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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湛蓝眼瞳──
这张多少女生无论怎梦寐以求都不能集所有优点於一身的完美脸庞,竟然出乎世人意料之外的,长在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孩身上!
所以由他稍懂情欲开始,便了解为什麽这麽多年来,都有男生用古怪的眼光审视著他。相信不是觉得他娘娘腔,便是对他有非份之想吧!
他会给男人强暴,大概也离不开这个因由。
聂翔翱很想毁掉这一张替他招惹了不少麻烦的脸,可是这个肉血之躯怎麽说都是妈妈辛辛苦苦养出来的,他又怎麽舍得呢?
聂翔翱睑下羽睫,他伸手摸著自的己的左臂,一直抚到手腕的位置。滑嫩的肌肤下,一道又一道结了疤却退不去的刀痕纵横交错的在聂翔翱的臂上延伸,整条手臂上上下下都找不到在哪一处是完好的。
十四岁那年被人侵犯後,他便不知何解的开始了割腕这个习惯。
每一次发生了不如意的事时,聂翔翱便会用小刀在手腕浅浅一割,他感不到痛楚,却有一股莫名的快感流遍全身,彷佛是将所有无从发泄的不快和悲愤灌注到手上的血痕一般,慢慢的让它们随著暗红的血流下……
只要这样,他的心情就能慢慢平伏。
久而久之,聂翔翱割腕的力度愈来愈大,由浅浅、只会渗出少许血丝的刀痕变成深深入肉、血如泉流的刀伤;本来只消几个星期便能完全退去的割痕,变成几年也不能消退的刀疤。
幽幽的一叹,聂翔翱捡起床上的衣物穿上。
为了遮掩手上割腕所留下的痕迹,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聂翔翱都穿著长袖的衣服。虽然他是不太怕热天,可是有时候气温高达三十二度的时候他还是难免有些抵受不住。
穿好衣衫,聂翔翱将被子摺叠好,确认房屋整洁乾净後,便将昨晚收拾好的背包背好,打开房门走到走廊。
走廊的尽头,一道楼梯沿著墙壁一直伸延到地下,聂翔翱下了楼梯,看见了悠然的坐在沙发看报纸的聂天昊,於是走到他的身边轻拍他的肩膀。
「昊哥哥早。」
「是翔翱啊,怎麽这麽早?还有时间啊,你不去睡多一会吗?」
转头看到是聂翔翱时,聂天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了,」聂翔翱伏一声坐进沙发,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翻著看,「反正……也睡不到。」
听到聂翔翱暗淡的声音,聂天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又作了……那个梦吗?」
闻言,聂翔翱整个人都僵直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如果那天我再早一点找到你……便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那天,当他看到自已异母的弟弟身上沾满了白色的精液时,他便立刻意会道翔翱给人强暴了。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弟弟本来满是神彩的美眸只剩下哀痛与绝望,刹那间他简直不相信眼前的男孩和他弟弟是同一个人。
他明白翔翱的自专心比别人高,所以他让他沈沈入睡後,才抱著他回家,更向家人称翔翱是在山坡里摔了一跤,因为脚伤了所以不能走动。
所以时至今日,除了聂翔翱和他自已外,这个家中大概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不关昊哥哥事的,要怪,就只怪我生成这个模样。」
如果他长得像昊哥哥般有男子气概,想也知道那些人也不会来打自已的主意吧。
「翔翱……」
他还是会介意自已的容貌啊。聂天昊苦笑,他这个弟弟的脸在他三兄弟之中是最纤细漂亮的,虽然如此,可是他却不觉个聂翔翱在行为表现上有哪一个地方是像女生的。
正当聂天昊想要说些什麽的时候,饭厅的门被打开了,一把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好了,饭已经弄好了,你们两个孩子不要再看报纸啦,快过来吃饭。」
「妈妈!」
听到艾格莉丝的声音,聂翔翱兴奋的从沙发跳起,一如每个早上般扑到母亲的怀中。
「翱儿,我说了多少次啦,不要像小狗一样扑到我身上。都十六岁了,还爱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艾格莉丝一副「拿你没辄」的表情,她抱著黏在身上的儿子,无奈的看了一眼在笑的聂天昊。
「翔翱他还是小孩子,妈妈你就让他偶尔撒撒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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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昊笑著,他拍了拍抱在艾格莉丝身上的聂翔翱,示意他不要再玩了。
「对了,天昱呢?还没起床吗?」
总算让儿子稍微离开自已的身上後,艾格莉丝看了看大厅都找不著聂天昱的影子,於是她问道。
「天昱?不知道呢……我去看一看。」
「不用看了,听到刚刚那让人发寒的对话,想不醒也很难。」
抬头一看,只见聂天昱站在上层俯视著厅中,轻蔑的眼光扫落在聂翔翱和被他拥著的艾格莉丝身上。
「真是幼稚,都快要成年了,还装什麽『母子情深』……就不怕别人看了反胃啊?」
聂翔翱的脸「嚓」的白了起来,本来仰起的头不动声色的低了下来。
算了吧。这种情况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忍一忍……
握紧拳,聂翔翱对自已说著。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三章
「怎麽了?没话说吗?真是没胆子,怪不得生成一副娘儿样!」
聂天昱轻笑著,他头一甩的转身,打算就这样直接走回房中。聂天昊见状,立刻大喝一声:「昱!你给我站住!」
「昊哥,又怎麽了?」
有起床气的聂天昱不耐烦的转身,烦躁之情从脸上就能清楚的看到。
「我说过多少次了,翔翱虽然是异母兄弟,但他也是爸爸的孩子,亦都是我们的弟弟!你看你刚才的是什麽态度?」
「昊哥,这种话你说过不少次了吧?」聂天昱尖酸的说道,「你也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将这个野种当成是弟弟般看待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了,好吧?」
「天昱!」
「好了,我不跟你们耗这种无聊时间了,你们慢慢吃饭吧,我要回房再睡了。」
话毕,聂天昱便抓抓头发的掉头走掉了。
「天昱这小子,看来不教训他是不行的了……!」
聂天昊就要动身住楼上走去,岂料聂翔翱却轻轻的扯住他的衣袖。
「昊哥哥……别恼了,这种事我都习惯了,算吧……我想吃饭了,陪我。」
聂翔翱低头轻声说著,纵然表面上是装得蛮不在乎的,可以聂天昊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在强自压制自已的情绪。
翔翱这孩子由小开始性子就倔得不得了,无论对方是谁,只要是他认为自已是对的,就死不肯低头。就唯独面对著他的二哥天昱时──他才会像只被打败的猫儿般夹著尾巴、缩起耳朵,畏缩不前。
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反驳,而是因为内心的自卑感吧?
翔翱大概觉得是自已破坏了聂家的和谐,如果不是自已,妈妈绝不会为了他而气忍吞声,这个家的人更不会针锋相对──他的天昱哥哥也不会把气泄在母亲艾格莉丝身上吧?
聂天昊轻叹一口气。才不是这样呢,由小开始天昱便有严重的恋母情结,母亲死後没多久父亲就把以前的女人──艾格莉丝带回家,不单要当时只得九岁、哭红了眼的天昱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为母亲,还忽然间多了一个七岁的异母弟弟,这叫天昱小小的心灵怎样能够接受?
在屋子中流传了不短时间的传言也被聂天昱听进耳中,变相的,他直觉的认为是母亲因为知道了父亲和艾格莉丝有染,才受不住的自杀。
聂天昱怨恨夺去亲生母亲的艾格莉丝,连带关系下,他把当时只得七岁的弟弟聂翔翱一并也讨厌起来。
聂天昱动不动就把气发泄在聂翔翱的身上,出言侮辱、冷嘲热讽、拳脚相向……九年间,此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计其数之多。
大概真的是惯了吧,翔翱对天昱的恶意侮辱往往都能不动声色的一笑置之,可是又有多少人看到他的心灵上,究竟被割上了多少道经过刻意隐藏的染血伤痕?
「翔翱……」聂天昊叹一口气,他轻轻的牵过聂翔翱的手走向饭厅,「好吧,哥哥听你的话。」
「嗯。」
聂翔翱深吸一口气,忍著,反正都忍了这麽多年了。自已不过是寄人篱下,有什麽权力阻止他人对自已的鄙夷?归根究底都是自已的错──如果那天在加拿大没有贪一时好奇应允母亲说要过来香港一看未曾见面的父亲,这个家或许不是这个样子吧?
所谓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只会利用自已的母亲的男人!
想到这里,聂翔翱不禁紧握手中的筷子。聂浩坷,他绝不会承认这个自私自利的人是他的父亲!
「翔翱?你没事吧,筷子都快要给你掐碎了。」
聂天昊看著神密幽暗的聂翔翱,担心的轻抚他的背。
「没事……」
聂翔翱疲惫的一笑,有气无力的说。
都捱了这麽多年了,他的心早已结冰了吧?哪里还会在意呢?如果……只要他不在,天昱哥哥便不会再为难妈妈的话,那麽……
他必定会很快乐的在他的面前解决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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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哥!我说过了我不要跟这个野种坐同一架车子!」
聂家大屋外,聂天昱不屑的瞟了聂翔翱一眼,跟著便对著坐在车厢内准备把两人送到学校的聂天昊天吼。
「天昱!你别闹了!」聂天昊生气的大叫,「你别这麽幼稚好不好,你都成年了,还整天在气这种无聊的事!」
「谁无聊了?是昊哥你有问题吧,整天护著这个野种!若果不是他那个无耻的母亲,妈妈不会死的!」
聂天昱凶了一眼坐在车上垂下头的聂翔翱。
就是这个死杂种!不是他的话……如果他那个下贱的母亲没有生存过,自已的妈妈就不会抛下他和哥哥,一个人独自踏上黄泉路!
「野种!你还不快滚出车子?你这种人根本没资格坐在昊哥的车上!」
聂翔翱身子一颤,冰蓝的眼瞳隐隐泛起泪光。野种……他是野种啊……父亲跟外头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不叫杂种叫什麽?
「昊哥哥……我还是自已到学校吧,在这里吵下去也不是办法来的……」
聂翔翱虽然刻意的装出不在意的笑脸,可是眼明的聂天昊却没有看漏了隐没在聂翔翱蓝瞳中的水光。
「翔翱,你才刚新转学到这间学校,连懂不懂去都是问题!你就听话让哥哥载你去,别逞强了。」
聂天昊按下正要起身的弟弟,然後把头探出车外。
「天昱,我不想多说,相信是我太宠你了,弄得今天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你再在这里吵的话,我想我该要告诉爸爸让他来跟你谈一谈。」
「狡猾!不要拿爸爸出来凶我!」聂天昱气得直跳,他恶狠狠的瞪了聂天昊一眼,然後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看到坐在一边的聂翔翱,他倏地揪住他的衣襟,「我警告你,你给我缩好身子不要移过来!」
「天昱,你这是在干什麽!放手!」
聂天昱轻哼了一声,放开了手,「昊哥,你还是专心开你的车吧。」
「天昱,我也警告你一声,如果你再让我看见你欺负翔翱,别怪我向爸爸说你的事让他来教训你!」
「哼,又是爸爸!昊哥你就只懂这一招!」
「是又怎麽样?谁叫这一招对你有用?」
看著本来和谐共处的两兄弟反目,聂翔翱上眼。如果他不曾存在过的话……该有多好呢?
车子停在校舍前的回旋处,才刚停下车子,聂天昱就像是怕染到什麽不治的病般迅速离开车厢,之後还不忘转身对还坐在车子中睡眼蒙胧的聂翔翱和聂天昊大吼一声:「我这一生也不会承认他这个杂种是我的弟弟!」
聂翔翱张著迷蒙的双眼,耳朵却把话清清楚楚的听进脑子。
「翔翱,别理他,你没有错的。」
聂天昊抚上聂翔翱的软发,生怕他承受不了的会崩溃下来。
「谢谢你。我没事的,这种事我都已经习已为常了,还会在意些什麽呢……」
对啊,自已都早已习惯了。不过若是如此的话,为什麽每一次天昱哥哥说一次伤人的话时,他的心便会淌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