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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师妹么……”令狐冲心里明白,这是福建民歌。那稚嫩的声音只能是林平之的。两人的搭配本是动听,却一下一下打在自己心里。
听到身旁人呼吸有些异样,如风也有些慌乱。不过,他现在想的,确实更好玩的事。
歌声渐行渐远,看来是两人回去了吧。
如风站起来,双目紧盯着令狐冲。让他也紧盯着自己,抢先说道:“大师哥。我……唱得好么?”
“……小师妹?”令狐冲眼中的光泽暗下许多,显然已经着了如风的道。紧紧抓住如风的肩膀,“小师妹,你好久没上山了,我……我可是想你想的紧了……”
虽然这举动让如风吓了一跳,但是他还是决定继续下去:“大……大师哥……你……我也是的……”
“真的?”一改往日愁眉的令狐冲现下大喜,竟不知如何言语。
“嗯。”如风低头,学着娇小女孩儿的神态。
“小师妹……小师妹……”令狐冲中邪似的默念。
“……唔!”虽只是唇上轻轻一点,如风遍感到浑身的酥麻。
他明白,他决定的那一刻,已经把自己玩了出去。
传剑
头疼欲裂的令狐冲醒过来,最想知道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或者说,更加重要的是……和谁发生的。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意识涣散……到底是招了谁的道?
失去意识前,好像和风儿在外面听歌谣……
对、是小师妹和林师弟唱的歌谣……
脑子里全都是小师妹……
可是,小师妹不会上山来。自己也绝对不会对她……
令狐冲不由得想到和小师妹相似的那张脸。
空荡荡的思过崖山洞……
自己不会像是个黄花大闺女一样的,遭遇到那种事吧?!
越想越是气急败坏。
“风儿?”试试发出的声音,嗓子如同受了风寒一样干哑。
“大哥?”如风风尘仆仆的走进山洞,一脸的担心,“身体还好吧?”
“嗯。”令狐冲有些不敢抬头,“我……你……”
“我?”如风指了指自己,一脸的疑惑,“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令狐冲有愧于你,唯有一死……”说着便拔剑引颈。
“大哥这是作甚?”如风慌忙打掉他夹在脖子上的剑,“不过就是些内力……过一段时间就可回复的,大哥不必挂在心上。”
令狐冲一愣:“内力?”
那天在潺潺水边,那位未来扬名的令狐大侠华丽丽的……走火入魔了。
本来内力就少的可怜的如风,把令狐冲的内力倒回原位——自己已经是半个废人。
“但愿他别想歪了。”如风腹诽,走火入魔,就和发了疯一样,撕扯衣服和头发,天知道为什么扮成岳灵珊逗逗他就会有这么激烈的反映?!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那个任务才行啊。
“大哥,你可知道我们华山派有一位剑宗前辈?”
“剑宗?”一听到关于华山的事情,令狐冲连忙打起精神。
“大风清扬。”
“风太师叔?”
“没错。”如风笑道,“说起来,我与风轻扬也有些渊源,这次便是他……来拜托我传你一套剑术。”
“我与太师叔素未谋面……这……”
“那糟老头子一直关注着华山派……”如风顿了顿,“说是现在的华山派中只有大哥你,是一块大好的材料。”
“真的?”令狐冲狐疑的听着,不过‘糟老头子’这个不敬的称呼……还当真是吓了一跳。
“你先试试这个……”
说着如风滔滔不绝起来:“‘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
,接下来使‘截剑式’……”一口气说了大概三十余招。
“啊?!”令狐冲用心记忆,这些招式单单使用倒是可以,可是这种连接法……从来没想过。
“这也不能怪你啦。”如风装出老气横秋的样子,“岳不群那家伙拘泥不化,不怪你这大弟子不会贯通。”
令狐冲闻言扔下剑说道:“风儿,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师傅的坏话,我便与你不客气了!”
“好、好。”如风也有些火大,还欲再说,便听洞外传来喊声。
“令狐兄,故人来访!”
听着声音甚是熟悉,如风随令狐冲出了洞,却躲在一旁,隐蔽着看到一男子手持双刀,与令狐冲攀谈。
“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两人推杯换盏,令狐冲终于喂饱了肚中的酒虫子。寥寥数语,如风便知道这人是淫贼“田伯光”,只是不曾记得与此人有交集……但是浑身却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厉害。
“令狐兄,非是我小觑了你,只怕我这快刀,你三十招也接不下。只须你挡得住我快刀三十招,田某拍拍屁股,立即走路,再也不敢向你罗唆。但若田某侥幸在三十招内胜了你,你只好跟我下山,去和仪琳小师父会上一会。”
令狐冲匆忙挡了几招,只觉得这刀法不曾变化,都是当头硬劈,到了第六招就已经震得手臂麻酸。
“你刀法固然比我高,膂力内劲,也都远胜于我,令狐冲不是你对手。”
“这就走罢!”
“适才在下输招,是输在力不如你,心中不服,待我休息片刻,咱们再比过。”
“你姓名中有个‘狐’,果然名副其实。好罢,要你输得口服心服!”
令狐冲跑回洞中,只见如风靠着墙壁呼吸紊乱,浑身不住的打颤。
“风儿……你这是……”令狐冲以为如风为自己耗损内力过多所致,连忙把他扶到石床上坐下。
“大哥……你赶快、赶快把那人赶走吧……”如风喘着粗气道。
“好。”令狐冲应下来,随即反应过来,“可是他的快刀恐怕不是我能抵挡……大哥即便是死了,也要护你周全。”
“大哥,你再去和他讨价还价……拖得一天半日,我便……得以把剑法传授给你。”
“嗯,好。”
“令狐兄弟回得洞中,现在又要拖个一天半日的……难不成洞中藏了什么人?”田伯光一脸的坏笑,令狐冲想想也知道他的意思,便说道:“洞中的确有人,但是本派前辈。”
“前辈?”田伯光笑道,“华山派的前辈……能拿得出去的,也就是‘风轻扬’老爷子了。”
“你如何知道?”令狐冲见他面有惧色,盼着他能知难而退。
“不过,风老爷子我倒也是见过的。怎么,他老人家不敢出来么?”
令狐冲心下一惊,“我太师叔说,你这等毛贼,他怎么看的入眼?便要传我几招,不出一天半日,便可将你制服!”
“哦?”田伯光一脸轻蔑,“好吧!就赏你一天半日。”
“大哥,你可记好。”如风见令狐冲回来,心下大喜,便道,“学武之人使兵刃,动拳脚,总是有招式的,你只须知道破法,一出手便能破招制敌。”
“要是敌人也没招式呢?”
“那么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糟老头子一生也只碰到过这样的人三个……”
“哪三个?”
“这我从何而知……对付那个家伙,只用三招剑法,我看问题不大。”
“三招?一天半日只学三招?”
“大哥……这第一招中的三百六十种变化如果忘记了一变,第三招便会使得不对……”
“啊?三百六十种?!”令狐冲大吃一惊。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如风感叹令狐冲记忆力惊人,用了大半时辰就已经将独孤九剑的总决背好,心下一喜。
“独孤九剑的第一招‘总诀式’,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这篇总诀,现下且不忙学。第二招是‘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现下也不忙学。第三招‘破刀式’,用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田伯光使的是单刀中的快刀法,今晚只学专门对付他刀法的这一部分。”
“独孤九剑……”
说完,如风勉强站起来,抽出长剑比划起来,口中不时念念有词:
“这第三招‘破刀式’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田伯光那厮的快刀是快得很了,你却要比他更快。以你这等少年,和他比快,原也可以,只是或输或赢,并无必胜把握。至于我这等糟老头子,却也要比他快,唯一的法子便是比他先出招。你料到他要出甚么招,却抢在他头里。敌人手还没提起,你长剑已指向他的要害,他再快也没你快。”
这独孤九剑贯通之处甚多,如风脑中田伯光的影子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便借故只交一招。
待天明之时,田伯光又在洞外叫嚣。令狐冲提剑而应,便轻轻松松的赢下这一战。
面壁
眼看着田伯光下山没了踪影,令狐冲才安了心回到洞中,瞧着刚才气喘吁吁好像马上就要不行的如风缓过来不少,气息平顺,脸色慢慢回复过来。
“风儿!”令狐冲大喜道,“你教的精妙剑法可真神了!”
“厉害吧!~”如风神气起来,“精妙剑法……还差得远呢!只是,我虽然说是受人之托,现下为了退敌……若是学了整套的《独孤九剑》,只怕你会……会后悔啊!”
“后悔?”令狐冲只是觉得此套剑法路数与现下的华山剑法不同,心想着如风担忧他学了别派武功,而遭到师傅责骂,但又想这剑法奇妙无比,心下不由得痒痒,“风儿放心,若是我学成此剑法将来只有感激,决无懊悔!”
“嗯……好。”
自“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以至“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学到了第九剑“破气式”。
每每学到变化之处,令狐冲无不感到欣喜非常。
两人又相处十余日,日出而同室练剑,日落便同塌歇息;如风更是包揽了向来不大能下咽的饭食,二人有说有笑,令狐冲一时竟觉得即便是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大哥,这独孤九剑你已大概领会要义。我便要再送一份礼物给你了。”
“风儿,你已将这样厉害的剑法教授与我;我……我未曾行拜师之礼已是不敬……如何还敢收其他礼物?”
如风朗声大笑:“大哥如此就见外了,我的礼物其实早就给你了,只不过你一直没有发现。”
令狐冲狐疑的看着如风,等待这下文。
如风提剑一挥,石壁上几块石头“哗啦啦”的落下来。
“这……”
“这是一个暗室,里面记录着破解五岳剑派剑法的招式,这魔教十长老当真厉害之极,身陷囹圄却给我们留下这么好的东西。”
“魔教?”令狐冲紧皱双眉。
如风明白他的顾虑:“若是真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哪里还管的上什么剑法,若是什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也可救得一命……纵然是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是也要使上一使?”
“嗯,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甚么武林规矩,门派教条,全都是放他妈的狗臭屁!”
如风见令狐冲听得进自己的话语,心下一喜,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在暗室中,忽听到远处缓缓传来呼喊声:
“大师哥……大师哥!不好了……不好了!”
“‘六猴’?!”令狐冲念叨着,心下一惊,“莫非是我把姓田的打下山去,那家伙劝我不成,掳了小师妹来作人质逼我下山?”
不知道为什么,如风心里却相信那姓田的家伙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令狐冲的反映还是让他心下不爽。
“大哥不必着急……想必不是你小师妹有危险。”
不容分说,令狐冲冲出暗室。如风静静的站在原地。
“六师弟,怎么了?小师妹遇到危险?!”
“小师妹?小师妹没事啊。”陆大有看到令狐冲的反映也是楞了一下,“是这样。师父、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师父却不叫他们师兄、师弟。”
“哦?那三人是什么人。”
“是姓封,叫甚么封不平。还有一个是个道人,另一个则是矮子,都叫‘不’甚么的,倒真是‘不’字辈的人。他们、他们说什么算账……抢掌门之位的。”
令狐冲听了心下着急,但是现在是待罪之身,无论如何也下不得思过崖。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