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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军官也站了起来,他走到齐鲸波面前,哈哈一笑,说道:“了不起!怎么说你也得了两颗了,而我们还没有一颗呢!”
齐鲸波看了看那军官肩膀上的军衔标志,发现是一名中校,于是马上又敬了个礼,口中说道:“长官客气了,还是你们陆军强,南征北战,为元帅立了大功。”
少校军官笑着拍了拍齐鲸波的肩膀说道:“你就别拍我们马屁了!我们两个官儿虽大,但是却没有立过什么战功,整天就闷在这里处理军务,若是元帅能让我上战场的话,我宁可降衔一级。”
“哈哈!张兄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上次给元帅的报告不是已经被驳回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心痒痒了?元帅之所以一定要留我们在这里,一则是因为我们认识字,二则是因为我们以前曾经打过仗,能文能武,遇到什么急事的话,元帅放心。况且那些从军的书生也靠我们带嘛,他们虽然学识好,但是经验不足,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我们值夜班了!”中校军官半开玩笑的对那名少校军官说道。
少校军官苦笑道:“每当前线传来捷报,我就心痒的很,一想到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弟兄们正在草原上策马飞弛,我就睡不着觉。”
中校军官示意齐鲸波进入房间,随后便从屋子中的一个小炉子上提起一把铜壶,给他倒了杯热茶,问道:“你是来送什么信的?是急件吗?还是密件?”
齐鲸波从褡裢里取出那封信,交给那名军官,说道:“不是急件,也不是密件。是我们长官在广西一带沿海勘探海港的一些地图,现在我们已经勘探好了一个很不错的港口,就等着钱一拨下来,我们就可以在那里建军港了。”
中校军官接过信,看了看那信封上的印章,随即交给了已经坐下来的那名少校军官,说道:“不是密件,我们可以看。不过,这件事是元帅亲自过问过的,所以依我看,还是马上送到元帅府去,免得耽误事儿。”
少校军官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最好马上送去。不过,这次还是你送去吧,我恐怕是不能去了,元帅一定又会以为我要去请战,他一定会把他再痛骂一顿的。”
中校军官哈哈一笑,从那少校军官手中接过信,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说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齐鲸波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便问那名坐在自己身边的少校军官:“我是不是也跟着去?”
少校军官愣了愣,随即笑道:“你现在不用去,如果元帅召你前去的话,你再去。”
“噢。”齐鲸波显然有些不太自在,坐在椅子上歪来扭去,捧着热乎乎的茶杯,但却没有喝一口。
少校军官显然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他不停的向那齐鲸波问长问短,一会儿问齐鲸波结婚了没有,一会儿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搞得齐鲸波很是拘束。
相比之下,齐鲸波更愿意军官问他海军中的事情,但是那军官显然很懂得军队里的禁忌,问东问西,但就是不问海军里的事情。
正当齐鲸波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那名前去送信的中校军官回来了,他一走进门,就摇头说道:“元帅不在家,听说是去赴侯方域大人的诗会去了,夫人让我把信留下,但是我不敢,这不,又给我带回来了。”说完,便从口袋中将那封信取了出来,递给那名少校军官。
少校军官将信小心的放进书桌下的抽屉中,随后问道:“是哪一个夫人?”
中校军官无奈的撇撇嘴,说道:“不知道,反正元帅从来不把他的夫人分什么大小,我可说不上来。”
中校军官说完这些话,便又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低下头继续处理公文。
少校军官转头对身边的齐鲸波说道:“看来今晚没你的什么事情了,你先去住店吧,等明天元帅发话了,你再回广西去。”他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两块银圆,交给了身边的齐鲸波,并说道:“按照规定,在这里等候消息的联络军官每人每天可以从这里领取两圆钱作为食宿费,这两圆你先拿着,若是明天元帅还没有什么回话的话,那么你就再到我这里领取两圆。这是领取食宿费的单子,你画个押,若是识字的话,再写下你的名字。”
见那军官拿出一张表格,齐鲸波便也不再推辞,在那军官的指点下略微看了看表格,随即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摁了手印。
少校军官亲自送齐鲸波离开咨议府,随后便向着东边指了指,说道:“从这里过去,过三个街口,然后向北走,那里有一家‘聚贤楼’,饭菜不错,而且住得也干净,平常军官们都在那里借宿,轻易不要离开,也方便一旦有急事能够找到人,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别的军官在那里等候消息,但是你去那里向掌柜的亮明你的身份的话,那么掌柜的一定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而且饭菜更便宜,如果你不乱花钱的话,说不定一天能省下不少钱呢!”
辞别了少校军官,齐鲸波不敢停留,马上催马按照少校军官的指点,向着那客栈奔去。
这几年在海上和军校中识别海图、地图的本事还是很有用的,齐鲸波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客栈,并在热情的伙计的引领下,走进了客栈。
客栈虽然不算豪华,但是却十分粗犷,三层高的楼和那到处都显得格外结实的柱子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豪爽之气,看着客栈里的这些布置,齐鲸波心中不绝连连称赞,终于明白了军官们为什么喜欢住在这里。
齐鲸波从口袋里拿出军衔标志,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伙计更加亲热了,一口一个军爷叫的让人有些不自在,他马上从后院找来了掌柜,掌柜二话不说,立刻为齐鲸波安排了房间,并叮嘱伙计上晚饭。
客栈的前厅并不是只有齐鲸波一人在吃饭,在最东头,还有一桌人,他们的饭菜与齐鲸波一样简单,从他们的衣服来看,他们应该是远道而来的客商,不过,他们的举止完全没有那种商人的狡狯和庸俗,看起来倒有几分儒雅。
齐鲸波当然是无心仔细观察那些人的,他已经饿了半天了,看着面前的两素一荤的小菜,还有那满满的一碗白米饭,他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眨眼的工夫,便风卷残云的将那饭菜全部吃光。
劳累了一天,齐鲸波当然也困了,因此他马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闷头大睡。
齐鲸波上楼后,整个前厅就只剩下了那一桌仍在细嚼慢咽的客商了,他们一共七人,面前的菜也只有七盘,并不算丰盛。
伙计走到他们桌边,小声问道:“几位客官,请问是仅仅打尖呢,还是住店?”
为首一名四十出头的商人笑道:“怎么?打尖和住店有什么不同吗?”
伙计陪着笑,说道:“若是几位住店,那么小人马上就上门板打烊,若是几位只是打尖,那么小人就只好等几位慢慢用完再上门板了。”
商人恍然,遂说道:“我们是住店的,你这就去安排,我们一共七人,要三间客房。”
伙计唱了个喏,转身便去上门板。
但当那伙计走到门边时,却忽然被一个人猛的撞到,跌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另外一名正在抹桌子的伙计见状,急忙奔到门口,将那伙计拉了起来。待那伙计站稳身子,正要开口喝骂,却忽然又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分明已经看清楚了,那把他撞倒在地上的是一名女子,确切的说,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
不过,现在的这名女子显然很是惊慌,她从伙计身边爬了起来,脸上血色全无,浑身颤抖不已,嘴唇更是抖得厉害。
伙计心中的怜香惜玉之情立时涌了上来,他关切的问道:“姑娘,没有撞伤你吧?”
那女子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救我,大哥救我!”
伙计心中一凛,正待详细询问,却忽然听见从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没错,就在这里,老子就看见她冲进去的,大伙快进去,抓住她有赏!”
不等伙计回过神来,却见门口青影一闪,一条魁梧的大汉出现在了门口,紧跟在他后面,又闪进了五条同样魁梧的大汉,他们恶狠狠的盯着那名呆立在伙计面前的女子,很显然,他们全都喝了酒,而且还不少,因为他们浑身正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为首大汉叫道:“跑啊,你再跑啊!老子看你到底能跑到那里去?”很明显,刚才外面的那阵呼喊声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见那大汉伸出手去,要将那女子抓走,伙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向右前方窜上一步,伸开两臂,挡在那女子身前,嘴里说道:“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们想调戏良家女子吗?”
“嘿嘿!”那名大汉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芦柴棒一样的伙计居然敢出来挡住自己,他惊讶的缩回手去,口中啧啧道:“厉害,厉害!老子在这南京城里,天子脚下混了这么些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敢跟老子顶撞的人。”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又说道:“说错了,说错了!这应该是第二次了,上次还有个穷书生也向你这么横,不过后来还是被老子吓住了。嘿嘿!那书生怎么说也是个有功名的人,他还可以有所凭持,敢跟老子顶撞。可是老子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小小的客栈伙计,怎么也敢跟老子顶撞?莫非吃错了药?还是梦到自己中了功名?哈哈!”
所有的大汉全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有些有恃无恐。
他们的嚣张的笑声显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仅那正在后面忙碌的掌柜出来了,而且那几名还在吃饭的食客也扭过头来看着他们。
客栈掌柜显然不想惹事,他急忙奔了过去,跑到那大汉跟前,将大汉与伙计有意无意的隔开,抱拳道:“几位好汉,这么晚了光临小人的小店,小人实在是面子有光的很,只是现在小店已经打烊了,几位若是想吃饭,不如等明日吧。”
那为首大汉一把抓住那掌柜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打烊?既然已经打烊了,那为何还要拐带良家女子?实话告诉你!老子一不是来吃,二不是来住,老子是来抓人的!”
“抓谁?”那掌柜显然并不太害怕,他故意明知故问的问道。
“抓谁?抓她!”大汉转过头去,得意的看着那名浑身发抖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躲在那伙计的身后,无助的四下观望着,很快就发现了那七名正扭头看着他们的食客。
客栈掌柜冷静的说道:“小德,阿恒!去,到后面去,叫那些伙计厨子都出来。”
两名伙计马上转身向后面奔去,并将那女子拉到了后面厨房。
“哟呵!”那为首的大汉显然没有想到掌柜居然这么强硬,不觉怒道:“别给脸不要脸!把老子惹急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你可知道我是谁?”
掌柜冷笑道:“谁不知道,在这南京城里,有个专门拐卖人口的‘河中蟹’呢?”
为首的大汉显然非常惊讶,他仔细的看了看那名掌柜,但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但此时他已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将手中的劲儿加大了一倍,威胁道:“既然你知道爷爷是谁,你为何还不快滚?”
掌柜的笑道:“我滚?哈哈!笑话!这里是我的客栈,为何要我滚?我倒是想劝劝你,这里不是你的西城,这里是东帅的东城,在这里,你才要小心呢!”
“岂有此理!”大汉向着掌柜喷了口酒气,暴喝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爷爷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大汉正欲挥拳痛打那名掌柜,却忽然听见那掌柜身后响起一声暴喝:“住手!”
大汉惊讶的望去,却吃惊的发现,那两名伙计已经去而复返,他们的身后还站在另外的五名伙计和两名厨子,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武器,厨子拿着的是菜刀,三个伙计也拿着菜刀,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剩下的那四名伙计的手中却分明拿着四支已经点燃了火绳的火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一伙。
“大胆!你们不知道靖海公有禁令吗?民间不许持有火器!”那大汉用这种方法来替自己壮胆。
掌柜见大汉已经有些被吓住了,遂说道:“你真是醉了,我刚才就说过,这里是东城,不是西城,你若想在这里撒野,真是选错了地方。现在你退出去还来得及,免得被打死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到处敲诈勒索喝花酒了。”
大汉被这句话一激,脑子中一阵混乱,在酒劲儿的刺激下,他用右手猛的向那掌柜的打去,但谁知,那掌柜显然也学过几手粗浅工夫,不等他的拳头打过来,他就闪身避开,并伸手一推,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