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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袁]手风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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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境回到家,高建国就把他叫进了书房。
  
  “爸,什么事?”高境推开门,高建国正对着一份资料圈圈画画,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摘下了老花眼镜,招招手让他坐下。
  
  “给你看看这个,下周就会发到你那里。”高建国把资料递给高境,高境接过,就着白色的电脑灯大致看了看,高建国见他紧蹙的眉,“先别告诉城儿。”
  
  高境扯着嘴:“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嘛!等改编的命令一下来,城儿自己上下一联系就明白过来了。”
  
  高建国揪起桌上的擦镜布擦着老花镜:“也是时候了。”
  
  高境抬眼,捕捉到自己父亲眼里的情绪:“我都以为您这辈子都舍不得了。”
  
  “臭小子,你不也这么一步步过来的么。”高建国笑骂,原来大儿子还会吃小儿子醋,“选择了这条路,总要撞一撞,跌一跌,知道疼了,才会长大。”
  
  “城儿得心疼死……钢七连,就跟他亲生儿子一样的。”高境想到这个,还是有些动容。
  
  “再疼儿子,也得断奶。”高建国总结完就不再讨论。把老花镜放回眼镜盒里,似乎不经意的问,“你跟沈越联系过了?”
  
  高境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很快恢复正常表情:“上午刚打过电话,爸您消息可真快。”
  
  高建国也不知是笑还是仅仅抽了抽嘴角:“你可别为难人家。”
  
  “我……”本想问[我为什么要为难沈越],但高境想了想还是住了口,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当时任务在身,再说他都主动跟我陪礼道歉了,我是那种咬住不放的人么!”
  
  “你还真是……”高建国轻松的笑笑,“出去吧,记住别跟高城提改编的事。”
  
  “爸……”高境起身,对父亲怀疑的态度表示不满,“连我都信不过啊?”
  
  晚上高城回家,扒拉几口饭,抓着零食就蹲电脑前看演习资料,反复研究对比各种方案,虽然对蓝军几乎掌握不了多少资料,但他深信强大如钢铁的七连,无论遇上怎样的对手都不会输。
  
  高境过来敲他的门,靠在门框上看着高城背对着自己,一手抓了包薯片往嘴里胡乱塞着,头也不回的问:“啥事儿?”
  
  凑上前去,高城警觉的头一偏,看到是自己大哥,伸手就挡住他的眼睛:“哎哎,机密啊!不准看!看到了赶紧自挖双目!”
  
  “小兔崽子!”高境骂了声,拍掉高城的爪子,装出一副无意偷看的样子瞟了他一眼,“我说你刚回家不累啊?”
  
  高城正嚼巴嚼巴一嘴的薯片:“这不是往下有个挺重要的演习嘛!不累不行啊!”
  
  高境按着他脑袋揉了揉:“得了,不缺这么几个小时,早点休息啊!”
  
  “恩。”高城根本就是随口答应,高境想了想,自己弟弟脾气还不了解么,传承了高家视部队如命的良好传统,一旦卯上了还不玩命的干,劝了也多余。
  
  于是轻手轻脚退出高城房间,带上了房门。
  
  那边老A基地三中队长办公室正烟雾缭绕。
  
  袁朗第一次觉得这个蓝军当得有点心虚。虽然道理都知道,为了全局也不得不作这个[坏人],可矛头指向的是那个单纯如白兔的高城,那个自以为怀揣了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的高城,怎么着都觉得把锋利的爪子伸向无辜白兔好像有点内个什么了……等高城不得不面对自己所珍视的连被整编的事实时,回过头该有多恨自己碍…
  
  轻轻叹气,把刚才编辑的一整段文字删除,重写。
  
  成长的痛楚总是如剥皮拆骨,可不经历破蛹,怎么蜕变?
  
  袁朗在预计战损里打下[1:25],按好ctrl加S,保存完文档。
  
  既是不得不为之,就让他下这一刀吧……至于麻醉……不知道事后补还有没有效。
  
  演习的日子很快来到,袁朗带领的B组被派往歼灭红军重装火力,那种如幽灵般的打法立即让对方找不着北,但他们组连着□掉三个老A后袁朗有些坐不住了,故意把对方狙击手的注意力引向自己,奔跑中一个停顿转身点射秒杀,把那个害他直接完成不了目标战损比的罪魁祸首给干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完全在袁朗的意料之外,他被一个愣头愣脑的大头兵逼上梁山,等袁朗被那个不要命也要捉住自己的大白牙士兵死死抱住腰时,他笑了,分不清是被自己的于心不忍还是对方咬住青山不松手或者口的驴劲气到发笑,总之他知道自己笑了,在被一群红军士官仰面围观之下。
  
  然后被俘,他知道对方指挥官一定会来参观一下这个军衔还挺大的俘虏,也计算出有十六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人是高城,但人总会抱着某种可笑的侥幸心理,当然这种侥幸很快就像肥皂泡一样被高城戳破。
  
  高城听说许三多抓了个舌头,还是个中校,心中五味杂成,比大白兔蘸芥末加黄连还要复杂,等他看清眉骨冒血脸被迷彩画得面目全非的舌头正是袁朗时,轰的,那芥末黄连大白兔就烧焦了。
  
  袁朗在那一刻把高城精彩的表情揣摩了个够,苦笑一下,想翻牌,刚做出脱衣服的架势,高城就晃了晃手:“您没阵亡,您只是被俘虏。”说着这话,高城的表情里有刻意为之的生疏,袁朗住了手,可平日里不肯吃一点亏的嘴忍不住就冒出一句:“我有点冤。”
  
  是挺冤的,高城看了一眼晒着两只惨不忍睹伤手的许三多,个堂堂中校被自己一孬兵活捉了,他都替袁朗觉得冤,不过看了看身后被清理得差不多的门户,有些生气的回了句:“每一个在战场上挂掉的人都说自己冤。”然后双手叉腰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袁朗。
  
  袁朗想这自己果然是彻底得罪高城了,自己说一句顶一句,还顶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真理,于是脱下靴子当着他的面整理内务,他这么干完全是下意识的,被俘虏是凄惨的,回去会更惨,还不如在对手面前拽个够本再说,用陈述天气的语气道:“我和你的连队打,战损比高达一比九,这种仗我们打不起。”
  
  这话如当头棒喝,激得高城心下一震,就差上前揪住眼前这个可恶到极点的竹马兄摇晃,他忍着这股冲动,良久才憋出一句:“你这不是寒碜我们吗?你拿一个换我们九个,还叫输啊?”
  
  袁朗一脸的无辜:“本来想的是一个换二十五个,最好是零伤亡。”
  
  高城倒吸了一口冷气,某些原本模糊的想法开始成型,他问:“我想知道你的来路。”
  
  袁朗仿佛透露国家机密一样的凑上前:“袁朗。”
  
  靠,老子会不知道你叫袁朗?高城重重的重复:“来路。”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吧?”
  
  高城顿时气炸了,他的连,他的班长,他的班副,他手下每一个被挂了的兵,他们一张张鲜活的脸孔被定格,人要活得清白死得明白,袁朗连这个都吝啬回答,他简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冲上去咬死对方。
  
  最终袁朗还是在他耳边说了“老A”,只是证实了内心猜想的高城并不惊讶,淡淡点头后说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去,袁朗扭头看着他高大得有些微勾着的背,有些无奈。
  
  转过头,对上许三多那口大白牙明晃晃的闪着,袁朗倒起了爱才之心,一会儿主动贡献武器,一会儿用言语逗弄,后来跟他们回到营地,终于被许三多一句“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噎到说不出话来,回过头不禁对着高城远远的身影微笑,小子带兵还有点意思!




第 8 章

  2、
  在导演部坐镇的高境接到了高城的电话。
  
  “哥,你早知道袁朗是死老A是吧?”
  
  高境语塞,心虚的问:“撞上了?”
  
  高城冷哼一声,果然早知道,于是直接摔了车载电话,营地就在前方,他却头一次觉得人生迷茫起来,车刚停稳,他便跳了下去,从口袋里翻出一支烟来,随便蹲了个地方吞云吐雾。
  
  载着俘虏的装甲车很快到达,袁朗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仿佛有所感应般的,掐了烟头,起立转身。
  
  袁朗腆着个脸迎上去:“有烟么?”
  
  高城没说话,从软包装里抽出一根给他。
  
  “给个火。”袁朗夹着烟,想着高城主动点火是不能了,于是只好跟他讨。
  
  高城看着他,拨浪鼓一样的摇头。
  
  袁朗无奈了,只得把烟叼在嘴里,悻悻然看着他,不远处一辆猎豹朝他驶来,利落的停好,高城朝猎豹扬了扬下巴:“接你的车啊?”
  
  齐桓打开车门小跑过来,袁朗微微扯着嘴角没回答。
  
  “报告,队长,”齐桓姿势跟教材示范似地分别给袁朗、高城敬了礼,“高连长。”
  
  高城看了一眼,想起这就是之前到六环接袁朗的上尉,看起来像是他的队副,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肩章有些轻飘。
  
  袁朗示意齐桓把车上所有的啤酒全拿下来,不顾他眼睛里的惊讶,高城一屁股坐在两箱啤酒上,还是青岛,老A他妈的太不一样了。
  
  于是明明俩人说了再见,高城还是轻声忍不住叫住了袁朗:“哎,”袁朗回头,高城一见到那张讨人厌的脸,话出口就变了味,“老A的水准是比老步高啊。”
  
  “要不很多人都想来老A呢。”袁朗回完这句话,扬了扬手里未点着的烟,上了车,绝尘而去。
  
  那一天让高城特别难忘,不只是在战场上遇见了袁朗,不只是钢七连第一次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不只是夜里会餐时出现了钢七连历史上第一个跳槽的兵,高城有点难过的想,自己始终不够好,如果他够好,袁朗会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么,如果他够好,钢七连会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么,如果他够好,成才会跳槽吗,如果他够好,史今会留不住吗?
  
  我们的高连长经历得还不够多,但他随时懂得自省,会自省的人不会停在失败上,因为他始终相信失败之后它亲儿子【成功】定会等在下个路口。
  
  然而生活总是问题叠着问题。
  
  先是史今必然的走,高城对他有着莫名的亏欠感,也许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歉疚来自何方,并且他想要补偿,当自己最好的班长说他只想走之前看看他们一直保护的地方时,高城觉得眼睛很酸,他理直气壮地开了出车单,光明正大的陪着史今坐在后车座上车游首都,可当史今在他身旁哭得泣不成声的时候,高城的心也揪紧了,他努力看着璀璨霓虹,把史今搂得紧紧,好像那样多少能排遣点内心的痛楚。
  
  现实总是如他那句“今儿啊,你今后可怎么办”一样的无可奈何。
  
  接着是七连改编的通知下达,高城接到通知脑袋嗡的一声,盯着白纸黑字很久,才努力从那几个字眼里抬起头瞪着他的王叔,想着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不会是谁恶质顽劣的玩笑吧?写这份通知的人以为他很幽默呀?
  
  可他知道的,这怎么会是个玩笑呢?
  
  谁也不说,谁也不想说,七连开始散场,钢筋铁骨热血光荣的七连被东挖走一块,西送走一批,然后等高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心已经空了,整幢七连营房只剩下他最讨厌的大白牙许三多,干嘛,瞪什么瞪?你以为牙齿白一点就能冒充小白兔啊?
  
  他步伐慌乱的冲上楼,把自己狠狠关进了单人间。
  
  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大哭一场,像个孩子一样,高城,本来就是个孩子,以前是个把幸福时光握在手心的快乐小孩,突然他的幸福时光像手里的棒棒糖一般被抢走,小孩的手是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残酷无情的现实一根根掰开,然后把从他手里夺走的棒棒糖在他眼前晃悠几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苏联军歌放得震天响,高城把脸埋进枕头,让泪水在空气里暴露的第一时间被温暖的棉布吸走,假装自己没流过可耻的眼泪,可等他起身以后,却看见浅绿色的枕套上明显变深了的水渍,那么明显的一大滩,心还是麻木的痛,那种疼痛把他所有的理智带走,好像装进了一个真空舱里,他终于哭出声音,一拳头砸在了雪白的墙壁上,rou*ti的疼痛唤醒了意识,高城这才渐渐清醒。
  
  袁朗快忙疯了,演习结束之后有大量的报告和改编建议要赶,平时又要带队训练,好容易才忙完一个阶段,抖抖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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