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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又讲,我没有说文课不办。社会的办学校,其实也是一种训练民俗民心,又可拖延就业和安排事业的接纳次序,人群涌跃是社会的压力,有时还会配成大患。
干部多了这么多,毛主席又提出吐故纳新,虽然言辞是指中国共产党员,但毛主席的话,放之四海而皆准,故又从农村选取拨一些青年,经过到农村锻炼,分配到各个单位培养,叫做新鲜血液,又叫接班人。药品公司也分配了上十个名额。这里的老干部,实际是曾揪斗过的干部,要送去干校。所谓干校就是农场之类的单位。詹卷永与那一伙已解放的干部皆送到干校安家落户,凌子山是职工,不用去干校,还是在仓库干那工作,这时也有不少人幸运不是干部,不用离乡别井到一百多里路外的边区劳动学习,还扬言要自食其力,永远不离干校,不题工资,后来也因种种原因,没有这样实行。(内边可能有争议)
就这样使不少到干校劳动的干部,包括老师们皆一样,不抓粉笔头,要抓脚锄头。干农村似的工作,叫他们老年出家,十分难做习惯。他们各人到各的单位报销费用,工资也由原单位付给,(或指定单位)不过各单位也很乐意这样做,从无怨言,免他们回来干忧。
不久医院与药品又分家,不叫医卫七一委员会,因医院缺药药品拿,不利管理、当时听说,经济分不清。另设立药品公司革命委员会,新调来一个原商业局副局长亦揪斗过,初解放出来的朱元来当革委主任,叫股级待遇,因他原当过副局长,格局较高,也就自然可以提高单位的身价,但他原来因被揪斗过,这时那种红色派的人总对他怀疑有对立,他一有动作,这红色派的人总讲他报复行为,特别是廖运仁一伙,常常到上面奏火,打小报告,使他也十分难为情,工作不好开展,比方一次因有20平方左右。一小间房子是危房,泥砖土壁,故拆去、因为一共才二十多平方,又因一时搞不到木材盖瓦(木材要林业局批)故打成水泥瓦面,中间仍为原木板楼,这时又有一阵向领导提意见的风气,每人要写好几张大字报,人们也为了安全起见,为了完成任务,大多数都写领导的侈奢作风,写这改成小洋房的题目:折去土房变洋房,故那个时候,水泥楼是十分起皮的。也说明那时领导要做什么事还不容易。
1969年冬,凌子山又被抽去支援山区的宝山开矿,搬着行李去住下来,为了工业按年度完成任务,各行各业都抽人支援工业的年尾扫尾工作,工作上虽有些形式,但不用多付工资,工业上不会增加成本。这些人不用报酬的,来做工,回各单位领工资,每期二个月,一共轮了二、三班,完成了任务才告结束。
在宝山开矿时,也主张所谓关心群众生活,保护群众革命热情。故这开矿的同志间,有一些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常常有吃苦在前,享福在后的体现温情,冲凉时,帮人打水,在劳动中似乎也有争着干的。到夜间学习,他们又讲讲自已日间表现,使人听了很觉肉酸。凌子山对这些都不是很喜欢,人是无私的吗?不怕苦的吗?永远也不想前进的吗?这种生活就最幸福了吗?果然,这宝山地带种地瓜很快长大,禾米就低产。每时都养有一些肉猪,这个时候向上打个报告,宰几条猪慰问这些免费人工,上面规定还要他们按牌价交回肉价。风气是这样,不白吃别人的东西,有钱能买到肉吃,就是十分幸福的了,赚了差价。
运动就是一环接一环,现在又来一个反多吃多占,对有贪污现象的情况要自已交心,自动垫款,才是真正的斗私批修。
有一个卖咸鱼的职工,她是解放前参加游击队的,因为没有文化,故无坐办公室,只是一贯卖咸鱼,他的口甜,吃苦耐劳,每年皆评为先进,部为省的先进工作者,学习榜样十分吃香。
这个同志叫李霞碧,她爱人也是老革命,本来她是很红的,不过他也有失策的事,这个时候私人不能建房,他又贪了便宜。因为土地在这时价值低,她有咸鱼供应权利,不少人要巴结她,故有位乡人一间破屋,解放前皆传达室说闹鬼的,无人敢住,她就可利用一些关系,买到这房子。又加上拆建改装,又成了这个时候的私人时髦房子,因而闹了一场很大的风波。做安乐窝,革命意志衰退,是新生的资产阶级的分子。故组织了大批人来参观她的房子,做反面教材,既然有了参观,就要打她落水,先从寻找她贪污方法落手,才是最易搞的,这时因人人要过关,斗私批修。所谓常在河边站,那有不湿鞋,凡是干部职工,人人过关。比如你用公家一张纸,一个信封,寄私人的信,都可以检查,卖熟食的,每天喝一碗肉汤,也要计钱,一年三百六十天计,经几年,都可以有数算,历历在目。
而她卖咸鱼,诬她短斤欠两,又是班长,有售贷权利,十年八年来计,也算到她不得了。有可能算到几千元,也就要算到她买到的那所房子的价值,才算满意,钱啊!钱啊!斗私批修,就要交心,把贪污或多占的钱退出来。一般人,无房子的可计几十元,一、二百元可算数,不再迫究。但有把柄的,不易过关。既然人人要过关的,干脆讲讲这小小问题,也乐得不会她大错误。不少人为救简单,晚这样讲。但也有人任你怎么压力,他就是一文不拿。亦没有办法。这李霞碧就不同,你有把柄,天天斗争要她交待,她也是老运动员,又是老模范先进,可经说经历不少风浪,怎么会怕这些运动!她也斗过不少人,幸得她又无文化,又还是模范共产党员,人人知讲了也可翻案。没有什么文字根据,对她还是没有办法。这次运动确实斗氏争了,不少是过去的红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也要讲实话,到运动后期,那些捕风捉影承认出来的,一般人也会否定翻案,因为只要承认到几十元,一百元,每月扣五元,也要扣上一、二年。这时干部职工多数工资才二十多元啊!
这次运动又不了了之,总难落实。有一个糕子的职工被打成暴发户。只是他一下子买了二、三张棉胎,且买了一顶新的蚊帐,因为斗他总一言不发,被斗得死去活来,搞到不少人买棉胎也要夜间去。怕见到熟人4020,家中用时,也要用旧被单,以免射人耳目。斗争他的说话是一个原理发工人,现为企业纠察队之类人员,对他斗争时说:“还不是暴发户吗?一下子买了三张棉胎……。”究这是否是事实,又是谁人告他买了三张棉胎,也就很难说的了,总之这个时候的人都要互相防患。
运动也是停停打打,一时又说不要扩大化,干部职工大多数是好的,或比较好的,但一开展运动,又说不能冷冷清清,斗争要激烈,对敌要敢控敢揭,上面也可能有二条路线,运动又说要暂停一下,斗争又有所缓和的。
过了春节,运动又要开展了,斗争又开始深入,各单位又物色去参加学习班的人。凌子山又被叫参加学习班,也不知又要讲什么事。
凌子山去学习班,又要隔离审查,不得回家也不得外出,他又要准备起码要忍着听骂一个星期。一般因学习班人多,斗争一个人高潮只大约十天左右。大会点名,小会斗争,真是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何其烦多。你要忍声吞气。
这里搞了半个多月,学习班又放回单位看管,后又被禁闭在一间大厦的之楼的房间,完全失去自由,天天要写交待,但凌子山也不睬他们,只做聋子,哑子,呆子。这回也无公开斗争,以后才知是怀疑他在仓库有偷药行为,原因他拿过几个装药的包装竹笠回家去烧,说里面装有药,又白白给冤枉发一个多月。这次虽不斗争,但禁闭过了,还要在单位与几位同类项一起学习,名叫写交待,还是不得回家,行动没自由。这样又折腾了几个月,还是一无所有。最后工作队又做凌子山的工作,叫他承认贪污一、二百元,就是当迟到、早退,误工的工钱,这样早日解决问题,不要再拖尾巴,凌子山总不理睬他,最后还是一分钱也无搞到,又是一风吹了。
自然这时他心里也有过承认一、二百元。早日开除,退出,免吃这些窝囊气。还是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还是忍了下来。运动又要扫尾巴了。这时药品被汇报得一大堆问题,副县长都来蹲点,带了一大帮工作人员进驻,没有的事,越搞越是清楚,无中生有,阶级斗争的复杂性,看不又无风起波涛,作不少巨浪。工作队只是住了一个月左右,工作队潜移默化地撒走了。
这不是那一个单位的事,这也并非典型,司空见惯,普遍如常,叫人实在可忍熟无可忍,运动一过,还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向谁有怨气,还不是一句话:“正确对待。”
况且运动也有对事或对人的偏重,有一个一贯表现好,又是红人,在1960年时保管糖精,一下子失去二十多包,当时一包可能重市斤,能抵上千之高价,那时糖精当糖使用,因而是糖专、专卖。这次也说要查要案,大案,对这个保管糖精的陈显点名落水,说他当时无外盗迹象情况下,不见了,是监守自盗。但他总说不知去向,也无看出有某它下落地方,对他斗争亦很形式,以后又是没有查到什么,当作弄清问题,对他的怀疑下了结案处理,看来是领导信任的人,好说些,若成另者,非坐牢审查才怪,迫、供、讯的苦头,就会给他赏赏,这和那卖糕子,出身私方人员,买了三张棉胎相比,斗争程度都有天壤之别,这真是斗争因人而别,有何说的。
运动总是这样,到了后来也无什么落实。凌子山被分配工农兵制药加工厂做配剂师,这个时候有宣传草药草医风气,各县都可以成立制药加工厂,做些中草药制品,可由专门草药店出售,凌子山负责处方。但这个厂只办了半年多,又说要规范药厂,凡没有条件办药厂的,即要取消这类加工厂,个别县凑成制药厂规模,也上了马,凌子山又被分配搞药材生产。
所谓搞药材生产,就是发动农村的集体生产队,种些药材,以增加收入,集体,集体,种什么都难起,有的只领种药任务,报个亩数叫多种经营。没有药材收获,上面要求多种经营,人们都在生产队挨日子,工分值又低,怎么去多种经营!但口号震天,北药志移,南药供应全国。
凌子山想到工农兵制药加工厂制的几种药,是由他处方,如:利石丸、治疗肾结石。风痧丸,是治疗署症外感,还有局方的川芎茶调散丸,穿心莲复方制剂,(加苍术棉茵陈),黄柏小蘖硷,一时也成很有效的药物。凌子山从中也看到草药中的缺陷,长期有效是难的,他没有理论上的指导,随心所欲,疗效没有保障,在当时缺医缺药的情况下提倡的,也是必要的。
这次搞生产,提出南药供应全国,北药南移,口号真有气吞山河之势。不过是真有这种能耐吗,这时的药店,缺味顶方,十张处方,九张不齐,故拾药先要查处方,打√号,表示缺的品种,十分显遍,若只缺一、二味、就很高兴。提出上面那些口号,是人们所喜欢听的,人们都希望要发展药材生产,改变缺味,检药难的状况,药材生产是很重要的。
搞生产的程序是先开生产人员会议。拟出今年发展药材生产的品种,亩数,分布及要求达到多少产量,是一项比较吃力的工作,看看生产人员,又是多余编外人员,不是重要人员的办公室编制干部,或叫以工代干,人们还可不承认。
凌子山这次分配是种杜仲,黄柏等,木本药材,与二年生的白术,到黄塘小布村去发动。因为这项工作他没有搞过,幸好前时那个搞生产的干部也是揪斗过,共学习班的人,二个倒有些臭味相投。那个老干说:“什么生产不生产,生产队是这样的,种什么,也不一定有收,方式方法,搞对了就算,上面交带这样种,就教他怎么种,有没有收,新生事物,失败是成功之母,总结,总结就是。拿本资料来看,照字读经。反正种子种苗有银行代款买的,后来种十几年,多数亏本,直到无人敢种。
凌子山来到小布生产队,先看看以前种的药材品种,本来搞这种生产他也无接触过,但人们总当他是药材公司的人,什么都懂,都要问他技术,自这日起,他不能不学些种药技术,从书本上理解,中可以种的,真正要搞到收成,也并不简单,因不这不简单,因为这北药南种,水土之异,反潮流而搞。按过去说要地道药材,就什么差别,只在这个时候,没有正常的供应,只要药的名,也就是好了,实无人再敢要求正宗地道药材。
这个生产队长叫陈良,三十多岁,他对凌子山说:“我们这里是药材生产基地,品种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