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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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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不会冤枉好人,没有的,也通过审查,否定了就放。”

“原来抓紧到的怎么?”李金泉说。“那是错捕。”

“肯定了这一对,就放了原来的。”陈飞点着头,若有思考地说。

“抓错了有什么问题,有错就必纠,肯纠不缠着算快活的了,有何所谓呢?”叶宁满不在乎地说,“今天你在大路上叫呼,抓我,也有人拥护,现在有些人人云亦云。比如前时有一个人文词不通,在台上问下边群众呼;这个地主好杀吗?因为他说急了,说成,群众好杀吗﹗大家也跟着呼;“好杀;”总之上面呼,下面就呼,群众还会按法律来衡量后才呼口号吗,现在无法律公布,总之说地主好杀是怕不了的话罗。叶宁说完又大笑着。

“这是看轻群众了,事事都要依靠群众,不要把群众当阿斗,群众也自有公论的。”陈飞怕大家说走题,有所注意地说。

“什么公论,”叶宁又说;“他有意见,给你一宣传,想说也不能说,可说他群众尾巴,他就替了敌人讲话,要防止走到反面去,这一来,他会不可怕吗?洗也洗不干净了。”

“你才是把群众当阿斗,这种看法不对,民心所向,是一种公理。”陈飞说。“虽不敢说,心中也会有怒气的。不合公理,问心有愧。”

“民心所向?还有毛主席指引方向。”李金泉说。

“毛主席指引的方向,就是人民所向。”陈飞肯定着有力地说。“他代表着人民。”

“毛主席指向那里就奔向那里,说明群众会按照毛主席所指引的方向走。”叶宁又说。

“群众听毛主席的话,会放弃自己的落后思想,改变小农经济体制,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陈飞说。

“水涨船高,大伙富裕,时间要长。”李金泉说。“共同富裕,是要万众一心。”

“现在就是将李青传来,这工作由叶宁带领人去做,我在这里等。朱得中可捕到乡府,在路上不要上铐,到了乡府室内才上铐。”陈飞说,“要讲策略。”

“事情就怕真,这是一句千真万确的话。事实的事情,如何可以狡猾?就说这李青,自从那晚做了此事之后,心情天天恍惚,紧张万分。总怕一天事情会暴露出来。当时一时气忿,什么事也敢做出来。现在知错了,又无法挽回。后来见抓紧有替死鬼,心里自然高兴,他因想朱平已死,怎么还会出现其它官非。他总想,如果简新被判处枪决,自已多烧些香纸,暗中祈祷,多用灵位设法超度,未了之事,下世再说就是了。反正他是地主,活着也是无益,管制无自由亦如死去,地主就该打倒,代死也还无妨,早升天界,以免受苦不堪。”

不想今日天理照然,万事不是归人所想。这天李青突然被传到乡府,已是心中大跳,只虽口中不说,早已是魂飞天外,但还有一线希望,现在有真凶已抓,亦不知所传何事,见到后看看再说。

李青来到乡府,因都是些老熟悉,装着很镇静地说;“很对不起,来迟了,金泉叔叫我来不知何事?”其实他有准备,买了几包香烟预备用的。

“到这里来,”李金泉说。并用眼作示,一应等有所准备的。

“好。”李青硬着头皮进去,心中早已忑忐地跳着。总觉有人唤着他的各字。

外面已有人把住,也有看门的,防止闲人出入。所谓外宽内紧,知者自有防反扑。

“我想问些事。”李金泉用眼看了李青半响才说了一句,“最近心情好吗?有没有发恶梦?有什么声音吗?”故意触动。

“很好,很好、好、好、很好的。”李青心情不安乐,东边有响西边惊,不知如何回答,总怕看出破绽。神魂难附。

“我看不好吗?不要强装镇静吧,二子叔也不去骗你,这是党的原则,不是开玩笑。如果有事早些说出来,免得到时后悔,早说我也可向你作点人情。不然,以后我就无法再说话了。”李金泉不外乎这几套古板说话,这也是他骂坏人的几句口头说惯的话。

“我有什么事情,也不是壮胆儿,从土改到现在,那一样我不是站在前列,为党为人民做了不少事业。这些时间少到乡府,是因为自家想干些事情,忙了些,这样你们就认为我落后了吗?”李青口里说着硬话,实心中哆嗦,不知如何是好,只强作住心神。

“这就太离题了,过去有说;水底打屁有泡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已经做了的事,怎可躲住,请你多说点心里话,不要说东指西,牛头不对马嘴。”李金泉冷笑着,看着李青变了色的脸,也已猜着些儿。

“老叔,我确无做什么事,你为何老是这样追我呢?二个人也总算没有什么私仇积怨啊﹗”李青全身发抖,不知所措地说,“要、要、多帮忙我吗?”总望不要开了缺口。

“这里已有全部侦察材料,你的事全部弄清楚了,你不要看凶手已抓,其实这是放长线吊大鱼。看看你这些时间的行动,还有无政治上阴谋。我们党依靠群众几十年的积案也要澄清,莫说你这一点小小问题,不能弄清楚?看准些儿吧,东躲西藏是解结不了问题的。道你还想等到摆材料才交待吗?

李金泉略有点些现象,接近些标题,看看对方动静,心中好笑,他已有狼狈样子,秃丧着,没了主见。似乎真给看到了。

这,这事就不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做这勾当,朱平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常常开会在一起,有什么宿世之仇,要做这事,这也不是开玩笑的,不要怀疑我啊,求求阿叔,这靠你要在公道上说话。“李青吓出一身冷汗,已是难以支持了,只这里说着话,脚已经站不住了。头已垂下三尺,全身无力松软了。

这些象征和说话,已经明白几分了,这时公安局已来了几位人员,将他团团围住,现在他已无反驳之力,只说;“我不知道。”死赖硬顶。但这些老练的公安人员,岂会给他骗过。马上给李青上了手铐,把他关入看守所,李青也不再多说,乖乖的被子押走,完全绝望了,

朱德中也已被捕到乡府,他已避孕药五十多岁的有了。他是常走海陆丰的海味贩子。在近解放前几年也才发了财。因为他有了些钱,曾几次上门去求朱平的母亲,说要把朱平弄来做二房。因为他上了年纪,五十多岁的还没有生下子女,家中虽然是只有几亩田地,但自己不耕田,靠租收入而已,他又做买卖。有时帮人写状纸,或帮腔打官司,实属奸刁。朱平母亲原来不愿。后来因朱德中不断上门,又有本姓的绅士调亭,礼物不断上送,朱平的母亲也就勉强答应,无法抗拒。在解放前,女人的婚姻是没有自由的,自已无法做主,当时朱平也讲不出意见。不想解放后,情况就有了很太变化,现成的二房也养不驯了,朱平自然也不能再服从以前的事了。但因朱德中出了一些钱,又见朱平越长越美丽,因而更是心切要其过门。朱平只不断反对。不久朱德中眼见无法成亲,就上门讨回金钱。但这是一种种礼物上的东西,用过了有什么办法再赔,就只是推和拖。以后土改运动开始,朱得中划上了地主阶级成分并评为恶霸,被斗得全个家当都光了。朱平对他也很恨,每次斗争也都上前拮发。但这朱得中心中又恨她不在群众面前为他说些好话,心中越想越恼,没有一点情面偏袒事儿。这种心情他几次火气烧心,只因没有机会和帮手,若有一日,有了机会,我就拼着这条老命和你干了。不要给这个女乡长当得这么英,反正我活着也没有用,又无子又无女,老婆她会嫁人,就这样下了决心,只待时机。

事情总不是单方面就会发生的,看来也要有一个七凑八合。因为他是地主,行动和情况是不同的和不自由的,有管制,出入不方便。情况又摸不清,因而一年等过一年,心中的事无法实现,自已有几分心冷的了。

就在这一天,李青在路口和朱得中打了一个照面,朱得中假装笑嘻嘻地说;“李青,听说你要朱平做老婆是吗?你这样年轻有为,完全门当户对。”

就这一着正打中他的心中要害,李青立即停了下来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有这事啊﹗

“这事还能隐瞒吗﹗大夥也知道了,村头村尾谁人不知呢?”朱得中笑嘻嘻地装得一本正经说。亦似有办法打量着对方。

“就是这婊子不肯,把人想死了,她也不干,真没有办法了。”李青馋着口说。“怎么求她也表示过,真没有办法可想的。”

“你懂什么,她要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妇女人就要打中她的要害,若不然,你就想死了也没有办法的。”朱得中左望右望见没有人来往便细声细气,还做着鬼脸地道。“女人就是要她想的,你不会容易得到她表示出来。”

“她要的是什么,要怎样才能打中她的要害呢?”李青很有喜色地道。“请教老叔帮助小弟一把,此恩定不会忘记。”

“女人你以为真是贞节的吗?你经常和她一起开夜会回来,你不会弄一弄她,使她懂得春心,春心发动,不由得她不想着你。”朱得中又讲一步地说。

“春心,什么样叫春心?”李青很有趣地道。

“那就是年轻姑娘,青春初至,心里会想着男人,这时她的心事不可捉模。想着那未来的而且不懂的,乱猜的,要和一个哥儿的,那种心,就叫做春心。你若能打动她这个心,她就会爱上你。”朱得中用手摸着自已的心头,和摸摸李青的心头说。

李青一听到这有趣儿的话头,全身禁不住喜悦,手舞足蹈。好像看到什么光明,周身热辣辣的,感到不知如何。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思想,这时身不由主,便要了朱得中同到一个林间的小石上坐。这里虽在大路傍边,但很少游人,他二个坐了下来,李青又问道;

“得中哥,现在土改也过了,地主,富农也快在摘帽的了,消灭了阶级,你我岂不又要坐在一条板凳吗﹗还愁他做什么,管制也会到了头的。没有彼此所谓剥削阶级和劳动阶级。”

“我早已想有这么一天,但总嫌太久了,要听不到有体现政策,什么阶级分析。什么事儿,坏的就要分派在我们头上。不管你做了没有,我们的心就是生黑了的一样,也改不了的。其实在十年前我还不是行乞讨食的啊﹗父亲生下我来,家中一无所有,现就说我这么狼心,我也真不理解的。”朱得中见话已投机得意忘形地说,“老实说,我认为人也没有什么好心的,谁不为自己过好生活而争取,就是分田,谁不想分得好田,近一点的田,谁会爱山上的旱田,不过是成分不好的,才无法分到这些田。”

“这也不要说了,实际就是实际,分析是一个假设的,分析总不一定是事实,不然就不叫分析罢了。”李青制止了这些说话,“现在言归正传,你说怎么才能搞到朱平这个烂婊子,以却了我心头愿。”

“有办法,我教你一个办法,比如她开会回家时,你就有意戏弄她,慢慢挑她。真斋和尚天下少,贞节夫人世间无,你不听过吗?谁不会有性的,除非是木头人。”朱得中道。“不过她不表示。”

“这些都试过了,几次开会回家都给她拒绝,还给痛骂了几回。”李青丧气地说。“这是行不通的。”

“不怕,你听过尉迟恭和黑夫人,白夫人成婚的故事吗?”朱得中故意挑动地说,这事是很有意义的,你不知怎么吗,尉迟恭把黑夫人在战场上抢回后,本来是相敌的。当晚朝庭赐给他们二人结婚,黑夫人不肯,就强上去,结果被子征服了,还回去说白夫人来降,一同嫁了慰迟恭,第一次被顺从了,第二次就好为。

“这是反动的书籍吗﹗我没有看过。”李青笑笑似乎不可能作到的事,有所指责的说。

“什么反动的东西,我看反动与不反动人们会去鉴证,不要什么都加上一个革命戏,革命书,反动戏,反动书的。要经过人家自己基础去鉴别,有时你认为是反动的,等下又是好的。比如《水浒》传的人物,有人喜欢李逵,但李逵所犯的罪行在今天不要打把吗?杀人不眨眼,为什么要说他革命的。卢俊义中一个良富,但被勾上梁山泊好汉,成了贼首之一,你说良富是好?还是贼首好呢?打家劫舍又说有分贫富,替天行道就没有杀过善良人吗?最后他们又落得如何的结果呢?怎可一言而尽啊﹗这也不用去评论,反正一本书,各有各人的喜欢有人爱这个人的性格,有的人爱那种人的性格,各取所需,不能一律的。”朱得中很有意识地说。“各人有各人的爱好吗?谁可强迫的呢?”

“革命战争与反动也有一个时期分法。”李青有些不耐烦听他老一套说法地道。有意纠正。

“真正的公理也是有的,万代也不可废,有的废了也不行,最后又会回复。有的是一去不复还,反常的事,就无法再坚持。”朱得中又说,“比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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