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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五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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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地回答你:“小地方,东京。东京阁下可知道?喏!就是汴梁;哦,就是开封府。”
  这座古城真古得可以,古得可爱。历朝朝代变迁,烽火一起,这座城准会成为兵家必争
之地,大战的战场;可是人照样死,火照样烧,开封府的人仍然顽强地活下去,杀不完烧不
绝,凭一双手重新又建起新的家园,用骄傲的口吻嘲笑历史,嘲笑那些只知道烧杀的愚昧的
人,说道:“瞧!我们又来了,我们又站起来了,开封府永不会被泯灭,永不会消失,开封
府仍是开封府,而且更坚强屹立;开封府的人,也是如此。”
  这就是开封府,它与烽火结不解缘,与蔽天黄沙奋斗,与凶猛的黄河挣扎,但它从未屈
服过。
  茜茵在东门附近落了店,独自绕出北郭到龙廷。可是她无法接近,那儿留守司派有官军
把守着,成了禁地,不许闲杂人等接近。顶端三间大殿上都有了望的官兵,四周石阶也有守
备的兵卒。
  她只好失望而返,决定夜间前往留下暗记,约菁华姐弟于每夜三更在那儿会合。
  她心中焦躁,踱回城中,心里暗忖道:“贼人势大,即使有华姐真弟在,也无法找到琦
哥的下落,我何不先找宋老爷子?”
  她可不知在两天前,就在龙廷下西面的杨湖湖岸上,天涯跛乞险些儿在那儿丧命。
  府城外表平静,市面安谧,其实暗流激荡,黑社会中隐伏着重重杀机。
  她到了宽敞的南大街,进入一家三流小酒店。
  酒店不大,只有十来副座头,既不清洁,也无防寒设备,唯一的暖源,就是后面灶上的
火焰。
  店中食客倒是不少,大多是贩夫走卒。她选了这地方,就是要找天涯跛乞的线索。
  她选了左侧中间的一副座头,招呼伙计切来一盘熟驴肉,要了十张烙馍,来个火锅儿,
还有一壶白干。
  酒她没吃,酒壶口对着自己,杯儿搁在提把后。她一面将烙馍卷上熟驴肉,慢腾腾地埋
头咽嚼,信手将一个洪武通宝阳面向上,搁在酒杯之下,杯儿压住一半钱边,只能看到“洪
通”二字。这是求助的记号:有急事在身。
  店中客人进进出出,谁也没留意桌上的小玩意。她吃了两卷馍,还未见动静,心里逐渐
焦躁起来。
  吃到第三张馍,桌边突然现出一个人影。
  她徐徐抬头,不经意地扫了那人一眼。来人身材中等,穿着老羊皮外袄,扎脚夹裤直缝
靴,棉风帽放下护耳,带儿下垂,上面帽边齐眉罩,露出一双半醉的眼睛和乱蓬蓬微泛黄色
的络腮大胡子。
  这人盯了茜茵一眼,陪笑道:“对不起,借光。”
  茜茵向侧面长凳一摆手,说道:“不打紧,地方宽着哩。”
  大汉刚坐下,过来一名店伙,哈着腰问道:“大爷,吃些什么。”
  “等会儿,替俺来两碗原汤泡馍。”
  “是,小人这就吩咐下去。”
  店伙一走,大汉顺手一带,将酒杯碰开,大手掌盖着那枚小钱,向茜茵略一点头。
  这是说:你这暗记我知道了。
  接着他将小钱翻转,向杯底一塞,连杯带钱向面前一挪,喝掉杯中酒,再推向桌旁。
  这是说:等会儿且随我走,这儿耳目众多,不方便,而且目下风声甚紧。
  两人都不吭气,各吃各的。大汉吃完自去付账,掀帘昂然走了。
  茜茵也起身结账,踏出店门跟紧大汉身后随着走。
  大汉沿着街边不徐不疾走向市中心,到了人烟稍稠之处,脚下一缓,在等候姑娘说话。
  两人将手笼在袍袖内,走了个并排,像是一对逛街的同伴,也像是漠不相关的人。
  大汉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五湖四海。”
  姑娘也用同样的语调回答“任我遨游。”
  大汉又问道:“天涯。”
  姑娘答道:“浩然。”
  大汉侧首向她善意地一笑道:“小兄弟,你来得很不巧,浩然公不在开封府城;但如有
急事,在下愿效微劳。”
  姑娘一听天涯跛乞宋浩然不在开封府,脸上变色,绝望地叹息一声道:“糟了!这……
这怎生是好?”
  大汉惊问道:“小兄弟有重大要事么?”
  “是的。真糟!宋老爷子不在,大事不妙。”
  “小兄弟,在下姓康,名士珍,乃是浩然公的手下,请教小兄弟贵姓大名。”
  “在下姓谭……”
  “哦!是谭冕兆祥么?”
  她诧异地问道:“咦!康兄怎知贱名?”
  “浩然公的得意高足彭霄兄弟,已将你们的信息传到了。兆祥兄,杨公子落脚何处?”
  “在下即为此而来,杨公子已中贼人暗算,午前在中牟县太白楼,不幸……”
  大汉惊问道:“兄弟,你说什么?”
  “杨公子已落入匪手,至今吉凶难料,兄弟此来,就是要找宋老爷子设法援救。”
  “兆祥兄,此话当真?”
  “半点不假。兄弟抄小道急奔开封,正感束手无策。”
  “跟我来。”大汉迳奔南门。
  一出城,姑娘问道:“宋老爷子目下何在?”
  “在朱仙镇养伤。谭兄请在前面稍等,兄弟先将信息传出,回头咱们火速赶往朱仙
镇。”
  大汉自去了,姑娘信步往南走,这一带道路她不熟,不敢乱走,也不知朱仙镇在何处,
反正这地名十分厮熟,那是岳武穆最后进兵的目标,人们大多对这小镇不陌生。
  片刻,身后蹄声如雷,三匹马狂风似的卷到。最先一骑上是康士珍,他另牵了一匹空
马。
  马并未停,康士珍将缰绳一抛,叫道:“兄弟,上!”
  茜茵飞跃上马,三匹马放蹄狂奔,康士珍一面亮声儿叫道:“朱仙镇距这儿有八十余
里,咱们快赶,别顾马儿。”
  当他们飞驰而过护城河时,桥旁有一名中年人盯视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地说:“唔!不
对劲,这三个人鬼鬼祟祟,八成儿是他们的党羽,我得叫人追踪。”
  他火速转身奔向城内,速度甚快。
  城门口,有一个身披皮袄的人,像在等候朋友,正留意着中年人的举动,这时突然转身
面向城门,移至路中。
  中年人向城内急奔,恰从穿皮袄大汉身侧擦过。
  大汉猛地一伸手,戟指向中年身后灵台穴急点。
  中年人毫不及防,应指便倒。
  大汉一看四下无人,抢前两步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向身侧一带,一下便挟扶住了道:
“啊!兄弟,大冷天,你也不保重些儿,到城里来干啥?回去吧!”
  他半挟半扶,带着人转身,走到护城河外岸,转向东面惠济河畔走去。
  走了两里地,四下里鬼影俱无。大汉在偏僻处将人放下,在那人脑勺上击了一重掌,找
块大石塞在他腰带里捆好,敲开厚冰,将人塞入冰洞中,冷笑一声,转向东门昂然走了。

  在茜茵与康士珍会合出城之际,龙廷之南杨湖湖岸上,到了一双一身狐裘的少年,他们
正是菁华和元真。
  姐弟俩背向龙廷,双目不时远眺对面远处的街市,并留意经过两湖中大道上的行人,似
有所待。
  菁华易了男装,她目光落在湖面的冰雪上,轻声道:“按行程,琦哥他们该到了,可是
怎么不见他们的踪迹?难道……”
  “姐姐,我们闯上廷殿看看,也许他们早来了,在白石柱上留有暗记呢。”
  “不成!官兵不许人走近,万一闹将起来,反而暴露了我们的形踪。”
  “咱们在这儿等也不是办法呀!”
  “再等半个时辰,如仍不见他们现身,我们晚上再来,我想不会见不到的。”
  “姐姐,志中叔会不会赶来找我们?”
  菁华微笑道:“我已告诉了他,不许他来找。”
  两人等了半个时辰,方黯然转回市区。

  开封府城墙够广阔,但街市并不多。城北,是故宋朝廷所在地,目前是留守司的机要处
所,人烟疏落。市区集中在东南,与城北的荒僻恰成对比,所以黑社会无论发生任何事故,
都在城北解决。
  北门外,有一条大道直达黄河边的榴园口,这是通黄河北岸的一处古渡头,也算是交通
要道。可是要在秋天,这条路上但见黄沙蔽日,狂风滚滚,对面不见人影乃是常事,不足为
怪,人马往来确是不便。
  春冬之交,南岸的交通也时断时续,除非是这年冰封黄河,大马车也可在冰面上通行无
阻,不然往来确是担十分风险。
  距坡北三里,大道之右岔出一条车道儿,伸向两里外一座村落。这村落靠近护城堤不
远,孤零零地屹立在遍地黄沙中,但这时冰雪满地,黄沙已不见了。
  这座村庄,四周筑了土围子,里面约有四五十户人家,人丁不算多。
  提起这座村寨,开封府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城里城外,如果提起古家庄古大善
人,不论军民老少,准都肃然起敬,说声:“这是开封府的万家生佛。”
  古家庄自己建了一座家庙,经常与城内大相国寺的僧人互相往来。在荒年期间,两座庙
便会同时发起救灾施食收埋等善事,古家庄出钱出力,比任何村庄都有劲;荒年一过,他们
却又绝口不提予人恩惠之事。
  古家庄事实上并不全是姓古的,只是外姓甚少而已。北郊一带田地,几乎全是古家庄
的,不但与邻庄极为和睦,与城内的人也十分友善。
  古家庄在地方上有偌大的名望,事实上是庄主古员外古飘萍的功劳,他老人家年近古
稀,一生中不知做了多少好事。除了勤于耕读之外,便是致力于地方公益,整日里笑脸常
挂,为人排难解纷。
  在表面上看,古员外是个不折不扣的殷实农家子弟,守着远代祖先遗留下来的田地,绝
不过问非分之事。
  事实上,古员外的名字不叫“飘萍”,在武林中,他叫飘萍生古如风。平时看到他的
人,他已年登古稀,事实上他正当壮年,四十刚出头,只是他平时以古员外身份出现,经过
了易容而已。
  他膝下有一子一女,子名白衣秀士古天生,女名绿裳飞燕古凤。两兄妹年纪是二十二、
十六;古天生已成家,古凤年纪小,还是个大孩子。只是俩人都顽皮,但甚有人缘。
  在开封府,知道他们武林名号的人少之又少。他们都是九指佛天如大师一派的人,除了
与六大门派交往,平时在外行走拜望各地友朋之外,绝不过问江湖是非。他们与武林中超然
派系之外的人,仅互相切磋武学,印证功夫,只求健身自卫,绝不与黑白道中人生气,忍让
功夫甚为到家。
  这些天来,古家庄紧张起来了,黑白道朋友,一一在开封府现身,暗杀失踪等事件,不
绝如缕。
  白道朋友的代表,据说是天涯跛乞宋浩然。
  黑道朋友的高手,据说是无情剑太清妖道。
  可是谣言并未予以证实,也令人难信。天涯跛乞确有大多数人目睹他已丧身回龙谷。太
清则于返回雩都清虚宫之际,半途伤发而死,绝大多数黑道高手曾亲替他下葬。两人的死是
千真万确之事,不容怀疑。
  但世间事固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谣言亦非空谷来风,故而所有的武林人物皆将信将
疑,静静地拭目以待事态的演变。
  前晚,杨湖北岸一场拼斗,雪地上血迹斑斑,证明了天涯跛乞确在人间。
  无情剑太清虽然仍未露面,但他仍然健在的谣言,不胫而走。
  古家庄警卫森严,九指佛天如,恰在这风雨飘摇中,亲率两位门人赶到。
  多年不见,九指佛天如老了许多。
  他的两名弟子,一叫笑面弥勒宏非,一叫苦行尊者宏虚,两人都有半百年岁了。
  当夜三更,五匹骏马奔入了古家庄。这五匹马,也就是玉琦追之不及,那眼有紫棱和带
有金弓之人。
  三更正,狂风刮起雪花,呼呼厉啸,天空黑沉沉,大地白茫茫。大风雪的季节,不久将
过去了。
  古家庄灯火全无,马厩里间或传出些少马匹踢蹄之声,除此之外,毫无声息。
  蓦地里,寨围子西口,突然流星似地射来三条人影,好快!在五匹马之后约一两里跟
进,比马还快得多。
  三条人影一到寨口外,略一停顿,猛地一长身,便同时上了三丈高的寨墙。
  “客人夤夜光临,无任欢迎,请进!”暗影中传出了洪亮的嗓音。
  古家庄的家庙,在庄的中央,除了四面护寨堡外,以这座家庙为最高。
  庙门倏开,大殿中的长明灯光芒微弱,但仍可清晰地看到庙门石阶下,伫立着三名老和
尚。中间的是九指佛天如大师,他持着九锡禅杖。左右是笑面弥勒和苦行尊者,他俩空着
手。三人都身穿大红袈裟,迎风卓立。
  庙门口有一个广场,置有鼎炉等物,一条走道可直通西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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