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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双眼睛盯着呢,倒是比大爷那里还招人眼。大爷素来严苛,又事事都把咱姑娘放在心头,如今房里这样多的人,日后怕是······”清兰顿了顿,又说道:“如今房里你我两个大丫头,这倒是差不了你我的,一则我是太太跟前过来的,二则姑娘最喜欢你,只是剩下的那些,倒是不好说了。”
说到这个寒梅不由得冷笑一声:“可不是么,这个檀冰才来就拿了二等的头例,剩下的那几个能服气?雪雁就不说了,她向来懵懵懂懂的,姑娘也不喜欢她,连大爷都说了,日后怕是不中用。”
“绿芙,婉兮,娈兮,雪雁,加上如今的这个檀冰,五个二等,想必这屋里怕是还要走几个了。”
一时两人正说着话,便见苏嬷嬷同太太房里的钱嬷嬷带着清月掀了帘子进了屋来,二人忙起身倒茶,不想钱嬷嬷笑着摆摆手道:“二位姑娘不必忙了,我今儿不过来带个话罢了,太太说了,如今姑娘房里人太多,这人事方面的安排怕是要重新来过了,还请二位把人都招呼齐了,我们也好安排太太的吩咐。”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二人对视了一眼,忙叫来众人在底下规规矩矩的站了,钱嬷嬷这才行笑道:“太太说了,也问了姑娘的意思,说是这房里人太多,姑娘说倒是浪费了许多的人力,故而太太便这样安排了,这屋里日后还是清兰和寒梅拿一等的份例,清兰主管姑娘起居,寒梅依旧是银钱和各项杂事。”
苏嬷嬷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众人也都不敢说话,谁知自己的这差事是还能保得住保不住。
“至于二等的例,太太说了,檀冰姑娘颇通药理,也是大爷的主意,叫她日后帮着小厨房调理姑娘的饮食,二等例。剩下的绿芙,婉兮娈兮依旧还是原来的二等例,只不过雪雁。太太说了三爷跟前人少,故而雪雁姑娘从今就跟着三爷吧,三等例。”
一时众人各有心思,唯有雪雁红了眼眶低了头,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动,太太又赏了满屋的人一个月的月钱,故而众人都喜气洋洋的。
送走了钱嬷嬷和清月,檀冰又笑着同众姐妹打了招呼,只是唯有绿芙不服气她才来便压着自己,故而脸上就冷冷的,婉兮娈兮因着并不管黛玉房里的这些事,故而倒是同她聊的颇为开心。
稍后苏嬷嬷便同着黛玉摇摇的从贾敏房里回来了,扫了眼屋内,黛玉微微一笑便说道:“清兰和寒梅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这屋里黛玉的确是最喜寒梅,这姑娘虽是心直口快却也聪慧异常,她那心直口快也是审时度势的,不似清兰过分老成,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待在自己身边,倒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至于雪雁,总归还是因着原著里她的表现吧,黛玉对她向来是淡淡的,这次撵了她却是林孝之的意思。
“如今这屋里是大变了,新来的檀冰可好?”
这话是问着寒梅的,清兰此人就如同鸳鸯般分外贴心,故而就是有意见,也只能是寒梅。
“看着很是机灵,嘴上功夫也甜,只是不知是不是个省事的,如今绿芙已然是心有不满了,这两个日后怕是······”
笑着点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自己人倒是也就罢了,怕是日后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也不少了。抬眼看了看两人,黛玉方才说道:“这些日子你们两个就多费些心神,那些小丫头也是都要好好管教一番了,我本就懒散,往日里也不大管你们,今日母亲同我说京城里的外祖家又来信请我去做客,虽是不急于一时,我听着母亲的意思怕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要我动身了。”
二人恍然,原来这番动静都是为了上京做的,寒梅一时又想问:怎么京城那老太太就这么惦念她这从未谋面的外孙女?只是想问却是不敢说出口,一时黛玉又交代了许多琐碎之事,便也就散了。
转眼又是近一年的时光,这日林孝之从外面回来便进了贾敏的房间,还未进内室便见一众丫鬟守在外面,心道不好便拉住黛玉房里的檀冰问道:“太太如何了?”
檀冰知道他心急,故而只挑了简要的说道:“今日又是发昏了一次,姑娘一直跟前守着呢,姑娘还说,老爷那边还是等他回来吧。”
点点头便进了内室,贾敏这是已然是好了许多,正平静的睡着,黛玉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
轻轻的走上前去拍拍妹妹的肩膀,林孝之示意黛玉出来,二人进了旁边的厢房,黛玉便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哥,你我二人的到来不过是推迟了这一切的发展而已,如今母亲这个样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林孝之也摇摇头:“先不要着急下定论,总之该来的躲不过不该来的自然是不会发生。”
又叹了几口气:“如今父亲去了山东,哥,我为何一直觉得贾府我是非去不可了?”
低头思量了半晌,林孝之摸摸自己的额头:“当初父亲想要让你和母亲一同进京便是考虑到了如今,江南之势越发的复杂起来,当年便有人对我家下毒,更何况是现在父亲已是动了他们的根基,这帮人怕是要发狠了。”
停了半晌,见黛玉幽怨的看着自己,林孝之勉强的笑了笑:“贾府就是在是个虎狼窝,总也比这里强吧。”
说着说着黛玉的眼泪就下来,林孝之见她如此不由得吓了一跳,忙上前轻轻的拍着黛玉的后背,叫她舒服些,黛玉却是一把搂住了哥哥,像小时候她受了委屈一般轻轻的拍打着林孝之的后背哭道:“为什么,为什么,哥,我们在现代就一同坠机,叫我们父母怎么受得了,如今母亲又这样,若是父亲知晓了,可是要如何是好?”
一席话说得林孝之也红了眼眶,这是他们兄妹这些年来第一次提到前世的父母,他们之间似是达成了一种默契,绝口不提从前与父母相关的一切,因为,他们都怕对方或是自己会撑不住。
如今,贾敏的突然变故,却是叫他们兄妹两个多年的伪装在顷刻间幻灭。
故而苏嬷嬷前来找黛玉的时候便从门外听到两兄妹尽量压抑的哭泣声。
可怜的孩子,苏嬷嬷也是偷偷的摸起了眼泪,她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如林府的时日也算不上有多久,就是姑娘房里的清兰时间都比她长。
连她都如此不舍,更何况是太太亲骨肉大爷和姑娘呢?
只是她经历的多也看得明白,贾敏如今已是油灯耗尽不过在白白的挨日子罢了,说到底还是当年拼着命生下黛玉落下的病根儿,贾敏自己心里一直清楚,便是林如海当年请来的那个赤脚医生诊了她的脉之后也曾说过,最多不过五年。
如今又是何止五年过去了,还能有什么遗憾呢?
一月后,巡盐御史之妻贾氏缠绵病榻一年之后因病不治身亡,留下了三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和悲痛欲绝的林如海。
作者有话要说:毕竟是红楼的故事,还是要去贾府的,我上铺说了,没有好的理由你就弄死他们老娘么,故而,敏姑娘就······别怪我,要打要杀都有我上铺呢。捂脸遁走······PS:我的新浪微博(竹露滴清)又兴趣的亲们可以关注一下,私信告诉我你们是读者哦。
☆、第十六章:入荣府红楼幕渐开
不知是沿着哪条入京要道上的河岸边有一对父子正在劳作,突然间小孩子指了指远处驶来的那支船队,隐隐约约的看着好像有四五只船组成的样子。那孩子便笑道:“好漂亮的船,爹,是江南那边来的吧,这做工真是精致。”
那当爹的这才主意到,便抬头细细了瞧了半晌,待船又近了些便看清了那棋子上有一个大大的“盐”字。
“这是巡盐御史大人的船队。”
那孩子便恍然:“怪不得如此大的阵仗,父亲,当年你跟着爷爷是见过圣上出巡的,可是比这阵势要大了许多去的吧?”
“小孩子家的怎么那么多问题,还不赶紧干你活,把嘴闭紧了。”
话说这船队正是如今江南盐政林如海家的,这主船里的正是这林工的掌上明珠林家大小姐林黛玉是也。
只见那黛玉静静的托着下巴坐在窗边发着呆,正巧微风吹起了窗帘的一角,黛玉便透过那缝隙向外轻眺了一眼。
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一旁的寒梅按捺不住了,便端了杯茶轻声说道:“姑娘,出了这半天神,喝杯茶润润嗓吧。”
谁知,寒梅的话音刚落黛玉便流下两行清泪来,吓得寒梅忙拿起帕子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寒梅哪里说错了话不是?”
其实黛玉不过是离家之忧抑郁在心一时无法排解,适才又看到窗外飘过的柳絮,一时触景生情,竟是控制不住的就眼角酸涩起来。
寒梅跟在黛玉身边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又长黛玉几岁,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好在她有一口的伶牙俐齿,故而三言两语又哄的黛玉眉开眼笑,清兰一掀帘子就看到是这么一副景象。
“好了,就你会说话,也不知看着时间,这会子不是该要吃饭了?难不成你还要姑娘饿着肚子听你胡诌?”
黛玉微微一笑,清兰这么一说她倒是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檀冰又捣鼓了什么新花样?我怎么吃不出来这是个什么?”
正吃着饭,忽的就见绿芙拿了封信急急的冲了进来,还未及清兰责骂便说道:“姑娘,庄家大爷的信,说是要紧要紧。”
好奇的拆开信来,黛玉匆忙的看了起来:
“江南甚紧,伯父与熙疲惫不已,卿勿挂念,家父曾允,此番虽凶,无性命之忧,吾告之卿,乃愿卿安,一切安好,勿念”
随信还附有几张银票,心中也曾提及是庄夫人的意思,庄子澈还注明了他家在京城的几家铺子,若是黛玉有什么需要,方便之时可叫自己人去联系。
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虽是这些父亲和哥哥早已为自己准备妥当,只是难为庄家也有这份心思,自己在这一世虽然是个赝品,却也说不定能替林妹妹走出一个不一样的新生。
手握着庄子澈的信,此刻的她觉得格外有信心,毕竟,她不是一个人。
不日到了都中,进入神京,此次护送黛玉前来却已不是贾雨村,而是她和林孝之的西席两位先生共同组成。
张先生拿了拜帖早一日到了贾府,今日已同贾府的人共同等在岸边接黛玉。而林孝之的老师陈先生则是一路护送黛玉,却不入贾府,两日在前一天也是分来来行,陈斌悄悄跟在后面,他在京中人脉甚广,待到黛玉入荣府后便会去实现他早已允诺了林如海几件机密要事前来替他处理。
直至黛玉弃舟登岸之时,早有林之孝家的和一众轿子及拉行李的车俩候着等了半日,一时黛玉幽幽的下了船登了轿,便如同原著一般慢慢的向荣国府前去,陈斌自是去忙他的。
好容易进了贾母的房间,黛玉还未及被屋内那股重重的香气熏得缓过神来便被贾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儿的哭喊了起来。
贾母的声音分外悲戚,真真叫人听了动情,一时黛玉声音也哽咽了,加之旁边一众好一阵的劝解,她便也忍了悲轻声道:“外祖母,日后便让外孙女在您跟前尽孝,您老见了我,也便解了几分思念母亲的心思,如今,万万不要在伤感了,不然可真真就是外孙女的罪过了。”
此话一出口便叫众人心内俱是一惊,好伶俐的姑娘,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一时相互拜见了,黛玉又被贾母拉着坐在了身旁,便有了三春前来,只是如今黛玉入贾府较之原著晚了几年,故而又是多了一个人——薛宝钗。
微微笑着互相斯见过了,黛玉直觉得薛宝钗同三春审视自己的目光甚是不同,好奇中又带了几分的嫉妒和不甘。
那是自然,想到此黛玉不由得心里一松快,宝钗家道中落投奔贾府而来,自己确实实实在在的千金小姐,今日虽是一身素服,确实黛玉为了今日这一见精心准备好几日的成果,自然是庄重又不失大气,典雅又不失贵气,总之什么大家闺秀名门之后的风范那叫展现的一个淋漓尽致,毕竟,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见惯了所有大场面的苏嬷嬷呢么。
“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今日一旦先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
贾母此话一出,黛玉的余光便扫向了王夫人,只见此人眼神内闪过一丝怨毒之色,接着,却是慢慢的不屑和轻蔑之情。
心内微微一叹,果然是不睦,贾敏临终前已是尽数告诉自己了她同贾府的种种恩怨,故而如今在看着这种种的或真情或假意,自己怎能不感慨。
“玉儿只外祖母是真心疼我,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她今生不孝,未能在外祖母跟前尽孝,故而便将这一重担托付给玉儿,也不枉外祖母如此疼爱玉儿。”
黛玉说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