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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那黑衣人还会发出一两声的奸笑声,充满着得逞的喜悦。
而霍青桐也通过近距离的观察,明确了一点,原来这黑衣人竟是名女子,而且还是名有些迷糊的女子啊。
带着一丝的探究,霍青桐望了眼躺在床上任人“蹂躏”的男子,又望了眼兴致勃勃的姑娘,心中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于是,霍青桐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待重新躺回床上,霍青桐细细回想方才的一切,方明白自己心中不安的由来。原来她在接近那间客房的时候,便感觉的到隐隐的紧迫气场,以及一丝待动的杀气。
而后那笨手笨脚的黑衣人出现后,那淡淡的杀气便不见了,或许那几人本就是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试想他们手中拿着夺来的回部的圣物,又怎会不加倍小心。
只是由于来者是那名黑衣人,所以才会安然无恙的吧。
不然,若是他们的身手实力弱成那般,又怎能深入回部得到可兰经呢。那便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方才的黑衣人与那人的关系匪浅,故而是在放纵她的行为。
同时也就预示着,那黑衣人所进的房间,也就是那些人当中衣着最为普通,与他们装作不认识的年轻人,才是他们这群人的主事。
霍青桐在心中有所计较之后,便决定暂且只暗中跟着这一众人,此举与夺回经书,要的便是一击即中,切记打草惊蛇。
于是,转日一早,霍青桐便早早的洗漱妥当,见那几人离开了客栈便也结账跟去。
而在暗中观察下来,不难发现这几人都算得上江湖上一等的高手,绝对不容小觑,若是那天贸然行动,胜负真是难以预料的。
若要说其中武功稍弱的便就是那位主事的少年人了,而再观之他平日的行为气度,霍青桐猜测他并非江湖中人,而是朝廷中的显贵之人。
就如他在点菜的时候,多是些名贵菜色,却是习以为常之态,而且并不熟悉乡间小菜,诸多的细节都体现了此人身份不同一般。
而且再凭着他忌食狗肉一点,青桐也猜得出他还是名满洲人,所以也就说通他为何不与那几人同路,又在穿着上几近低调,这也是因为他身份颇高,才会受到这般保护,既然如此也就愈发的关注起此人的动态。
不日,一众人便进了徐州,此地处于南北过渡地带,为北之锁钥,南之门户,视为要塞。那一众人也显然因为一路来的平顺而渐渐安心了不少,而霍青桐等的也就是他们这懈怠的时刻。
所以,今夜便是她决定动手的时机。只是世事往往难料,这一夜还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的。
亭阁楼台,飞脊绿瓦,面前的偌大宅院着实的体面阔绰,而且还有个雅名儿,怡香楼。
而这怡香楼便是此地出名的温柔乡,而霍青桐独独没有想到他们这一众人进了徐州城竟是没有投宿客栈,而是找了家妓院准备夜宿。
见情形如实发展,霍青桐不由得蹙起娥眉,心中不是不别扭的,两颊也有些微微的发热。不过,还是很快的平复了心中那分本能的羞涩。
下一刻,霍青桐便也置身其中,不过却是在暗处,也就是屋瓦林立之处。
此际正是华灯初上,夜幕垂垂之时,怡香楼内好不热闹。只闻那琴音悠悠,四下还飘散着一股幽香,清淡得紧,这里倒也称的上一个雅字。
霍青桐站在屋顶上如是在心中暗道,而她此时也是一身暗色的男装,虽是不会现身此地可她还是以防万一的换了男装,不然若是有何意外情况,以她一身女装定是会十分扎眼的。
其目光则是紧紧的盯着那人的举动,没有一刻的懈怠,只为寻找最佳的时机。
只见那人将另外几人安置在一间屋内饮酒寻欢,而他则退出房间独坐一间,还要了名女子抚琴助兴。
而待菜过五味后,他竟是遣走了那女子,自己独自临窗静饮,还颇有几分的风雅。而余下的那几人,霍青桐即便只分神听上几分,也知他们此时都已是警惕性最低之时。
若她此时动手,只要擒下这正在饮酒之人,便可夺回可兰经,这可算得轻而易举。
于是,霍青桐暗自将内力运行一周天,然后运气于掌,随时准备一招制住那人。
可是,就在这时耳边却是听到了一声颇大的惊叫声,那是属于女子的声音,而且年纪断然不大。
青桐心中一跳,目光却仍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可那声音却是一声的高过一声,而且便是在距霍青桐不算远的一间房里。
隐隐的听那动静,似乎是名舞姬正在遭受客人的侮辱,再分神望了一眼,透过窗子的光影来看,女子的抵抗是如此的苍白,故而喊声愈发凄厉。
霍青桐紧攥了下拳头,甫又深深看了眼窗边的男子,这次的机会虽是难得,可是往后却也并非就没了机会。
若是教她对耳边那女孩的呼救声置若罔闻,她断是做不到的,虽然她的理智明白即便她救了那女子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此次救了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然同为女子,对于她的呼救,霍青桐却更加的难以坐视。有人道聪明之人往往生性凉薄,而慧者却有着大慈悲。
于是,下一瞬便见一道飘渺的身影掠过屋脊,几下就到了那窗边,然后几近无声的推开窗棂进到了屋内,一连串的动作十分潇洒利落。
而屋内的情形,却令霍青桐一下子气红了眼睛。
此时,那男子正跪骑在那女子身上,不断地抽着她嘴巴,正在惩治那女子的反抗。
而他身上的长衫已经褪去,露出肥硕的后背,一颤颤的后颈肉,透着股残忍的兴奋。而他身下的女子被他整个的挡住,霍青桐只在方才一闪中见到了她嘴角的血迹。
霍青桐眼中厉色一闪,便看似无力的拍了那男子后颈一下,然后顺势一脚,将颓然倒地的男子踢向了一侧,以免那壮硕的身子将其身下的女子压坏。
而青桐触及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心生怜意,却也没有忘记自己正穿着一身男装,故而先是撇开了眼睛,然后捡起散落地上的衣裳替她披上。
那女子却是自男子倒地那刻便停了挣扎,只怔怔呆愣着,显然是惊吓过度,幸而她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而霍青桐则也有机会再次端详起这女孩,她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身量仍还不足,实在难说其姿色如何了得。
只是,一双眼睛十分出彩,此时她虽是一脸的惨淡神情,却仍可自其眼中依稀看到少女的甜美中荡漾着朦胧江南雾气,却又有些凄美,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而那样的眼神,也让霍青桐震了一瞬,她深刻的明白那女孩的眼中带着的是对于生活的无奈,甚至绝望,那是一时间难以排遣的生无可恋的情绪。
于是,霍青桐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活着才有希望。”
这是霍青桐的心里话,也是她重生后的体悟,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为她的重生,在心智和对人生的态度上菜是有了更为坚定的信念,她不会再对自己的人生失望,也不会因为委屈疲惫而深感绝望。
她要做的,只是她认为正确的事情。
她仍是那个执着,认真且理智的霍青桐,还有着一腔热血,坚定的信念,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有着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心,没有什么比活下去重要的。
因为她懂得生命的重要,活下去就是希望,所以更要珍惜自己。
似是听到了霍青桐的话,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忽而轻颤了一下,睫毛也微微的颤动了几下,然后竟是嘤嘤的哭泣起来。
而那哭声十分的压抑,然后渐渐平息,须臾便听那女孩说道:“奴家名叫卿怜,谢过公子,您今日的话定会谨记于心。”
霍青桐见她如此快便恢复的镇定,不禁欣慰中带着一丝赞赏,然后问道:“如今你有何打算?”说着便看了眼旁边那瘫软成坨肉泥的男子,这件事情如何了结,霍青桐自是要帮人帮到底的。虽是她身上没有银子,若是这姑娘求她赎身的话,她也自有办法帮她。
“公子放心,卿怜自有办法,只是别连累了公子。”说着便起身穿好了衣裳,然后却是将自己的头发扯得更乱。
然后背对向青桐,不知何时她手中竟握着一把匕首,下一瞬就划破了自己的左臂,然后冲着霍青桐点了点头,道:“公子您快些离开吧。”
眼神相触,霍青桐便是明白她的意思,虽是不忍她的自残,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了。想了想,霍青桐终是说道:“帮你赎身可好?”
那女孩却是甜甜的笑着,问道:“公子能娶卿怜吗?”
“不能。”霍青桐如实答道。
“那就不必了,公子无需介意,我适才只是随意一问,赎的了身,却赎不了心的。”说完便扯出了一丝笑容。
“保重。”出于直觉,霍青桐料想她真的不会有事。于是,便又自窗口飞身离开,待再回到屋脊上的下一瞬,随着卿怜的惊呼,怡香楼内便乱做了一团。
霍青桐则是下意识的望向了另一个房间,却是对上了一双明澈的眼睛,眼神清亮有神,英华内敛。
☆、竹影摇美酒香,九命豹暗相随。
此际夜色迷茫,怡香园内竹影婆娑,苍翠重叠下的阴影,不雨而润,不烟而晕,带着几分江南的□。
但见庭院竹林一侧的屋脊上正站立一名乌衣少年,秀眉微蹙,星目流波,不是霍青桐是谁。
与此同时,屋内的男子倚窗而坐,清雅无双,望向霍青桐的眼光毫无恶意,只是但笑不语,任由银白的月光在其脸颊轮廓上映出一层莹莹的光晕。
相视片刻,才见那男子抬手端起酒杯冲着霍青桐遥遥一敬,然后清朗一笑道:“朋友,进来喝上一杯吧。”谈吐间也是带着几分的豪气。
其实方才他也隐隐听到了那房内姑娘的呼救声,然后则又看到霍青桐自那房间出来,两厢联系,他便将这眼前的少年当做了仗义出手之人。
而此时又听闻怡香园内、外皆有护院巡查方才伤人之人,所以他才会出言相邀,也是希望可以帮这少年人避过追查。
可霍青桐猛然间却是不由得心头一跳,待平复心绪后则暗自责怪自己实在太过大意,竟是根本没有留意到此人的注视。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于是,便坦然的跃下房檐,再自窗子进到了屋内。
故而就在怡香楼悄然进行逐一搜查的时候,竟是根本无人前来此间打扰,这也就更加让霍青桐确认了此人身份的不同一般,所幸便暂且与他谈笑起来。
再环顾四壁,瞧这室内的布置倒甚是雅致,自墙上所摆的字画到榻前的屏风都带着风雅之气。
于是,霍青桐则是与那男子悠然对坐,饮酒谈天,一聊之下倒也有不少的共同话题。
一时间竟是相谈甚欢,聊到兴起那男子便又说道:“小兄弟,看年纪我要痴长你几岁,敝姓福名瑶林,不知该当如何称呼?”说着那位福姓公子便笑望向霍青桐。
闻言,霍青桐脸上也染上一丝笑意,却只答道:“姓霍。”
“好,霍兄弟。”于是,那位福公子又举起了杯子一敬,霍青桐便也依礼回敬,二人便又是皆满饮了杯中之酒。
而此时屋内已是飘散着淡淡的酒气,与那窗外的花香融合,在经那清风吹拂,倒真是快哉的很,也引人酒性。
“小兄弟,你酒量不错啊。”福瑶林朗声一笑说道。
“过奖。”只因沙漠夜间阴寒,故而回部中人无论男女都能饮上几杯,说道霍青铜的酒量虽未见得有多了不得,却也算得不俗。所以,几杯过后仍是面色如常毫无醉态。
福瑶林的话则渐渐多了起来,霍青桐也自其的话语中听得出他自是有着一番理想报复,建功立业之心。
而在与其聊天的同时,霍青桐则也在暗暗的凝神听着屋外动静,似乎一切又都恢复如常了,依旧的莺歌燕语,琴音隐隐。
却不知又怎么起的头,二人又聊到了当今的民生问题。
提及此,那福公子则是一脸的傲色,趁着酒兴站起说道:“如今万民富庶,国泰民安,堪称大清盛世。”
闻言,霍青桐却是不由得冷笑一声,心知他是朝中的官员,却也想不到他竟是有此一说,难道他就不知各地贪官污吏的恶行么?
心中隐有怒气,霍青桐却依旧和声说道:“褔兄说的那些在下不懂得,只知道朝廷年年加征平余,仍有不少的百姓食不果腹。”
各地在征收赋税中以加派、加征的份额解送给户部的,便叫做平余。
“怎有这等事?”
“每年仓吏收租时,便会巧立名目,摊派重叠,把十多个项目摊入租赋之中,令民者难以为生,那些名目可需我报与你听?”霍青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