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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又叹气：“就算艾蒙不关。你的事，你干嘛又针对我呢？”
元沫沫不答反问：“你到底要什么。时候走？你不急着给你妹妹爆料去吗？”
“呵呵，我妹妹忙着审胡宗之他。们三个呢，我二天没见她了，我不急，你到急了？”羊羊眯眯笑。
“这么说，你是想弄个水落石出了，再向你妹妹和委。托人炫耀邀功？她们都不知道你已经找上我了吧？”
羊羊继续笑：“到底我们是做过朋友的人，你很了解。我么。”
元沫沫听到这里，也笑了一下，表情诡异：“羊羊，你。真是太爱多管闲事了，你做什么不好，偏做卧底，还查到了黑条那里，今天你又跑到这里来找我——哎，你是在步步紧逼啊。”
羊羊继续啰啰。嗦嗦地：“沫沫，你偷入我的电脑，看了我的MSN记录了吧——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可真沉得住气，表面上丝毫不露声色，还当我朋友似的亲热啊……”
羊羊突然咽住，她发现元沫沫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巧的榔头——也没有看到她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
元沫沫有点烦恼地，皱着眉头，看着羊羊：“安羊羊，我跟你无仇无怨，你干嘛偏来招惹我？！你今天来这里，说这些话，好显示你多聪明吗？唉，地狱无门你偏入，羊羊，你可不要怪我心狠了。唉，你可给我增添了很多麻烦！”
羊羊站起来，花容失色道：“沫沫，这可是你的家……你本来在警察那里就有未消除的嫌疑，我要是出事了，你马上就得落网！”
元沫沫：“你来的时候没看一下窗外么？我家是三层小楼，窗外下面是开口的地下窨井——这把榔头造成的钝器伤，应该跟摔跌伤差不多吧？及时有差距也不怕，等别人发现你尸体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警方不让我出国也没用，我有我的法子。”
元沫沫说着，慢慢地向羊羊走了过来。
羊羊虚张声势：“我警告你哦，我男朋友是律师，我妹妹是警察……”
元沫沫撇撇嘴：“什么男友，是掩人耳目的吧。”
“哦，对，你看过我的MSN……”这功夫了，羊羊还做得出一副羞涩的表情：“其实，他真是我男朋友，这要谢谢你开车撞我那次……”
元沫沫已经不耐烦了，她凶相毕露，摆好架势，举起了小榔头。
羊羊的故作慌乱忽然一下子消失了，她脸上带着笑嘻嘻的表情，还对着元沫沫做了个鬼脸。
元沫沫一愣，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了元沫沫的右手，榔头“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元沫沫疼得一声尖叫。
羊羊叹息地：“沫沫，我妹妹是刑警，男友是律师，这一点我可是给你说过，我没说过的是，我妹夫是正是主办你这个案子的刑侦队队长——你对面三楼窗户为什么大白天还放着窗帘？那是因为后面有个我妹夫所安排的狙击手。”
她怜悯地对她摇摇头。
一个人影冲进来，正是朗浩：“羊羊，你没事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了，是刑警们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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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和朗浩一直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馆等着牛牛。
一直等到了晚上七点多，才见牛牛匆匆忙忙地进来：“我吃点东西马上要回去，还的写审讯笔录呢。”
羊羊迫不及待地：“结果怎么样？她招认了吗？”
朗浩体贴地先给牛牛叫了一杯热牛奶和一份起司蛋糕：“一边吃一边说。”
到底是有姐夫的人了，可以享受两份疼爱和关照了，牛牛满意地对着朗浩一笑。
“证据面前，元沫沫当然别无选择了。”
她喝了口牛奶，缓缓地。
“是她杀的唐茜和黑条吗？”
“是，她交代说，钟亮和艾蒙都是唐茜杀的——这两个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
羊羊叹息着：“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响啊。”
朗浩皱着眉头：“元沫沫这么疯狂，都是为了钱吗？”
牛牛：“钱和前途，她跟胡宗之在一起那么久，想重新开始过清贫的生活也不容易，我想，她杀了唐茜，本意上也想结束这噩梦般的一切——可谁知，后面还跟了个偷窥的舞男呢？再加上一直在致力于殉情案调查的羊羊和洪思嘉，这个雪球越滚越大……元沫沫的性格还真是坚强不认输，要是换个人，估计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要逃之夭夭了，她竟然还一心想着力挽狂澜呢。”
三个人都摇头叹息。
“究竟钟亮把证据都藏在哪里了呢？”羊羊不习惯这么低沉的气氛，热切的转换了话题看看郎浩和牛牛。
“我们已经派人去艾蒙的老家了……”牛牛叹了口气，“钟亮对洪思嘉用情至深，他这么危险的处境对她都只字不提，就是怕她有危险，我想应该不会把证据藏在家里。办公室的话，就更不安全了。根据艾蒙的小纸条，我们也可以猜测，艾蒙是误打误撞发现了贪污的事，她去找钟亮确认，钟亮是无可奈何只好带她一起调查……我想证据，应该放在艾蒙那里。”
“可钟亮被杀以后，她为什么不交出来？”
“也许她也不知道那是证据吧……”牛牛苦笑，“信任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事，没有什么人会对某一件事确信无疑，总是要留个后招。”
郎浩和羊羊都想起了洪思嘉，两人手握手，都不说话了。
羊羊心里想：洪思嘉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这是因为关心则乱，还是自信不够呢？她侧头看看郎浩，觉得这个问题她一点也不担心，相信自己的伴侣本身就是自信的表现……她这样一个年轻貌美，家底不薄的女孩能看上郎浩，郎浩要还是想出轨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哼！
郎浩心里想的则是：那件事，应不应该告诉羊羊呢？信任，信任，他觉得自己足够信任羊羊，可为什么就是说不口呢……
安羊羊几个人在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旁边吃边谈，他们都没注意到窗外一辆锃亮的黑色房车悄悄驶过，里面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问一旁的一个黑衣男子：“那个女孩是谁？”
他指着正跟朗浩偎依着坐在一起的安羊羊，两个年轻人的手挽在了一起，朗浩还时不时地抚摸一下女孩子的发梢和脖颈，眼底眉梢都是说不出的甜蜜。
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地：“就是这半年多一直跟朗少爷在一起的，开调查公司的安羊羊安小姐，她对面的那个女警察，就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叫安牛牛。”
“安羊羊？”老者皱着眉头：“调查公司？”
“是，就在朗少爷律师楼的对面写字楼，有一家‘美羊羊婚姻咨询公司’，就是这个安羊羊开的。”
老者冷笑：“自己开调查公司的，肯定要调查起什么人来不费吹灰之力吧？调查到了朗浩的身世和背景，就下手了？哼！”
黑衣男子礼貌地沉默。
老者有些气恼：“我给他介绍的剑桥毕业的女高才生不要，身价不菲的大家闺秀也不见，还有跳芭蕾舞拿过大奖的艺术家也不理，竟然跟个俗气的小老板泡在一起！真是没出息！”
他气哼哼地拍了两下车座扶手：“走吧，我今天不想见他了！”
车子又悄悄地滑过了黑暗。
良久，老人又开口：“那个女孩叫安羊羊是吧？哼，改天，我倒要会会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