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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真的要吗?”较小的身影声音很小声小声的问,但是在寂静的黑夜里仍清晰可闻。
“当然,这一南下才晓得那两个人不但有无价之宝干将,原来还是富可敌国的江南颜家之子,看来即使干将到不了手,至少也可换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出来。”
他听过颜家的不少传闻,晓得颜家的人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珍奇之物,加上产业多得惊人,每一个大城里都可以瞧见颜家的商行,用膝盖想也知道一旦成功,绝对是一辈子吃穿不尽。
他已经可以想像自己坐拥金山的模样了。
可惜他的儿子没有跟他相同的想像力。“可是爹,你自己说过不偷太有钱的人家的。”
爹说这些太有钱的人家都会请武功高强的护卫守更,偏偏他爷儿俩偷术不会太差,但是武功连武林里五流的对手都比不上。搞不好两人都还没有机会摸到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或是无价之宝干将,一翻墙而过就跟对方的护卫面对面、眼对眼互相瞧个仔细。
到时候就真的是走着瞧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想起颜家库房里成山的金银财宝,猥琐男子立刻将过去立下的信条给忘得一干二净,儿子说的话全当成是在放屁。
过久了穷苦的日子,过得都怕了,他非得乘机大赚一笔不可!
“爹。”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奶奶的,不准再多嘴,存心触老子霉头!”要不是怕声音大大引人注意,他早就一巴掌送过去,哪容得他在耳边哩唆!
“是。”那孩子觉得自己快尖叫了,恨不得立刻引来人让爹打消计划,从小他就不喜欢爹这样偷人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偷技一直学不好的原因,他根本就不想学嘛!
猥琐的男子双脚一蹬,起身跃上琉璃瓦,借着月光瞧清楚了自己所在位置大概是在庭院少人居住的地方,这些他都研究过了,现下眼前的这些流水亭石、朱栏彩槛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测。
一个不错的开始!
孩子看父亲已经越过墙头,只好无奈地跟着爬上去,月光下的琉璃瓦闪烁流光,还记得白天来时是多么的华丽景象。
跳下围墙,瞧见父亲已经迅速地穿过小桥往主楼阁前进,四处一切都是乌漆抹黑的,除了几个门户有灯火闪烁之外,其他的地方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尽管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也许就是太过于顺利了,因此才格外有种心惊胆战的罪恶感,而且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好像在告诉他:你快完蛋了!你快完蛋了……
眼见父亲又跨人一道穿廊,他连忙尾随而人,接着他不安的念头终于成真了,一道不算大声的惊呼自父亲口中响起。
“怎么……”听见父亲的声音,他立刻赶上去,结果一句很简单的询问就这么哽在喉咙里。
黑暗中有两双照照生光的眼睛正对着他们。那两双眼睛他都看过,而且还非常的熟悉,其中一对的主人曾经被他偷过钱,曾经捉过他,曾经笑着瞧他把钱给还回去。
他终于晓得为什么眼皮一直跳了,人家根本就站在那个地方等他们两个上门,亏他跟爹还躲躲藏藏地目以为很高明。
幸好他的爹对他这个儿子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东窗事发后马上抓起他的手就跑,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上不只一倍。
偷空瞥眼发现人家根本站在原地瞧他们两个逃开,似乎一点追人的意思也没有。为什么?
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捉了送进官府只是害了那个孩子,他年纪还那么小,不该因为父亲的犯罪而跟着受苦。
早在两人进到苏城之后偷偷向人询问他们俩的踪迹,就有居民来告诉他们这件事;因为颜家在苏城里是出了名的和气近人,几乎所有的街坊邻居都跟他们有所交集,受过颜家帮忙的也不少,因此若是一有事情,好心的居民们都会先过来跟他们通风报信。
结果他们就很轻松地撤掉一部分的家卫,等他们来光临。
“不应该放了他们的。”看见两个身影在黑暗中成为豆大的小点,干将有种不安的预感。
“为什么?大人虽然看起来大概是恶习难改,但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而那孩子看起来心地不错,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是颜家一向的传统,会给意图不轨的恶人一次机会,有不少人就是因为如此而改过向善,现在安居乐业的成为良善小民。
干将皱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地感觉到放那两个人离去似乎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还是觉得不该放他们走。”
干将说的话必定有他的原因。“要将两人追回吗?”
干将紧锁眉间。“那不过是一种预感,既然这是你家人的决定,那就别更改它好了。”目光直锁两人离去的方向。
不远处的流水静逸流动着,水光映着天上的月亮,映照屋梁也闪耀幽光。
希望一切不过是他的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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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翠岫 扫描 小瓶子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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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奶奶的!都是你这个倒霉精!”
逃脱了颜家大宅,猥琐的男子立刻赏给儿子一个重重的耳光。
孩子就算自己被打得很冤,也一句话都不说出口,闷不吭声地让父亲将怒气发泄完毕。
他早说过还是别做这档事,是爹自己不听的,还发梦以为自己能够顺利偷得珍宝,刚刚没被发现时更是笑得像只老甲虫,结果哪里是什么技术高明,明明就是人家撤开了防卫等着在瓮中捉他们这两只鳖。
“爹,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回家吧!”
“那是什么话,我们千里迢迢从开封赶过来,这一路上不知花费了多少的银两,怎么可以就此作罢?”
那孩子嘟起嘴,反正花去的那些银两也不是自己赚来的。
“说什么都要带点东西回去!”
带点东西回去?以人家的防备看来,他们能够带着头回去就不错了。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男人击掌。
爹又想到什么烂主意了?
“我们可以替他们制造些混乱,混乱时我们就有
机可趁!”他早该想到的。
“制造混乱?”他们自己不混乱就不错了。
“没错!”
“怎么制造?”
男人得意的笑。“将干将在颜府的消息散播给武林人士知道,相信一定会引来不少人。”这主意真是太妙了!
“爹,这不好吧!”他看过不少武林人士,他们的行为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若是引来了那群狼,必然会替颜家带来大祸,即使他年纪还小,也懂得事情的严重性。
何况颜家大善的口碑连远在开封的人都晓得,他们怎么可以为了自己发财而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不是要那把干将吗?若告诉了别人,以我们的武功说什么都得不到。”
“不用干将了,只要能随便偷到一、两样珍品,绝对可以让我们爷儿俩享受一辈子!”一开始是因为知道那两人原来是颜家的人才以干将为目标,可现在晓得除了干将还有更大的宝库任他偷取,何必为了那把剑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爹!可是……”孩子还想说些什么理由来阻止他爹的决定,然而心意已决又利欲薰心的男子怎么可能听得下他的话?
急急忙忙拉着儿子的手,立刻开始着手散播消息的办法。
这下子就不信他偷不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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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散播消息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三天的时间里,干将就乘机吸取了不少人的精血,曾经化为战场的小池塘也一度成为骇人的淡红色泽。
“真的是不该放了他们的。”或许是这些天来的战斗令颜年午睡得不安宁的关系,原本就呈现秀气鹅蛋脸更显得瘦了不少,神色也更加地憔悴了些。
干将不忍地从床榻上扶他起身,取过放在桌沿搁凉的汤药让他小心捧在手中。
颜年年这些日子来的改变他都发现了,却苦无解决的办法,带回来的奇珍异果似乎都失去了它的作用,再也没有法子改善他的身体状况。
喝完了碗里的菜汁,颜年年很清楚这东西对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帮助,喝了它不过是让干将及家人安心而已。
“我没事的,干将。”他口是心非地安慰,伸向干将脸庞的手掌有些无法控制地颤抖,连提起来都甚是费力。
干将抓住他的手让他能方便触着他的脸,心里头的酸楚哽得喉头发疼。
“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就算这次得付出他的性命,他也要保他好好活着。
颜年年噙着温煦浅笑,一句话也没有回答他,闭上眼感受手掌心里干将脸庞的触感。
傻干将,若是他真的为他失去了性命,那他活着又有何意义?是因为有干将在,他才愿意苦苦撑着这早该报废的身子度一日是一日啊!没有人晓得这身子带给他多大的痛楚,那是一种折磨。
曾经听闻南巷里有个老婆婆因为忍受不了生病带来的苦痛自缢而死,若不是舍不得干将,也许他也有可能做出同样的事情。
“累了吗?”这些天年年睡得很差,休息了一下就有人上门挑衅,眼眶已出现一圈黑痕。
颜年年难以察觉地点点头,靠在干将胸前,努力忍着胸口血气翻搅,不让自己在干将面前吐出猩红的液体来。
“累了便睡会儿。”
颜年年咽下涌出喉间的腥咸。“干将,帮我跟秋盈说一声,要她加一点薰蚊香在屋里。”
“好。”小心扶他躺回,干将迅速离房找秋盈去。
颜年年晓得他很快就会回来,立刻将胸口的腥咸吐在方巾上,挣扎起身处理好方巾,正好干将走进门来。
“你在做什么?想要什么我帮你拿就是了。”
颜年年不敢说太多的话让干将发现异状。“水。”
接过过水杯用清水将口中的一切迹象一起吞进肚里,接着又是一阵的不舒服。
现在他连喝个水都觉得难受,看来离判官通知他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张眼瞧干将。
“不是累了吗?”累了还不快些休息,净这样瞧着他想累坏自己是不?
“没关系的。”他想要这样看着他,怕真的有一天自己会忘记这张容颜。
“有关系!”干将硬是用手温柔抚住颜年年的双眼。
“这样我可看不到你了!”
“睡过后醒来自然看得到我。”
话落,屋外又出现刀剑交错的声响,这次干将冷然带忧的俊容如恶鬼般露出骇人的怒色。
他要杀光这群人!敢打扰年年的人,都不得好死!
“别这么凶,我可不喜欢。”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可不想看着干将如此凶狠的模样,让他一起带到下一辈子去。“你要去帮忙吗?”
干将点头。
这里的护院固然武功不弱,却无法完全对付得了那群凶神恶煞,何况他必须在拘魂使来之前多吸食一些精血,才有力量再一次将年年从阎王手中抢回。
“等我一下。”他说着就要起身。
干将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你休息!”都累成这样了还想去跟着凑热闹吗?
颜年年给他一个笑容。“我……”
“想都别想!”现在是非常时期,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跟出去,就算他笑得十分动人也一样。
“好吧!”颜年年叹了一口气,躺回床榻上。
“我立刻回来。”他会以最快的速度送那些人到地狱里去。
颜年年睁着眼瞧他化为原形,成为一道银芒杀将出去,不用看也晓得结果。
“你是担心吗?那些人奈何不了他的。”判官的声音突然出现,接着阴风吹袭,一个身影坐在床沿。
“我是要将他的样子牢牢记在脑海里,即使喝下孟婆汤也绝对不忘。你是来告诉我时间到了吗?”没想到这么快。
“后天。”判官有些可惜地说。
“我知道了,要吃点东西再走吗?”
判官摇头,“不了,人类奈何不了干将太久,他一下子就会回来,我还是快点走,让他发现可就不好了。”他不过是来通知一声而已,没有跟人打架的打算,何况跟干将打起来会是一件很累的事,输的人很有可能是他。
颜年年笑了笑,疲倦地闭上双眼,真的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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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所有的侵犯者,为了避免与拘魂使相遇,干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