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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昨天在宁国府参加宴席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曹尚书家的二爷,在京城最出名的天香楼,看上了一个刚挂牌的花魁,竟然拿出了万两白银给她赎身,这是遇到真爱了的节奏了?!
林睿昨天听了,也只是将这个当作一段风流韵事,听听也就算了,现在听到甘竹给自己报帐,再想想曹二爷的一掷千金,不能比呀!对曹二爷来说,这钱就不值钱了。
林睿都有些好奇,曹二爷不是曹家庶子吗?曹家现在也没有分家,这位二爷是怎么一下能拿出这么多钱的?
对于京城整个社交圈,曹二爷此举的只是给大家一个说长道短的机会,让人看了曹家的笑话,但这个消息在曹家引起了后果不亚于七级地震。
曹二爷曹伟祺在曹家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的生母当年是曹建外放作知府的时候,当地一个刚开始发达的商人花了不少金钱搭上的关系,然后将自己的女儿送上门给曹建作妾的,为的就是给自家找个靠山。
曹二爷生母卢氏虽然只是商家之女,不过是一个历害的女人,当年曹建接受这个送上门的商女,除了享了艳福,这个商家每年也送给曹家不少好处。曹建外放的那些年,卢家依靠着曹大人在当地的关照生意翻了几翻,卢氏自己生得漂亮,当然不漂亮也不会将她送给曹建,心机手段又足,外放那些年很是受曹建宠爱,卢氏个人迅速在曹宅站稳了脚跟,跟着曹建的第二年就有了曹二爷。卢氏也依靠着这些,当年从自己娘家给自己挖了不少钱财店铺。
回到京城以后,卢氏心机手段都有,也听人说过这些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的手段高超,但还是低估了出生世家大族女人的历害。她回到曹府以后,对主母伏低做小,绝不会去争宠撒娇,但就是这样也没有躲过陷害,在曹伟祺七岁那年怀孕后不小心流产,这次流产也使得卢氏从此缠绵病榻,没等到曹伟祺满九岁就离开人世。
卢氏在自己去世以前,很是利用了曹建对于自己流产这件事对自己的亏疚心理,也许也没什么亏疚,而是看中了卢家那些年送来的大笔钱财,卢氏要求将从娘家带过来的以及自己这些年陆续得的店铺、田庄都转到儿子的名下,并且在官府存档,说儿子作为庶子以后肯定是要分府单过的,有了这些钱财也算让他衣食无忧。曹建虽然更看重嫡子,但庶子也是自己的儿子,既然不能在仕途给庶子更多支持,这些钱财留给卢氏的亲生儿子让他以后生活的好一些也没什么,反正是给了自己儿子,所以到是在卢氏离世前给办妥这些了。
自从卢氏去世以后,曹二爷在曹夫人一味的腻爱娇惯下越长越歪,曹建不是没觉察,不过自己有两个嫡子,对于庶子真的不太在意,别给家族惹祸就好。其实从深里看来,这个曹二爷可能也不是不知道嫡母对他的捧杀,就算刚开始不知道,长大后也很清楚这些,可是为了保命,也只能如此。
曹家老大,快到知天命之年,有家族支持现在也只外放作了个知州,后面的弟弟也只是工部的一个郎中,嫡母和父亲都不可能让他一个庶子出头,所以也就无所谓上进了,自己过的快活就好,所以对于花万两白银给一个花魁赎身,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反正他有钱。
所以说曹二爷在曹家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嫡系一脉看不起他,但说到手中的钱财,就算是嫡系对他也有羡慕。曹家是勋贵世家的出身,一向子孙繁茂,就只说曹建,曹建虽只有三个儿子,曹建孙子辈的男丁现在已有了十多个,并且还在持续增加中。子孙繁茂是好事,但家财就越分越薄了,曹建这一房,现在大小主子就有三四十个,再加一些半个主子姨娘侍妾的更多,人多开销自然就更大了。
因为还没有分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也只能拿着分例过活,自然不可能过得如曹二爷这么自在。曹夫人当年不是没有打过这分财产的主意,不过曹二爷对别的不上心,但对于自己生母留给自己的财产看得死紧,硬是没有被曹夫人哄去。就算后来娶了曹夫人娘家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儿女,也没有如别家将财册交给妻子,而是一直把在自己手中,让曹夫人暗恨的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曹夫人并曹家几个能主事的,都知道曹尚书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敢拿烦心事去打扰他。这次曹二爷为了个花魁一掷千金,曹家不少人都知道了,不过为了曹尚书的身体都瞒着他。大房的长孙为人自傲偏偏无才,对于自己的祖父对堂弟的看中是十分不忿的。
自己的二叔为个花魁一掷千金,他作为嫡长房长孙,现在不说和嫡系的堂弟比,连一个庶子都比不过,尤其不忿。自己喜好古董,看中什么几百两的东西,都要犹豫半天,不敢轻易下手。父亲外放,每年送回府的东西,绝大数都要归公中,作为庶出的二叔,反而握有大笔的私产,随便就扔出上万两,怎么想都不公平。
所以在中秋节的家宴上,一下就将件事捅出来了,曹尚书本来身体就不好,乍一听这个消息,当时就气得昏过去了。
曹尚书被太医救醒以后,看着跪在床前的儿子,颤颤微微的指着他,“孽子,孽子,咳咳……”曹建咳了半天,才接着说下去,“为了一个妓/女,你是不是要害死整个曹家?”
真是恨不得抽死他!为个妓/女一掷千金,还置了外宅,这个时候自己在皇上面前都要小心翼翼,怎么这儿子这么不争气,告诫过多少次,不指望他上进,但也别给府里惹祸,这是将自家的把柄往皇上的手上送?
“福宝不是妓/女,她只是家道中落了才伦落风尘,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曹伟祺下意识的反驳,不过看到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曹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你……”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旁边的曹夫人忙坐到床榻边给他顺气,“闭嘴,老二,你是不是要气死老爷?”曹伟祺虽然觉得自己也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但看着父亲和嫡母这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低着头继续跪着。
曹建等到自己终于能顺利说话了,便对曹夫人道:“夫人,将那个女人打发走……”曹二爷一听要将福宝送走,急忙开口,快速说道:“父亲,福宝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不好放在外面,接回府……”
据说福宝这个名字是当年她在家的时候,父母对其十分宠爱而给她取的小名,曹二爷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曹二爷的妻子是嫡母的远房亲戚,从来都是看曹夫人的眼色行事,自己反而不得她看重,这些年曹二爷房中也有不少女人,但只有福宝这个柔弱的女子是全心全意的依附着他,他是真的喜欢她,从她的身上找到了一个男人的自信和年轻活力,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与情理有点不容,但如果不趁此机会将福宝接回府,以后就更难了。
曹二爷的话还没有说完,曹建躺在床上一时没奈得他何,曹夫人拿起手边的杯子扔了过去,一下砸在曹二爷的肩上。
“亏你说得出口,接回府?让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进曹家的大门,以后曹家的子孙都不用议亲了,也不用出门见人了?”养大这个庶子无所谓,但绝对不允许这个庶子败坏曹家的门风,影响到自己的儿女。
曹夫人还真没想到,老二也算她看着他长大,虽然不着调,但这些年看下来也不是个蠢的,此刻竟然能说出如此天真的话,真是被这个青楼女人迷晕了头?!
曹建这时终于平静下来,直接对曹夫人说,“夫人,找人好好查一下那个女人的底细,如果没问题,就直接将人打发走,另外给老二去衙门请假,这段时间别让他出门,如果敢偷跑出去,不用回我,真接打断他的腿!”
“父亲……”曹伟祺一听父亲这样说,忙叫道。
曹建什么都不想再说,直接挥挥手,很快就有两个护卫进来,拖着曹二爷就走。
☆、第七十四章
曹家的曹二爷为了一个花魁一掷千金;置了外宅;随后曹尚书请病假不能上朝应卯;很容易就让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再说整个曹府上下几百口人;主子又多;不是每个人的嘴都是那么严的;所以曹建因为什么原因病重在床,就是曹夫人下了雷霆手段弹压知情人;不过还是有人知道了。
不是没有御史知道这件事,如果曹尚书现在好好的每天上朝;保不准就有御史参曹尚书一个治家不严,但现在曹尚书病重不能上朝;如果这时候还下手参曹建,很容易让人觉得有些冷血,并且也有些落井下石的嫌疑,当然如果皇上另有指示那是另外一回事。
新皇上位以来,是想出手收拾曹建,以便将户部尚书的位置让出来,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反而不急着出手了,免得让自己父皇觉得他容不下当年他的一些老臣。前段时间自己就提到户部尚书的接替人选,果然自己不提林海是对的,这样反而父皇自己提出了林海这个人选。
曹建如果以前身体好的时候,遇到这种事就是气得再狠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真不能确定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不管是天子帝王,还是平民乞丐,绝大多数都是怕死的,曹建也一样,他不光是自己怕死,还是怕自己如果死后,曹家的未来。如果自己现在去世,几个儿子都要守孝,大儿子做了两任知州,如果明年有自己的运作,向上升一级应该没有问题,小儿子现在还是五品郎中,虽然官职不高,但总算是实职,现在也坐得很稳当,孙子曹瑛明年参加会试,有极大可能能取得进士功名,而自己去世的话,儿孙都要守孝,自己儿子目前的职务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夺情,三年孝满后,很难保证两个儿子的实职还能保住,曹家就是有几个勋贵世家的亲戚也于事无补,曹家不说整个败落,也差不多了。
曹建本想着躺个几天,身体稍好些就上朝,可是偏偏力不从心,几天过去了,也就是能起来坐坐,不说上朝就是走几步都难,曹建又再次请了病假,如果再有个十天半月的起不来,只好自己上折子乞休了,这样还好看点,上皇就是对自己再看中,也不可能容忍自己长期不上朝应卯。曹建到是希望上皇能给自己这个老臣一点面子,但如果自己身体真的不行就是有上皇的面子,皇上也会不满。自己作为六部的主官,不可能长期请休,如果再过些天还不能正常上朝,那就只能自己主动请辞了,也希望自己所为能让上皇看在自己这个老臣些微的面子上,对儿子有所照应才好。
对于曹家发生的事情,林海不比别人知道的少,不过林海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不说他林海不可能改变皇上的决定,就是从林海现在还是曹建的下属来说,如果这种时候多口舌,也会遭人垢病,正好儿子所说,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户部这几天正是忙的时候,有几个地方发生了秋涝,皇上着急救灾的事,考虑着是要现在就从国库拨款,还是从临近区域先抽调存粮去救灾,这些都要好好思量,只能督促户部办理此事。尚书曹建这个时候又正好请假,作为左侍郎的林海每天忙得脚不点地,这几天连晚膳都是黛玉安排人给送到衙门的。
忙了十多天,林海在户部的工作总算恢复了以往的常态,今年秋闱的桂榜也出炉了。今年的秋闱因为有许景之这个未来女婿参加,林海也对此稍加关注。
许景之自从考完试以后,虽然自己极力保持平静,不过毕竟还只是十五岁的少年,总是表现得患得患失。桂榜公布的那天,一早就起身了,等在家中却是越来越焦燥,后来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像样,干脆开始磨墨写大字。许景之知道许家早早就派了家丁过去守着,一有好消息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府通报,急也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许景之完全沉静笔墨之中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小厮书砚充满兴奋的声音传来,“中了,二爷中了!”
许景之手中毛笔一下没控制好,一团墨汁滴在宣纸上,不过这时也顾不上这些了,忙急步走到书房外面,“真的中了?多少名?”
来报告的书砚一脸兴奋的狂点头,“真的,真的!小的和大管家一起特别仔细的看了,二爷中了,六十七名!”
许景之站在院子里,一向冷静严肃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书砚,你去林府走一趟,报告一下这个好消息。”总算没有辜负自己这一年多的苦读,只希望自己能更匹配得上林家探花郎女婿的身份。
林家这边林海去了衙门,林睿在国子监,只有林黛玉在府里,收到许景之中举的好消息后,黛玉也高兴,忙自己准备了一份贺礼,一方前朝的端砚,二块徽墨谴人送了过去。
许振在邢部也早早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