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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照顾我确实很尽心,再说事情不是没发生吗,现在将他们全家赶到庄子上这个惩罚也不轻了。对了,鲍家既然知道这次下药没有成功,肯定还会有其它的办法吧,难道就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难不成你老爸我改信佛了?放心鲍家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爸爸,还有赵姨娘怎么突然想着去庄养病了?”
林海用扇子拍拍了林睿,笑道:“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关心,是个做狗仔的料。”
“不是天天大把时间吗,就上午学一个半时辰,每天不听听八卦多难过呀。”
“她自己说要去庄子养病,住个一年半载就回来,我为什么不准?”
“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要去庄子,庄子里的生活水平肯定不如府里,她又不是自己找虐。”
“这个赵氏到是聪明,有人通过他们家的人找上她,她不想做又不好推脱,干脆自己来我这里要求住到庄子去。在庄子里吃喝是不如府里,虽也不能去外面四处走动,但总比在府里要自由点,有什么不好?”
“这到是。”
“好了,别想这些没用的,早点睡吧。”
“偶睡着了,呼,呼……”
“……”
作者有话要说:
☆、31第三十章
白天冷冷清清的天香阁;一到夜晚就热闹起来了,灯烛辉煌,莺歌燕舞;轻纱罗帐;真是好一片烟花色海;纸醉金迷之地。
站在天香阁的小厮一看到鲍家的大公子过来了;忙过来一个人引着向里面走,“鲍大爷,您里面讲!是坐大厅还是直接上楼?今晚丽娘小姐会在大厅弹琴……”
“我去楼上包间……”
鲍文江刚准备上楼;就看到前几天认识的一个朋友坐在大厅;又转过身往回走。
“纪兄;怎么来天香阁看望红颜知己?”
“鲍兄;请坐;请坐!”这个姓纪的年青男子看着站在旁边的鲍文江,也站起来拱了拱手。
“鲍兄又不是不知道在下刚到扬州城,还红颜知己?不过是听客栈的小二说起天香阁,说来扬州城,一定要来天香阁看看才算没有白来!
“这到是,我在楼上有包间不如一起上去,这厅里有些吵闹,在包间也能看到丽娘小姐弹琴。”
“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也没有约人,就我一个人。”
“那就打扰了!”
纪森在楼上包间坐定后,向下看看,果然能看到大厅里表演高台,就是离着远了些。
“鲍兄平时可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瞎忙乎吧,你呢,还次还能在扬州呆多久?”
“我也不着急,还会留个十天半月吧,我这趟就是出来玩的,到处走走,也不限什么地方。”说完叹了一口气,又端起了酒杯开始喝酒。
“怎么?我看纪兄好像不太开心呀!对了,我想起你上次说你现在已经是秀才了,今天的秋季不是有乡试吗?你应该是在家备考才对吧?怎么还有闲情出来玩?”
纪森这个人是前一些天鲍文江在太白楼吃饭的时候认识了。平时自己约人在太白楼吃饭,都会提前让人去预约,那天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太白楼生意一向火暴,楼上的雅间都没了,大堂又没有空位。小二也一再抱歉,后来看到旁边有一个人单独一桌,自己有点饿也就不想换地方,所以就和人拼桌了,就是这样同纪森认识。
和纪森坐一桌后,随便聊了聊,不想两人说得非常投机。后来又见了几面,知道这个纪森虽然不到二十岁,也已经是个秀才,这次也算是出来游学。
鲍文江自己也知道因为自家的商人出身,被很多读书人看不起。那些读书人一方面看中鲍家的钱财,一方面又鄙视鲍家人身上的铜臭味,而纪森虽然也是读书人,不过与鲍文江聊得到是十分投机,既不会因为鲍家的钱财而巴结他,也不会因为他的商人身份而轻视他,两人见了几次面后,一直聊得非常投契。
“考试?我想有什么用?鲍兄,喝酒,喝酒。”纪森听到鲍文江提到科举考试,心绪更低弥了,开始猛喝酒也不说话了。
喧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响起了悦耳的琴声。一直等到这阵琴声过后停止后,鲍文江看到纪森喝也得都有些微醉了,劝了劝纪森说:“纪兄有什么心思,如果方便不防说出来让为兄参详参详,也说不定能帮上忙。”
“考试?我也想呀!可惜我没办法参加!”纪森端着酒杯,醉眼朦胧的看着对面的鲍文江。
鲍文江听他这么说,也引起了兴趣,忙问道:“为什么会没办法参加?”
“为什么呀?因为我的异母兄长大人今年不能参加考试,所以嫡母就不让我参加这今年的秋闱,说我年纪还小,不用着急。”
“你哥哥因为什么不能参加?”
“上次的院试,兄长大人虽说取得了秀才的功名,不过是倒数十几名,我是前二十九名,让哥哥大受打击,嫡母看着我,也恨不得吃了我。以前家里请的先生一直都是称赞表扬哥哥,说什么他聪明懂事,有进士之才,哪知道院试的时候就考了个倒数回来,更要命的是我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庶弟,比他考得竟然要好,并且还好太多。
院试后,嫡母一气之下将原来的先生辞退了,重新请人找了一个先生,这新来的先生说哥哥目前不宜参加乡试,最好等下一科或下下科再参加,到时会比较有把握。”
鲍文江在旁边听了,说:“就因为你兄长不参加,就不让你参加了?怎么不和你父亲商量一下?”
“一边是嫡子,一边是庶子,想也知道谁轻谁重了,嫡母说希望到时两兄弟一起参加,父亲哪有不应的?前几个月我感染了风寒,又不重但是吃药吃了很久都不见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我姨娘就怀疑,但当时一直都找不到其它的原因,就想到是不是药有问题,都不敢声张,只能偷偷的将药拿出去找人看。
花了一些钱找了几个大夫都没看出来,最后还是一个从宫里出来的,现在回乡养老的老大夫看出药有问题,说捡的药里多加一种药材,病人吃了非但一直不见好,还会让人越来越虚弱,不过因为药性非常缓慢,一般都会认为是病人的病情加重了,而不会想到其它。
你看,如果不是我姨娘警醒,我现在都埋在地底下了,现在我哪里还敢提要去参加乡试呀!”
纪森看来是真的有些醉了,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衬着桌子,“鲍兄,你看,就算嫡子无才也不会让我这个庶子出头,我也想是嫡母生的,可是出生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既然已经有了儿子,为什么还要生我下来?鲍兄你说如果没有哥哥这个嫡子,是不是我就能参加考试了?”
纪森说完这些,一下趴到桌子上,连手上的酒杯也滚到一边也没理。
鲍文江看着纪森,想到了自己身上,家中男孩自己是老大,嫡母头胎是个女孩,等了几年都没有再生,后来就有了自己的姨娘进门,进门第二年就有了自己。作为家中的第一个男孩,父亲是很宠爱他的,一直带在身边,就是后来有了其他的弟弟也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嫡母除了姐姐一个,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对他们这些庶子也还过得去。不过谁也没想到,在过了十几年后嫡母会老蚌生珠,再次怀孕,并且还是个男孩,也就是四弟鲍文海。
鲍文江一直记得以前,在刚开始,就是有几个庶出弟弟,父亲也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他做事,那时的自己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整个鲍家的继承人,几个弟弟就是想争也没争不过自己。
可惜自从嫡出的弟弟出生以后,这种情况就慢慢的变了,再加上大姐慢慢的在甄家站稳了脚,家里的生意要依靠着甄家,这种情况更甚。
至从有了嫡出弟弟后,父亲慢慢也开始让其他的两个弟弟分担自己手中的事务,现在想来大概是怕自己一个独揽这些,以后对四弟不利吧?现在是四弟年纪不大,家里的生意要靠自己和两个弟弟,如果再过几年,到时又该怎么办呢?
以前只两个弟弟就同自己争,不过当时父亲偏向自己自然不怕,现在的自己不光要同年龄小将要成年的的嫡出弟弟争,还要防备两个年龄渐大的庶出弟弟。
如果一直这样,会不会也落到纪兄这样,嫡母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将手伸向自己,是不是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况自己这个四弟还有与他同母的大姐支持?
这个四弟现在虽然才12岁,但已经看出不是什么宽厚的性子,如果到时真的由他接手鲍家家主这个位子的话,他会放过自己吗?显然不会,除非自己甘愿当他的奴才,以后都由着他使唤,一辈子对着他卑躬屈膝,这样的日子自己愿意吗?绝对不愿意!
纪森第二天上午才离开天香阁,带着自己的随从回到暂住的悦来客栈。
一走进他们包住的小院,留在客栈的随从马上迎上来,“怎么回事,昨晚都没有回来?我们几个都很担心,晚上太晚又不敢出去走动,事情怎么样?”
纪森走进房间坐下才对留在客栈的林然说:“昨晚碰到鲍文江了,为了将心中深藏的话说出来,又不能无缘无故说这些,没办法只好装着喝醉了,就在天香阁住了一晚,事情还算顺利。我都将自己的经历说得这么清楚,鲍文江怎么可能对自己当下的处境没有一点想法?
以前就有,只不过是对鲍成富还报有期望,他那个四弟也小,现在一边是那个嫡出弟弟越来越大,另两个弟弟在他父亲的支持下与自己争得越来越历害。现在听了我说的,他还不越想越多,绝对觉得这三兄弟都是自己的仇敌,甚至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会越来越怨恨,觉得都是他的错。
只要将他深埋在心底处的想法引出来,他自己都会想办法,他也跟着鲍成富身后这么多年,很有一些可用的人的。再说跟着的他的人难道会不愿意他掌权,有想法自然会有行动。
我觉得这一次要再等几天,再见鲍文江的时候,再顺势烧一把火效果会更好。”
盐政府的书房里,大管家正在向林海汇报鲍家那边的情况,“林然那边传回来的说林全与鲍家老大的关系现在发展的不错,至从听过林全的挑拨后,这段时间瞒着他父亲做了不少事,也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在找到一些秘药,看来是想动手了。”
“不枉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机给向鲍家送人,查到鲍家内部的一些情况。现在听过林全的经历,他只会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会落到这种下场,什么时候送命都不知道。以前他就是想得到鲍家家主这个位置,更多的是想着怎么让他父亲对他期与厚望,怎么打压那几个弟弟。绝对不会,也不敢朝其它方面想,人性本恶有时确实有道理,你看稍稍挑拨就行了。”
“老爷,花了这么多精力,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就会向他兄弟下手呀?”
“鲍家兄弟死不死其实都不重要,反正鲍家到的时候这些人都讨不了好,目前只要让他们家乱起来就好。我就不相信鲍成富和甄家、三皇子联系这么久,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还有那些帐册肯定会有。
这样我们的人只要在这次鲍家的内乱中找到更多鲍成富贩卖私盐的证据,同时趁乱找到帐册、一些其他同甄家或者三皇子联系的资料就好。”
☆、32第三十一章
在很多局外人的眼中;不说扬州城,就是整个江南,鲍家也可以说是排在前列;数得着的商贾巨富;有金陵甄家的依仗;听说暗地里还有目前正被传言说会成为储君的孝义亲王的支持;但突然之间,鲍家倒了,被抄家了;这在整个江南引起的哄动绝对不亚于一场小型地震。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鲍家就这么完了;就这么轻易的被抄家了;所有财产充入国库;家中男女都被发卖为奴。
对于不相干的人,鲍家的结束来得实在太快,在之前完全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突然整个鲍家就结束了。但对于盐政衙门的官员、对于林海等人,这是一个从几年前就开始布下的局,只不过只到现在才有了结果,中间的过程一点也不轻松。
鲍文江至从那天晚上在天香阁听过纪森说过的话,在随后的几天也经常考虑这件事。这种事情轻易也不能向旁人提起,心里有事,做事的时候难免也就有些心不在焉。在将下面各地掌柜送来的分帐,汇总的时候有一个数字错了,就被自己的三弟在父亲面前告了一状。
这边鲍文江刚被鲍成富指责他现在做事不用心,是不是能力有问题,被臭骂了一顿,那边老四鲍文海一过来,自己的父亲就像表演四川变脸一样,好声好气的问鲍文海现在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今天学习有没有累着等等,总一个父慈子孝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