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又面色一沉,嘿嘿冷笑道:“路是任人马践踏的,又不犯着尊驾,难道此路立有官禁么?”
“这倒不是?”那大汉道:“老朋友请改道而行吧!”
“不成!”老头摇首道:“小老儿花了很大周折才松了口气,尊驾又要小老儿改道,请免开尊口吧。”一抖丝缰,便欲前冲。
大汉一声大喝,五指迅快如电向缰绳抓去。
老汉面色一变,道:“尊驾是怎么啦!”右腕倏翻,拳心收箝。
只听大汉惨噑一声,身形猛跌了出去,食中二指已然断折!血涌如注。
另一人面色大变,喝道:“原来是会家子。”喝时刀光电奔向老头迎面劈去。
老头右臂望上一挥,笃的五指抓在锋利刀口上,冷冷一笑道:“你也不成!”
那人心神震凛,猛望後撤,但吃奶的力气俱用上,却是纹风不动,不由脸色大变,知遇上了武林高手。
老头哈哈一声怪笑,五指疾拧望上一勾。
大汉怪叫一声,庞大身躯如风车般震得向半空中飞起,咕咚摔在地下,虎口震裂,鲜血直望外冒。
老头冷笑道:“狗仗人势,也敢逞凶,我老人家还要赶路,没功夫逗耍!”一抖缰绳,鸾铃响动,奔出了五六丈远。
蓦地——
道旁两侧突冒出十数名劲装汉子,手持强弓,弩已上弦,利镞上泛出蓝汪汪光华,分明淬有剧毒。
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道:“老小子,竟胆敢在此撒野,你只再往前一步,可别怨我等心辣手黑。”
老头缓缓下得骑来,苦笑一声道:“算不准是何等死星照命,还是我小老儿霉运当头,看来小老儿非下杀手是无法成行的了。”
忽见庄院内飞掠出一脸色清癯焦黄老叟,一身蓝布大褂,迈步如风奔至老头身前,三角小眼内精芒逼射,上下打量了对方两眼,厉声道:“朋友尊姓大名,为何在敝庄前撒野伤人。”
老头嘻嘻一笑道:“小老儿姓孙,子孙的孙,但小老儿可要把话谎明了,因为赶集的人多,道上无法纵骑,小老儿必须在午刻前赶至大王镇赴老朋友约会,不想绕道而行,竟遇上尊驾手下蛮横无理,擒刀猛劈,如非小老儿武功不曾抛下,岂不成了刀下寃魂。”
老者哈哈狂笑道:“老朽姓边,单名一个广字,在此桑家集翠竹庄隐居多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孙老头双眼一翻,道:“我姓孙的可没犯着你姓边的,只不过借这条道上经过,这也算是忤犯了你么?”
“自然不算忤犯!”边广沉声道:“孙朋友,明人不说假话,你打从开头就没存着好心眼。”
孙老头目泛怒光道:“边朋友,你这是什么话,你我陌若平生,无寃无仇,我姓孙的为什么心怀叵测,无事生非,你只须让我打从这条道上经过,眼前的事谁也无须摆在心上。”
边广道:“无奈这条沙径仅通往敝庄,不通任何一处。”
孙老头淡淡一笑道:“边朋友,路是人走出来的,到了贵庄庄门口,我姓孙的自会绕道而行,真犯着了你,再向我姓孙的理论不迟。”
边广不禁语塞。
孙老头目光四外一扫,冷笑道:“休看这等强弓毒弩架势,在我姓孙的眼中却不屑一顾,只要一动手,照样全部躺下,一个别想活命。”
边广闻言勃然大怒,道:“边某倒要瞧瞧孙朋友武功。”一挥手疾飘闻去,猛开弓弦铮铮乱响。
孙老头倏地腾身,身形疾变“苍鹰攫兔”,双掌倏地望外一分。
只见十数支毒弩飞射离弦而出,射至半途似突遇强阻,竟然掉头回射,劲势更快,无法闪避。
但闻凄厉噑叫纷纷相继腾起,弓弩手蓬然倒地,被毒弩反射中胸膛,深入内腑,立郎毒发身死,七窍流出黑色血丝。
边广不禁骇然变色。
忽闻高声暍道:“边庄主,待小弟会会这位高人。”一条疾逾飘风人影飞掠而至。
孙老头暗道:“究竟你也出来了!”
来人正是那无忧谷二谷主颜鸿庆,目中神光打量孙老头一眼,冷冷一笑道:“阁下登门欺人,莫非尊驾倚恃武功………”
孙老头两眼一瞪,喝道:“无谓之话毋须枉费唇舌,小老儿只在这条道路经过,反在已豁出去性命,小老儿随时领教。”
颜鸿庆道:“好,阁下快人快语。”呼的一掌劈了出去。
孙老头忽疾伸两指点向颜鸿庆掌心要穴。
颜鸿庆掌势未出,指力已飒然反震而至。
只觉一缕锐利如割潜劲直透掌心,颜鸿庆不禁大吃一惊,疾撤右掌,身形斜出,立掌如刃,吐气开声,电厉雷闪劈向孙老头肩胛穴。
这一掌真要叫他劈上,孙老头真是废了,眼看颜鸿庆右掌仅距孙老头肩头五寸,孙老头猛然双肩一塌,五指一翻,扭向颜鸿庆腕脉要穴。
变化奇快,颜鸿庆竟不知他是如何避开,思念未生,对方指锋已搭在腕脉上,微觉一麻,迅快左掌疾出,猛生一股奇寒侵体狂飙。
孙老头神色一惊,猛然收指,倏地虚空腾起,半空中身法变化神奇,双臂大鹏展翅般迅搏而下。
颜鸿庆大骇暗道:“果然是他!”身形疾飘开去,双掌一扬,打出三点蓝色珠芒飞向孙老头,突地爆射一蓬紫色烟雾。
那紫色烟雾迅疾弥漫开来,内藏万千牛毛细丝毒针,卷东孙老头扑来的身形。
颜鸿庆面现得意阴笑,突感一股无形潜力从紫色烟尘中发出,撞得身躯微撼,只听孙老头振吭一声长啸,身形穿空飞起,其快如电落在二十余丈外麦田中,数个起落,身影消失无踪。
边广额手称庆,摇首惊异道:“这老匹夫武功着实不凡,如非颜二谷主本庄危矣!”
“岂止不凡而已。”颜鸿庆道:“边兄知道此人是谁么?”
边广摇首答道:“边某不知。”
颜鸿庆冷哼一声道:“此人久已不露面江湖,他就是昔年名震武林怪杰摩云神爪孙道元。”
“竟是他么?”边广闻言面色大变。
“就是他!”颜鸿庆沉声道:“孙道元此次现身大名,志在访觅劫去紫电剑之人,他猜料劫剑者必还藏隐大名近处,武林之内武功能胜过他的恐寥寥无几,除此而外倘不施展紫电剑无法稳操胜券。”
边广恍然太悟,道:“孙道元用此办法,迫使劫剑者亮出紫电剑。”
“正是!”颜鸿庆道:“如是边兄得剑,眼看着手下伤亡甚重,能不无动於衷么?”
说着,语音一顿,又道:“孙道元口称需去大王镇,莫非他已查出端倪,小弟意欲立即赶去,莫要这老鬼得去神剑。”说着如飞掠去。
边广呆得一呆,命人清除尸体,庄中飞奔出数个黑衣短装汉子,以刀掘坑掩埋死者。
蓦闻长空送来一声长啸,啸声震耳,一个蒙面人电泻飞落,冷笑道:“方才有一老怪物在此经过么?”语音森冷如冰,令人不寒而栗。
边广面色微变,道:“尊驾是指摩云神爪孙道元怪物么?敝庄死伤人数不少,老朽与他誓不两立。”
蒙面人冷冷一笑道:“孙道元去踪尊驾知情么?”
边广道:“大王镇!”
蒙面人略一沉吟,道:“大王镇!”鼻中忽冷哼一声,道:“他去大王镇送死无疑。”身形飘然走去。
边广目送蒙面人後影,若有所悟,道:“劫剑人莫非就是他。”
立郎面色一变,招来一双黑衣短装汉子,低声道:“你等暗随此人身後,切莫形迹败露,老朽随後就到。”
一双黑衣短装汉子领命一跃而起,如飞追去。
只见那蒙面人只在田野间身形行云流水般走去,似缓实速,一双黑衣汉子追出七里路外,蒙面人突身形悄失在一垃柑园丛树中。
一双黑衣汉子不禁大感心急,放腿奔去。
双双扑入柑园内,突感一缕冷风吹袭上身,胁间一麻,叹然倒地。
只听阴冷笑声传来道:“蠢才,是边广命你等追踪于我的么?命你等寄语边广,少过问武林是非,还可保全首领,不然身家难保。”右掌虚空一拂,解去两人穴道。
一双黑衣汉子弹身立起,震慑已极,互望了一眼,一人道:“奉命差遣,身不由主,还请见谅。”
蒙面人冷笑道:“我奇怪你们庄主在翠竹庄内向不涉人江湖是非,此次怎会静极思动,莫非受人教唆耸动么?你们庄中最近有无江湖人物来访?”
黑衣汉子答道:“敝庄仅无忧谷二谷主颜鸿庆来访,别无他人。”
“颜鸿庆!”蒙面人冷笑道:“他也配管武林是非。”说着疾转身躯一闪无踪。
一双黑衣汉子面面相觑,苦笑了一声放腿回奔。
奔出不远即遇上边广,忙禀明详情。
边广不禁面色大变,神情激动,顿了顿脚道:“咱们回去。”
大名府南街上永隆客栈外忽走入一四旬左右圆眼鹰鼻锦衣带刀汉子。
店小二匆匆迎着,哈腰笑道:“爷台住店么?敝店有最好的上房,酒菜面饭一应俱全,包爷台称心满意。”
锦衣汉子咧嘴微微一笑道:“我不住店是找人!”
店小二道:“爷台要找什么人?”
锦衣汉子说出麦如兰形像。
店小二面色微变,摇首道:“敝店没有这位客人,爷台请向别家客栈找吧。”
锦衣汉子面色一沉,冷笑道:“我方才亲眼目睹她提着一只包袱走入,怎说没有。”说时目中神光电射,慑人心魄。
店小二悚然暗凛,道:“不瞒爷台,这位女客人来头甚大,现住在西院厢房内,但西院内外埋伏着十数名六扇门高手,如等的是爷台,爷台不妨自投罗网!”说着转身走去。
锦衣汉子心神一震,大喝道:“站住!”
店小二才走出两步,闻声站住回面冷笑道:“小店虽是开的客店,不禁九流三教,来的都是财神爷一样看承,但却不惧爷台这般颐指气使,傲岸自高之辈。”说着快步走入内面。
锦衣汉子不禁心肺气炸,目中怒光违射,须发无风自动,面颊激动难以遏制。
忽闻身後传来一声朗笑道:“这小二说的都是实话,妄逞意气自蒙其害,尊驾找这位姑娘则甚?”
锦衣汉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入店之际仅店小二一人,自己耳目聪灵无比,身後来人为何丝毫未曾警觉,旋面一望,只见一个俊逸潇洒少年立在身後丈外之处,不由怔得一怔,道:“阁下为何知店小二说的都是真情实话?”
少年微笑道:“在下亦住在客店中,邻室之隔故而知情,在下诧然店小二为何将真情相告,倘尊驾是七星帮匪徒,岂不误了大事。”
锦衣汉子暗中一惊,面色佯装镇静,强笑道:“兄弟仍受故人之托,寻找这位姑娘有话转告。”
少年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尊驾何不遥往西院面告这位姑娘。”
锦衣汉子略一沉吟,摇首道:“兄弟若是进入西院,六扇门中人倘不分皂白,误将兄弟当作七星帮匪徒,兄弟岂非代人受过,罹受不白之寃。”
少年正色道:“尊驾头上有青天,既非七星帮匪徒,胸襟袒荡,官府中何能皂白不分,莫非尊驾心虚。”
锦衣汉子吃他言语一激,不由两道浓眉猛剔,道:“兄弟行得正,坐得稳,怎会心虚。”
“那就好!”少年伸腕拉住锦衣汉子左臂,笑道:“在下带尊驾前往西院,官府中人在下也相识不少,他们谅不敢盲目动手。”
少年伸手缓慢已极,便平淡无奋,不知如何锦衣汉子怎么也闪避不开,竟被拉住却毫不带力。
锦衣汉子面色徒变,左臂一挣。
那知不挣还好,猛感少年五指宛如铁钩,深嵌入肉,痛澈心脾,额角冒出黄豆般大小汗珠,身不由主地为少年牵入西院。
只见少年五指慢慢松开,微笑道:“在下也不惧尊驾逃走,这西院屋面墙外均伏有六扇门高手,强弓毒弩无异天罗地网,尊驾如自信有能为可逃出,尽可一试,至於尊驾带来四名同道,均为在下留置店外。”
锦衣汉子逼射狠毒之色,冷笑道:“阁下究竟是何来历?”
少年朗笑道:“尊驾稍时自知!”
说时一条娇俏人影疾若惊鸿般掠出厢房,正是麦如兰,她面罩严霜,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杨副堂主,那淫徒已丧在姑娘剑下,难道杨副堂主尚欲为淫徒复仇么?”
锦衣汉子心知眼前处境凶多吉少,示弱未必有用,反不如放硬朗点,冷笑道:“麦姑娘算你命大,倘杨某猜得不错,如非有人及时相教,凭麦姑娘武功未必胜得了周丰。”
少年在一旁冷笑道:“尊驾也忒大言不惭,周丰武功比起尊駡如何?”
锦衣汉子道:“兄弟比他略胜一筹!”
少年不由放声朗笑道:“尊驾真认为玄灵宫无人么?在下不信你能胜得了麦姑娘!”
说着语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