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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才五岁吧?怎么也判了死刑?这说不过去呀!倒是刘洪起的那个侄儿,叫什么刘风清的,他手上有不少血债,怎么样,抓住了没?”
洪熙官将林清华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那刘风清只是在宴席上喝了几杯酒,然后中途退场,好象是刘洪起命他去办什么事,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猜呀,肯定是跑得很远了。对了,说起那个什么‘大陪审团’,我可真是焦头烂额,那些落第的秀才、举人们,一个个表面人模狗样,圣人之道,但骨子里无不是龌龊不堪,有几个人等你一走,就把刘洪起的几个小老婆瓜分了,由于你给了他们什么‘豁免权’,我也动不了他们,就只有你来亲自处理了!”
林清华听了这些话,重重的叹了口气,狠狠的摇了摇头,寻思道:“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把读书人看得太好了!”
不等林清华的自我检讨完毕,洪熙官又说道:“我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把小孩子也判死刑?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不慌不忙的拿出来本书,要我好好‘拜读’一下。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本叫什么《大诰》的书,我本以为又是什么圣人之道,谁知翻开一看,竟是本让人毛骨悚然的书,里头记载了很多案子,都是死刑判决,而且行刑手段极为残酷,像什么剥皮、凌迟、挑筋、断手、砍脚等,真是惨不忍睹。我问他们,为何以此为判决依据,而不以《西平寨寨规》为依据?他们却振振有辞的说这《大诰》是明太祖所写,是天下唯一的标准,必须以此为依据。还有几人说你私自立法,已违背了大明律,要你收敛呢!我就怀疑,这《大诰》是不是真的呢?”
林清华点点头,说道:“《大诰》确实是朱元璋所编纂,里面的案子大多是他亲自审理,而且是法外用刑,其用刑要比《大明律》重得多,大多是死刑,其中的族诛占了很大一部分。他想用这个东西来震慑臣民,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还规定犯人家中有此物者罪减一等。不过那是大明初年时的事情了,现在恐怕已没几人家中还有此物了。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古董?”
洪熙官道:“我看他们中有些人似乎有意和你作对,你要小心点,免得被小人暗算!”
林清华道:“这个我晓得,看来得想想办法了!对了,队伍带过来了吗?”
洪熙官道:“带过来了,各寨的勇丁再加上原来收编的刘洪起的人马和白旺留下的人马,一共三万人,现在已经在西平寨外安营扎寨了。不过,我觉得用他们和清军交战似乎有点悬。”林清华点点头,说道:“是啊,要训练一支精锐部队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奏效的!”
晚上,探马再报,说对峙的两军在傍晚时又打了一仗,仍是不分胜负。
洪熙官道:“像他们这样打下去,只怕不用鞑子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完蛋!”三人正欲继续商议,忽闻亲兵来报,说有一名大顺军的使者求见林清华。林清华吩咐将其带入。
来的人正是郝摇旗的亲信刘体纯,一见到林清华,他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皇上派我来拜见侯爷,希望侯爷能派兵相助,若是事成,我们定不会忘记侯爷的功劳!”
林清华问道:“请问你们现在的皇帝是哪一位呢?”
刘体纯道:“当然是郝摇旗郝将军了!那李柏墀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他懂什么治国之道?让他当政,只会害了大伙!”
林清华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恐怕不宜插手吧?”
刘体纯道:“我们不会让侯爷白辛苦的,只要侯爷出动镇虏军,与我军一起把那老营拿下,其中的金银珠宝任侯爷挑去一半。”
林清华想了想,道:“此话当真?”
“当真!郝爷从来说话算数!”刘体纯很认真的说。
“这样吧,容本侯再想想。”林清华答道。
刘体纯见林清华还在犹豫,只得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军就恭候侯爷的答复了,还望侯爷考虑清楚。小人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
刘体纯走后还不到半个时辰,高一功也来了。
林清华出门相迎,说道:“哎呀呀,什么风把高将军给吹过来了!请恕本侯爷有失远迎!”
高一功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是来向侯爷请求援军来的。侯爷不会不知道最近几天我大顺军中所发生的事情吧?那郝摇旗竟敢举兵造反,实乃大逆不道之徒!皇太后特命末将前来,向侯爷借兵,以平息叛乱。”
“皇太后?”林清华一楞,接着便想起是高夫人,于是笑着说道:“其实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本侯实在不好插手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呢?非要这么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多不好?不如就让本侯做个中间人,给你们说和说和?”
高一功道:“侯爷有所不知,那郝摇旗本是强盗出身,一贯为非做歹。后来闯王看中了他的勇猛,将其收服,还委以重任。谁知他不但不知报答闯王的知遇之恩,反而数次不听号令,私自行动,这次更是变本加厉,竟要谋朝篡位,实是罪不容赦!他一心想做大顺的皇帝,而且他还想把存放于老营中的金银珠宝据为己有。我大顺的江山是闯王打下来的,怎能容他人染指?所以这和谈是不可能的!”
林清华想了想,道:“你能给我一个非得出兵帮你们的理由吗?”
高一功说道:“理由很简单,那郝摇旗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谁给他的好处多,他就给谁卖命,若是鞑子肯给他钱,只怕他也会要的,到那时,恐怕你们明朝的江山也会不保啊!只有我们大顺才是明朝的盟友,所以你必须出兵帮我们,成功后,我们可以保证继续与你们明朝共同抗击鞑子!”
林清华听完这些,坐了下来,开始闭目沉思。高一功看得心急,但又不敢打扰他,只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高一功走到五百步的时候,林清华睁开了眼睛,站起来对他说道:“好吧,我帮你们。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将按兵不动!”
高一功道:“侯爷请讲,只要能办到,我们一定答应!”
林清华道:“不瞒高将军,刚才那郝摇旗也派人来向我求援,但我还没答应。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明日我假装与那郝摇旗一同与你们作战,不论当时我采取怎样古怪的战术,你们都不要怀疑,而且当你军冲到我军前方五十丈时,必须停止进攻,否则将遭我军痛击!”
看到高一功有些犹豫,林清华接着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们的,为了表示诚意,我现在就送你们五十门小炮,明日你们就能用。但是,必须向你们说明的是,一旦成功将郝摇旗拿下,我把他交给你们,而他的所有东西都归我所有,如何?”
高一功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但你不要耍诈,我军的战斗力你也是见过的,希望你要遵守诺言!”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李柏墀的皇位,其它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清华微笑着送高一功出寨,在高一功的身后则跟着数百名身穿便衣的镇虏军炮兵,携带着五十门小炮和弹药,他们将负责把这些小炮送到大顺军营中,并在明天的战斗中操作这些小炮。随后林清华写了一封密信,派几名亲兵连夜将信送给郝摇旗。
正文 第二章 血色朝阳 第二十五节
(更新时间:2005…1…1 17:21:00 本章字数:8617)
战斗是从黎明时分开始的。大顺军首先发动进攻,将郝摇旗从大营中引了出来,随后便诈败,把郝摇旗军引到中军阵前。
郝摇旗骑在马上,指挥着部下不停的向前冲。他回头向后方望去,看到了林清华率领的镇虏军,他们正列成一字横队,缓缓向自己军队开过来。
“刘老弟,你说这林清华在搞什么鬼?他在信中说要来帮我,怎么却远远的缩在后边?”郝摇旗问身边的刘体纯。
刘体纯道:“那林清华在信中说了,他只为将军压阵,不会直接与老营交战。若是将军失利,就可领军退到他的军队后面,由他挡住老营军队。”
“哈哈,笑话!我怎么可能失利?”郝摇旗用手中的马鞭指着自己的军队说道,“虽然我的队伍战斗力可能比老营的差一点,但不要忘了,老营前几天刚打了个大仗,损失惨重,元气还没恢复,仅人数上我就不吃亏,何况他们多是一些随军的老弱,根本不能与我的军队比!”
刘体纯皱了皱眉,说道:“前几天都是我军前去挑营,他们龟缩不战。今天他们一反常态,主动前来挑衅,似乎有所依持,我们还需加倍小心才是!”
郝摇旗却并不这样看,他认为这一定是老营人马的垂死挣扎,这一仗他赢定了!
但郝摇旗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他的军队刚刚冲到老营中军阵前,就被一阵猛烈的炮火击退。郝摇旗得知前军败回,他急忙跑到前军亲自指挥,但他部下的第二次冲锋又被打退了。郝摇旗有些纳闷,因为他知道,自从离开西安后,老营中的大炮就很少了,根本不可能形成那么强大的火力。但现在已容不得他多想,随着他前军的失利,他的全军开始溃退,而老营的人马却顺势压了过来。
郝摇旗只得率军向自己的大营撤退,但当来到大营时,他才发现大营已被高一功的部队占领,负责守卫大营的副将则率领残兵败将与他的军队混杂在一起,顿时全军混乱不堪,而那老营的人马正向自己杀来。万般无奈之时,忽然想起远方的林清华,于是郝摇旗立即率领全部人马向林清华奔去。
林清华指挥镇虏军给郝摇旗的部队让开几个缺口,使其能撤到镇虏军身后,并命令部队向随后冲来的大顺老营人马鸣枪警告。
看到镇虏军阵前的烟火和闪光,大顺军立刻收住了脚步,并在随后赶来的高一功的率领下开始后撤。
林清华与郝摇旗骑马并排走在一起,听着郝摇旗的感谢声:“侯爷侠肝义胆,真让郝某佩服,若非侯爷挡住了那老营人马,恐怕我军要受些损失呢!只是我军大营已失,全军辎重全部丢失,部队的粮草已断,还望侯爷能资助些粮草,待我夺回大营后,一定加倍偿还!”
林清华笑眯眯的说道:“郝将军说这话就见外了!本侯是看郝将军勇猛异常,是条好汉,这才去帮郝将军的。这粮草本侯还是可以拿出一些的,只不过将军用于扎营的物资已尽,恐怕没办法扎营了吧?不如这样,我的西平寨虽小,但寨外颇有些空地,将军不妨就在寨外扎营吧,若是帐篷不够,就和我的军队住一起好了,大家不分彼此嘛!”
郝摇旗道:“侯爷美意,郝某怎敢推辞?”
林清华接着说道:“今天本侯高兴,准备在西平寨中摆一桌酒席,即为将军接风,也为将军压惊,不知将军肯否赏脸?”
郝摇旗道:“郝某一定去!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完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酒席上的气氛热闹非凡,镇虏军的高级将领与郝摇旗手下的大将欢聚一堂,双方共有近百人参加,把临时搭起的一个大帐篷挤得满满当当。林清华高举酒杯,说道:“来,让我们一起干了这杯,为我们明日的出征预祝胜利!”说完将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望着郝摇旗道:“郝将军,你部下安顿得怎么样了?帐篷够吗?”
郝摇旗道:“多谢侯爷关心,帐篷虽说少点,但只要挤一挤,还是能住下的。现在将士们已全部安顿好了,他们纷纷夸侯爷是好人呢!”
林清华道:“我这个人一向讲究官兵一致,与民同乐。况且远来的是贵客,我们在这里喝酒,怎能让弟兄们啃干粮呢?来人呐!把寨子里的好酒全部送到郝将军营中,让弟兄们也好好乐乐!”随后便吩咐洪熙官去安排。
郝摇旗连忙摇头道:“侯爷好意郝某心领了,我替弟兄们谢谢侯爷,但军中饮酒恐会误事,若是敌军夜袭,只怕来不及反应。”
林清华道:“郝将军多虑了!今夜由我镇虏军为诸位弟兄们守夜,弟兄们尽管享用美酒,天塌了有镇虏军顶着呢!对了,镇虏军中也有豪饮之人,不如把他们派去,给诸位弟兄敬酒!”
郝摇旗还想推辞,但想起士兵们确实需要东西来安定人心,于是只得答应了。
酒席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众人都喝的醉醺醺的,镇虏军的军官虽得到林清华的吩咐,有意少喝了些酒,但这毕竟是陈年的高粱酒,酒劲很大,一个个也是浑身发软,头晕脑涨。不过他们绑人的力气还是有的,不多时,就把醉成一摊泥似的郝摇旗部下全绑了个结结实实,那些郝摇旗带来的亲兵卫队也被镇虏军士兵轻松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