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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气若游丝的声音轻轻传出,诉说着他仍无法忘情的爱,至少在他走前,他想再痴一回。
“何霁……因为……我一直在……等你……永远的……从好久以一刚,一个人………痴痴的在雁山等着……”
“我不值得你……”泪水稍稍止住,但何霁心头的悲戚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是我不够格,我知道……”上宫虹喃喃自语着,好像随时会死掉般虚弱。
”我从没那样想过,我……我……”他只是不曾爱上上官虹,他只是不想再爱了。
长长的眼睫毛微弱地掀合一下,凄美的泪珠就这样滚落。“吻我,可好?至少让我……”再尝一次这美妙的滋味……
只有一下的微愣,何霁立刻俯头吻住上官虹惨白的双唇,如果这样能弥补一切的遗憾,他愿意做任何的事,要他的命也可以,只要这一切从头……
感觉到怀中的身躯轻颤了一下,何霁忙将他搂得更紧,生怕一条生命又这样在他怀里永远消失。
渐渐地,感到身下的人有了回应,湿热的舌头开始回勾他探出的舌,并且含咬着他的唇,肩头也让一双手臂勾缠上,还有一声低低的叹息逸出……
原先蕴满凄绝的双眸逐渐转为愕然,何霁空出一只手探向上官虹流满鲜血的手腕,触手的是黏腻湿滑得像鲜血般的感觉没错:只是,伤口呢?
被抚触的手忙要收回,却迟了一步被狠狠一握精神饱满的哀号传出:“哎哟——”痛痛痛哪!
再狠狠一掐——
“好痛、好痛,我的手……哎呀……要断了,二、二、二师兄,轻、轻、轻一点……哎哟——”
快死的人因为疼痛而整个如同回光返照般弹跳起来,想逃却已然来不及。
“想死吗?”何霁充满力道的左手扣住上官虹纤细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逐渐加重力道,“我可以成全你!“
作势要再一掐,上官虹已死命将手腕上下胡乱甩动。“二师兄饶命,呜呜……很疼哪…¨”
何霁怒哼一声:“疼吗?哼!好过你刚刚让我尝到的痛!”竟敢往他最深的痛处踩,这上官虹当真不要命!
呜……他知道二师兄心疼他,所以刚刚他看到二师兄哭,才会忍不住也懊悔自己的不该,想掉泪嘛……
已存在自我反省的上官虹低垂着头哀声讨饶:“我知道不该啦,人家刚刚真的因为太伤心绝望,才会想要做这最后一击,想说你会不会舍不得人家-----“
想不到事实是令上宫虹感到美妙得想唱歌的“会”,但代价却是让他痛到想哀号的惩罚。
何霁听他这么说,暗暗咬牙,想到自己竟然真该死的为这个混帐心疼,心里着实呕到快吐血!
他急急忙忙的跑到这处溪畔来寻上官虹,想不到竞被拿来作试验!
真要狠狠打他一顿出气,现下竟感到不舍,失去过的恐惧怎能再三尝得?谁知道这行事异于常人的家伙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再瞥了一眼正可怜兮兮瞧着自己的上官虹,那双带泪的猫儿眼与微扁的红唇,却是不再如此令他嫌恶,耳畔回荡着刚刚他装死前仍拼命想诉说的爱语:心头有一处地方竞微微柔软起来……
终于,何霁放开上官虹被掐到快瘀青的手腕,冷冷一甩头离开,也不再追究上官虹在今日这场闹剧里要担负多少罪责了。
第六章
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才过几天,就在上官虹忘了被拒绝的不愉快、忘了自己前几日干了那些“好事”后,他又开始每天例行公事的……
“我好爱好爱二师兄,好爱……”
这次,听者一改先前的冷漠不理,只是抬起头以着一种上官虹未曾见过的目光看着他。
“你喜欢我什么?”何霁冷冷的问。
上官虹心头大喜,忙如数家珍的扳着手指逐项念道:“我喜欢二师兄的脸、喜欢二师兄的身体、喜欢二师兄骂我、喜欢二师兄整我、喜欢二师兄的才气、喜欢二师兄的……”
还未从头到脚、从里至外数一遍,何霁又打断他的话。
“才气?”何霁冷哼一声。“我的右手已废,哪还能画出什么好画、写出什么好字?我早就是个废人了!”
上官虹听他如此自嘲,忙冲上前拉起何霁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中,“才不会,二师兄画的画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甚至比以前都还要好!“
这种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何霁闻言只是力道不轻不重的甩开上官虹,自椅子上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
上官虹呆呆的看者何霁的背影,纵使不是第一次被甩开:心头还是有点儿小小的难过。
却见何霁忽然转过身子,朝他勾起一笑,该来算算昨天与之前的总帐!
“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的心随着过去的一切早已埋葬,若你当真这么想要这具没有灵魂的身体,就过来拿吧!”
什么?
上官虹疑惑的眯起美丽的双眸,漂亮的脸上堆满迷惑。才想问何霁在说什么,何霁已逵自解开衣带,煽惑的对他一笑。
“你要,还是不要?”何霁挑眉问道,将兀自在发怔的上官虹的三魂七魄全都给勾回。
就见上官虹如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像道突生的旋风般刮到何霁面前。“要,我要、我要!”傻瓜才不要呢!
没想到前日那一击,竞真的换来正眼与主动,上官虹垂涎地盯着眼前精瘦却弹性绝佳的胸膛,身高与何霁一般的他立刻凑上去想吻他亲亲宝贝的二师兄。
即将被袭击的唇在来势汹汹的粉唇快欺上前,忽然开口以着低醇的嗓音道:“我本来是不喜欢你这类型的男人,但是看在你苦苦哀求、纠缠的份上,我就破天荒的“抱你!”
一直垂在身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因这话而浑身僵硬的上官虹的颈项,用力将他往前一带——
“不要,不要、不要啊!“
就听上官虹发出一声惨叫,不知是用什么方法逃开何霁的施压,下一刻人已退到房里梁柱旁哇哇大叫。
何霁唇畔仍是噙着一抹冷笑,他往前跨了几步,用力扯住上官虹的衣服,要将他拉过来。
上官虹见状,更是连忙抱紧梁柱,死都不肯放。
“你不是一直想着要再与我上床?”何霁的冷笑变成残酷的笑,“走啊,我们到床上去,我立刻就上你。”
“我不要,我不要被上,我不要屁股开花,我很怕痛的!”上官虹哀号着,眼见十指快要抱不住滑溜的梁柱,他使迳一,两只手、两只脚就整个攀在那根柱子上,像只猴子般的紧紧抓住救命大梁。
他是想抱二师兄,根本不是想被二师兄抱啦!上回、上回明明就……就确定谁上谁下了,不是吗?
如死神般的音调此时又不疾不徐地响起:“我的技巧可比你好得太多,别因为自己技术烂就怀疑我的能耐。”
不要啦,救命啊!猫儿般的大眼已经开始蓄满泪水。
上官虹只觉身后拽住他的力道不减反增,这下他吓得更是死命抱着柱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手上用力,何霁手下也不放松的往后拉,这两股力道相乘之下,就听啪啦一声,不是什么上等木头、
做的梁柱缓缓现出一条裂缝。
那裂缝本来不大,但两人都末察觉的继续使力,于是,那条隙缝从条棉线的宽度逐渐裂成一根细麻绳的大小;到了最后,黏在上头的上官虹终于率先发现了。
“柱子要断了啦——”上官虹见状惨叫一声,手一松。
还在施力的何霁立刻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就见上官虹尖叫的夺门而出。
见状,何霁也追了出去,人才追到外头的草地,那栋简陋的小屋就发出近似哀号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如打雷般的轰隆闷响——原本看来便弱不禁风的草堂就在两人面前夷为平地!
“倒了……”上官虹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喃道,下一刻,他拔腿就跑。
身后马上传来一声怒吼——
“你这混帐!”没想到赖以遮风挡雨、花了他好大力气才盖好的草堂竟在今日寿终正寝,何霁气得也挥着拳头追了上去。“你竟敢害屋子倒了,你这倒楣的家伙就不要被我逮到,若让我抓到,我绝对将你打得死去活来!”
“我没有啦,谁教二师兄要拉我!当初我就叫你盖房子别偷工减料,你就是不理我……“
更大的咆哮声将他的辩解掩盖掉:你还敢将错怪到我头上?”
“我没有……”空旷的野地里只是断断续续传来几句呜咽: “不要啦,二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快跑啊、死命跑啊!再被抓到肯定会比之前都还要凄惨上一千万倍,上官虹,今日可是命悬一线的危机时刻哪!
上官虹迈着双腿闷头直冲,后头的人也锲而不舍的猛追,却始终与前方的人保持一箭之距。
最后,追着上官虹又在草堂四周绕了一圈,何霁看了只剩一堆木板残骸的草堂一眼,终于放弃将上官虹抓来痛打一顿的念头,转身开始自废墟中捡拾他的书本与衣物。算了,回大院吧,反正,也没必要再躲着上官虹了。
不得已又搬回大院,在何霁余怒未消、上官虹还不敢接近他身旁半尺时,就接到楚烈寄来的信------
齐衍失踪,速归!
何霁当下就想马上回啸鸣山庄去,却在放下信笺时看见上官虹哀怨的瞅着他。
“二师兄,我也要一起去,可不可以?”他不想再让二师兄回到齐衍身边去,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有了进展,怎么可以功亏一篑?
期待又伯受伤的瞳瞳眸光,可怜兮兮地盯着何霁甚无表情的俊脸,原本已想好的一套死皮赖脸说辞,却在对方轻点了下头后烟消云散。
上官虹高兴得快要飞上天了,欢呼一声,他迅速收拾好他的行囊,开心地跟着何霁踏上往啸鸣山庄的路。
他从来都不知道二师兄就在啸鸣山庄,怨也只怨大师兄总是不肯吐露有关二师兄的行踪,害他傻傻的在雁山附近当了好久的望夫石,所幸一切苦尽甘来……
夜里,他俩为了节省旅费而同住一房。在上官虹去茅房小解时,何霁顺手拿起搁在桌上的衣服要收拾,却见自一件外交跌出一只晶莹碧绿的麒麟!
为什么……为什么理该在啸鸣山庄的东西却会在上官虹身上?难道……
他用力握紧手上的玉麒麟。
此时上官虹回来了,甫入门,就看见何霁手上的东西。
“啊——啊——”尖叫无济于事,只是聊表安慰自己而已。
“为什么你会有这东西?”何霁声音低沉,乌云密布,看来是要打雷了。
“那个……”上官虹心虚的低下头玩起手指,然而装可怜在何霁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说!“何霁用力怒吼出声,“你和斐任瞒了我什么?”受骗的感觉阵阵的涌上,更何况还是与斐任有关!
瞒?没有瞒啊,顶多是没有说而已……“我没有······
上官虹才想辩解,就被何霁如雷巨响盖过:你、骗、我?”他咬牙将手上的玉麒麟用力往地上掷。“这一切……又是一场骗局?”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设计好的,不管是阮青还是上官虹!
“我没有!”上官虹用力用力给他使劲吼回去,以证自己的清白,“我真的没有骗二师兄!”他永远都不会对二师兄说任何一句谎言,永远不会……呃,上次装死那次不算,他只是“装”死,可没说自己真要死。
见何霁又要启唇,上官虹连忙抢在前头又澄清:“那东西是大师兄要我帮他做的,原本只是要一个赝品,我看它可爱,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才又多做了好几个!“就只有这样而已,真的!
“之前?”何霁梢梢冷静了一点,“你还替他做过什么东西?”他竟然不知道上宫虹是个仿造赝品的高手。
“一尊琉璃观音,可我又不拜佛,所以只是做了交差了事。”那时交差后,换来的是“何霁安好”的消息,令他哭也不是、笑也不得。
“还有呢?”想来赤血珀和凤头簪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抢去。
上官虹乖乖在何霁逼问下,继续吐出当事者根本不知道是大秘密的秘密:“原本大师兄还要我打一根金簪,但没有样本我做不来:还有一个玉佩,里头的血纹太难模仿,我怎么做大师兄都不满意,所以赝晶全丢了。”
从上官虹说出来的话串连起来,凤头簪因为郭彻自始至终都跟着镖队,所以斐任无法得手,才用了另一个法子:而赤血 也是因为湛若水聪明绝顶,所以怕仿得不够像而作罢,所以他一定又会想别的法子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