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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躯体温热,显然是刚刚死去的人。
石级也显现得十分突然,经这么久的闯荡,从未发现过向上升的石级,怎么这时竟能连
续发现?定然有人在暗中将机关开启,并杀掉看守机关的人。
不久,又发现石级,石级下仍然有两名黑衣人倒毙,致命之伤同是后心一掌,将心脉震
断。
石级约有三十级,上端传出金石撞击之声。三人向上疾奔,到了顶端,发现这是一所拱
门式的石室,两侧有石椅,可容十人在内憩息。
前面,是一扇铁叶大门,用儿臂粗的铁闩闭死。外面传来撞击,由铁门和墙壁上传入,
其声极为沉闷。
王琦收了绿珠,说道:“我们小心戒备,外面有人。”
兆祥开口道:“杨大哥,放我下来。”
玉琦把他放下,扳住铁门闩一抽,运神力拉住门环,奋力将门拉开。
他们失望了,门虽拉开却没有光线,伸手一摸,冷冰冰地原是贴门的石墙。
外面的撞击声更响了,显然有人在用重物冲撞石壁。
玉琦试用手推撼石壁,叹口气道:“石壁奇厚,想攻开洞穴而出乃是白费心力之事。”
菁姑娘道:“这铁门恐怕不是出入门户,定然是用来掩饰此地一切的虚门,可能另有出
入秘道。”
玉琦点头同意,掏出绿珠在墙壁四周寻找机捩。许久,一无所有,墙壁乃是三尺见方的
大石所砌成,上面拱形顶壁光滑如镜,两侧石缝嵌合得十分紧密,显然是出诸名匠之手。
惟一岔眼的是十张石椅,玉琦逐张仔细检视,不住摇晃、转动、上拔、下压。
第一二两张,毫无异状。石椅状如石鼓,嵌入石中像是生了根。
到了第三张,刚向右一掀一旋,突然椅下“克嚓”一声脆响,使可以自由转动了。
“机捩在这石椅之下。”他高兴地叫。
飞虹也好奇地到了第四张石椅下,用劲向右一扭。“克嚓”一声,接着石门“骨碌碌”
向右不徐不疾地,滑入右壁之内,却又现出同一型式的石壁。
玉琦叫道:“这石室地道建造得巧夺天工,墙壁竟有数层哩。”
他连连扳动四座石椅,有三道厚有二尺的石壁,一左一右陆续滑开,但仍未见天光,外
面撞击声仍在沉响;不过声音愈来愈清晰,不问可知快到出口了。
十张石椅全部旋动过后,共有六道石壁滑向两侧。当最后一道石壁滑动过半时,突然外
面射入一线阳光,接着“轰隆”一声大震,碎石屑向内一涌。
玉琦还未离开石椅,飞虹已闪电似掠出壁口。外面阳光刺目,在姑娘掠出的瞬间,尘屑
弥漫,对面不辨景物。
姑娘越过地下碎石屑,一闪而出。
“该你倒霉!”外面有人大喝,嗓音宏亮,中气充沛。随着喝声,一道极为浑雄的潜
劲,惊涛似的向尘雾中的姑娘攻到。
“姜叔叔……”飞虹惊叫一声,双掌虚按,借袭来的暗劲向后飘退。
“是飞虹姑娘么?”外面的人也骇异而惊喜地叫。
“姐姐安在?”外面稚嫩的嗓音大叫。
“真弟,我平安无事。”菁姑娘背着茜茵,闻声掠出。
玉琦也一拉兆祥,纵出外面。
极罕有的严冬艳阳天,天空云层甚薄,阳光从云层的空隙中射出,驱走了不少寒气。
他们所站之地,竟然是坟前祭台,那本来破损的大墓碑,以及一道石壁,全被击得碎裂
不堪。
外面,分站着少公子和志中叔四个人。他们手中,分别执着拆来的石栏干等重家伙,显
然他们正在拼老命向墓碑和石壁进攻,要拆墓而入呢!
他们的脸上,喜极的神色极为感人。志中叔长吁一口气,扔掉手中石栏干,苦笑道:
“小姐,如果你有三长两短,天哪!这简直是不敢想像之事哪!唉!下次,可不能让你胡来
了。”
菁姑娘放下茜茵,飞虹赶忙接过。
“志中叔,别唠叨好不?我快累坏了哩!”菁姑娘红艳艳的小小嘴儿噘得老高,但目中
神色分明在笑。
玉琦含笑上前,抱拳行礼道:“再次承蒙诸位临危援手,铭感五衷,在下先致上衷诚谢
意。”
少公子微笑着上前,粲然一笑道:“杨兄还记得我们,我们没白来……”
菁姑娘一跺莲足,啐他道:“啐!你胡说什么?这次要没有杨大哥,咱们全都别想出
来。”
少公子一伸舌头,笑道:“好,不胡说,说正经儿的。”便又向玉琦道:“小弟姓赵,
名元真,那是姜叔叔志中……”
他引见同伴,使双股叉那人姓柏,名永年;使龙须刺那位,姓周名岚。这些人,他一律
称叔叔,其中关系,他并未进一步说明。
他并且告诉了玉琦,他的姐姐叫菁华。可把玉琦搞糊涂了,菁姑娘自称赵菁,减掉了一
个华字,用意何在?这些事他不明白,也不愿深想。
至于姑娘叫他“世兄”的事,他也似乎忘啦!
接着兆祥兄妹也过来厮见了。茜茵姑娘也许是疲乏过度,也许是身上带着内伤,一直就
萎靡不振,伤心得一直未停止过流泪。
姜志中一直在微笑,等客套告一段落,说道:“日将中天,我们也该走了,让无为帮的
人收拾这些尸体吧。我想,你们也该饿啦!”
说起天色不早,玉琦叹道:“惭愧,第一次与人定约,便失信于人,太糟了哪!”
少公子笑道:“杨大哥,请不必自怨自艾,这事已替你办妥了。”
“怎么?办妥了?”
姜志中笑说:“是的,昨晚无为帮的人派人到金镛城,知会贵友神剑书生杨高,改约于
今晚在原地了断。”
“咦!姜叔似乎曾经参与此事……”玉琦讶然问。
姜志中打断他的话道:“所有的人全参与了。小兄弟大可放心,永年弟已冒充你的身
份,通知了神剑书生,走吧!咱们在路上细谈。”
菁华去搀扶茜茵,并给她吞服了一颗灵丹。一行人向山上掠去,返回河南府。
他们走后不久,无为帮的人纷纷出现,忙着收殓遗骸,处理善后。
在秘室之中,逍遥道人召集帮众,开了一次紧急会议,紫堂香主以上的人物,几乎全都
到齐了。
室中灯光如昼,坛主的宝座上,高坐着逍遥道人,一脸铁青难看已极。
后面一列虎皮交椅上,仅坐了三个人,是天盲叟,邙山宋婆婆,彭家元,另有七张交椅
空着,由空椅看来,帮中高手可能并未在坛中。
坛主左右,也分列着两行太师椅,左右各十张,已经坐满了身穿白色罩袍,襟上绣有紫
色小剑的男女。有些用布巾吊着胳膊,有些白巾缠头,看情形,昨晚上激烈的拼斗,清字坛
的伤亡委实惨重。
下面两侧的三列交椅上,左侧列坐着金堂的香主,右侧则是银堂香主,一个个正襟危
坐,鸦鹊无声。
金锣三响,堂主帮众和两侧的紫堂香主,在锣声摇曳中肃然站起,同时抱拳躬身行札,
并高声唱道:“威加宇内,武林争雄,坛主万安。”
逍遥道人缓缓站起受礼,鹰目略一扫视,即徐徐坐下,沉声道:“坐下!”
“谢坛主。”众人同声答,也同时落座。
锣声又敲一响,最左交椅上那高个儿站起,直趋坛主台下,跪下一腿抱拳当顶,朗声禀
道:“紫堂属下除昨晚为帮殉身以及受伤香主八名外,皆已到临。金堂香主除死伤外,花蛇
韩芳未到,他昨晚守护丙丁主阵中枢,警讯起时即突告失踪,银堂香主除死伤者外,全部到
齐。”
“外坛之人可有人前来。”逍遥道人问。
“河南府金堂的兄弟皆已赶到,未奉令召,不敢擅入。”
“将东关眼线负责人盛如虎唤入。”
“是!”
“可曾派人寻找韩芳么?”
“已派人四出搜寻,找到后将尽速唤来。”
“多派些人,昨晚本坛出了奸细,本坛主必须查明。”
“是!”
“下去分派。”
“是!”禀报之人行礼退去,到了室门,向外高叫道:“坛主有谕,召盛香主入室。”
外面有人将这两句话向外传,但听传唤之声,极有韵律地愈传愈远。可见这秘室的位
置,确是隐秘,戒备森严,声势确是不小。
不久,室外响起了足音,在室门外伸出两把钢刀,将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阻在门外。
矮小人影躬身抱拳,脑袋几乎触到交叉着的钢刀上,高声禀告道:“河南府东关,外坛
香主盛如虎,奉命入坛参拜坛主。”
逍遥道人向外一挥大袖。室门内侧站立着的两名大汉站出门外,喝道:“坛主有令,着
盛香主入坛。”
两把钢刀倏收,盛如虎再次躬身行礼,低着头进入室中,屏息着由中间走道直趋坛下。
距坛下丈余,那儿有一座拜台,他跪下俯伏,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金堂外坛香主盛
如虎,奉召叩见坛主。愿坛主万安,盛如虎恭领恩典。”
“起!看座位。”逍遥道人挥手说。
盛如虎再拜而起说:“谢坛主恩典。”
一旁过来一名大汉,将盛如虎领至金堂香主的最后末座安顿。
秘室中寂静如死,气氛极为阴森可怖。
逍遥道人凌厉的目光,扫视下面三匝,寒着脸,徐徐沉声发话道:“月前在开封府,本
帮眼线发见了天涯跛乞宋浩然那老不死和落魂旗詹明老匹夫的踪迹。这两个专管闲事的白道
余孽,乃是江湖朋友的死对头,这次突然在失踪二十年后出现江湖,定向本帮寻事生非;帮
主已传下令谕,各地护坛客卿即往开封分坛报到,预先防范两个老匹夫向本帮挑衅。想不到
本坛诸位客卿走后不到半月,便生出无数事故,不但帮众被人在外肆意杀害,更闹到秘坛所
在来了。本坛主离开不到十日,便突变累生,你们难道全是些饭桶?岂有此理!”
坛下的人谁都不敢做声,面面相觑。连他自己身为坛主,也被人赶得落花流水逃命,却
怪人是饭桶,岂不冤枉?但谁也不敢出声分辩,沉默无言。
逍遥道人语气转厉,继续往下说道:“本帮建立垂一十五载,一向发展顺利,帮中弟兄
无不齐心协力,共策大举。想不到在今晚强敌已入陷阱,势必就擒之时,在内坛所在,竟然
有内奸出现……”
蓦地里,室外远处传来一声朗喝:“金堂香主韩芳投到。”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十一章 悠悠往事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十一章 悠悠往事 逍遥道人倏然站起,厉声叫道:“押进来!”
一阵足声,夹杂着“押进来”的传呼。不久,室外出现一个红光满脸,却面现惊容的瘦
小中年人,他两条胳膊架在两个雄健大汉手中。
两大汉像是在抓小鸡般,将韩芳足不沾地架到坛下,手一松,韩芳仆倒在地。
他叩头如捣蒜,抖索着叫:“金堂香……香主韩……韩……芳,叩见……坛……
坛……”
“抬头!”逍遥道人怒叫。
韩芳吓得浑身都软了,头已无法抬起。右面大汉伸手一抓他的头巾,连头发抓实,将他
的头拉起,向上一仰。
显然,韩芳大概牛尿喝多了,已有七成醉啦。
逍遥道人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道:“大敌当前,坛中弟兄皆在拼命。你,哼!竟有心
情喝酒逃避。昨晚你到哪儿去了?说!”
韩芳人虽有七成醉,宿酒难醒,可是面临死亡的生死关头,他不得不醒,抖颤着说道:
“小人在……在……丙丁主阵……”
“呸!你的魂在丙丁主阵。谁找到他的?”
室外有人高声答道:“在中枢主阵之南面,相距百丈的一个荒家破窟内,被金堂香主齐
北斗发现带回。”
“押下水牢,会后处治这贪生怕死之徒。”
“坛……主……饶……命……”韩芳极力大叫,拼命挣扎。但已被两大汉挟实,力不从
心。
后面的彭家元突然站起说道:“禀坛主,如此处治韩芳,未免太便宜了他;可否请坛主
略加鞫问,也许可在他口中探出奸细的些少线索。”
逍遥道人冷冷地说:“本坛主自有主见。看他宿酒未醒,显然在昨晚便已醉了。发现内
奸的石厅,固然位于丙丁中枢之下。但以他目下的功力来说,如想用石块一举将六盏灯笼击
灭,用石片在暗中袭击燃举火折子的人,断难办到。且内奸不但功力极高,更熟悉秘室各处
机关埋伏,不然绝不可能将看守香主一一击毙,开启机关纵那些狗男女逃出。”
彭家元默默坐下,神态讪讪然。
两大汉将韩芳挟走。逍遥道人向左后方独坐的天盲叟,含笑相询道:“崔护法,那小花
子目下可好?”
天盲叟崔真的眼皮,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