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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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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将某种卡片排在电视机前。一张张卡片上画着受小朋友欢迎的卡通人物。哲朗也知道,要全部搜齐很不容易。
    “昨晚突然打电话到府上,真是抱歉。”广川低头致歉。他的头顶发量有点稀疏。
    “哪里,我倒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居然会离家出走。”
    “我真是拿她没办法。”广川拨起发质干燥的刘海。他上班时,大概是用慕斯或定制液固定头发的吧。
    “你知道她可能去哪里吗?”
    “完全不知道……”
    “你说她留下了一封信,上头写了什么?”
    “内容莫名其妙。什么我想要活出自己,所以决定离家出走……。唉,就只写了那些。还有就是‘长久以来我真的很抱歉’之类的。”
    “抱歉啊……”
    “简直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但我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如果她是对离家出走一事道歉,我觉得‘长久以来’这四个字很奇怪。”
    “是啊。”
    哲朗认为,广川大概完全没有察觉到美月的性倾向。难道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妻子内心是男人吗?然而,哲朗也觉得没有察觉到是当然的。
    他儿子依旧专心地排着卡片。男孩嘴里念着一些奇怪的话,似乎是卡通人物的名字。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悠里。悠久的悠,故里的里。”  
    “悠里,这名字真好听。”
    “是美月想的。孩子生下来之前,她就说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取名叫悠里。”
    “这样啊……”
    哲朗霎时陷入沉思。美月会不会是害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发生在孩子身上呢?所以,她才会事先准备了一个男女通用的名字。
    “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妻子呢?或者是个怎么样的母亲?”哲朗试着问道。
    “我想,应该可以说她是个贤妻良母。”广川毫不犹豫地回答。“举凡家事大都做得很好,也从不怠惰。工作占用了我所有的时间,所以悠里也几乎是美月一个人在带。”
    “现在小孩怎么办?”
    “我姨妈住在龟有。所以,悠里幼稚园下课后就先过去她家,等我下班再去接他。不过,真的没办法去接他的时候,就会让他在姨妈家过夜。我给姨妈添了不少麻烦,但她真的帮了我大忙。”
    哲朗心想,这样美月应该能放心了吧。
    “呃,西胁先生。”广川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你说美月什么事情让你放心不下?”
    “噢,对,”哲朗挺直脊背。“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先请教你。”
    “什么事?”
    “广川先生,你是不是在说谎呢?”
    哲朗来这里之前,就决定了要开门见山地问。
    广川仿佛被他的话震慑住。身体向后靠。“你说我说谎……是什么意思呢?”
    “日浦离家出走的时间。你说是一个月之前,但其实是更早之前吧?”
    或许是因为谎言突然被人戳破,广川的脸色开始泛红。
    “不,没那回……”他的眼神在游移。
    “内人说,日浦之前每年都会寄贺年卡和夏季问候的信,但是这一年都没有收到。除此之外,她几个月前打过一通电话到府上,但是没有人接,在电话答录机里留言也没有回电,所以她才会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哲朗流畅地说出准备好的说词。
    或许是嘴唇干燥,广川开始不断舔嘴唇。哲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逼问:“怎么样?”
    广川呼了一口气,双掌互搓。从他脸上想象得出他有事拜托客户时的表情。
    “你说的没错。坦白说,内人是在一年前失踪的。对外,我谎称她是回娘家养病。可是西胁先生,这件事请你务必保密。”
    “当然,我没有要告诉任何人的意思。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告诉过我岳父和父母,但没告诉职场同事。还有就是……”广川搓了搓嘴角,深吸一口气后说:“我告诉了警方。”
    “警方?你不是说你没有报警找人吗?”
    “不不,”广川挥挥手。“我告诉警方的是别件事。前一阵子……大概是上周吧,刑警来我家。”
    “刑警?哪里的刑警?”这下轮到哲朗动摇了。
    “警视厅的,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为了什么事来?”
    “这个说来奇怪,他带来了一份破损的户籍誊本,那是内人的。据说是在调查某件命案时找到的。”
    “日浦的户籍誊本?”
    “是的。不过说得正确一点,刑警先生给我看的是影本。然后,刑警先生问我认不认识一名叫做户仓的人。户籍誊本似乎是在他手上。”
    哲朗无法掩饰自己的动摇。“那你怎么回答?”
    “我根本无从答起。我又不认识叫什么户仓的人,而且我也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内人的户籍誊本会在他手上。”
    “刑警还问了什么吗?”
    “他问了几件内人的事,像是知不知道她离家出走的动机和去了哪里。”广川摇摇头。“不过我回答,如果知道的话,就不用辛苦找人了。”
    “刑警在那之后还来拜访过广川先生吗?”
    “没有,就那么一次。我也很担心她,但是无计可施。我对刑警先生说,至少告诉我命案的详情,但是刑警先生三缄其口,坚持目前不公开案情。”
    “这……的确很令人担心哪。”
    “于是我才会想再找找看内人人在哪里。警方也说他们会找,但是我不指望警方。”
    “所以事到如今,你才打电话给理沙子是吗?”
    “我不太清楚内人的交友圈。于是翻出从前的贺年卡,想起了她经常提起高仓小姐。”
    哲朗心想,幸好你有想起来。“日浦还在广川先生的户籍下吗?”
    “这一年来,我好几次考虑要离婚。内人除了信之外,还留下了离婚申请书,而且她已经签名盖章了。”
    “但你还是……”
    “嗯……我到底是怎么了呢。”广川搔了搔头,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结果,我还是想等她回来吧。毕竟还有悠里,我期待她总有一天会回来。”
    “你爱日浦吗?”哲朗一说,广川身体夸张地向后仰。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或许是吧。不过,如果用爱这个字,她一定不喜欢。”
    “这话怎么说?”
    “她从一开始就是那样。自从结婚之后,她就要我别向他要求夫妻之爱,但相对地,她会善尽妻子的义务。我觉得她这话真怪,但是我想爱情是会日渐滋生的,就应了她。我们是相亲结婚的,感觉上我们是因为双方门当户对,所以才结合的。”
    哲朗听着广川说话,心中百感交集。美月八成是下了悲壮的决定,才那么说的吧。但是这个体贴的丈夫,却不知道她是为了封闭自己的内心,而将婚姻当作道具。
    “她结婚之后怎么样呢?”
    “哎呀,”广川笑着摇头。“美月的态度一直没变。就像我刚才说的,她真的彻底扮演好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不管我要她做什么,她总是冷静以对,事情做得无懈可击。不但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心胸宽大,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半句怨言。内人只对保健方面很注重。她不曾浪费钱买衣服饰品,也不曾和朋友用电话聊天。同事都说我娶到了理想的好太太。”
    对家庭主妇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赞美,但是美月听了大概不会觉得高兴吧。
    “但是,无论是褒是贬,她不太像女人。”广川继续说道。“她不会歇斯底里,却像个木头人。好比说,我想一般女人收到丈夫送的礼物,都会打心底感到高兴,但是内人很少露出开心的表情,只会说一句谢谢。她看起来甚至像是感到为难。我原本以为她是不擅表达情感,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当女性亲戚告诉她可以免费成为美容沙龙的会员时,她好像反而觉得对方鸡婆。总之,她会善尽妻子和母亲的职责,却不希望任何人理会她。”
    他的分析是正确的,美月正式怀着这种心情在过婚姻生活。
    “但是,你还是需要美月吧?”
    “应该是吧。”他侧着头,似乎连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啊,拿女人没辙。从小到大都是读男校,每次一站在女人面前,我就紧张得什么也做不成。丢脸的是,我到现在也很怕女客户。只有美月不一样。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不可思议地不会紧张。这也是我决定和她结婚最重要的理由。总之,她让我觉得很自在。”
    哲朗心想,这还真讽刺。美月这样的人,对某种男人而言居然是理想的结婚对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悠里在电视机前睡觉了。广川站起身来,将一件小毛毯盖在儿子身上。
    “你们只有一个小孩吗?有没有打算再生一个?”
    “没有。内人似乎不喜欢那方面的事。儿子生下来不久,她就明白地告诉我,不想再生第二个小孩了。所以,呃……”
    “她已经不想再有房事了吗?”
    “是啊。”广川缩起脖子点头。
    “她说,如果我有需求的时候,就去外面找女人。她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美月的确可能这么说。
    “说句失礼的话,听你这么说,感觉你们的夫妻关系当时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你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说不定实际上就是如此。可是,至少我自认我们的关系良好。应该说是像朋友一样的夫妻吧,我觉得这种关系很好,让人非常轻松自在。”接着,他稍微想了一下,然后看着哲朗补上一句:“简直就像是两个男人相处的关系。”
    原来如此,哲朗点头认同。


6

    哲朗一回到家,发现家里的灯没开。理沙子的长靴和美月的运动鞋都不见了。看来两人出门了。
    他进入寝室,脱下衣服,只穿T恤和平口内裤躺在床上,在脑中回想广川幸夫的话。
    他说的话应该不是言不由衷,他大概打从心里认为美月是个贤妻良母。正因如此,他才会在美月离家出走后过了一年的现在,还想找她。
    哲朗想起了悠里的脸庞。母亲离家出走或许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某种伤害,但是他天真可爱,感觉不出心里的阴霾。哲朗分析,他父亲应该没有说母亲的坏话。
    哲朗心想,如果是那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将美月送回去也无妨。
    然而,这却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因为广川满意的婚姻生活,是建立在美月痛苦万分的扮演之上,不能再强迫她继续下去了。
    哲朗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因为这一阵子,他与熟睡无缘。他闻到了一种气味;美月的棉被气味。和那相同的空气弥漫了这个房间。昨晚美月也在这里睡觉。
    哲朗翻身,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有一件揉成一团的T恤,那是美月当成睡衣穿的T恤。
    盯着看了一阵子之后,哲朗一把抓起T恤,嗅了嗅上面的气味。T恤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香味,不同于香皂或古龙水的味道。
    门边发出声音。
    哲朗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美月站在打开的门旁。“啊……你回来啦?”
    “我去买点东西,刚回来。”
    “我没察觉。”看来自己似乎打了盹。哲朗发现自己手里紧握着T恤,赶紧放开。“理沙子呢?”
    “又有工作找她,她出去了。她说她今天晚上会晚一点回来。”
    “是哦。”哲朗挺起上半身,无法直视美月。她肯定看见了自己在闻她的T恤。
    她去购物,似乎是为了准备晚餐。哲朗看见她开始在厨房烹煮,有点意外。
    “今晚请你吃我亲手煮的菜。我在这里打扰这么久,至少让我表达谢意。”
    “不用那么客气啦。”
    “让我煮嘛,我对做菜还挺有自信的。”
    “噢……好像是这样没错。”
    美月停下了正在切菜的手。“你听他说的?”
    “是啊。”哲朗答道。美月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他决定趁她煮菜时写稿。但是精神无法集中,没写几个字。时间一晃眼就过,美月敲响了工作室的门。“久等了。”
    主菜是炖牛肉。美月说她想用看看压力锅。理沙子确实有一个性能不错的压力锅,但是哲朗从没吃过她用那口锅子做的菜。
    “好吃!”他吃了一口说道,这并不是在拍马屁。
    美月满意地笑了,竖起拇指。
    两人净聊大学时代的事,直到喝光了第一瓶葡萄酒为止。像是有一次比赛,大家确信一定能赢,正兴奋地想把果汁泼在教练身上,没想到对方居然在最后十秒反败为胜,让大家的脸都绿了。
    “大家听说QB毕业后不打球了,都吃了一惊。”
    “是吗?”
    “安西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真的生气了。”
    “是哦。”关于这一点,哲朗选择沉默以对。
    “QB和理沙子如何?”美月问哲朗。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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