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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戊巳位外掩阵势,极为简易。”
“啊!你似是深得其中三昧呢!”姑娘喜悦地叫。
“不!我所知不多,而且全是白书本中得来,我自己除了不时堆几块石子玩玩外,倒未
试过真阵。”
“我对你深具信心。”姑娘断然地说。
玉琦奇异地转首凝注她一眼,但然地接触她的目光,似有所欲言,却又忍住不说,道:
“论阵势,极为简易,惟一可虞的事,是有人在阵中主持阵势变幻。”
“难破么?”
“这主持阵势的人,定然是白莲会余孽,只消找到一只黑狗,加上本身定力修为到家,
这阵破之不难。”
“虹妹,劳驾到山下找只黑犬来。”
“是,小姐。”飞虹应喏一声,恍若电光一闪,消失在后面茫茫雪影中。
玉琦一怔,听飞虹的口气,她们不是姐妹哩。
不久,白影如星跳丸掷,飞虹提着一条黑犬,向上飞跃而来。
玉琦一手接过,黑犬已经晕死。他说:“且接近阵缘细察,以定行止。”
三人向山下掠去,三五里地转瞬即至。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墓园旁,玉琦突然恍惚地感
到墓旁那垂满积雪的白杨树下,似乎有人匿伏。
不等他转念,最外侧的飞虹已电射而出,飞扑白杨树下,玉琦和菁姑娘同时止步。
白杨树下同时冒起两个白影,只冒出一半,飞虹已经自天而降,纤手倏伸,两缕指风破
空疾射。两白影在跌扑的瞬间,便已落入飞虹手中。
她一手抓住一个人,倒退疾飞,“噗噗”两声,扔落菁姑娘脚前。
只看得玉琦心中一懔,这小姑娘的身手委实太快了。
菁姑娘伸足尖在一人胁下点了一下,那人浑身震悚着爬起,如见鬼魅。
“说!昨晚那一双男女目下何在?轻声回答。”菁姑娘冷冰冰地轻喝。
那白影一身银衣,身材魁梧,这时已惊得脸色发青,战栗着说道:“经一天一夜拼斗,
不久之前刚在正东墓园中力尽被困,可能已经被擒。”
“在前带路。”姑娘沉声喝。
“不成,小人从未进过阵内。帮中人内外职司分明,各守其位,不但不知阵中内情,即
使知道也不敢擅入,未奉召示入阵之人,将受五刑处死之惨。”
“贵帮清字主坛在这儿么?”
“不!谁也不知主坛的所在,除了帮中重要人物。”
姑娘扣指一弹,那人翻身直挺挺地跌倒。飞虹上前一手一个,提至墓墙下塞入暗影中。
菁姑娘向玉琦说道:“无为帮的人,绝问不出内情,我已试过多次了。”
玉琦笑道:“既称为帮,定然其中暗无天日,外罩神秘外衣,内部诡秘唬人,不然怎能
控制帮众?凡是入帮之人,无一不是亡命之徒和穷凶恶极之辈哩。”
“他们帮名无为,该不是收纳亡命的帮会哪。”
“无为一语出于道书,无为者,无不为也;与论语上的无为二字,相去十万八千里。据
我看来,无为帮的帮主,准是个玄门羽士。”
“我也有过风闻,但未能证实。该帮势力极为庞大,遍布天下,高手如云。日后既想行
道江湖,似不该与他们结怨,今后,你将寸步难行。”
“赵姑娘,你难道就不怕?”玉琦冷然地问。
“我?哼!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曷兴乎来。”
“明枪容易躲,暗箭实难防;他们可以暗中计算你,或者用计摆奇门生克诱你入伏,
再……”
“你是说,我真怕他们的阵势么?我就不信邪。”姑娘似是生气,向前举步便闯。
“且慢!”玉琦急忙伸手一拦,阻住姑娘的去势。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 七 章 荒陵夜搏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 七 章 荒陵夜搏 玉琦伸手将姑娘的去路阻住,姑娘说:“别拦我,我偏要闯。”
“不成,你不能意气用事,请在这儿等我。”
“为什么?”
“你不能涉险,倒不是认为你的功力不行。”
“为什么?”姑娘讶然问。
“因为你是个女孩子。”
“你说什么?”姑娘语气微愠。
“你该知道那些人都是万恶之徒,一句话:我不放心你涉险,请在这儿等我。”
姑娘心中一震,说:“啊!你真关心我么?”
“算不了关心,这是道义。”
“那我非去不可。”她向前跨出一步,几乎触到玉琦的虎腕了。
“好!算是关心吧。以半个时辰为定,万一我无法出阵,请替我到金镛城,通知神剑杨
大侠一声。”
姑娘用光熠熠的明眸,盯视着他,语气出奇的平静温柔,说:“谢谢你,同样地,我也
不放心你涉险。我会不离开你的身畔,让我们联手闯一闯吧。”
正北方向,里外阴风惨惨的坟丘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鬼啸,令人闻之毛发直竖。
玉琦一咬牙道:“好,联手一闯。请记住,万一失散,请不必乱闯,以不变应万变,发
啸声招呼,我会赶来会合。”
他将黑犬挟在腋下,由一座小松林中掩入,向内小心翼翼趟去。
菁姑娘姐妹,紧蹑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像两个虚渺的幽灵,她们的功力也委实令人吃
惊。
在他们说话处后侧三十丈左右,跟来的四个白影只剩下三个,伏在那儿凝神倾听。最左
那人说:“少公子,我们进是不进?”
少公子略一沉吟道:“不必了,姐姐的功力,应付这些小丑们足矣够矣!有他带领闯
阵,我很放心。”
“那我们就在阵外相等,准备旗花接应他们出阵。”
“没有他们出阵的机会了,哼!”声发自右侧一座荒坟旁,相距仅有五六丈,声音奇阴
奇冷,不像是发自人类之口,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三人似乎并未因这声音而吃惊,少公子淡漠地说道:“可惜!要是在夏秋之际,咱们可
以放上一把火,把那些狐鼠全烧将出来,多好!”
荒坟内隐伏的人,见对方根本不理睬他的话,忍不住啦,缓缓出现在墓碑之旁。
原来是曾出现在南雒老店酒楼上的天盲叟。他身后,是那个小花子。
少公子左侧的大汉,向天盲叟冷然发话道:“假瞎子,假如我是你,就乖乖地逃命,免
得丢人现眼。凭你那两手鬼画符,不配和我们动手,你们早到这儿半个时辰,也会天视地听
之术,却忘了咱们的天视地听术比你高明得多多。”
天盲叟冷冷一笑,仍用那鬼声音说道:“少吹大气,要是知道老夫在此,你们怎敢大声
说话,泄露行藏?”
少公子呵呵一笑道:“那因为咱们将你视同三岁小儿.你不信是么?”
“小娃娃牙尖嘴利,该死!”
“你最好少出口伤人,不然后悔无及。你要是不信,可以转身看看。”少公子泰然地
说。
天盲叟并未转身,小花子却将头一转,轻叫一声。
天盲叟闻声回顾,悚然而惊。
荒坟两侧,距他们身后仅有三丈左右,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衣人,腰中各悬着一把
长剑,面目在黑夜中不易辨识。他们像两座石翁仲,也像两具僵尸,在后面一动不动。
天盲叟大为震骇,正所谓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他万没想到以自己这种自诩武林高
手的人,身后来了人竟然毫无所知,这一跟头栽得太大太重了。
他心中发毛,能无声无息接近他而不令他发觉的人,功力岂同小可?
“你是谁?”他色厉内荏地问。
两个高大的白影并未发言,像是哑巴。
小花子胆气大概不坏,他向一旁跨了三大步,说道:“呵呵!小花子可不管你们的闲
事。你们要拼骨,小花子乐得袖手旁观。”
天盲叟大怒道:“住口!我老人家如有三长两短,你同样活不成。”
小花子道:“也有道理,但小花子可不能助你。”
天盲叟哼了一声,拖着黄玉杖跨前两步,向白影说道:“通名,阁下。我天盲叟崔真要
看你有多少斤两。”
白影之一说话了,语气泰然,但中含无比威严:“在下乃是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末流,名
号不通也罢。咱们并非无事生非的人,也不愿多造杀孽,在你未向咱们动手舞脚口出不逊之
前,你是平安无事的。”
另一人也用同样的调音说道:“我由一数到三,你如不走路的话,将会后悔嫌迟。”
“哈哈!你把老夫当真看成小孩了。”天盲叟狂傲地狂笑起来,那双平时不睁开的眼
睛,这时放射出炯炯寒芒。
“虽不假也相去不远。一!”白影沉声说。
天盲叟大吼一声,闪电似的扑上,黄玉杖一晃即至,兜心捣出一招“毒龙出洞”。
白影也应变奇速,寒芒一闪,拔剑猛挥。
响起一声铿锵清吟,剑杖相交,两人都向左疾退。白影横飘三尺,天盲叟退了八尺以
上。
“再来一招!”天盲叟怒叫,扑近一杖斜劈而下。
白影冷哼一声说:“二!”
剑出“平地涌莲”,一绞一振。“锵”一声剑杖再次相交,罡风迸射,剑化龙吟,两人
再次暴退。
两人的衣袂无风自摇,各自心中暗惊,天盲叟目中凶光炽盛,徐徐举杖踏进两步,沉声
道:“小子,你值得骄傲,能硬接老夫两杖的人,绝非无名小卒,亮名号!”
“三!”白影厉声喝。
天盲叟不为所动,再踏进两步。
“接着!”白影沉声喝,蓦地剑化长虹,剑啸刺耳,银虹以斗大的光环,射向天盲叟。
“哼!”天盲叟鼻中冷哼,黄玉杖罡风激发,万千杖影如怒龙张爪,迎着银虹一涌。
这次没有兵刃交鸣的声响发出,但见银芒似闪电,八方飞射,黄玉杖影矢矫如龙,飞腾
扑击四面游走,罡风内劲接触时的气流迸爆厉啸,令人闻之心血下沉。
除了他两人交手之外,其余的人丝毫不动,宛若并未发生事故一般。
激斗片刻,在人影如虚似幻中,响起白衣人一声沉喝:“着!”
喝声中人影倏分,天盲叟退飞丈外,勉强止住退势,上身不住摇晃,他右肩外侧,一条
两寸长创口,染红了四周灰色衣袍。
“高明!老夫输了,后会有期,咱们前途见。”他恶狠狠地说,作势欲走。
“你走得了?哼!”白衣人飞扑而上。
“笑话!”天盲叟说,身形一晃,窜入右侧矮林之中,那儿荒坟稠密,枯树连绵,只三
两闪,便隐身不见。
小花子早已先溜到一侧,也同时隐去。
“这家伙功力倒真够浑厚,惭愧!”白衣人收剑入鞘,摇摇头自言自语。
远处的少公子开口道:“全叔叔,你们该走了。”
“可否等今晚事了再走?”全叔叔答。
“不必了,这儿不打紧。”
“那么我们先走一步,公子多小心保重。”
两人躬身行礼,迳自隐去。
由于天盲叟受挫而退,无为帮的人竟大举出动,与菁姑娘一行人为难,闹了个血流漂
杵。
且说玉琦与两位姑娘的事,他们藉荒坟碑碣掩身,一步步向内趟,在满地银花中,想完
全不露形迹,乃是不可能之事。
趟入半里余,毫无异状,忽听菁姑娘用传音入密之术,在后说道:“左侧墓园中有
人。”
玉琦道:“请留意,埋伏即将发动了。右侧那座宏大墓园,正是太乙生门,可是如果阵
势发动,将变为庚辛凶位。请跟我向东闯。”
“为何不走生门,却走凶险之路?”姑娘讶然问。
“置之死地而后生,穿死门即达生门。但我们是破阵,须要直捣戊巳中枢。在阵法上
看,中枢在外,其实仍在中央,他们瞒不了我,走!”
“走”字一落,三人同向东面那座宏大的墓园掠去。
蓦地里,坟左一座凉亭暗影中,传出一声尖厉刺耳的鬼啸,接着轰隆一声,墓园门的粗
大铁门无人自闭,将三人隔在外面。
随着巨震声暴响,四面八方升起阵阵浓雾,其色灰黑,伸手不见五指。
奇形怪状的巨大鬼影,在四面八方憧憧而动,作势攫人而噬,骇人听闻。
整个空间中,充溢着慑人心魄的呼号叫啸,声势汹汹。
两位姑娘毕竟年事过轻,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向前一扑。
“定下心神,那是幻象,不足为害。”玉琦沉声喝,伸右臂将两人拦住。
两位姑娘被沉喝声惊醒,各伸一手抓住玉琦的虎腕。菁姑娘惊魂初定,以手抚胸说:
“厉害,到了这儿,简直英雄无用武之地……”
玉琦为了分她的心,笑道:“菁姑娘,你说错了,该是说英雌无用武之地。在这儿,心
神一乱,必将被自己累死。要是有两个人同时入阵,也必定自相残杀,请记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