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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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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为好。天时地利,人和都不主张。因为战争是在一定的条件下才会酿成。李自成打败明朝,进了北京,忘了以前的事业心,那种狼子野心现出来了,内部分裂,人民也不相信他原来的:迎闯王,不纳粮的把戏了。他自已也归于失败,而且他自已领导着失败的,因而打仗锻炼了的老战士还是自取灭亡。炼了钢铁就要用好钢铁,不是摆挡案,这是说明人民是不可欺的。同打江山,能共同患难,利益所争的兄弟们不可自相残踏。恩义不可忘,艰苦时说到怎样爱人民,一进京又忘了前言。历史的判决会公正,你们有权就可设罪杀人,将士就会分心。打天下的章程忘了不行。”

“合作化的好坏,以后才可知道。现在先搞一个省或一个区为试点,就是失败,大家来帮也有能力,同船共沉就难互相救护了。如果成功,大家学习,因地制宜,订出规划,这有多好﹗”赖先平说。“试点好,还不一定是全面开花好呢﹗”

“合作化可使消灭二极分化,是同贫还是同富,也不可而知的,历史才可下结论,现在夸他也没作用。”王万先说:“社会总是起伏交替着的。”

“我们暂不要说这些,因为这些我们没经验,农民才知,在城镇,不理到乡下的事。”凌子山说。“物质多与缺,也不是千古不变。”

现在我们电影文学为什么不多做些我们青年人,怎样钻研科学,为祖国造福人民,多作贡献的事。现在社会的文明要新一代去创造,要他们提出新的动向,我们不是要再去学习打仗。就是要学,军人去学就可以。旧社会打仗不靠人民,不要全民皆兵,这种方法对人民不利,因为打仗号召了人民,二边也要向人民开刀,把他们划入了政府的战斗行列。国官党为什么对解放区人民有所杀害,有些有因民军难分,互相混合,以前只认军装,去了军装即不为军队。“赖先平看了电影里人民受国民党残杀,心中不快,因此有这样领会的感觉说。

“科学人员只知国家人民,一般不关心政治,这种埋头钻研的精神真是一种纯洁的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不知所取那种态度为好。”凌子山说:“有些人只是叫政治是灵魂、无肉体。”

“当然不关心政治的人,实际是不绝对存在的,因为他们不喜欢发言,或者喜欢也不必多言,他尊敬老师,就只负以认真学习,并不朝晚相敬虚言,而自已,只知行乐争春。比如那媳妇儿之孝顺,只在言语,好儿子而只在扬宗耀祖,志在为国为民。这里有根本的区别。”赖先平说道。

“也有一件我不解的事,为什么古代的故事百传不厌,比如《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和很多民间故事,代代相传,戏文也背熟了,也要去看。过去看戏看他会不会做,合不合格式,那一步台步怎能样走都知,但还要去看,这是为什么道理。”王万先说。“好像看戏中看过去的板调。”

“这有什么不解的,历史上已百般的淘汰的,这些已成为千锤百炼的作品了,可成为镜子,上教以君,下教以民,因而已成为定局样板。所以就成为百看不厌,每看都有一种教育,或者也有一个目的。新的东西还是新的,还要经过锻炼,取舍,历史检验,好的,也一定会成为千古不渝的好作品。内中也会有的,不是自已可宣布到的。”凌子山很平心静气地道。“合民意之流者易立,反民意之流者难竖。”

“对啊﹗符合天理,符合人心,不可有厌。比如吃饭,天天吃也不会厌,虽有回环,变化但只在上下来回,形成着一种规则。”赖先平像老成的说。

“他们正说间,忽见到对面来了一个小同学,垂着头,没精打采,身上穿着一件破衣服,下穿一条旧式牛头缩带乌长裤,慢慢向这边走来。三个人凝视了一下,凌子山首先开口说:

“那不是钟继传吗﹗这么久没看见了,怎么他会来这里呢﹗样子完全不同从前了呢﹗”

“是啊,正是他﹗“赖先平定定眼一看说。

“我不认识他。“王万先因昌后来此城,原无见面,怕他们认错的说。

“钟继传﹗凌子山看清后,高兴地高声叫喊着。

“嗳﹗”钟继传呆了一阵,看清后才应着道。“子山。”

钟继传哭表着脸,慢步来到他们面前,伸出粗糙的双手向凌子山握着。凌子山打量他一番。他变黑了,身上一身破衣裳,臭气迫人,手脚皮肤燥裂,已是没有那一股少年的精气,凌子山小声地向道:“你去到什么地方,几年不见了,眼下看此景,真如梦。”

“我真有些不幸,我是贫苦流浪者的人,因卖到地主家庭。我母被多次酷斗,拖街,吊架,说他是钟叔明的小老婆,知道家藏金银埋在什么地方,几次弄得她死去活来。她要寻死路,我经常看着她,她虽非养我之母,但现在只有她才和我相依生活,我不愿她死去。土改期间,她因和家人各人自找食的,不能大伙儿共食,各寻各要,谁人有法子找到粮食这么多人食?我只得去讨些吃的,回来也供着她。她见我如此好,也就觉后世有靠,不曾寻死。土改后,她被介绍和乡下的一个老贫农结婚,带我前去。人们说我借伞档雨,等待翻天。其实就翻了天,就会自自然然的还我们的大庄园吗﹗其实谁也没去想。但总受到岐视。幸好继父是土改根子,分到了大批衣物,现在吃得差不多了,还是这么穷的。他没有亲儿子,把我当亲儿子看待。我也同他有着深情,自已不长肉。又富不来,他一世老实,做牛做马给人干活,现在又没出头,还是这样不富裕。农业社要他当当领导,他不认识字。当农民又沾不到便宜,和农民同酬,又不会搞自发的资本主义事儿,就穷着等待救济,叫老实人守法。母亲也和他同甘共苦,从来都是同情他,我已跟了他姓张,名照旧,都是继传,传不同宗了。我到他乡下叫百溪,这里很山,除了读书,还天天打柴卖柴,帮补家中维持生活,这叫樵读也可。今年全县统取中学生,我的成绩在那里可为上等,故统一取到县城。我老家的人散的散,不能去找他,况也有不便了。现在只能在这里内宿内膳,星期日回家打柴卖给乡里的合作社,我是出身那类,不知可否领到叁元的助学金。如果可以也可解决一个月的米款,那就真是谢天谢地了。”张继传说着眼睛有些红了,内眶湿润,忍着小水,微笑的说。

“你现在是算贫农成份可领到助学金的,就是地主的子弟,确实困难的,成绩好的,都有领。我认识一个叫黄汉优的同学,现在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了,在初中三年都靠助学金资助。或在机关认识一些朋友,每月给一、二元支持。班主任也是陈喜雪老师,他看成绩的,反正这个时候已是1955年的年头了,还有什么阶级讲的,讲人才,讲学习成绩好。这个同学他家也是富农成份,今年还给他在学校代售邮票,一个月可搞十多元。他还会与人洗相片,也可捞十元八元,生活还比一般人好些呢﹗过二年他考上大学,前途就更大了,”赖先平只是安慰的心理说。

“我离城已几年了,这些风化我也少知了,今后、我们都在一个班,请互相帮助吧。”张继传笑着有所转喜地道。“大家选我领助学金。”

他们再谈些闲话,过了一会儿,各有倦意便各自回家,或住地。

凌子山自已一个人走到春离园路,这一条城内小道,实际是一条住宅区道路,没有什么生意店铺,行人也很少。他平时喜欢绕道回家当散步,每次回家都是除了吃饭、睡觉,一般都在朋友和同学家去玩,聊天,这也正是他的习惯。但行棋和打朴克,他都不喜爱,除了看书,谈话,听别人讲故事,评论各项发展事物,社会动向,他却很喜欢,他觉得开卷有益,讲话是练习心思,听别人讲话也可赠长知识,了解人民想法。而玩牌行棋,纯属消磨时间,他感到人生才几十年,没有功夫去理这些。就没有什么看和听也不如想想,分析事物有益。因为想也可回忆推敲,比消磨时间好得多。但他不是喜欢理化,外文更不喜欢。他觉得外文不必全民学习,有人要去学习,样样事情都不可千篇一律。更不能因喜外或有任务学习外、而崇外诽中。外国的有不少发达方面,但必竟因发展时间短而取舍未定。就科学方而,它本身也不正是在大浪淘沙?比如一些肯定了的定律,又被否定。但也要和外界经常通气才好,通气靠门窗,门窗又是房子的结构之一。中国像一座大房子来说,怎么能全部变成门窗、故学习外也是为不内,不是为了窗之以外。因而要精通以外,更需要有精通以内的大量人才,才可吃消,因此学习外国的语言,为什么要全民学习呢?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呢?是自已增加自已的负担,白白累死人。中国也有不少先进的事,外国怎不全部学中文?学习过重担会把中国从小折磨得身体虚弱,到底害了谁人。通过翻译不就行了吗?明知都要回农村的,为什么人人要去钻研呢?这知识虽然变成人的资格,但必竟多是变成呆人板性,自持有才,而又无实用、而终生成为字典而已,未见有何发展。当然有特别本事的个别人、可学几国文字和内外精通。但从爱好,又有承担能力,可从之。因为人的寿年和服务时间有限,到底要合算而计,有些人片面认为中国文字古老而阻止了中国科学发展,其实那些在外国的有才能的科学家,更为精通中国的古文人也会不倒外。问题在以政策如何感召人。要改革的东西,不能一日而全盘否定,造成破坏,变成接不上政策,几千年的文明历史,怎能可变成罪过?父母生出了自已,他又成了阻止你的前途的绊脚石头吗,世界上总是有这样的情况。有听了老子的会误了前途,有听了老子的话,大展鸣图。总而不是父母之罪,各人认识事物不同而已。就是根本的问题,舍此而不用多言。如果有才能而不能通知,那怕最简单的科学也会被废去。中国有中国的文明特点,把自已的文明砍去,自已变成一无所有,怎么行呢?诗、词、歌、赋、唯有中文可有特点。外文的平欲语言句子为诗,有些人很中意,所谓叫朗颂诗,其实不如中国农村的祭文的语句,虽然古板,但却语法精明清韵,凌子山中意听中国之古,而不愿听外国之古。外国的童话寓言简单,无一定理标准。就是有,他也不理解,这样他们既尊为光辉之范了。外国人有些故事情节,在中国简直不值一谈的小小事,简单事。也有些作家为了个人名誉翻译,又把他吹捧一翻,也有些句子,恬不知耻。中国很少不出名的农民去吹捧外国,都是些有名人士说说。似乎就解决问题。凌子山对这些问题不解又不知是一种什么味儿。说不出其中道理。他一路走,低着头,正碰到一位拖着小婴儿的少女,她和凌子山年令不相上下,凌子山抬头一看,凝视了一阵,觉得此人美丽可爱,是一位外地才来的少女,可能是随父母来这里工作的家属。凌子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看好路,不觉撞着,勿怪、勿怪、这相赔礼﹗”

“无所谓,我也是一时睇着左面野,无睇前面,唔使客气。”这个少女笑着不好意思的说。

“你是广州人吗?”凌子山听到他讲白话,便大着胆问了一声,见其客气文雅,更安了心。

“系、系、你是本地人吧﹗”这个少女见到凌子山这副脸孔也无有为喜爱的,这也好像是一种巧合。但也不好多问,各人怀着一种想念,过去了。过了一阵,二个人也偷偷回头看一看,正好又一个照面,他们似乎各有所想法,含笑各人离去。

凌子山在这边想:“他是一外地人,是大城市的人,见识多,我生长在山城,一切所见皆是土里风物,若能和他认识,谈论城市风光,听听他个人的抱负,岂不是太美的事啊﹗这也叫城乡交流啊﹗这也可能大妄想吧,她怎么和自已认识,自已是什么人?一小小草芥似的。“想着想着,也已回到了家中,父母、接着、各人说些家常话,便去吃了晚饭,一宿无话。

中学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人人都可自带被席去那里号一张床位住宿。初读中学是人人高兴的事,人家为了凑兴儿,县城同学们都到学校去睡,二个人共一张床位。一个同学出被,一个同学出席,倒很合适。凌子山和王万先共着一床。本来家里人不放心他们去学校睡的,怕凉了,无人盖被,但因他们执意要去,才无法阻止。

这些同学可说是胡闹太过了,这开学第一天,半夜三更才过了一阵便起床,他们只看到月光、光亮、以为天已太白。因心情紧张,都怕第一天有了迟到不光采。一个人叫喊,大家一跃起床。一年级五个班、全部都起来了,在操场等候,等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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