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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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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毕竟还有事情等着去处理。虽然说你做的决定却要让我去收拾是不公平,那就权当是作为小小的“报复”,偶尔也要A你一下~~~~~烂人,常相守是个考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强压下想要冲过去抱住那黯然离去的背影的冲动,吴哲兀自咬了咬牙,深深呼吸,向着与袁朗的背影相反的方向走开,眼中的神采剔透而戏谑的疏朗。等着我,袁朗。等我回家。

Chapter 26 回家

退了机票,吴哲出了机场,去了师部。将厚厚的文件夹郑重地放在面前军官的桌子上,吴哲抬手敬礼,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

“报告,士兵吴哲由于任务原因无法参加此次出国学习,并遵照A大队大队长铁路指示将相关文件送回。对无法参加此次培训我深感遗憾,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和培养。”

一段话说得不卑不亢。坐在桌子后面的军官看着眼前军姿挺拔的年轻人,半晌,缓缓开口:

“你知道很多人都非常渴望和珍惜这次机会。”

“是。但我是一名A大队的士兵。”

“A大队怎么了?”军官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对于老A,最重要的永远是任务。”

“这是你的答复?”

“是。”

……

从师部出来,吴哲笑得明朗,一如秋末高远的天空。心上的阴翳和灰暗都散去了,他深深呼吸,背包很帅气的甩在肩上。愉快地哼着慌腔走板的儿歌,吴哲坦然地踏上了归途。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妻妾们,为夫回来了!

真正踏进基地大门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黄昏氤氲的阳光在吴哲脚下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暧昧而朦胧的暗色。把随身的行李包放回宿舍,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没人,想着可能是吃饭还没有回来,吴哲不甚为意,放下东西便径直走向铁路的办公室。

虽然早就下定了留下的决心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真正面对铁路阴沉的脸,吴哲还是情不自禁地缩了所脖子,很微小的动作,铁路铁青着脸,没怎么注意。

“你跟袁朗之间按理说我不该过问,可是,问题解决了么?我希望你们能妥善地处理好。”

“大队长,我已经决定了。”

“这是一个契机,也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我要赌一次。您也说过,这件事我仍然可以自己决定。”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个小混蛋!我一个上校为了给你圆个谎心跳180我容易么我!

“下次再这样自作主张你就等着令处分吧!”铁路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是!保证下不为例!”吴哲干脆的抬手,最标准的军礼。很利落很坚定的硬朗。然而他眼睛里有细碎的光,被晚霞染了温柔的迷离,一片暖色。坦然而明快。铁路突然有些无可奈何,真是两个太相像的人。那样的神采,坚持和倔强,如出一辙。

聪明如吴哲,看着铁路依旧阴沉着脸却已微微放松了嘴角,感激而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来之前过分安静的寝室楼道,想了想终于问道:

“中队,是不是出任务去了?”

“嗯。”铁路淡淡地应了一句,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大队长,士兵吴哲请求归队参加任务!”想也不想,吴哲的声音扬了扬,铿锵有力。

“飞机都派出去了没空的送你一人,你现在给我滚回寝室反省反省!”铁路抬头,瞪了一眼吴哲。自知理亏的孩子终于没有争执,听话地回了句“是”,敬礼之后,耷拉着小脑袋走出了办公室。

毕竟出任务也不是一两次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吴哲安慰着自己,个烂人,回来再跟你算账!这样想着的他,笑得一分担忧两分得意三分期待四分想念。

然而之后是三天漫长的等待。吴哲百无聊赖,从未脱离过中队的生活,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他开始体会到木木执守七连时的孤单。每天一个人负重跑步、素质训练、徒手攀岩,之后去射击场练习射击。吃过饭去铁路那里帮忙,之后一个人去花圃,照顾他的妻妾。平常心这句话说得更勤了,他尽量让每一天的生活井然有序,并且不断的努力静下心来,仿佛一切如常。然而似乎又有所不同。他在等待,有所期盼,是希望也是折磨。尤其是当他敏感地发现到铁路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后,更加加重了胸口上的窒息感。

很多次想开口问问情况,但终于都忍住了。铁路一天堪比一天的阴沉脸色让他觉得忐忑而不忍。然而他本能地觉得如果有任何意外,铁路不会对他隐瞒。所以只能等待。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也许这样的情况还会出现,他们的身份决定了分离的必要。如果不能忍受这样的孤单,不能信任你最终会回来,那么,我就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吴哲这样想着,觉得安慰而充满勇气。

直到第四天黎明时分。天还没有大亮,窗外传来的一片嘈杂已经扰醒了吴哲。这些天他一直浅眠,躺在床上,他隐约辨别出一片凌乱中车的机械声和人声繁杂的交错,在安静的寝室里尤其突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清醒过来,顾不上军容军纪,抓起一旁的迷彩裤胡乱套上便冲下了楼梯。

然而眼前的一切生生停住了匆忙的脚步。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尘土的苦涩,混合着淡淡的血腥,被潮湿的晨雾晕得有些粘腻,扑面而来一股铁锈一般的凛冽味道。差不多半个中队的人都多多少少挂了彩,成才被许三多从车上扶下来,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在军绿色的迷彩服上染了一片暗色的污迹。看到吴哲的时候微微一愣,接着不在意的笑笑。

“怎么回事?”吴哲迎上去帮着扶过成才,看着三多额头上的纱布也在往外渗血,声音阴沉而焦急。

“吴哲……”盯着吴哲的脸,许木木扁扁嘴,孩子一样地红了眼眶,刚要开口却被成才打断:

“又是毒贩,不小的一个组织,居然有雇佣军压护。发生了正面交火,不过大家都是轻伤。没事。”说着故意摆了摆受伤的手臂,不甚为意的笑笑。

“嗯,好好休息。”拍拍队友的肩膀,吴哲笑得有些歉疚。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队长呢?”他隐约感觉到了成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然而担忧盖过了一切,他没有细想。

成才微顿了下,想了想终于说:

“队长回寝室休息了。”

吴哲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每次出任务回来,袁朗都会先去铁路办公室里汇报,这次却不同……

“队长怎么了?”握着成才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吴哲没发现自己声音中轻不可闻的停顿。倒是一旁一直沉默的许三多突然大幅度的抖了一下,下一秒,已经有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顺着稚气的脸颊串成了一条水线:

“我又错了……都是我的错……”

他这一哭弄得吴哲措手不及,有点手忙脚乱的用空着的一只手去抹怎么也抹不干净的眼泪,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忐忑,吴哲转向一旁的成才,声音凛了凛:

“到底怎么了?”

“吴哲,这事不怪三呆子……”吴哲眼中的阴郁也让成才有一点不安,暗自疏理了语言,成才的回答沉重却并不局促:

“本来是很顺利的,跟上次一样是伏击。毒贩全部击毙,但是三儿在追击企图逃逸的佣兵过程中不慎被他们抓了作为人质。对方是职业军人,他们要求我们放行,队长安排了后面的战略计划,就提出……”

“人质交换。”吴哲冷静地接口。

“吴哲,都是我的错……”许三多眼泪汪汪的盯着吴哲,无措地胡乱摸着脸上的泪水。

“那现在……”吴哲顿了顿,太多的字句都哽在了喉咙里,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他下意识的安慰着自己:他回寝室了,而不是医院,应该就不是什么大伤。对方将他作为人质是想要逃跑,就只会最大限度的削弱他的体力和抵抗意志而不会让他完全失去行动力。职业军人,他们会怎么做?伤害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们按照队长的安排在昨天凌晨发动了突袭,全歼。发现队长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很严重的外伤,只是长时间的睡眠匮乏,估计有一点营养不了和脱水。看来对方只是想逃,并没有想要杀他。我们到的时候,队长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了……所以,菜刀才直接架他回去了。”

“嗯。”吴哲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禁不住疑惑。以袁朗的能力,怎么可能没有逃出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安的感觉又更加重了一点。然而顿了顿敛了一些心绪,吴哲拍拍一旁还在自责的许三多,笑得尽量轻松:

“三儿,别哭了。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之后却再也说不出更多的安慰,吴哲只得又加重的按了一下成才的肩膀,便转过身,极快地朝队长寝室走去。

Chapter 27 沉沦

袁朗的房间门没有关。安静的走廊里,一室细碎的繁乱有些过于清晰而明显。吴哲在门口顿了下,却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进去的时候齐桓正站在门口看着队医给袁朗做全身检查。见吴哲进来微微一愣,倒也没多说什么,反倒是放松了肩膀,拍了拍吴哲的胳膊。
“没事。”他沉着声音安慰道,却不知是说给谁听。而后走了出去。袁朗躺在这儿,去铁路那儿汇报的工作就是他的。
微侧了身把菜刀让出去,吴哲看着队医在袁朗的胳膊上取了血样。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而后拔出,吴哲隐约觉得自己胳膊的相同位置跳突着麻了一下,袁朗却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仍旧闭着眼睛,睡着了似的,却在吴哲靠近的瞬间突然睁开了,出于一种对于熟悉的气息本能的敏感,却让人很容易产生心有灵犀一般的错觉。
视线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相撞,而后胶合在一起,难以分离。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却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心脏擂动的间隙,凝视着彼此的眼睛,他们都感受到了仿佛跨越了一道模糊的边界,有淡淡的灰尘在晨风里被自心脏上吹了起来,而后,是一片澄明,最终幻化成安定的沉静。
直到医生站了起来拿着血样和其他一些数据表格走了出去才打断了他们相缠在一起的视线。吴哲松了松肩膀走到袁朗床边坐下,看着他血色暗淡的唇角,极为浅淡的笑了。却是十分清澈的明媚。为了方便检查,袁朗的野战服连同贴身的T…shirt被一起褪下来,随手扔在一旁,裹着厚重的尘土味道。精壮的身体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连同肋间胸口处大团的淤青。吴哲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手指探上那些伤痕却被牢牢握住,十指相贴、骨节相扣带来了很模糊的痛感,却异常温暖。
“皮外伤,看起来没什么事。这次被A惨了吧。”吴哲笑笑,尽量让语气显得兴灾乐祸,却掩饰不了张口前轻微的停顿。他仍然在不安,却也同样感到庆幸而欣慰。
袁朗淡淡地“嗯”了一句算是回应。鼻音很重,即使是很短促的单音都好像是从干涩的喉咙里被生生撕碎了一般显得沙哑而零落。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吴哲清淡的笑容。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在这儿……很多问题都有了答案。无数种情绪翻滚上来,然而最鲜明的仍然是明朗的喜悦。于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袁朗扯了扯嘴角,依然是三分戏谑七分轻佻,漫不经心的弧度仍是无比熟悉的桀骜,此时,却柔和了吴哲所有的直觉。
“睡会儿吧。”吴哲动动被紧紧握着的手指,算是安慰。语气颇有些哄孩子般的戏谑。袁朗听出来了,颇为不屑地撇撇嘴,却到底懒得表示抗议,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均匀,吴哲在床边又守了一会儿。看着袁朗轻阖的眼睛下方氤氲的黛色和干裂的嘴唇,他想了想,站起来拿起窗边架子上的饭盒走了出去。
早饭时间刚到,吴哲捧着一碗清粥正往回走,进了楼门正好碰见从队医院出来的佟医生,手里拿着一张类似化验报告的白纸从眼前走过。刚想跟上去问问情况,却眼见队医拐进了铁路的办公室,神色颇为严肃,不觉有些奇怪。之前的不安又再度上涌,吴哲想了想,终于没有出声地停在了铁路的办公室门前。
门没有关紧,每一句话都清晰而残忍的砸在吴哲心上,一个瞬间,鲜血淋漓:
“这是袁朗队长的化验报告。血液样本中含有过量苯丙胺成分,疑似为曾被静脉注射过未经加工的毒品。能初步确定这种毒品未经提纯,由于纯度不高,只会在注射后最大限度的造成虚脱和肌肉振颤溶解,但由于注射过量,目前恐怕已经对神经细胞产生了破坏性的影响。”
“也就是说,有可能已经造成了神经依赖?”
“……是的。但所幸程度不深,完全戒断的可能性尚比较大。”
……
吴哲站在门口,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僵硬地绷在一起,心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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