小子这张嘴都可以开门立派,收徒授艺了。”看老头笑地开心,杜峰也笑了。
“不说废话了。”看老头突然严肃起来,杜峰一愣。
“我想收你为我的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杜峰听他如此说,却笑了。
“老爷子,你开玩笑吧?你看我都奔三了,可不是三岁。我一点内力都没有,怎么练功?我一粗人,只会养马,这要练功,可就是开玩笑了。再说了,你老人家威名远扬,四海皆知,要收徒弟,那还不是勾勾手指就会上万人来报名,你想挑什么样的不行?不瞒您,就刚才那十八掌,我可是背了半天才记住,这成了您的徒弟,这不损您老人家声誉吗?我这不能给您丢脸不是?”
“你小子的嘴巴可真是。。。”老头笑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练功当然是从小时开始最佳,但谁也没说过成年人不可以练功。收徒弟是容易,可人的品德太难琢磨了。你小子是没武功,可你正直率性,善良大气,却绝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老爷子,打住打住,你再说,我鸡皮疙瘩都要落满地了。你说的是别人,可不是我,我可没那么好,我心里特阴暗,这你可不知道。”
“小子,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z y b g ¬;
杜峰一揖到地,“老爷子,谢谢你的知遇之恩。我自己最了解自己,我实在不是练武的料。辜负了你老人家的好意,实在对不起。” ¬;
“哎。。。不知该说你什么。。。”老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多保重。既然不练武功,这江湖你以后就少掺和。。。以后有事,就到桐柏山的紫竹谷来找我。还有,那十八掌,多谢你的相告。”说着摇了摇头,飘然而去。
16 许吟
看老头去远了,又看日已西斜,杜峰才想起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等买好夹衣,天已微黑。空气中飘着花的香气,正是百花盛开的日子,这甜甜的味道让人不禁沉醉其中,竟比喝了酒还要有醺意。
杜峰正悠悠地走着,经过一条巷子时,见对面歪歪斜斜地走来一个人,感觉有些不对,望后看去,还有一个人,头脑一个信息蹦了出来,“抢劫”, 直觉告诉他是刚才在买衣服时被这两人瞄上了。确实是抢劫,两人把他堵在了中间。杜峰当机立断,把衣服甩在地上,望一人冲去,用上了他那也不知管用还是不管用的散打招式。这次还真有效,这两个人显然只是小混混,不会功夫。杜峰来到这里第一次有了自信,等淅沥哗啦把那几个人打跑后,杜峰也已经满脸满身挂了彩。他捡起了衣服,啐了一口,“TNND,抢劫也不看对象。有本事去抢那些恶霸的钱呀,我比你们还穷,来抢你爷爷我,瞎了眼。”
扶着墙跄踉着望前走,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人,杜峰咧了咧嘴,“这位大侠,你刚可看好了,是他们欺负我,我完全是自卫。你不会黑白颠倒,为他们报仇吧?”看着眼前的人,却发现他在发抖,心下暗想他不会是打摆子吧,或是中了什么毒突然发作。看他不说话,想想还是走吧。但看那人那样,显然病得不轻,心下又有些不忍。拖着腿望前又走了走,“你是病了?还是别的?要不要我给你请个大夫什么的?你武功那么高强,怎么也会生病呀?”
那人抖得更厉害了,但却强强抑制住,朝他慢慢走来,近了,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象是在抚摩一个稀世珍玉。。。
杜峰心下不解,想伸手打下他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TNND,老子又不是小妞,摸个屁!心里想骂,但没敢骂出口。谁知更邪门的是,把脸摸了一遍后,那人竟然一把搂住了他,搂得紧紧的,紧得他几乎都要窒息。
杜峰装不了哑巴了,“哎,我说,大侠,你先歇歇,别搂那么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好象不认识。”那人不说话,反而把他勒得更紧了,好象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要飞了似的。那人比杜峰低了半个头,也没杜峰壮,这样搂着,实是滑稽。杜峰看他不松手,身上又疼地不行,“老兄,要死人了。不管怎么样,你先松开,让我吸口气。不然,要是给勒死了,你刚找到我,不就白搭了。”杜峰已经确认那人肯定是认错人了,当然这人是恩人,不是仇人。他要找的这人不是他亲爹吧。但是自己再显老相,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呀,那可能就是兄长之类的。
那人松开他,杜峰一屁股坐了下来,那人也坐了下来,全然不顾他洁白如雪的衣服,只是盯着杜峰看,杜峰一阵郁闷,“兄弟,看清楚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逗我开心。我穷人一个,没钱没势,想捞好处你找错人了。你赶快走吧,这里这么脏,不适合你这种人待。”
那人静静地听他说完,取下帽帏。借着月光,杜峰又一次看到了那天他在桃树下看到的仙人般的面孔。只是不同的是,现在这张面孔离他近在咫尺,再不同的是,这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孔。看到这张脸,任你是石头般的心也软化了,杜峰的心当然是肉长的,早已酸了,勉强抬起手臂,擦了擦那张脸,又拍了拍他脑袋,“小屁孩,哭什么呢?谁惹你了?你武功那么高强,谁敢惹你呀?”
“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哽咽的话语几乎让人心碎。。。
“这不就找到了嘛,好了,好了,别哭了。。。”
“你再也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好,好,再也不丢下你。。。”
柔柔的月光笼罩下来,空气中飘散着甜甜的花香,不时有虫鸣传过来,一切是那么温馨和甜蜜,几乎让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将来。
杜峰就这样在路上拣了个人回去,虽然相信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都记得清清除楚,但是有失忆的前例在那里,所以杜峰也就不那么百分百地肯定。也许自己真地碰到过许吟,而自己把他忘了,望着许吟的眼睛,就有一种内疚。如果自己真把他忘了,而他却找了自己那么长时间,那不是很对不起人家?
杜峰住的地方除了马就没别人,所以当许吟过来时,也没什么轰动。一间小小的房子,收拾地也不那么干净,甚至有些脏。点上灯,杜峰有些不好意思,“不让你来,你非要来。我这不怎么干净,你可别在意。”刚才许吟已把身上的伤给涂了些东西,立竿见影,身上已不那么疼了。到外面一个小棚里开始烧水,这些他都做惯了,倒是驾轻就熟。许吟一步不离,跟在他的身边。等水烧好了,又找了个木盆,把水舀进去,拿出毛巾,说,“你洗洗吧,舒服些。洗好就睡吧,你睡床上,我另外找地。”杜峰想就在马厩里放料的地方凑合一夜算了。
“你睡哪里?”怯怯的声音很难让人和那个听了让人如吃冰渣子的声音相提并论。
“外面有地方。快洗吧,你洗好我还要洗呢。”
“我睡外面。”
“罗嗦什么呢,让你睡你就睡。”许吟不再说话,但也不动,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明显在闹别扭。杜峰投了降,最后是两人都睡在床上。不是很窄的板床挤两个人不是很难,杜峰怕的是自己睡着了会做出什么事,这一不小心,睡着了,把身边人当岩子搂到怀里,那不就糗大了。但想想自己一直自制力很强,再说现在这个天气在外面睡确实有些冷。。。也就答应了。给马添了料,关好了门,回来洗洗熄灯也就睡下了。
杜峰本想和许吟再聊些什么,但头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还发出震天的呼声。今天白天喝了不少酒,后来又打了一大架,累地不行,睡得倒挺快。不曾想到了半夜,突然就进了寒潭。杜峰知道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动也不能动,牙齿直打架,想着熬不过去,也就解脱了,可精神就是清醒地很,生生受这种煎熬。猛然,又热了起来,杜峰想总算是熬过去一关了。但渐渐感觉这种热却不是以前那种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竟是舒服地很。感觉不对,勉力睁开了眼,却见许吟两手放在自己胸前,显然是在往自己身上输内力。借着月光,看着他汗如雨下,杜峰一阵心疼,想让他停下来,可根本喊不出声,想给他擦擦汗,可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之是杜峰冷地时候有热气进来,热地时候又有冷气进来,这样来回折腾,到了他终于能动地时候,许吟已经虚脱地伏在了他的身上没了知觉。杜峰抬手,摸着他湿津津的头颅,心里是无限的感慨。这许吟真不知和自己有何渊源,竟如此对待自己。问他,他又不说,只是说要自己去想,这又哪里想得起?等稍稍有了力气,杜峰把许吟在身边放好,盖上被子,听他呼吸,竟是睡了过去。放下心来,疲倦感涌了上来,也睡着了。
17 茶肆
鸡鸣啼晓,杜峰醒了过来。昨天的事象梦一样,侧头看到旁边的人,一双亮亮的眸子在看着自己,才认识到不是梦。敲了一下许吟的脑袋,“早醒了?再睡会儿吧。昨天多谢你了。你怎么样?”
“你这样多长时间了? ¬;
“这是第三次了。”
。。。。。。
“怎么了?心疼我呀。告诉你,上次发作的时候,我还骂你来着。”
“为。。。什么?”
“你上个月到没到过一片桃林?”
看他惊异的眼神,杜峰接着说,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当时真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偷跑下来的。还想给你打招呼来着,结果毒就发作了,等有了知觉你却不见了,当时就骂你是什么臭神仙,看我这凡夫俗子受罪竟然也不理我。。。哈哈哈。。。”
“我当时知道有人的,可。。。我怎么没想起去看看呢。。。我。。。我。。。”杜峰看他眼里又蓄泪,想这小人儿可真是水做的,这怎么泪就那么多?不过也奇怪,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流泪,又讨厌女人样的男人,可怎么看到许吟,却心里不是生厌,而是心疼呢。来不及去想更多的原因,杜峰靠近他,拭去泪,“别哭了,怎么那么多泪呢?”8
“杜峰,以后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好了,好了。再也不离开。你就认我做你哥吧,象冬子一样。”杜峰没等许吟答话,就爬了起来。“你再睡一会儿,我要去喂马。”没再去看许吟,杜峰穿戴好,就走了出去。
等喂好马,许吟已经穿戴整齐,在给他从井里捞水了。杜峰胡乱抹了把,又用青盐漱了漱口。TNND,这青盐的味道委实不好,每次用都让他无限怀念他的中华牙膏。幸亏价格不是很贵,不然只能用薄荷叶蹭牙了。等他弄完,许吟把他按坐了下来,给他梳头。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照在人身上舒服地不行。 ¬;
“许吟。”
“恩。”
“你为什么要和闫青卓云决斗?”手稍微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那天和那两个堂主打,我在旁边。”
“你。。。还在哪里见过我?”
“冬子他老爹的寿宴上,其他没有了。”
“我一直在找你,却不知道错过了你很多次。。。”杜峰感觉脖子湿湿的,抬头一看,果然又是在哭,抹去他的泪,杜峰笑了起来,“许吟,你果然是水做的不成?这么爱哭。”
“除了在你面前,我。。。”
“好,好,你是好孩子,从来都不哭。。。。。”等把他哄得泪止了,才突然想起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和他们决斗呢?”
“谁让他们欺负你,这毒不就是那卓云下的吗?再说,你。。。你关心的人有了危险,你如果听说了,肯定会赶去的。虽然没找到你,但我根本不相信你死了。”
杜峰听了“关心的人”这几个字,心没来由收了一下。许吟一直在看他脸色,看他如此,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杜峰知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隐瞒,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笑道,“你还真了解我,我还真打算随商队去长安。不过,你现在找到我了,总不会再去决斗了吧?‘血债血偿’,没了血债,也就不用偿了吧。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