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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赞扬。那金堂主乐得嘴都合不拢,杜峰鄙夷地看着他,眼里尽是不屑。再去看木堂主的诗。
那木堂主眸里泛着光,笑着说,“给大家凑个趣,逗个乐,做了首打油诗,大家莫笑。”众人都道,木堂主太过谦虚,你创了几套剑法,一招一式都是诗句,我们看了你的诗,也就是看了你的剑法了。那木堂主笑笑,大家就会开我玩笑。白煞接过纸,说,“我来替木堂主读读吧。”众人凝神去听,
万树寒无色,梅枝独有花。
香闻流水处,雪落谁人家?
杜峰想这诗倒是好诗,比上首不知强了多少倍。这木堂主谦虚过头了。等白煞念完,一人粗着嗓门笑着说,“木堂主这首诗要是打油诗,那我的诗就是数来宝了。”却是火堂主。
“哦,那火堂主让我们听听数来宝如何?”
“听好了。”那汉子朗声诵到,
“昨晚一夜未睡,今晨起来看梅。
梅香雪寒入诗,难坏英雄老崔。”
诵完,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都笑,杜峰也是大笑不已,想来那火堂主姓崔,如此倒是押韵。对他,心里顿生好感,想他必是耿直性格,有什么说什么,倒也是个汉子。众人笑声渐止,杜峰却没注意到,仍在大笑。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水堂主开了口,“想来杜公子必有大作,不如给我们欣赏一下如何?”看这那双邪邪的眼神,杜峰直想打冷战,仿佛看到了他最怕的蛇,却没有退缩,笑着说,“我是个下人,又是粗人,大字不识一斗,只是编了个顺口溜。各位大侠要是不嫌污了视听,我就给各位念念?”
“那我们就听听杜公子大作。”杜峰扫了那蛇人一眼,念道, ¬;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念完,心里暗自道,“王老爷子,对不起,把您的大作说成顺口溜,您大人有大量,别怪我。”祈祷完毕,看着众人,却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那火堂主粗声粗气开了口,“老崔我不懂诗,却也知道这要是顺口溜,那天下的诗都说是顺口溜算了。杜公子高才,刚才说你是老崔不对,但你也骂了我们,大家扯平为算。想来那麒麟马绝不会轻轻易易就选了主人的。杜公子果不是简单之人。”
他这一番话把杜峰这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拱了拱手说,“火堂主血性汉子,在下宠仰得紧。刚才也是在下不对,请你原谅一二。”“好说,好说。”对方也拱了拱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杜公子确实高才。想来除了刚才那首顺口溜,杜公子应该还有杰作吧。”又是那蛇人,杜峰一阵泛恶心。冷哼了一声,“我可没有水堂主的文才。要说杰作是没有,不过我这倒有一首咏梅的小曲,那四个字也欠不进去。如果水堂主想听,我可就献丑了。”
“杜老弟快念念。。。。。”是那老崔,这一忽儿工夫,升级为老弟了。杜峰冲他一笑,开了口,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杜老弟,这是在写你自己的吧?你心里很苦吗?”老崔一问,杜峰倒愣了一下。他只知道这是咏梅的绝唱,倒没想那么多。但既然他如此问了,总要应个景,背了双手,走到亭子边上,轻叹了口气,“‘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试问天下之人,谁没有苦心之事,事事岂能如意?放开便罢,一切岂能强求。” ¬;
一时,鸦雀无声。套用小学作文用的句子“即使掉根针,也能听得见”。杜峰显摆完了,转过身,说,“下面到谁了?水堂主的大作让我拜读一下如何?”
那蛇男却好似冲耳不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诗作。看不到他脸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半晌,却见他把纸张团了一团,揉在手心,张开手,却是成了粉末。“我自诩文比武高,可笑在江湖上也薄有虚名。今天才知道,即使我再闭门读上个100年,也赶不上杜公子一成。这诗不做也罢。”这蛇男受的打击好象不小,不过至于吗?不用如此愤激吧?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又能说自己天下第一呢?再说中国五千年文明,也就出了这么一个陆游,这么一个苏轼,荧火虽不可与日月争光,但这荧火虫却也自有存在的道理。杜峰虽讨厌他,但看他如此心灰意冷,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杜公子一诗一曲咏尽了天下之梅,这诗却也不用再看下去了。今天的魁主当属杜公子,这把玄铁匕首却是完全配得上杜公子的。”说完,白煞拿出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递给了杜峰。杜峰不解,不去接那匕首,只是看着白煞。白煞笑了一下,“杜公子肯定奇怪我们是武林门派,为何要举行这诗会。说来话长,我们第一任掌门文武全才,曾在帮规中立了一个规矩,就是以三年为期,在第三个腊月初八所有堂主必团聚喝八宝粥,然后再举行诗会,赢出的魁主有丰厚奖励,或武功秘籍,或锋剑利器,或救命丹药。。。。各个不同,如今成了传统。门主如此规定是不想让我门内之人重武轻文。今年的奖励是这把玄铁剑,削铁如泥,是武林中人梦想的宝贝。” ¬;
杜峰算是明白了,看那匕首,虽然喜欢,却也知道要不得。“护法大人,各位堂主,我不是门内之人,这匕首当然也不能收下。再说,我丝毫不会武功,拿着这匕首,怕只会被人抢去,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所谓‘其人无罪,怀壁有罪’。大家看看麒麟马,就知道我现在处境了。怎敢再多揣份危险。这匕首是门内之宝物,我不敢收。” ¬;
“杜老弟,这匕首不说是无价之宝,却也称得上难得的宝物,带在身上,冬暖夏凉,又可防身。你如今有星煞门照着,谁敢动你?放心带在身上,有什么好怕的?”
杜峰向老崔拱了下手,说,“多谢火堂主提醒。但这匕首还是不要最好,如果真要给奖励,换其他的如何?”眼睛却看向了白煞。
“杜公子想要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咳咳,护法大人如能给我加工钱,在下感激不尽。”杜峰是有工钱的, 一个月五两纹银。
众人听他提出这个要求,均摇头不已。这把匕首放到当铺里,多少银子当不来。这人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白煞愣了一下,随即答到,“杜公子如需银两,直接到帐房支取就是。”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拿属于自己的东西。”
“即如此,我会通知管家。”
“如此,谢了。我看各位恐怕还有要事商量,我一外人在场不方便。就先行告辞。”说完,对着老崔拱了拱手,转身离去。疾风走在他身侧,马蹄声清脆悦耳。杜峰一时兴起,扯着他的嗓子竟然唱了起来,众人听去,竟有种长空万里豪气冲云恨不能饮马江湖快意恩仇的感觉。听那词,却是,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
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众人一时都怔了。
7 下山
这事过去三天,紫纹又来了马厩。杜峰正在打扫马房,紫纹直接找了来,手里拎了个包袱。
“杜公子,它就是麒麟马吗?”杜峰点了点头,他一直奇怪为何这丫头不知疾风是麒麟马,他一直认为这是这个世界人尽皆知的常识。
“麒麟出世,青吟露锋。天下称雄,谁人堪争。没想到真有麒麟马,要不是红云姐姐说露口,我真不知这就是麒麟马。”杜峰听她自言自语,也听不真切,不去管她,自去忙活。
“杜公子,我能摸摸它吗?”杜峰看她怯生生地问着,此时的表情才正是她这个年龄所该有的。
“它叫疾风,听得懂人话。你直接问他。”
“疾风,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紫纹怯怯地问道,疾风看看她,又看看杜峰,缓缓点了点头。
紫纹高兴之极,捂着脸,眼泪都要涌出来了。杜峰看着她,心里暗忖,没想到疾风竟然成了偶像。这丫头放到现代,铁定一超级追星族。杜峰任她在那遐想,去了旁边的马房接着打扫,是踏雪和赤雷的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纹重又出现在杜峰面前,说,“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杜公子,右护法让我通知你,让你收拾收拾,明天要出门,去参加赏剑大会。这包袱里是些衣服什么的,是为你准备的。”说完,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的玉瓶,“杜公子,这是梅香丸,是解毒良药,江湖险恶,也许能帮上你和疾风。我在这里祝你们一切平安,早日归来。你们多保重。”杜峰接过包袱和药瓶,行了一礼,也没多问其他的,只说“谢谢紫纹姑娘。你一切也多保重。”
三天后,出发的日子。杜峰仍是一身灰衣打扮,他没换紫纹带来的那些衣服。随便收拾了个包裹,放些替换衣赏,带上自己的全部银两。遵照嘱托,给疾风抹了些黑灰,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显眼。杜峰想自己也有些银子了,想给疾风配马蹄铁,但疾风却不情愿,只有作罢。一马一包袱,就是杜峰的全部。
来送行的人不是紫纹,而是紫纹口中提了很多次的红云,竟是那天在梅园见过的红衣女子。红云很是冷漠,只让杜峰随着他走。跟着那袭红衣,七绕八绕,却到了一个偏门。“杜公子,从这个门出去,沿着路一直走到山脚,你会看到一个亭子。请你在那里等左右护法。小女子送到这里,公子一路保重。”听她说完,杜峰向她拱了下手,说,“见到紫纹,请转告我和疾风的谢意。有劳姑娘。”说完,转身踏出了门。一阵寒风吹过,衣衫猎猎,杜峰心情却没来由好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
翻身上马,疾风一声长嘶,前踢跃起,竟是雀跃不已。一阵急弛,杜峰又有了蹦极的感觉。
马蹄踏在未化的积雪上,竟没有任何滞阻之感。回头去看,衬着远山丛林,映着金色阳光,
白雪覆盖的建筑群宛如腾空的宫殿,显得那么不真实。这就是他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远处看,竟是一神仙福地。 ¬;
疾风马蹄疾走,不一时,就到了那山下之亭,杜峰去看那亭上之字,却是“太白亭”,看旁边的石碑,仔细辨认后,说是此处是李太白醉酒处,所以建此厅,而此山就叫太白山。杜峰心里暗忖,如果真是太白山,倒是在陕西省,离西安倒不远,自己借尸还魂,竟从南跑到了北。这是杜峰首次确认自己所处的地方,心里竟然欣慰不已。好象随风漂浮的蒲公英终于落了根。
听到马蹄声,杜峰转了过来,是黑煞和白煞,白煞戴了个帽帏,黑煞倒是什么也没戴。杜峰想他们这些人出来不都是要易容吗?上次见到黑煞,那斗笠连睡觉都不拿下,这次却这么OPEN,真是奇怪。杜峰想不明白。看那两人没有停下的意思,遂翻身上马,想着前路茫茫,自己和他们的纠缠是要继续了。
转上官道,他们这三人三骑是太过拉风了,回头率不是一般的高。不看人,不看马,却只说这下人怎么在中间,还骑着最“拉风”的马,而那两位衣着鲜明之人却一左一右成了哼哈二将。这也太太太奇怪了。
不说别人,杜峰也挺郁闷,这踏雪和赤雷怎么也不愿跑在疾风前面,习惯性地跟在左后方和右后方,平常也就算了,可如今这上面坐着黑白二煞,走在这官道上,就不那么自在了。思忖了半晌,侧头看向白煞说,
“护法大人,我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们。”
“如此也好,前面有一城镇,城西有一家客栈,叫升云客栈,是星煞门所开,你且在那里等我们。我们今天就宿在那里。” ¬;
“告辞。”
“杜峰”,杜峰扭过头,“这是星煞门令牌,你拿给那掌柜看,他自会接待你。”一物抛来,杜峰接过,没有看,紧紧攥着,似要把那令牌欠进手掌里。拍了下疾风,一人一骑风弛而去。
急驰了一阵,杜峰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抬到面前,看清是个细长的黑色木牌,上面镂空雕了一颗星。。。。。。。
疾风的速度耐力不是盖的,这一路驶来,日头西转,竟丝毫没有疲惫之态。中间也没有打歇,远远看到有城镇的样子,才稍微缓了下来。这是个小城,看城门上的字,好象是戌州,杜峰却听也没听过,不知在现代是什么名字,或者是已根本不 存在了。入得城来,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很容易就找到了白煞说的“升云客栈”,外表看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