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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六不用开会学习,也只叫‘自学’意思毛主席的指示,不能一天停止学习。故黑板上写‘今晚自学’自学虽是名义上的,实际做些家务,但也有人坚持学。这种人就是值得学习的学毛著的积极分子。
各单位对要解放揪斗人员都成保守,步子慢,一个人被斗检讨十日十夜也搞不了一个,这里工作又多,费用又大,真是大大的包袱。
县革委最后采取解放一大批的方法,方案是由组织人事的工作组,专案组先列出可解放的一大批揪斗干部。大多数是以解放后参加工作的中青干部,因为这些人没有在解放前那一段历史,容易分清矛盾。这些人多数都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派性揪出来的,尽管揪他们加着一大堆罪名,实际大家明白,不外乎是无中生有的或不成罪的。故要否定也快,除了老干部,解放前出身的干部疑点多,这个时候不宜解放,还有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也是不可解放,这与中央的处理刘少奇内奸,工贼,叛徒走资派等名有关。故回避为好,少惹麻烦。
名单选定,由县开大会,一齐宣布,并大擂大吹的造声势,这种气氛相当好,大家也觉得宽松得多,反正不是当权派,又不是有香港关系的特务嫌疑,又不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干部,都觉松口气,似乎‘九大’是一个团结国胜利的大会,有一种特赦的感觉,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紧张,可怕的气味,尽管自已没有问题,也会有自危的感觉,心情都会压抑的,畏缩的。
这次‘九大’召开,也是一次放松的过程似的,一是都是学习歌颂的文章,二是要练习唱歌跳舞,又要学习文艺晚会节目,大合唱,大伙跳舞,大伙讲大好形势,这样经过几年的大揪大斗的日子,转入这样时局,实在是很觉自然的,愉快的。这个时候的物质还是十分紧张,特别是食品,日用品,仍是按照严格分配或逢票计划。
一次开大会宣布解放一百多个人,名叫解放一大片,这样一直搞了三、四次,又加上各单位解放人数,如果居民,农民,干脆不叫解放,从学习班解散出去,不了了之,这样东一下,西一下,所乘的人员也就减少很多。
但还有大批老干部,要打成走资派,叛徒、特务,国民党残渣余蘖,土匪头,现行反革命,刑事犯,假党员之类名字。这些人还要学习,不能工作,幸好这时各单位都有劳动场所,一般用来整罚那些领导所排异已人员。好听时叫农场,养猪场,药场,试验场,苗圃场,但人们习惯叫这为劳动改造场所,只是背面讲法而已,有错误的都会先到这些场地劳动,到解决问题才会回单位上班。
现在学习班不能天天学习,平时就将这些揪斗人员,不能解放的,先放到这些场地劳动锻炼,这样讲法十分文雅的了。
现在一般采取各个击破,有的放矢。斗争一个,落实一个,但都是有劳而无功。如果到落实政策时,都可以否定。一般严斗失去自由,要看管的时间,大多数要挨一个星期或十天。
讲到这些药场,农场,养猪场,大多都属赔本单位,得不赏失。效益小,花功夫,费用报销,收益很少。不过有些调皮的人送到这样的地方,也会使你垂头丧气,抬不起头来。起码会被认为是有问题的人,所以在这里劳动的人都不那么出力,常常有种无收,不是奇怪。但也因劳动力不计,种子种苗从试验费出,养猪也一年才养一头二头,猪本也集资,分猪肉时扣除,这些猪骨瘦如柴,好处是不用打税,不用上交六成猪肉,卖牌价(每斤0。4元)给国家,从某种角度上可吃多点牌价肉(边肉0。81元)。
有可能为了说人人都要改造世界观,人人都要搞一些劳动,或为不平衡这里一些人的心理,到星期六或星期天要突击,全公司的人除了要正常营业老弱外。都要来参加劳动。有时能免费吃一餐午饭,或由食品公司配点猪肉加菜,大家也很觉愉快。这个时候每个单位有食堂,这时药品单总务与食品公司交道较好,能搞到一些猪骨头,或那些可以免证供应的杂碎肉,皮之类,大家吃得高兴,干脆评它五好食堂。能办好伙食,关心干部职工生活,名堂很好,如照本宣科,不会打交道,只吃正常的分配或凭票证物品,伙食就会很差的。县委,县府食堂可通过开会,的名额分配供应肉食等。乡镇府也可以通过权力搞些供应肉食与物品,不然生活之所需是十分缺乏的。
‘九大’开了二十四天,闭幕了,中央确定了新的领导阶层。对刘少奇作出结论,开除出党,永世不能翻身。这样各地方也可能会出现刘少奇的代理人,但一时还没有行动,只不过留有一些走资派的模式人物,但也无定罪标准似的。
运动到这时,又有精兵简政说法,单位大量载员。一些职工也动员下乡,插队,这样的的精简插队也会轮到红旗派人员为多,相反有问题无解决的不会下去,故一些人自觉回乡也好,插队也好,倒还可觉轻松,张果雄,张振声,也被精简出去了,不过他们不愿下乡,仍在城镇当居民。这个时候没什么可干,绝不可当小商小贩。张振声只得买一架(双轮)手推车,搬运石头砂仔等建筑材料,可在居委会交社转发票,生活勉可以过得。
还有一些人生活确无着落,只能报名插队,一可作知青,一报名,便有几十元补助,有的还可补助一张被单,一个铁桶,一顶蚊帐,有半年补助生活标准,也即可以有饭开。
不过才过了不久,张振声,张果雄因属在居民无业,按上面政策,要收回,给饭吃,给予安排工作,而下乡插队那些属已作了安排,不予吸收并且不得回城居住,回城要受派出所查夜赶逐,叫倒流城市分子,亦不得在城市找任何工做。更不可摆摊挡。这里有一个回城者说:“我就是过番也可回来,为什么插队不可回城。”但总硬不过派出所,有时还被查夜的打一顿,送回插队所在去劳动。还加以监控,这个时间倒流城市是一大忌。
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第十六回
干部下放‘五七’干较
无风起尘再陷办班
人逢喜事有精神,江山万里显真龙。九大召开班子定,接班又有钦命容。科学马列称顶峰,亿万民众乐无穷。活学活用争先进,左右分清路线从。要知今后谁真主,忠奸还要看始终。等得欢呼旗开日,邪正斗争那作凭。
话说这个时间因把知青插队当作安排,为有业可从,无须再倒流城市。这个时候还算小小的第一批插队的开端,到后来更多动员不少干部回乡耕田,几十年未知农事作物,这回要从头学起,实在是十分困难的。
先讲这个回城倒流那个职工底细,亦值一述,也可知其一些细节,以表点滴同知之苦。
这个同志因出身资本家家庭,店已合营,1958年曾考入某大师专,后因学校压缩,该大专学校压缩停办,(即湛江师专,属大跃进产物)工厂学校又压缩,故无可安排,只当居民。也是他父亲多次要求,又因不可叫从业合营人员,只可另行安排,当了一名职工。这人姓郑名夫,因曾读大学,经常高谈阔论,人皆不喜欢他,故迟迟不可转正,这回精简到他,又报名当知青,不可再作安排,也是个时间的政策,还涉及千千万万的插队插户人员,插场,插厂人员,并非一般可通融的事。倒流人员也是十分广众的,因农村干不惯,工分收入又少,吃不饱,都想回城中搞些什么干干或搞什么食物。最少也回家中的兄弟姐妹中均些食物出来填填肚子,也是出于无奈。况回城的人并非住一天二天,有的干脆不肯下去,故不管不行。也可能有上边指示。
这个时候管理这种人只有通过派出所与民兵行动,采取查夜,禁闭并遣送回农村方法。大多数回城的人皆胆战心惊,也不报户口登记住夜,一看到查夜的便服服帖帖答应赶快下去,只能回去几天又到回城中,这样的方法比较妥善。而这个大学生却嘴头硬,理论多,强词夺理也十分厉害,故每次查他的房间也用较强的马子,多些民兵,搞些蛮干有汉子对付他,这样他每次都吃亏,要被打,被骂,但他也从不屈服,越不屈服便越要对付他。这个时候对回城不下农村的人有时还斗争定罪,抓些其它治安问题,甚至办他们劳教劳改,真是苦不堪言的。特别是出身不好的人,更要不犯为好,以免遭受更多苦楚。所谓古言得缩头时且缩头,是非皆因强出头,理论怎比掌头有用,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臭知识分子是不如工农干部吃香的。
时间又过得很快,不觉又是一次双夏运动来了。这回凌子山又被组成下乡工作队,与医院的医生护士组成一同下乡去搞双夏工作。这回看来没有上年那样紧张,他这个工作队 有一个县常委带队,这个蔡队长兼县政工组副组长,即当时之组织部,人事局之类部门,比较吃香。这个蔡常委倒对凌子山很有好感,故工作上也较为安心的。只是凌子山已经被揪斗过这么长时间,工作上还是患得患失,少讲话,少表态,只跟别人行事为多,开会只多听,没有怎么发言,听听那些革委成员或医生护士的语言,慎慎重重,因而蔡组长对凌子山印象很好。
凌子山被分配住到僻村穷岭,生活较为清苦,这里他也看到那位老贫农代表,几十年风风雨雨。解放后又分田分地,还娶了个地主妾氏作妻子,但到现在生活还是十分清贫,况可能多次生育不成功,只有一个二岁大的小儿子,还常发抽症,他已有四、五十岁的人了,凌子山想:“他的出身好,但亦难有展作,难力小,又老实,在生产队长年累月干,包括补助工分,可以说分红最高。但因产值低,生活还是很艰苦,山区的生活怎样才可快改善,这里也还有几户很穷的人家,又有一些知青插队住在禾厂,看到他们的生活,凌子山亦觉自已有二十多元工资,还算可以过上一般较上游的生活。
有一次,凌子山出到大队开会,《定期汇报》医生们,护士们都在为蔡组长看病。据说已看过多次,但凌子山也不说什么话,只看他们怎样给这位县领导看病,自已没有半句发言。
还过意不去的蔡组长看着凌子山说:“你会中医!这耳鸣用什么药好,”他怀着治好的希望。
凌子山也没有什么准备,想自已在此又非正式医务工作者,况揪斗刚解放不久,对于这样的红人领导,原有政治异见的人。确实是少说为佳的。也不可随便去和这种人开药治病。但他又有问到自已,只得说:“中医对耳鸣原因有较多种,肾虚耳鸣为多,不过肾虚本身又有多种原因,胡乱开药是无效的。比例,肾虚,土克水者乃胃对肾的压力,要补中益气升提才可以治,同病异方,不可一言而说清。”
“你说得有理,这样吧!他们的药我已吃过多次,无见效,你就试开一方,看怎么样!”蔡组长很诚恳的要求说。
凌子山他有要求,也真心实意,就把脉,脉象亦有中气不足证兆,即用补中益气去柴胡,升麻,加远志,砂仁,磁石,碎甫,叫取三剂。这里开过药方,凌子山也自回生产队去住,也不多留片刻,况这个时间各人也不多说话,少闹个人圈子,意思都怕对方戒意。这个时候各人都似君子之交淡如水,都是我中有敌,敌中有我,故一般皆无什么很多言谈或随便聚合。
凌子山回去生产队已有五点多钟,天也快黑了。在农村间这个时候也正忙。一般家庭妇女要抽空搞些自留地工作。这个时候自留地分配还是很严,一般每人平均只准一、二厘地,有的更少,意思自留地多会影响生产队生产。只可种些疏菜之类,不可种粮食类,违者当走资本主义道路论处,每几年要调整一次,自留地数量,指人口的增减嫁娶,生死之类变动。
男人按规定要干完生产队的余留工作,双夏大忙,皆不得闲。如打禾,收谷,入仓,晒场收谷,登记,不少收尾事要干的。这些人的子女从学校回来要吃没得吃,目又困,有老人在家的,要六十岁以上才可称无劳,可打理给小孩子儿得饿着睡在凳板上,无冲凉,直睡到明天搞旧饭吃食后,去上学。这个时候也不少家庭作业,甚至不主张读什么书,无赶功课之忧虑就是,看惯了的自然现象。
禾场,晒场一片热闹,打禾的,收谷的,担禾把来堆放的,工序面很大,管理也严,不得中途回家,除了生产队分谷,私人没有任何多余粮食,也没有什么家私,衣服破旧不堪。穷富也没有什么区别,生产队管理人员,生活虽较为充裕,也只不过有一件好的的确凉(布名)外衣,一块手表,出门有单车,有衣车的就‘称三转一响’,指收音机。实际这类人很少。因为总然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