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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记]曾国藩发迹史(全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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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爷一笑道:“肃爷还不知道吧?文师爷是军门九姨太的哥哥呢,生得比他妹妹还好!——总兵爷娶他妹子的时候,是他先陪总兵爷的呢。”    
    肃顺:“敢则咱这位总兵爷还喜欢后庭?”    
    官爷道:“现在的官老爷,哪管什么前庭后庭,舒服就行。——据说九姨太还吃他哥哥的醋呢!”    
    曾国藩道:“听官爷这一说,那文师爷也是个回回了?”    
    官爷看了曾国藩一眼,没有回答。    
    曾国藩也觉得这话问得多余。    
    几个人就都不言。    
    又坐了一会儿,肃顺打破僵局道:“官爷府上也搬来保定了吧?我和万爷要约官爷吃酒呢。”    
    官爷道:“家人却没有过来,还住在盛京。我一个人在保定耍单帮,是居无定所的。你要找我,就到这里好了,这里有我的房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叨扰您们二位了,明儿由我做东请二位,如何?——二位是住在客栈还是朋友处?”说着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肃顺忙说:“哪能让官爷破费,我们来这里找官爷好了!”    
    官爷不再谦让,由春闹扶着一晃一晃向里边去了。    
    曾、肃人也会了账,走出“春满园”。    
    回到客栈,两个人在房间里又喝了一会儿茶,曾国藩忽然突发奇想,笑着对肃顺道:“肃侍卫呀,本官倒想出有一条路好走,只是有些风险。”    
    肃顺放下茶杯:“大人但说无妨,卑职听着呢。”    
    曾国藩:“现在,可以肯定地说,想知道安总兵的底细,文师爷是个关键。依本官想来,不妨利用官爷这条小鱼,到京师把文师爷这条大鱼钓到手。本官推测,安格在直隶绝不只卖官贩爵那么简单,定有其他的隐情。”“大人的意思是——”肃顺满脸狐疑地问。    
    曾国藩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划慢慢讲出来。    
    文师爷这日把安格交办的事向郡王爷交割清楚,便一头扎进“忘不了”妓院,决定和自己的旧相好“掐出水”盘恒几天。所以,只要文师爷来京师办差,不管是什么事,没有一个月光景断断回不了保定。因为这姓文的只有出去办差的那几日,算是男人,身子才归自己所有。    
    这一日,文师爷在“掐出水”的房间用过饭,正想困一觉,忽然门帘一掀,一个人走进来。    
    文师爷躺着没有动,嘴里问“掐出水”:“哪个?”    
    “文师爷,是小的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文师爷听着耳熟,忙睁眼睛,一看,便坐起身:“原来是官爷啊。——你怎么来了?”    
    来的果然是官爷。    
    官爷把嘴凑近文师爷的耳朵道:“有桩大买卖,奴才怕飞到别人怀里去,所以就从保定连夜赶来了。——奴才知道您准在‘掐出水’姑娘这,这不,让我堵了被窝。”说完,就冲着“掐出水”嘿嘿地坏笑,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文师爷忙问:“什么大勾当不能等到咱回去?”    
    官爷道:“一个孝廉公,出到五万两银子买个典史。——文师爷您知道,保定府的首县典史是一万的标准呢,凭空飞来四万两,勾当还小吗?”    
    文师爷赶忙下床,问:“人呢?你把他带来,把银票交上,咱让他到任不就结了!”    
    官爷照样不急不恼,嘿嘿笑着说:“文师爷您着急了不是?——我就知道这等勾当您一听就得急。不过,文师爷,这回您老该多赏小的几吊了吧?”    
    “给你五千!”    
    “抬抬手!”    
    “那就六千,不能再多了。提督爷、部院和制军还得打点呢!”    
    官爷哭丧着脸说:“想小的辛苦一场,您老无论如何得给上一个数啊!——小的这几年,可没少给您老搭桥啊!——何曾藏过半个心眼?”    
    那文师爷瞪起眼睛:“你这次就要这么多,下次呢?——大家都靠这点营生养家糊口,总得互相担待些不是?”    
    官爷道:“这次不是让咱逮着个憨鸟吗?——以前,小的多要过半个铜板吗?”    
    “好,一万就一万,你把那什么孝廉公带来吧!”    
    官爷马上堆出一脸的笑来,口里说着“奴才去去就来”,一溜烟钻出去了。    
    文师爷在房里骂道:“这个官老七,也真难为他!”    
    “掐出水”这时一下子扑进文师爷的怀里,嗲声嗲气:“老爷你答应我的东西这回该兑现了吧?——我昨儿夜里可梦见了!”    
    文师爷用手抚着“掐出水”的头发道:“你的早晚是你的,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你快给我打几个泡儿,我过足了瘾,再慢慢消遣你!”    
    “掐出水”却撒娇道:“我不嘛,你先答应我,我才烧给你吃。——你们这些臭老爷们儿,属耗子的,撂爪就忘!”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问讯:“文师爷在吗?”    
    文师爷一把推开“掐出水”连连道:“在在在——,快进来说话。”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就走进来。    
    文师爷先一愣,听那侍卫说道:“王爷让舅爷即刻回府,轿子已来了。”    
    文师爷看那侍卫眼生,就问:“你是——?”    
    侍卫道:“小的是郡王府护院侍卫。舅爷不认得小的,小的却认得舅爷——请舅爷更衣吧,晚了,王爷又恼了。”    
    文师爷边更衣边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地儿的?”    
    侍卫道:“王爷早就知道舅爷的行踪,只是没有说破罢了。——小小的京城还有能瞒过王爷的事?”    
    一听这话,原本四平八稳的文师爷霎时忙乱起来,鼻子尖也冒出汗珠,手也有些颤抖,一条袖子套了三次才套上。    
    他边往外走边问侍卫:“可是直隶总兵府有什么事情?”    
    侍卫道:“小的如何能知道?”    
    外面果然停了一乘二人小轿。
第二部分 王法和权力究竟哪个大第39节 宣曾国藩、肃顺进见
    文师爷来不及细辨那轿夫的模样,便被侍卫让进轿里。    
    侍卫扶住轿杠喊了声“起轿”,那轿便霎时起去,走得飞快。    
    文师爷见行综匆忙,心下不由想道:“果然是有急事!”    
    走了好大一会儿路,文师爷捉摸该到郡王府了,就打开轿帘望了一眼,却原来并不是去郡王府的路,两边的树和房屋都眼生得很。心头不由一跳,连忙用脚跺了跺轿底,问前面扶轿的侍卫:“这条路恁般眼生,怕是走错路了吧?”    
    那侍卫回头不耐烦地道:“文舅爷敢是眼花了吧?——这不是咱郡王府后花园的路吗?这条近路想是文舅爷没走过。”    
    文师爷只好放下轿帘,感觉那轿越发快了起来。    
    又走了足有两刻光景还不见停下,文师爷就又掀开轿帘看了看,却是愈发的不对劲了。他大叫:“快停轿!你们要把本老爷抬到哪里去?”    
    那侍卫不急不恼:“文师爷还是莫急吧,前面可不就到了?”    
    文师爷眯起眼睛细细观瞧,前面果然是好大一片宅子,但哪里有半点王府的影子?    
    “错了,错了!”文师爷在轿里大叫。    
    那轿子却只管往前抬去,到了门首才停下。文师爷的脸上已是淌下无数的汗来。    
    大门里走出两名侍卫,问:“可是到了?”    
    扶轿的侍卫点点头。    
    两名侍卫就几步抢上前去,把轿帘一掀,劈手抓住文师爷的衣领,生生拖下轿来。文师爷知道落进了什么人的圈套,已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文师爷被两名侍卫连推带拉地弄进一间屋里,屋里已有人拎着链子候着多时了,一见文师爷进来,不由分说,一条链子锁个结实,眨眼的功夫,已是吊在房梁上了。这时,一位官员一步一步地踱进来,看了文师爷一眼,问:“这就是那姓文的吗?”    
    两边答应一声“”。    
    那官员坐到一条凳子上,问:“你可是安格的舅子姓文的?”见文师爷点点头,就冲两边的侍卫道:“动手吧!”    
    两名侍卫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尺把长的两把细铁锥,一人踩住文师爷跪着的两条腿,一人操起锥子,往那文师爷屁股上乱扎起来,把他扎得一连昏过去四五次才住手。    
    那官员道:“把他放下吧。上头特意交代让他自己写供。把纸和笔给他,写不写由他吧。”说完就踱出去。    
    一名侍卫把笔和纸往文师爷的面前一放:“安格的案子犯了,从他家抄出许多违禁的物品,上头给他定了立斩刑,他却一口咬出了你。上头的意思,看你怎么写,再定斩谁,你妹妹也脱不了干系呢。”说完,见那文师爷只喘气不吭声,就照准屁股踩上一脚,把个文师爷    
    疼得杀猪一般大叫。    
    文师爷伏在地上喘息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只感觉浑身乱抖,无一丝一毫的气力。他试着爬起来,却哪里爬得动!恰在这时,那名官员又走进来,望了他一眼,道:“看不出你倒有副好志气,一个字都不曾写!——好!来人哪!”见侍卫们走过来,那官员吩咐:“把他的裤子扒下来,用盐水给他好好洗洗。没扎到的地方,补上几锥子,省得他到阴曹还给人当相公!”    
    侍卫们不等官员把话说完,就呼啦啦过来三四个,狠命地扒裤子。裤子却早被血粘住,哪里就轻易扒下来!拿盐水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把那盐水往那血乎乎的屁股上倒,又是掐又是揉,疼得那文师爷变了音地大叫:“小的哪里是不写,小的是双手颤抖握不住笔啊!——那姓安的我妹子又我,我哪里还保他!——求老爷开恩哪!”    
    那官员马上道:“且慢动手,先看他供得如何。”拿出一叠纸朝文师爷晃了晃道:“这是安格的供状,一条一款都很分明。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一对照就知道了。——真要隐瞒了什么,本官可要先用油锅炸你一条腿。——来人哪,架上油锅,先把油烧热候着。”    
    两边答应一声“”,便走出两个人,在屋外的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铁锅来,把油倒进去,就架着火烧起来。    
    那官员用眼睛向屋里的侍卫示意了一下,顿时便过来两名侍卫,架起那文师爷让他看那正烧着的油锅;锅里的油虽不见动静,锅下的火却烧得老旺,干木板被燃得劈劈啪啪地直叫。    
    文师爷愈发抖得厉害,全然没有一点硬邦劲;两名侍卫一放手,他扑通一声就趴伏在地上。真真吓坏了!    
    这时从屋里搬来一张桌子,一名侍卫便把纸和墨摆上,又选一条小马凳正对着文师爷坐下去,分明是要记录了。    
    那官员干咳了一声,道:“人犯你可以讲了,面前的油锅已经烧上了,你慢慢地讲,慢慢地想,只要不隐瞒,本官自会到上头替你求情。——你讲吧。”    
    文师爷就趴伏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慢慢地讲起来。    
    文师爷名亮,字今晨,行六,人又叫他文六,是西域回王爷的第六阿哥。说的还是十年前,文亮十六岁,回王的小女儿那山公主十四岁,同着父亲来京师朝圣。    
    那时的回王还是九阿哥,老回王闹独立,被圣朝的宁夏将军带兵打散,其他几个阿哥都跟老回王进了藏,独这九阿哥,单单留了下来。万岁爷见这九阿哥忠厚可人的模样,便封为回王,替那老回王主持西域大政。回王受封以后,在京游玩了几日。一日到郡王府饮酒,郡王的驸马爷安格恰巧做陪。活泼可人的那山公主和粉皮细肉的文亮一下子便把安格的三魂勾去了两魂。    
    不久,回王爷便离开京师,到西域主政去了。安格也在转年升授直隶督标总兵。    
    安格到直隶的第二天,就派了专人,备了丰厚的礼物,去西域专程求亲,并许诺,已给文舅爷留了师爷的位置,并一再叮嘱特使,那山公主可以以后迎娶,但是文师爷却是要马上到任的。偌大的总兵衙门府,没有师爷哪成!    
    文亮说到此处已是痛不欲生了。    
    回王爷当时也不知喝错了什么汤药,不仅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而且很快由王爷府派出亲兵,把兄妹俩护送到直隶。兄妹俩到直隶的当晚,总兵府胡乱张罗了一下便迎娶了进来。那山公主是年十四岁,文亮十六岁,正是嫩靓的好年华。当晚,总爷未进洞房却先进了文亮的客房,拉了文亮哥子长、哥子短地叫,混闹到半夜,便凭着一身的牛劲,把文亮的裤子给褪了下来。文亮吓得乱叫,总爷一概不理,只掏出尺把长的大肉箭,照准文亮的眼子狠捣了进去,得文亮求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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