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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翁往土丘中间一站,哈哈大笑道:“孤老儿,你可看到今日的武林怪现象么?哈
哈!”
孤老儿恭谨地答道:“前辈所指为何,晚辈愚昧,不明所以,尚请明示。”
恨天翁旁若无人地大笑,将拐拂了拂,说道:“武林中人,最为人所垢病的是好勇斗
狠,攘利者极少,而争名却似乎是必然之事,这也就是好勇斗狠的原故。”
玉琦插嘴道:“老前辈明鉴,这是必然之事。古圣先贤也曾说过,三代之下,惟恐不好
名;武林中人争名,并无不是。”
恨天翁神目一翻,呵呵一笑道:“怪也怪在这儿。今日咱们所见的人,无一不是惟恐人
知,藏头露尾之辈,岂不可怪?刚才那红衣阎婆乃是黑道中一代英雌,想当年也曾叱咤风
云,不可一世,谁会想到她会在这儿雌伏,甘心做三流使唤拼命人物?”
孤老儿也淡淡一笑道:“与晚辈动手的那位老道,论功力足可跻身一方之霸高位而无愧
色,可是他仍然隐去面目,受人驱策。想起来,确是可怪。”
神剑书生突然开口道:“笑阎罗乃是宇内凶魔,功力之高,介乎仙凡之间,跺下脚天动
地摇,他手下的人物,自然也是绝顶高手。红衣阎婆算不了什么,能在笑阎罗手下执役已是
侥天之幸哩。”
恨天翁瞪了他一眼,说道:“青年人,我已经告诉过你,笑阎罗根本不在这儿,他已经
不是宇内凶魔了。这些人被另一名隐身幕后的凶狠人物,用歹毒的阴谋控制住身心,以供他
的驱策。可怜,这些武林高手们。”
他们目中无人地高谈阔论,三名紫衣人不言不动,只用刻毒凌厉的眼神,下住向四人打
量。
玉琦用剑向他们一指,向恨天翁问道:“老前辈,他们也算得高手么?”
恨天翁道:“怎么不是?可惜他们已身不由主,已无法出人头地,永远含恨,赍志以终
了。”
三个紫衣人被这句话激怒了,中间那高个子阴沉沉地踏前三步,发话道:“老不死,你
吠什么?”
恨天翁故意眯着眼,做着鬼脸问道:“咦!你这藏头露尾狗,说的可是人话?”
“呸!”紫衣人大吼一声,猛地一闪身使冲前数步,快逾电光石火,大袖一挥,一耳光
向恨天翁掴去。
恨天翁乃是武林九大高人中,名列第一的一代雄才,虽则行事有点乖张,但不失侠风,
武林名望之高,不下于晚一辈的白道群雄之首玉狮。他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狂妄到向他动手掴
耳光,这简直反啦!
他老人家这些年来,有点后悔往日之非,尽可能地收敛自己,已不似昔日那么乖张。紫
衣人这一狂妄的举动,可把他激怒得像一头踩着尾巴的野猫,怒啸一声,一掌反抡而出。
“蓬啪”两响,先是如山内劲接触,次是双掌接实,两人都快,拼上啦!
罡风迸射中,旁立的孤老儿、玉琦、神剑书生三人,全被强烈的内劲所迸气流,逼得急
退三五步,立脚不牢。
恨天翁上身一阵乱晃,双足陷入雪中近尺,脸上神色凛然,神目寒芒倏现。
紫衣人疾退三步,身形向右一倾,右足陷入雪中齐膝而尽,右手缓缓下垂,紫袍袖裂成
数片,两片碎衣袍随罡风激射三丈外,飘然下坠。
恨天翁哼了一声,冷笑道:“是你!难怪你敢如此狂妄,你的罡气已练有八成火候了,
再深厚一成,你就可以要我的老命了。”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十八章 虎穴雄风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十八章 虎穴雄风 在右面山谷远处,突然传来时隐时扬的怪笑声和凄厉如鬼哭的声浪。可惜这些哭笑声因
为相距太远,令这儿的人无法听清,也无法分辨。
后面两个紫衣人,火速褪下紫袍。土丘后,突然跳上三个白衣人,接取他们的罩袍,有
一名到了高个儿身后,亲自替他卸袍。
两个矮个儿两下一分,再向前大步而进,“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唰”一声六尺软鞭
倏抖。
孤老儿呵呵一笑,撤剑迎上道:“要来的终须要来,轮到我孤老儿应劫了。”他迎向右
面那使鞭人。
神剑书生也闪身迎出,哈哈一笑道:“阎王之谷盛会,本书生也应劫一番。”他长剑斜
举,一步步向左面扬剑走近的矮个儿迎去。
土丘后紫影一闪,上来一个瘦长个儿,同一式打扮,手上提着一柄长家伙,五尺的沉重
双刃斧,他阴森森地说道:“太爷来凑个数,这土丘儿够宽。”
玉琦垂剑迈步,迎上道:“太爷来了,拼百十招玩玩。”
高个子桀桀笑,单手一挥大斧,说道:“太爷利斧刚磨,正好一试你的脖子硬呢,抑或
太爷的斧利。桀桀……”
在枭啼也似的笑声中,他挥斧直上。
这刹那间,土丘旁和怪石古木间,纷纷出现了三五十名白衣蒙面人。
姜志中哈哈一笑,举手一挥,菁华四女在土丘之左,姜志中、柏永年、周岚在右,江湖
客和另一位同伴居中,撤兵刃分开列阵,准备一拼。
白衣人并未欺近,只将他们围住,形同监视,也像是替丘上的四名紫衣人押阵。
高个儿紫衣人脱掉罩袍,缓缓撤下腰中长剑,说道:“老不死,你的护身神功火候也精
进了许多。”
恨天翁哈哈一笑道:“杂毛,扔掉你那面罩,让我老人家看你变成啥玩意了?藏头缩
颈,你算哪门子九大高人之一?”
“老鬼,不用了,反正你知道我知命子今天要取你老命,足矣够矣!”
“哈哈!老杂毛,今天咱们不期而遇,也算得武林佳话,看看这些年来,谁在打瞌睡把
功力搁下了。”
知命子徐徐举剑道:“咱们并没有深仇大恨,意气之争也不是咱们这种行将入土的人所
应为了。今天,你岔出架梁,犯了武林大忌,死到临头。但为了珍惜你过去的武林名位,贫
道愿担承千斤重责,放你一条生路,请汝撤手回头。”
“免了吧!老道,你的盛情老不死的心领,难道你不知我恨天翁的性情?喂!你这家伙
怎么不珍惜羽毛,怎么竟会听人驱策,做了人家的走狗?你的主子是谁?能役使你这宇内恶
道之人,老不死的倒愿见见,看他是啥玩意?我不信他会有三头六臂。”
知命子正是“乐天知命”的知命子玄丹,一个宇内凶名远播的恶道,功臻化境,玄门罡
气称雄武林,而且天不怕地不怕,无恶不作,无所不为,而今竟然甘心掩去面目受人驱策,
确也是令人大感骇异之事。
他已进至一丈之内了,厉声道:“道爷不再和你噜嗦,你走是不走?”
恨天翁大笑道:“走?哈哈!你当老不死的是何等样人?不过,要走也是极为容易的
事。”
“怎样容易?”
“你乖乖的滚上山去,让老不死的把他们送上虎口崖,老不死的再走不迟。”
“老匹夫!你该死,敢戏弄贫道。”
“哈哈!你算哈玩意!想当年三次印证,哪一次不是你输招?你神气什么?哦!原来你
已找到了主子,所以用主子来压人了,是么?”
知命子恼羞成怒,厉喝一声,长剑一动,罡风倏发,剑气锐啸刺耳,不徐不疾地点出一
剑。
“好啊!你的剑术也了不起,已有长足进步哩,杂毛。”恨天翁向左徐闪,讽刺老道。
“老狗接招!”老道怒火千丈,大吼着挥剑一振,这次剑化万道银蛇,罩向恨天翁,捷
如迅雷。
恨天翁已无法再躲,也沉喝一声,盘龙拐疾挥,切入剑影之中。
两人都用上了全力,但听一阵殷雷之声绵绵不绝,拐影剑尖在对方全身要害急剧地闪
烁、跳动、腾跃,每一招皆是生死一发的凶狠绝着。
只一照面间,两人出招拆招各攻十招以上,没有兵刃撞击之声,只有拐风剑气的爆裂声
发出,地面的雪花,向外激射,三丈内皆有裂肤碎肉的罡风雪雨,令人无法存身,可见激斗
之烈。
这时,行将交手的另三对,也为这场武林罕见的激斗所惊,全部退在一旁凝神观战。
但玉琦心急元真、兆祥之危,只略一停顿便无心再看,虽则他极想观摩两人的绝学。
他突然向提双刃斧的瘦长个儿大喝道:“呔!你也别闲着。”他剑垂左足尖前,斜身急
进。
“小狗找死!”紫衣人大吼,“呼呼呼”就是三斧,“吴刚伐桂”、“猛虎踞门”再变
“狂风舞雪”,上中下三路全被斧影盖住,三招如一,一气呵成,不仅攻势凌厉,防守之密
可说泼水不入,平常人绝不易避开他这三招,别说还手反击了。这么沉重的巨大双刃斧,在
他手中似乎轻如鸿毛,罡风内劲却又发如山洪,确是了得。
玉琦也被他那凶猛的攻袭招势所惊,长剑徐徐轻拂,无法进击,退了一步又一步,找不
到机会抢攻。
退到第五步,他突然沉喝一声,左一闪诱斧前冲,右一晃剑芒倏现,等对方挥斧抢攻,
他已像鬼魅一般,用幻形步反由左面猱身欺入,一招杀着“银河飞星”出手。
紫衣瘦个儿刚一斧将玉琦右边的影子砍倒,突觉左肩一凉,剑气闪电似的迫到,他大吃
一惊,向右一挫,急抬斧刃猛托。
“嗤”一声,剑从斧刃上骤然一吐一吞,接着贼人狂叫一声,贴地急退,在三丈外止住
退势。他左肩骨裂了一道大缝,左耳轮也掉了一半,鲜血激射,痛得他龇牙咧嘴。
贼人的功力,比玉琦高得多,一时大意轻敌,也被诡异绝伦的幻形步所惑,砍倒了虚
影,反而挨了一剑,可把他吓了个胆裂魂飞。
玉琦也被双刃斧向上一崩,震得手臂酸麻,剑向上竟将贼人耳轮带走了一半。他也连退
四步方行止住,无法乘胜追击。
贼人眼也红了,怎肯甘心?厉叫一声,挥舞着双刃斧狂奔而上。
玉琦对贼人狂风暴雨似的挥斧攻上,毫无所惧,直待贼人奔到切近,方身形倏动。
这次他已抢到主动,贼人形似疯狂,理智全失,挥舞着大斧凶狠地扑来,已不顾自身的
空门大开,给予玉琦最佳的进招机会。
他闪身出剑,突然攻出一招“乱洒星罗”,从容、凝实、飘逸、狠准。这一招本应振出
无数银星,可是这次他看破好机,仅点出三剑,即飞退急撤。
贼人左胁和颈上连中三剑,双刃斧的飞旋冲势并未歇止,斧将人带得连转三圈,方“叭
哒”一声摔倒在丈外。
玉琦在一旁垂剑屹立,冷然注视着贼人跌倒断气。
土丘下的菁华,突对茜茵道:“茵妹,瞧琦哥那一招剑术多好!”
茜茵含笑答道:“是啊!像煞了一代名家气概,妙到颠毫,手眼心法步五要凝一,风度
之佳,值得喝彩。”
菁华举剑娇喝道:“事不宜迟,我们动手,闯!”
姜志中大喝道:“动手!”
菁华探手入革囊,掌心多了十余支略带弧形,色泽淡绿的细小暗器,扣在手中。这玩意
叫鱼腹针,也叫鱼腹刺,细小如绣花针,以内力打出,可走弧形,令人防不胜防,循经脉直
冲心室,所经处经脉尽裂,十分霸道。
“茵妹跟我来,闯!”她向前急冲。
杀声乍起,厉吼震耳,在白雪覆盖的洁净山谷内,血肉立将白雪染污。
恨天翁与知命子这两个宇内高人,在作生死相拼,在他们争斗三丈圆径之内,谁也无法
立足,插不上手。看情形,两人功力相当,三五十招内难分胜负,也许要在三五百招内,方
有一人躺下。
孤老儿一支长剑和使软鞭的矮个儿,也到了拼内力的险境,双方功力亦相伯仲,一时轩
轾难分。
神剑书生则剑发如万道银虹飞射,绝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威风八面气吞河岳,将紫
衣人逼得只能紧守门户,极少还击,逐渐向丘下退去,往一座怪石堆中移。
附近没有人,最近的一对乃是分水兽周岚,相距仍在五六丈外,正与一个使齐眉棍的白
衣人狠斗。
神剑书生一面出招紧逼,一面用传音入密之术说道:“速返报昙宏大师,计划不可更
改。”
贼人也用传音入密之术问道:“那些人呢?”
“她们已对我怀疑,已无再留的必要。”
“万一杨小狗不上当,逃出性命,少公子岂不前功尽弃,枉劳心力了么?”
“我会用另一面目接近他。”
“少公子不是已用第二人了么?”
“还有第三呢。二丫头呢?”
“小姐已看清了杨小狗的面容,可能等会儿现身。”
“叫她小心些,小狗的功力令人莫测高深。”
“少公子放心,小姐不会弱于任何人。”
“那四个丫头,如有伤损,我惟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