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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紧急逮捕那家伙。」
「我知道了。」智佐点点头。
「中村晴香她还在昏迷是吗?」绪方问。
「是的、意识尚未清醒,似乎是本人非常抗拒醒过来。」智佐难过的道。的确、任谁遭遇到那种事情……
「或许那样睡下去才是最好的也说不定。」绪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她总有一天得醒来面对这个世界,因为她还活著。」智佐叹著气。
「上原、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麽总是追寻著死亡吗?」绪方很直接的问道。
智佐笑道:「原来绪方也是会想管别人閒事的好家伙呢。」
「没办法、我这种天性淡薄的人刚好就跟大助那种热血过头的家伙凑在一起,不管的话会有人念我的。」绪方淡淡的把一切主导都推到松阪身上。
「呵呵、好吧、我稍微透露一点也没关系,以前有人约我一起死,结果後来到了那边的世界却只有他一个,我很想知道他在那里到底看见了什麽,只是这样而已。」智佐轻松的回答道。
「最好不要去期待死後的世界。」绪方冷漠的说。
「你是『活在当下』派的,对吧?」智佐眯起一只眼。
「不、我这是特别给你的忠告,因为去过那个世界的人,没有回来过的。至少不只是我,还有挺多人想继续见到你。」绪方毫无表情的道。
智佐微愣了下。最後道:「我会尽量愉快的活下去。」
「大西检察官如何?」绪方转了话题之後,又露出了微笑。
「他很好啊,就算没有我他也一样会很好。」
「很有意思的形容。」绪方摸了摸下巴。
「我再说清楚一点,他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一个不需要我的人。他拥有正直独立的人格,他是真的很棒,对我而言那太刺眼。」智佐把手按上绪方的办公桌。「我正在逼他远离我这种人,你们可不要搅局。」
「你做了什麽?」绪方有点笑意。
「我教那个木头如何接吻,想也知道那是初吻、而且他还一定连女人都没碰过,不过即使是这样,我居然知道不管我怎麽对他,他一定都可以接受。」智佐越说越有点激动,「我不要那麽好的人,你们硬是把他凑到我身边,我会糟蹋他,我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那家伙很明白我就是在玩他、我只是无聊在打发时间,这样他才会自己离开。」
「检事喜欢你,这样不是很好吗?何必把自己贬的那麽低,我们都知道你其实对人很好,又善於照顾人。」绪方摊著手。
「喜欢?那个才不是喜欢,至少不是我们所认知的那种喜欢,他的思考回路跟我们不同,他能接受感情却无法理解,所以我怎麽对他他都不排斥,因为那对他而言只是人类的一种行为,我只是他在偶然的某一天看上的东西,他想就近的观察这个东西到底是怎麽样的。」智佐就这几天跟由贵相处所做出来的结论就是这样。
「你已经伟大到可以帮别人的行为下定义啦?」
刚才智佐说的信誓旦旦,但绪方的一句话却轻易的让他感到动摇。
「这才是最合理的推论不是吗?」
「上原我跟你说呀,大西检事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就算他的外在感情表现是多麽的不明显都一样,大家都看的出来他对你很特别,你也没有必要特别去否认,因为那样没有意义。你就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当自己是老天特别派来要跟那个木头人相遇的吧。」
「……绪方你真的有变耶、以前的你怎麽可能说的出这种比喻?」智佐咋舌。
「人类是有很多可能性的,不要恐惧改变,不管是谁……」绪方愉快的说道。
「算你口才好,我辩不过你。」智佐无奈道。当然他心里也不否认,的确是有很多种可能性在。
「对了、你知道哪里有不错的牛郎店吗?最好是属於歌舞伎町那里的。」绪方突然这麽问道。
「我是知道有不少家都很有名啦,不过找玩乐地点的话,松阪比我还行呢。不过我们这种人去一般的牛郎店没什麽意思啊、因为大多招待女客。」智佐抓了抓脑门上的红发。
「不、不是去玩,是去『工作』的。」绪方笑道。
「工作?你不会是想兼差吧?」智佐惊讶道。虽然有规定公务人员不可以兼差,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偷偷的有在做啦……小惠也偶尔在夜店当临时歌手赚点外快。
「哼哼……怎麽可能『只有』我而已,当然是『全课』一起啦。」绪方舔了下薄薄的唇,露出恐怖的算计神情。
「你、绪方你说什麽?」智佐闻言顿时退离课长办公桌一步。
「也就是说大家一起当牛郎。」绪方清楚明白的说。
「哟、」智佐朝著身穿水蓝和服的艳丽女子打了声招呼。
女子的整个颈项非常雪白,从背後看来简直就是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娘』一书中形容过的那些词汇。智佐自觉没什麽读书人的气息,想不出什麽特别的话来称赞女人,所以还是老话一句:「今日子你今晚还是很美。」
「谢谢你,这是最好的称赞。」被称为今日子的女人,是这家牛郎店『蓝兔』的老板娘,这间店采多元化经营,不只如传统的女性至上服务、另外也有专门招待男客。
不过、像这种店的花费一次可能就要好几十万,所以像智佐这种领公家薪水的小刑警怎麽样也不太可能经常来玩乐,不过智佐偏偏就是常客,只是他的身分很特殊,他不点人坐台,也不开高级酒,他只坐在最後头不醒目的位置喝著这间店只为他特别准备的啤酒,而且还有免费的水果盘可以吃。
因为他救过今日子,其实就像三流连续剧中最常出现的剧情,美丽的女人在暗巷被几个小混混威胁,路过的男人帅气的救了她,按照接下来的发展,两人可能会有一段让观众相当快乐的牵扯……如果男人不是同性恋,女人也不是刚与男友订婚的话。
於是今日子为了感谢智佐出手相救,而且她本身也颇欣赏智佐身上那种放纵却又压抑的味道,所以便说他以後来店里消费都有打折。智佐说自己很穷,一辈子难得踏进这种店一次,於是今日子便想出了能让他能常到店里去的方法,啤酒总不会多贵吧?而且店里气氛又好,虽然智佐不会点人来陪,不过光是看著别桌热热闹闹的倒也是种不错的娱乐。
「总觉得我能够踏进来这种店里,每回都很惶恐。」智佐对今日子苦笑。
「没这回事,这里是让人放松心情并且给予梦的地方。」
今日子微笑时的唇非常好看,就连对女性毫无兴趣的智佐也很喜欢看她笑,那简直可以称之为艺术吧,巧夺天工的美与天生的风韵,不知道是谁这麽好福气能娶到她当太太。
「哈哈哈、一看见帐单就会吓的连魂魄都飞掉了呢。」智佐爽朗道。
今日子闻言也忍俊不住的笑出声:「今天也是老样子吧?几罐啤酒呢?」她率先往前走,只有几位重要的客人她这个老板才会亲自带位,不过每回智佐来她都会来带,这表示她很尊重这位曾经救过自己的人,虽然智佐总是说不必这麽麻烦,但今日子依旧坚持这麽做。
虽然现在才九点多、店也刚开不久,但却已经有些客人开始高声谈笑了,店里放著轻音乐、周遭也以柔和的粉蓝与白色组合,光是走在里头就已经很让人感到舒服了。
智佐一下子坐上柔软的半包厢里头的沙发,顿时有种放松的感觉。
「大概就半打吧,我慢慢喝。」智佐道。
「今天有很多心事对吧?」今日子用手遮著嘴道。
「咦?好敏锐喔。」智佐只得苦笑,「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啦,所以想来感受一下欢乐的气氛,转换一下心情。」
「要不要找人陪你聊天啊?」今日子很快的笑问。
「我说今日子呀,你就别费心想从我身上赚钱了,这样说或许有点失礼,不过我可还不会做出花钱找人陪我聊天这种奢侈的事情啊。」智佐搔了搔脸。
「呵呵、这我当然知道呀,我是以朋友的身分问你需不需要找人聊天的哟,怎麽可能收你的钱呢?」今日子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好听。
「不用钱?」智佐有点心动的问。真是对不起喔、他就是穷老百姓性格,对於免费与打折这种字眼都没什麽抵抗力。
今日子感到好笑的摇头。
「那……能陪我多久?」智佐知道做这行的,有时候坐台坐到一半,若有另外的人指定的话便会去陪另外一台。他可不希望自己话没说到几句,人家就被叫来叫去的。
「你今天在这里坐多久,他就陪你多久罗。」今日子眼看快说动智佐了,也就再多加把劲游说。她是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不只是因为对方曾经救过自己,还因为对方眼里有很多很复杂的东西,那是一种光,凝聚历练的一种光,如果没经过很多大风大浪,是不会有那种东西出现的,她知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智佐道。
「他还是个新人,就请你好好照顾啦。」今日子转过身离去。
智佐望著她娉婷多姿的背影,心想若是这样子美好的女人,自己或许也能接受吧?只可惜对方不可能属於自己。
然後他突然想到由贵,那个完美又正直的男人,自己是拿了多少的幸运才能换到那样子的青睐?可是……正因为太好、所以自己才无法接受,像自己这样糟糕的家伙,应该把这种好事让给别人才对。
大西由贵是个非常棒的人,所以也一定要有一个能足以匹配他的存在,要不然谁也无法接受,包括自己。
智佐出神的想著这件事情,想的胸口有点闷。
「你好、我是真也……咦?」
在来者发出疑惑之声的同时,智佐也同时抬头望著对方,双方都是一脸惊讶。
「刑警先生?」
当然、叫出刑警先生的,是对方,对方正是替中村晴香报案的实习医生北大路真也,只是现在的他身上一件性格的黑色衬衫、贴身黑皮裤、头发用发腊抓的很有形,而且脸上的粗框眼镜也不见了。
智佐笑出声道:「你这样子很好看,肯定迷死医院一票白衣天使。」
没想到北大路却突然红起脸道:「是这里的前辈帮我弄的,而且他们还取笑我在医院的打扮很像笨蛋。」
「哈哈哈、你坐吧,我在医院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也是这麽觉得,很像医学院会出来的书呆子,不过看到你笑的样子却又觉得你很可爱。」智佐道。
「我、我很可爱吗?」北大路觉得当面被这麽称赞很是困窘。
这时另一男侍将六罐啤酒一次送了上来後随即礼貌的退走。
「喝吧喝吧、」智佐招呼著,才拿起一罐啤酒正要开,却马上被北大路抢走。
「刑警先生你不能喝啦!酒精会让伤口恶化的!」北大路义正词严的道。
「耶……别那麽拘紧嘛、而且我叫都叫了,总不能叫我退回去吧?」智佐笑著想拿回啤酒,却被北大路护的死紧,没让他得逞。
「可以让你打包带回去,可是在我身为医师(虽然是实习的)的眼皮底下,我不会让你碰半滴酒的!」北大路用力声明。
智佐愣了会儿、又看看北大路那种誓死捍卫手上啤酒绝不让自己碰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道:「北大路,你这样做不了这行喔,普通都是叫人开越多酒越好吧?」
「是这样没错啦……唉、我这样是不是很没用呀?刑警先生……」北大路把手上的啤酒放回桌上叹道。
「不会啊,像你这样有原则又有正义感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要好好保持下去,不要变成连自己都厌恶的大人就好了。对了、我叫上原,不要叫我刑警先生,在这里听起来怪别扭的。」智佐道。
北大路点点头,有点羞涩的笑道:「只有刑、啊、上原先生这麽说我,很多人都觉得在这个社会上还存著骨气还是正义感什麽的简直就像笨蛋一样。对於教授的命令完全不敢反抗、明明对於很多事情有诸多不满却什麽都不敢说……唉、其实我也是啊,我只是在能做到范围内尽量去做,可是还是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啊、完蛋了,怎麽变成是我在跟你发牢骚呢?抱歉抱歉!」
「你真有趣啊,没关系,反正不管是谁在人生上都有不如意的时候,谁听谁说都没有关系啦!」智佐笑道。他真的觉得眼前的青年越来越可爱了,唉、像这种认真的好青年,比起自己带回署里辅导的那些……简直是天差地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