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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叶凡微笑着说,好像觉得这件事非常的滑稽可笑,“我毕竟是朝廷手握兵权的叶王爷的女儿,若说我会骑马,有何奇怪,说不定,我骑得并不比傲林山庄某些人差。”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忽然有些悲哀的说:“我们一定要这样互相怀疑吗?”
叶凡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两人一起安静的走出了客栈,向叶王府的方向走去。
跟在后面的雪莲和娇荷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各自怀着心思,娇荷轻声的问道:“雪莲姐,你觉得少主子他喜欢少夫人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雪莲有些疑惑的说,“两个人看起来如此的礼貌。按道理说,他应该是喜欢的吧,跟随少主子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浪费“时间,可,我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知道,选择叶姑娘,只是为了某种目的,也说不定,少主子只是为了达成目标才这样对待叶姑娘;可,有时候又觉得不太像,只是觉得,若要具体的说,又说不出来。”
娇荷点了点头,轻轻的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若说不喜欢吧,难得少主子有如此功夫和时间肯花在叶姑娘身上,若说喜欢吧,又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一点情深意长的感觉。不过,说实话,这叶姑娘真是个出色的人儿,若是肯好好的珍惜着,真是少主子的福份。”
雪莲看了一眼娇荷,突然说:“你这样一说,我到还想起一件事来,昨晚的时候,我和你说着话,说着说着你就睡着了,弄得我想要问得问题都没能问,如今大家都清醒着,我到想问一问,这一路你们去了哪里?为何突然消失又突然冒了出来?叶姑娘是个千金小姐,你怎么可以选择傲林山庄最难驯服的两匹马?——”
娇荷微微一笑,可爱的表情,可爱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有着数不清的问题要问,呵呵,好吧,我告诉你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不过,说真的,在傲林山庄的时候,只觉得这少夫人是一个真性情的人,敢和杜姑娘对着干,敢说尚姑娘的不是,甚合我的心意,却没想到,这一路上行来,真的是让我对这位新少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哈哈,说来也是有趣,你们呀,真是小瞧了我们主仆二人,其实路上的时候,我们曾经一度就在同一条路上,我们瞧见了你们,你们就愣是没认出我们来。哈哈,真是有趣的很。”
“是吗?”雪莲有些诧异的问。
“是呀!”娇荷看着前面走着的两个人,轻声说,“我何必要骗你。是真的,这位新少夫人,真的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而且,她马骑得真是好,那么难驯的马在她胯下顺服的不得了,开始我还真以为我看花眼了。出了傲林山庄的地界后,少夫人就让我们停下来,折进一处小树林里,易了容,并且让马匹也换了模样,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认出我们来。少夫人说,既然不想让人注意,就一定要普通的让人记不住,所以我们易容成最普通的人,把马儿换成最普通的模样,一路上行来,竟然就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我们并肩走在同一条路上的时候,听到你们的谈话,你们竟然也没有认出我们来。”
雪莲正在说话,听见前面的人说:“你们两个快些,在后面说些什么呀?”
“是的,少主人。”雪莲和娇荷一同应了一声,紧着几步跟了上来,娇荷冲雪莲一眨眼,调皮的笑了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到了叶王府的大门前,看门的人一眼看见了叶凡,立刻进去通报,叶凡和司马希晨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也乱哄哄的,叶凡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大姐,叶茗,着一身艳丽的红装,一脸的悲戚,拉着徐氏的手,泪水落个不停,乱了脸上的妆容,模样看着甚是可怜。
出了什么事?大姐不是最喜欢苏青怀的吗?看样子是穿的喜服,应该是要出嫁了,为何如此悲切?
蓝氏走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依然旧时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安稳,口里轻轻的唤一声:“凡儿,回来啦。”
叶凡走近母亲,对这个陪了自己十年光阴的母亲有着深深的敬意,跪在地上,轻声说:“娘,您一切可好?爹爹呢?他如今在哪里?”
蓝氏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强忍悲哀的说:“凡儿,你爹他,他如今正躺在房内休息。皇上,皇上让人挑断了他的双脚的脚筋——”
叶凡半天没有说话,呆呆的跪着,好半天好半天就维持着一个姿势,仿佛泥塑一般。然后,站起身,静静的走进房内,一眼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叶王爷,泪水夺眶而出,扑倒在床前,泪如雨下,说不出的委屈,说不出的心痛,只化成一声:“爹,凡儿回来了。”
叶王爷额头上全是冷汗,僵硬的身躯,紧闭的双眼,完全听不见女儿的声音。
听到司马希晨进来的声音,叶凡头也没回,一字一句的说:“这应该就是你要的我该有的仇恨吧!”
司马希晨站在那,没有说话,看着躺在床上的叶王爷,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步,可,为何却看得自己如此心惊?!
“我会向皇上讨这个公道,纵然他是偏听偏信,却伤害了我父亲,但是。”叶凡突然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司马希晨,冷冷的说,“我叶凡发誓,我要穷尽一生的时间来恨你!”
司马希晨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堵着,堵得他心里头难受极了,难受的让他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第69章
院中传来徐氏悲伤的哭声,叶凡回头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父亲,轻轻抿了一下嘴唇,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皇宫内的软轿停在门口,可怜的叶茗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徐氏,哭着,无可奈何的向着软轿走去。
叶凡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皇上真要从叶王府里选一个人做妃?而且选择的是叶茗?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大姐?”叶凡问,“小妹呢?”
蓝氏叹了口气,轻轻的说:“皇上选择了叶芯为妃,可叶芯那丫头偷偷的跑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得让叶茗替她进宫。”
叶芯这个死丫头,真是害人不浅,十年前推小叶凡掉入悬崖,十年后送叶茗入宫,自己却落得个轻松。叶凡恨恨的想,心里头乱成一团,只恨不能此时就见到皇上,平息了所有才好。
“小凡,你不要着急,我——”司马希晨不知何时出现在叶凡的身后,轻声安慰道。
“罢啦,我承不起你的情,也不想承你的情,这是叶凡的家事,叶凡自会想办法处理,你要的不过就是让我出面杀死皇上,你放心,我自然会找到皇上与他理论这事,你只要耐心等着结果就成。”叶凡冷冷的说,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仿佛在滴血,若这真是自己的前生,那,她发誓这一生也不会喜欢这个与来生伤害她的男人神似的男人。
司马希晨一窒,咽下了下面的话。
叶茗眼前的轿帘轻轻落下,几个奴仆抬着软轿走出叶王府的大门,叶凡紧走几步跟了上去,淡淡的说:“既然是我姐姐出嫁入宫,我这做妹妹的自然是要陪着的。”
“罢啦。”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尖着嗓子说,一脸虚假的笑。
叶凡冷冷的瞪着他,冷冷的说:“呸,你一个奴才,竟然也敢如此口气与我说话,找死是不是,如今我父亲还是朝中的重臣,信不信我们叶王府出事前,我先送你去阎罗殿里走一遭!”
那太监一愣,硬生生的咽回要说出的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叶凡,僵硬的维持着一个姿势。
叶凡也不理他,对门口的奴仆说:“替我备轿,我要亲自送我姐姐入宫。”
司马希晨伸手轻轻阻拦了要跟随着同去的雪莲和娇荷,轻声说:“雪莲,立刻和茜素取得联系,娇荷,和我一起陪你们少夫人入宫。”
叶凡上了自己府里的轿,轿帘一落,掩饰了她复杂的表情。
进了皇宫的大门,轿落。
“罪臣之女下轿跪拜入宫!”又是一位太监的声音,尖细入耳。
叶茗一脸的泪水,硬着头皮准备下轿,却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响在耳畔,吓了她一跳,她只顾着难过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妹妹回来了,而且一路陪着她入宫。
“不行!”叶凡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容置疑,冷冷的说,“告诉你们皇上,若是要安生的,就让他亲自出来迎接,什么罪臣之女?让他说个理由听听,否则,半个时辰内,我就让祠堂化成灰烬!”
宣旨的太监硬生生的咽回到了嘴边的话,看到跟在轿旁的太监,正一脸沮丧的站着,低着头,一声不吭。
后面的司马希晨一愣,自己并没有猜错,叶凡和范晔暗中一定有来往!
双方在僵持中,皇上终于极不情愿的到了后宫的大门前。
“什么人,竟然敢威胁朕!”皇上恼怒的问。
叶凡一掀轿帘,从轿上下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皇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皇上,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身形微显单薄,那一身锦衣华服看起来让他有不堪其负的感觉。
细长的眉,微皱;细长的眼,微眯;薄薄的唇,微抿;
“我,以此为条件,请皇上给个理由。”叶凡淡淡的说,想到躺在床上的父亲,想到一脸泪痕的叶茗,她现在就想一剑结果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皇上。
皇上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婀娜的身姿,婉约的气质,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透着股子干净灵巧的味道,是个美丽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他皱着眉头问,“竟然敢这种口气和朕说话,是不是活得腻了?!”
叶凡不屑的说:“你能不能换个别的词说说,开口就是”是不是活得腻了?!“,你当活着是吃饭呀!我是叶王爷的二女儿,你即将纳为妃的叶茗的妹妹,你说这口气我用得用不得。”
皇上眯起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他讲话,感觉上挺新鲜的。今早让人挑了姓叶的双脚的脚筋,他的家人竟然还敢跑到宫里来和他理论,真是太阳打西边冒出来了,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叶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阴恻恻的说:“你身为罪臣之女,竟然如此狂妄。来人——”
叶凡静静的走上前,她一个柔弱女子,任何人都不会放在眼里,而且她的表情如此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心绪,但,就在皇上“来人”二字刚出口,叶凡已经瞬间的拔出皇上身旁侍卫的剑,闪电般的压在了皇上的脖颈上,锋利的刀锋冰凉的贴在皇上的脖颈上。
“你若是再说我父亲一声罪臣,我就立刻让你明白罪臣二字是如何写的。”叶凡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平静。
司马希晨愣在当地,他甚至没有看到叶凡是如何拔出的剑,如何架在皇上脖颈上的,她不像是会武艺的人,但是手法却娴熟洒脱。
“你!你!——”皇上吓出一身的冷汗。
“你什么!”叶凡冷冷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我父亲就如同我手中这把剑,若是剑在鞘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若是剑出了鞘,伤你不过瞬间!你竟然敢挑了我父亲的脚筋,而且称为罪臣,如今叶凡且放一句狂话在这里,你若是不立刻将出此计谋的人斩首,我就有办法让天下官兵与你为敌!”
皇上一声没吭。
叶凡手上用劲,冷冷的说:“你不要不信我的话,我父亲一直掌握着朝中的兵权,天下官兵几乎都是他一手训导出来,就算不是他一手训导出来,也是由他训导出来的人训导出来的。所以,若是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如今模样。”
第70章
叶凡只觉得身后一股莫名的真力逼了过来,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想往前递,她取剑的时候并没有用什么真力,皇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男子,根本不需要用真力就可以控制他,但,这一时突然出现的真力却让叶凡有些促不及防,剑刃上有了淡淡的血迹,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叶凡的心几乎要碎掉了。
对方以为她不会武艺,所以并没有用太多的真力,司马希晨真的如此视她为工具吗,与他初相识的时候,她知道他在戏弄她,用感情做工具“引诱”她,但,那个时候还只是觉得他只是好色,没有别的意思,但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回头一剑刺向他。
她硬生生的强收住剑,可怜的皇上大约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流出的血,唉哟一声,身子一软,竟然摔倒在地上,然后,一大群人围了上来,叶凡眼睛一闭,手中的剑落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喜欢司马希晨,喜欢这个和她来生喜欢的人相似的男子,但是,一样的结果,她,最终也不过是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