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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简直快气炸了,一双眼紧瞪着对面的男人,手上的玩具枪扣了扳机又关,关了又开。
「好吧,」问话的男子表情有些乏力,但语气仍十分坚定:「你休息,我明天再来。」
人走后,樱木花道把枪口对准房门──砰砰!
「哇!你干嘛?」正好开门的人被吓了一跳。
「……小三?!」眼神一亮,樱木一把扔掉玩具枪,抢过去抱住他,「你来了!哇哈哈,太好了!总算来一个顺眼的了……」
「干嘛!像甚么样啊,快放开啦!」
「咳!」
正在纠缠的二人一起停住,花道透过三井的肩膀看过去:「……你?!。老头!」
「老…?叫总司!要说几次才懂?」
「总…。。司?」红发少年没表情的重复着,一双眼瞅着老头:「自己的属下受伤又背了黑锅都几天了,你甚么也没做,而且到现在才来,还总司?你不觉得不好意思?」
「我……」脸一阵红一阵白,有鉴于红头说的部份是事实,又不好发作。
「好了啦花道,老……老总这不是来了吗?」
「有甚么贵干?我很好,除了伤口很痛,还有心脏快被那个每天来的赤木气炸以外,没事。你可以走啦。」
三井叹口气,「花道…。。」
「我知道,樱木,」田岗正色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也很为难啊,为了不让人说我干涉办案、护短甚么的,我必须尽量低调维持中立才行。」
「哦?」说得好可怜,差点就要信他了,老奸巨滑,一定就是在形容这种人,哼!「我不想再听废话了,我请问你,老总,流川在哪里?仙道到底把他找回来了没?」
两名访客忽然都静了下来。
病房里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喂,你们,家里死人啦?我是在问──」
「樱木,别再问了!」一个声音忽然插入。几个人一起看向门口,许久,才认出来那个头发散乱,满脸疲惫的人,是仙道。
18
河田寺事件后──
河田雅史因为现行犯且涉及多起重大犯罪,所以即使有名律师辩护,仍被判无期徒刑。在获准至弟弟河田美纪男的坟前告别后,便立刻被送入监狱服刑。
除了河田兄弟走入历史外,山王帮还因为河田寺被发现的事出突然,而在那次火并中折损了一之仓聪,势力大不如前,行踪也就更隐密了。
南烈与岸本,由于擅自前往河田寺干涉山王帮,且因此卷入那场混战伤及自己人,而被翔鹰禁止参与任何帮派事务一年,连带的,神宗一郎也因为失职而被藤真当众责叱了一顿。
同样的,因为当时混乱的场面以及河田寺颇具威力的机关,仙道这边的损失亦不小,六名特警精英中二死三伤,队员们更普遍将流川视为祸首。 而造成这一切的主角流川枫,依然下落不明。
时间匆匆过了一年, 田岗也头痛了一年。 原因是, 总部虽然少了流川枫一个冰人, 却同时多了两名疯狂机器人──仙道彰与樱木花道。 自流川失踪后,两人对绝鹰计划的投入比以往不知狂热了几倍。疯狂的盯梢、疯狂的出任务,疯狂的搜集罪证,哪怕一丝风吹草动都不放过,狂热而各行其事的态度常常让田岗错以为是被流川枫附身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另一方面,藤真也不好过。 因为流川的失踪,取得密码成了不可能的事,因此与韩国黑道的合作终告失败。 翔鹰一方面必须小心警方比以往更亦步亦趋的盯梢,一方面还得提防其它黑势力瓜分地盘,其中包括突然也搞起企业组织的黑帝,因此处事渐渐保守低调,防卫多于攻击。
「说来也奇怪,流川枫不见了,麻烦事好像也跟着一件一件少了,你们说是不是?」特警总部一名队员在用餐闲聊时,当笑话般的说。
后方正埋头扒饭的樱木花道立刻停下筷子,抬起头,还没有任何动作,刚好仙道走过那一桌,停下脚步,淡淡一笑说:「是吗?」
然后,就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情况下,仙道一个转身,一拳挥向那名队员的下巴。
这场架在众人傻住许久后,才由几名队员合力制止。那名被痛扁的队员恨恨地瞪着仙道,原本还想说甚么,但立刻被其它人架走了。
啪!啪!走光了人的警部餐厅,忽然响起掌声。
樱木花道没走,他走出座位,对一年来视而不见的仙道伸出手。
「干得好啊,仙道!」
※ ※ ※ ※ ※ ※
「樱木,你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蓝天,碧海。地平在线有着遨翔的海鸟。
「还不是老样子,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也说了,你把那个奇怪的武器送给他们检验以后,到现在就几乎没再来问过甚么了。」静了一会,红发少年咧嘴一笑:「老实说,我开始怀疑那些人根本不是真心想办这件案子。」
「嗯。」仙道点点头,目光尾随着一只羽毛像黑色浏海的海鸟,「这件案子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内幕,别的不说,光是那件武器就不是一般民间集团能做出来……」这当中,就他所猜测,恐怕还与政府机密扯上关系,「所以,那些人才急于找个替死鬼来结案,但是可以成立的理由毕竟都太薄弱了。」
红发少年只是听着,不甚在意的点着头,末了,指着那只离群的黑色海鸟:「喂,你看!」 早已经注意到了,仙道立刻笑说:「像流川,是吧?
樱木花道咧咧嘴:「是啊,像极了狐狸。」
经过一年,流川的名字再次自两人嘴里说了开来。
仙道也终于有机会详细的告诉樱木,当时他前去河田寺,原本已做好准备必要时以他在流川怀表的照片中所发现的密码做交换。
可惜山王帮一行人并不相信他,当中即使有些动摇,也无法说动河田美纪男放人,加上南烈等人突然出现,情况突然失控……
等火并结束后,他们在通往一处山崖的石阶上发现美纪男的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流川。
「我想,」红发少年听完,忽然说:「狐狸一定还活着。」
「那当然。」仙道点点头,笑了。
然后,又过了几个星期。
田岗接到了一个线报,翔鹰的神宗一郎忽然不告而别,只身投入黑帝旗下。
「一郎毕竟是个重亲情的人,失去了父亲以后,他一直对父爱有着极深的渴望,所以即使是一起长大的拜把交情,仍然敌不过他同父异母,亲哥哥的大手一招……」藤真唇角一动,笑得自嘲,「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河田寺的事我处理得不妥,我不该那样当众骂他,说穿了,一郎不过是习惯了扮好人,才……,透,你说,甚么叫做拜把?…。。算了,早在以前,流川一家人就证明过这世上没这东西了………」说着,又笑了笑,眼底一抹悲凉。
花形透揽着褐发男子的手紧了紧,保持着沉默。
知道失去得力右手神宗一郎,给了藤真怎样的打击,但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陪着他在人后舔舐伤口。
自父亲被杀后,藤真对自己坦承是他的手下雇请杀手做的,花形透对自己的处境起了一丝茫然。
他爱藤真,爱得死心踏地,爱得无怨无悔。
这份禁忌之爱在父亲死后更如被释放的烟火,狂烧乱舞。
但夜深人静时,在仍能感到父亲存在的房子里,心里的矛盾便又悄悄地爬了出来 。
※ ※ ※ ※ ※ ※
终于,翔鹰的内部操作系统在神宗一郎离开后逐渐现出破洞,加上花形亲友中反对花藤恋情的权贵们暗中扯后腿,警部总算得以打通些关节,一窥翔鹰的内部运作。
现在,就差临门一脚,翔鹰被击落已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真正需要时能用到两人,田岗强破樱木和仙道暂停所有任务。
樱木原本是死都不肯的,但在田岗以违抗命令便将他开除做要挟下,只好恨恨的离开。
一停止疯狂工作,可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他无时无刻不想到狐狸。
想到他可能死在哪个没人知道的角落,一天天的烂掉。田岗要他渡假的命令简直就像酷刑。他想,仙道一定也不好过。
听说那家伙放假后,每天都跑去河田美纪男陈尸的那个山崖下,钓鱼。
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以为流川是美人鱼吗?
樱木想想,咧嘴笑了笑,又蒙住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仙道也说相信流川还活着,但他樱木并不是笨蛋,他知道仙道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安慰自己…… 流川其实凶多吉少,有点常识的都知道。
然后有一天,洋平突然来找他。告诉他最近听到的一件奇怪的事情。
正好,仙道也刚从福田那儿得到类似的消息。
近一年多来,南烈因为不能参与帮务,所以成日只躲在俱乐部里醉生梦死。但最近几个月,他到俱乐部的比例突然少了许多,而且每回过来,身边总带着一名宗教少年。
说是宗教少年,也不过因为那少年总是穿着类似回教徒的长袍,头戴连身帽,低着头把脸遮了大半,并且很少开口说话。
由于南烈也从不让人单独接近他,加上俱乐部里光怪陆离的事见多了,大家久而久之也只当他是南烈穷极无聊找来的另类玩具罢了。
「问题是,那个少年的模样和身材──」福田顿了下,「很像他。」
「他?」仙道一愣。
「你一直在找的流川枫。」
「樱木,你说会是他吗?会吗?」仙道搔搔头,又开始走来走去,感觉从来没像此刻这么毛躁过。
「不知道,」樱木摇摇头,再摇摇头,末了,唰地站起来:「管他是不是,去看不就知道了!」
※ ※ ※ ※ ※ ※
凭着福田的帮助,两人很快混进了南烈的办公兼休息室。
果然看到了那名少年。
南烈被福田买通的俱乐部人员暂时引了开去,因此少年是单独一个人。他背对门坐在地毯上,面对着墙上有半面墙宽的屏幕在打电动。
两名刻意在外表上做了改变的冒牌客人相顾一眼,慢慢走到少年身侧。
从肩上望下去,少年的服饰就像一床薄被将整个人都罩了起来,看不见他的脸,但仅一眼那少见的黑亮浏海,心脏已快跳了出来。
「喂,」樱木低喊一声,〃狐狸〃两个字却哽在喉咙里。
仙道深吸口气,问:「流川……是你吗?」
少年的动作没变,亦没有回头,只低低说了两个字:「滚开。」
19
在两人合力逼迫下,少年转过身,头帽被拉了下来。
不是,不是流川。虽然很像,除了皮肤较为黝黑以外,五官、身材,无一不像,但,不是流川。
「喂,你们!干甚么?!」南烈回来了。大步抢过去将少年的头帽拉上,一把拉到了身后。
「你!……。你这个变态!」强烈的失望、难过与愤怒,樱木指着南烈大骂,却又不知道为甚么。
「没错,」仙道控制着呼吸,拳头紧紧握着。「真真是个,大变态!」
「你,你们是谁?!凭甚么骂人?凭甚么闯进来?!岸本!岸本!来人哪!」南烈护着少年,拉开嗓门对门外叫着。但两人在岸本还没赶来前便先行离开了。
「仙道……」福田等在外面,看见脸色难看至极的仙道,一时打住。
仙道经过他身边,摇摇头,「不,不是他。」扯着一脸茫然的红发同伴,离开了俱乐部。
※ ※ ※ ※ ※ ※
从风帮买下俱乐部以来,岸本实理就很少在外面喝酒,但最近他刻意跑出来喝闷酒的机率越来越多。
一名醉汉走过桌旁,不小心身子一歪,碰倒了岸本的酒。
「浑帐东西!」长身而起,一记铁头功撞得那汉子立刻掉了两颗门牙。汉子惨叫一声,酒醒了大半,拔腿跑了。
「哼,跑啊,跑快点啊!不然老子宰了你!」岸本吼着,也没真的去追。
从小就被离了婚的父母丢在双方亲戚间当弃儿养,养成了偏激的性格,在这世上能让岸本在乎的人用五根指头就可以数得出来。
南烈是其中一个。
和他是国中一起逃学时认识的,当时一见这人就投缘,原因是自己耍狠要强的个性在这人身上都看得见,却又多了点自己所没有的──说不上来那是甚么,总之南是大伙儿的头,吃喝玩乐样样带头,可等大伙儿都投入了,他又会忽然抽身,一副欠扁的忧郁样子。问他他也说不出所以然,逼急了时要不破口大骂要不就干脆赏你一顿拳头。
「去,真难伺候!」拿开嘴边的酒,岸本就着烟猛吞云吐雾。活该自己也是犯贱,成天跟着这捉摸不定的家伙,还是跟了他快十年。
「喂,小弟,再拿一瓶来。」拿起空瓶甩了甩,岸本喝光最后一口。
南烈偶而会犯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