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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奥德塔,我妈妈。”
奥德塔一副把他当白痴的模样看他。
“因为你妈妈的缘故,你才娶她?”
“老美人喜欢安琪,也喜欢小孩。”看着霍恩越来越黑的面色,奥德塔心虚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八度,“何况我和安琪结婚,也不一定影响我们的关系啊!婚姻相爱情无关。”
“婚姻和爱情无关?”霍恩的声音突地尖锐起来,“你难道希望将来你的孩子像你一样,从小就失去父爱或者母爱?”
“胡说八道,我才不会随便和她离婚……”
“不离婚,同时打算一直和我保持着偷偷摸摸的关系?”
“婚还没结,没必要考虑太长远的事情。”
“和别人分享你,我办不到。”
“我——我又不是你的私人财产。”
奥德塔嗫嚅着。
“亚历山大•;奥德塔。”胡安•;霍恩咬牙切齿,他已经忍无可忍,“我受够你的任性,告诉你,爱情是自私的,如果想和我一起,就不能存有和别的女人结婚的念头,什么安琪,统统不行。”
爱情是自私的?
说这话,是否意味着他要学那些女人一样,打算套牢他?
连安琪都已放弃的想法,这家伙不自量力。
面色狰狞的霍恩仿佛要把他整个儿吞下去一般,令人害怕。
莫非他的温柔体贴,千依百顺都是假的,这才是其真面目?
奥德塔心惊肉跳,嘴巴还是硬撑着,“切,你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我又不是独身主义者,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
“俱乐部大多数球员都很早结婚,很早生下小孩子,他们都爱拿着一家数口的照片,在我们面前炫耀着他们的幸福——这比炫耀新买的汽车,新买的手表,更令人眼红,更令人心动。”
“你渴望这些?”
“女人如衣服,可是家,孩子,却给人实实在在的温暖——”
奥德塔的心乱作一团,这根本不是他要说的话。
“原来只有女人,孩子才能给你实实在在的温暖,而我却不行。”霍恩怒极反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逼急了的奥德塔非常生气,霍恩凭什么老爱歪曲他的意思,“反正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管不着?
不错,他是管不着。
何况他又能以什么名义去管?
胡安•;霍恩沉默了片刻,冷冰冰地推开奥德塔,光着身体跳下来,弯下腰捡起散落四周的衣服,迅速地穿上。
“……”
奥德塔一慌,他说错了什么,这混蛋为啥冲他摆一张僵尸脸?比刚才的雷公脸更吓人。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
冷冷淡淡打量着些微带点失措的脸庞,霍恩语气显得万分萧索。
“胡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孩子的事情,老美人一早就帮我计画好,我不能让她失望……”张嘴解释,却越描越黑。
霍恩一愣,这是亚历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暗暗欢喜之余却依旧摆着一副晚娘脸,“亚历,我爱你,除了你之外并没有别的情人,假若你也爱我的话,是不是也该拿出一点点诚意?”
“我也没别的情人。”奥德塔说得理直气壮。
他确实已经好久没找美人,连上次那个女孩子,带她去开房,最后还是没什么事情发生。
和安琪桔婚,和他的诚意有关?
什么跟什么嘛!
再一次确认,亚匪山大•;奥德塔大概从不用脑袋来思考的。
霍恩气极反笑,“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出去办。”
“喂……”
霍恩看上去很生气,他从不曾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
很想想开口问他,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喉咙。
“好好想想吧!你究竟把我当作了什么,若你最后的选择还是安琪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啊!你——你是我的老板,合得来的朋友,对,还是很好的性伙伴,可你代替不了安琪,她能够替我生宝宝。”
老老实实地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他并不打算骗他。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霍恩悲哀地望着他。
“我——”
“就那么喜欢孩子?”霍恩冷笑着,“你大概不知道所谓的孩子已经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
孩子?
奥德塔瞠目结舌地望着他,脑子半天都没转过弯来,“你相信那些女人说的?”
“几个小时前,一个名叫玛丽娜的女人在梅克斯家族的报纸上公开说,她刚满月的女儿的亲生父亲就是你,亚历山大•;奥德塔。”
知道莱恩•;梅克斯不会轻易罢手,可想不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招恶劣无比的把戏。
“玛丽娜?”
名字非常陌生,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那些厚颜的女人早就两年前就玩过这把戏。
“去年你以对手身份来马德里进行冠军杯决赛后的一夜情对象,梅克斯公司的职员。”
确切来说,她是个极富心计的白领女人。
“没印象,反正我和女人上床都用了保险套。”
奥德塔嗤之于鼻。
“消费者委员会曾经做过测试,大概有两成的安全套不安全。”
“我——”
“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吗?无休止的诉讼,若基因测试证明,那女孩的父亲是你,你将承担一大笔赡养费。”
“一大笔赡养费?”
“若那孩子归你抚养还好,可万一那女人不肯的话,你就等着做冤大头,任人家予索予求吧!”
凝视着那张漂亮脸蛋上五彩缤纷的颜色,霍恩脸上带着恶质的微笑,“你不是喜欢孩子吗?”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奥德塔觉得浑身不对劲,他瞪大双眼,几乎是吼出来的,“不是我喜欢,老美人喜欢!”
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喜欢孩子的是他老妈。
而他,从不愿意令她失望。
为了做一个尽责的父亲,他曾打算有所改变,无论是他的生活方式,还是生活习惯。
可现在,他打算为他改变了主意。
他依旧还会和他上床,哪怕冒着重蹈他最鄙视,最痛恨的父亲覆辙的危险。
或许,对霍恩,对安琪都不怎么公平。
可他就只想到这个法子。
该死,他刚才想了些啥?
重蹈他最鄙视,最痛恨的父亲覆辙?
奥德塔立刻一股恐惧的感觉生生攥住了,全身下由自主地轻颤着。
他竟把自己和当年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相提并论!
霍恩冷冷地注视着奥德塔,当读懂了那双原本急于为自己辩护的眼睛凝满了惊惧后,挫败感和无力感徒然冒起。
孩子,他唯一不能给他的,却是他们之间永不能逾越的壕沟。
结婚后,打算保持原有的关系,当他是什么?
偷情的对象?安琪不在身边时的代用品?
他胡安•;霍恩还不至于如此作贱自己。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霍恩神情平静,“原以为我们之间是任何人都下能插得进去的,无论是梅克斯,还是安琪,可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魅力。”
“我——你——”
什么跟什么嘛,好端端为什么拿悔克斯和安琪作文章。
思绪异常混乱的奥德塔甚至说不出完整的一个句子。
“付出了全部,可得到的只是残缺不全的爱,这样的爱情谁也承受不了。我不是圣人,你不能指望我一辈子都如此宽宏大量。”
残缺不全的爱?
他爱他,他也爱他啊!
“和你在一起,我绝非贪图一时的快乐,而是打算永远相厮相守,永远相伴相依,可你——实在令我失望。”
永远?
世界还有永远的东西吗?
奥德塔愣忡地听着,似懂非懂。
手按在了门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低沉得令人心碎的声音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该说什么?别走?
可他还没把问题想清楚。
莫名冒出那本该叫父亲的男人的唯一存留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如初生婴儿一般赤裸着身躯,嘴巴发出淫秽的声音,雪白的双腿大大张开,红肿的臀缝无耻地含着另一男人的性器官,对伤心欲绝的妻儿无暇顾及,只一味沉浸在其扭曲,畸形的欲望中。
他痛恨切齿,不屑一顾的父亲,瞬间竟如此接近他。
哪怕自信和那男人不一样,他还是害怕,非常害怕。
握了握拳,摇摆的天平瞬间倾向了另—侧。
对,他明天还是去找安琪。
或许她已经不爱他,或许她不能给他带来快乐,可她仍有不少优点,是个好女孩子。
“再见。”
冷淡说到了道刖,霍恩神情暗淡地走了出去。
走吧!见不到他,头或许就没那么痛!
眼睁睁地看着胡安•;霍恩背影消失在门后时,奥德塔突然后悔起来。
不舍得,更不甘心就这么看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之内。
上衣都来不及穿,仅套了条短裤冲了出去,在门口喊了一声,“别走。”
走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微微的失望,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
一直低着头的奥德塔,喃喃自语着,压根没看到转弯处墙壁上那条长长的影子。
霍恩的离去,让他下定了决心。
可他并不快乐。
难言的寂寞涌上心头,奥德塔无精打采地转身走进房内,闷闷地拉过了被单把自己的身体包得个严严实实。
反正,这不是第一次被人单独留下来。
从五岁开始,他就学会了如何排遣孤独8,如何独自过活。
明天就飞回伦敦去探望罗伯特,然后转道洛杉矶,向安琪求婚。
安琪虽说不是什么大美人,性格也渐渐不那么可爱,只是,他必须和她结婚。
第十章
回伦敦的班机因为天气的缘故延误,没什么耐性的亚庭山大•;奥德塔只好转回别墅,一脸的抑郁。
一只绵羊,两只绵苹,三只绵羊……
脑袋里装了不下上万只的绵羊,睡美神却还没找上门来。
翻过来,又滚过去,最后赌气地坐了起来。
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凌晨一点。
奥德塔烦躁地抓了抓原本已经够乱的金色头发,愤愤地道:“可恶,竟还没回来。”
自从昨天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电话也没一个,不知搞什么鬼。
或许他是在生他的气。
只因为他说要和安琪结婚?
小心眼的家伙。
不结婚,老美人会非常失望。
为什么霍恩不是女人?
霍恩若是女人,他会立即娶了他。
可他偏偏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霍恩向他表白,说爱他的时候,嘴上虽没表露,内心却非常开心,非常感动。
而他对他的回应,也是真心实意的,绝非随口敷衍。
他让他想志了她——那黑头发,黑眼睛,娇小玲珑,却有着惊人美丽的中国女孩。
那天晚上的他和她,都是第一次。
还记得她躺在他的怀中,温柔地笑苦。
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时,只看到了一封信躺在了昨晚她睡的地方。
信的内容,是说她在英国的学业已经结束,那晚是她最后逗留在英国的时刻,所以才会放纵自己的情感,信末还附上了首情诗,经过别人的翻译,大意说她不奢望能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却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将来无论如何都没有遗憾之类。
她是第一个向他表白的女孩子,那时候的他可不怎的有名气,更不怎的受女孩子青睐。
那一刻的他受宠若惊,马上疯一般地离开酒店,飞奔机场——去留住她。
当然,这热情得近乎幼稚的举动足以失败而告终。
从那以后,他没能再见她一面,而名气的光环让他吸引了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包括安琪,他也离不开她们,因为寂寞。
但至此之后,他就不再相信爱情。
总而言之,男男女女的爱和情,更像是舞台上的一出戏。
男女之间的爱情靠不住,男人跟男人之间呢?
而现在,霍恩居然说爱他。
他说他爱他,希望和他在一起。
“该死的——”
发狠地扔了一个枕头到床尾,郁闷的心情却得不到丝毫舒缓。
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惦记着他,思念着他。
看不到他,心里像缺了一部分,仿佛拿什么都填不满。
胡安•;霍恩,远比那女孩带给他的冲击强烈。
——奇怪,他为什么会爱他?
名气?霍恩大得多。
钱?霍恩的钱大概可以养他十辈子。
外表?霍恩比他逊色一些,可还算不错。
这样看来,他是和那些女人不—样的,他爱他,不是因为名气,金钱,还有外表。
心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