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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点点头,苏嬷嬷便安心许多:“寒梅那里自是有我,姑娘也不必太过忧心,大可不必将此放在心上。”一时苏嬷嬷又说了许多贴心至极之语,黛玉便慢慢回转过来,其实她本就不在意,只是想到原著的黛玉对贾宝玉如此痴情至极,而如今宝钗仍旧是一心扑在他身上
时间久了此事自然略过不提,又恍恍不知过了多久,一日晚间忽的就听人来回说贾宝玉刚在王夫人处叫叫滚烫的灯油给烫了脸。
“烫了脸?”
黛玉失声问道,原来如今已是发展到此处了,自己一向是大门紧闭不问世事,却不想外面却早已是天翻地覆,故而便冷笑道:“他又怎会叫热油给烫了去?”
绿芙便道:“听说是环三爷抄经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油灯,这才烫了,听说烫的很是严重,宝二爷半张脸都看不得了。”
自那日说了几句话之后,黛玉同贾环也并无任何过多的交集,只是因着初来之时和每逢节下赵姨娘处的礼黛玉是一样不缺的送了过去,故而赵姨娘一向也颇为敬重黛玉,又因着王夫人不喜黛玉,赵姨娘便偏念着黛玉的好,在贾政跟前吹了不少的枕头风,故而每每王夫人称赞宝钗之时贾政便心生烦闷,面露不愉之情,时间久了,王夫人便也不敢再提。
其实黛玉并不厌恶贾环,她前世也同姑姑家的关系不好,故而也算多少能理解些贾环的处境和他演变如今的因由,只是终究可惜了。
“好玉儿,你父亲前日来信说是已同你哥哥商定好了,叫你两个月后便家去,彼时你干娘庄家正有你干哥哥前来京城探亲,故而便叫他一道护送你回去,也方便。”
这日黛玉前至贾母处同她说话,一直见贾母懒懒的,一时又赶走了众人只留她在侧,黛玉便心知怕是要提及林如海此番来信商议要接自己回扬州的事宜了。
“外祖母。”依偎到贾母胸口,黛玉轻声道:“玉儿很想多留在您身边侍奉,只是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身体今年来越发的差了起来,江南公务繁重,虽有哥哥和煦儿在旁侍奉,只是他二人课业紧张,终究不及玉儿心细,玉儿在外祖母这里虽然过的十分富足,只是心里终究惦念家中老父,长兄和幼弟,心里也十分为难。”
贾母听了这话也不禁潸然泪下,拍拍黛玉的后背许久才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离家许久,你父亲又视你为掌上明珠,如今叫你回去我自然是没有拦着的道理。”
祖孙二人又聊了许久,两月后黛玉回扬州之事基本已确定下来,贾母又道:“我知你一向不喜宝玉,你初来之时我本有个私心,我一向疼爱你母亲,如今也一样的疼爱你,你同宝玉虽算不上亲梅竹马也撑得起才子佳人四个字,只是宝玉不争气,外祖母如今也只盼着你日后能寻得一门好亲事,也方了了我的心愿。”
一语说的黛玉眼眶发酸,只听贾母又道:“你同她们姊妹感情都好,连云儿也同你分外亲近,你走这件事我们还是等到了跟前再说吧,如今且先瞒着她们,省的叫他们无故伤心。”
黛玉点点头,拉着贾母的手又说了半晌的话,王夫人便携着王子腾夫人来贾母处请安,说了一会儿的话便见鸳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老,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宝二爷和琏二奶奶,魔障了。”
贾母一愣,随即便怒吼道:“魔障了?把话说清楚。”
“只听说姑娘们同宝姑娘琏二奶奶都在怡红院陪着宝二爷说话,后来都要来给老太太请安,刚走到院中不知宝二爷怎地就头疼起来,然后便神智不清了,琏二奶奶也不知从何处捡了把刀,见人就要杀。”
黛玉忙扶住贾母,王子腾夫人也忙搀住王夫人,这二人此时已是声泪俱下,黛玉见此便道:“鸳鸯前头带路,我们这就过去看看,那边还有什么情况?可是已请了大夫?你还知道些什么快通通说出来。”
一时到了怡红院,因贾政等人都在此处,黛玉便退到后方同迎春等一起等着消息,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四日,黛玉在荇叶渚便听到一阵木鱼声传来,而后便是和尚念着那几句。
黛玉正抄着佛经静心,听到此声便抬起头来,只见身旁婉兮娈兮脸上并无异色,想必这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过了许久想必是贾宝玉同凤姐一案已结,黛玉回到房中想着要小憩一会,不知怎地便赶了所有人出去,转身便见那癞头和尚同坡脚道士站在自己身后正呲着牙瞧着自己笑呢。
“是你们啊。”
那和尚见黛玉并无异色,只是无奈的耸耸肩,又看了一眼那道士,这才道:“姑娘可是不开心了?”
“我开心不开心又与你们何干?”
黛玉挑衅的看着二人,又努努嘴往怡红院的方向,“可是都解决了?”
那道士点点头,黛玉便也点点头,三人一时相对无言,便这般的大眼瞪着小眼只白白的瞅着对方傻笑着。
“我说,你们来干嘛来了。”无奈,黛玉只好先开口道,只见那和尚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半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待他二人答话就说道:“没事就走吧,我乏了。”
☆、第二十七章: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且说到了四月芒种节这天,黛玉早早的便同众姐妹一同的编花篮系彩线祭花神,唯独不见贾宝玉,黛玉心想,如今自己没同贾宝玉吵架他怎么竟是也迟到了?
一时玩闹累了,黛玉早已体力不支便笑道:“哎哟,我这是不行了,快歇歇吧。”
“林姐姐你怎么就不中用了,今日就你笑的最欢。”
惜春坐到黛玉身边也替她拭去汗珠,一时又同探春笑道:“我瞧着林姐姐的样倒像是没这么过过芒种节呢。”
“四丫头竟敢取笑我了。”黛玉戳戳惜春的额头,又捂着嘴笑道:“不过还真叫你给说中了,可不是我今儿才是头一回么,往日在家里我只我一个女孩,怎比的过如今这么如花美景呢?”
众人听了都称是,惜春歪着头寻思了半天又搂住黛玉笑道:“林姐姐既是这么说,那就是我们这比姐姐自己家还有趣了,那姐姐就一直住着吧,前几日我放佛听到你院里的丫鬟说什么家去的话,可叫我伤心了好几日呢。”
听了这话,不但众人愕然连带着黛玉都是一脸惊讶,她原不想如今惜春竟是同自己如此亲近,故而心下一时又万分安慰,果然也算自己没有白白同她亲近,只是家去这话今日既然提了,那便,想到此黛玉便笑道:“那是我院里的丫头们玩闹呢,你也知道她们那个性子,个个都是伶牙俐齿互不相让的,好了,今日这么高兴,就快别说这些扫兴的话。”
说罢便有起身系彩线去了,也不管薛宝钗探寻的目光一直围绕着自己,莫一时贾宝玉方才风尘仆仆的赶了来,黛玉正笑着,忽的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扭头就见探春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悄悄的离了众人。
“林姐姐,我有一事想问你。”
看到探春犹豫不决的样子,黛玉心中疑惑,细想也不知她是为何如此,便笑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快说来与我听听,别叫我干着急。”
探春一低头,方才低声说道:“左不过还是环儿那个不长进的东西,林姐姐我也知道你同别人不同,自来这个家便就没有轻看过环儿他们两个,即使是如今知道了他们的脾性也依然不改。”
点点头,探春眼中似有泪光闪过,黛玉知道这家里庶出子女的艰辛,况且探春待她一向是真心实意,故而她之前才对贾环如此,不过是看在探春的情分上。
“当年姐姐给环儿那块砚,我虽不懂却也知是上好的,环儿一直喜得不敢用,只是书本上却是真的下了功夫。”探春顿了顿,叹了口气便又道:“上次的事,我却不信只是个意外,想必大家也是如此认为。”
听她如此说,黛玉只是探春一直担心着此事,便道:“三妹妹,依我看此事你倒不必如此担心,一则环儿不过失手推翻了油灯,又没人真的瞧见了,屋子里人虽多,却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二则,经过后面这一闹,众人早已不在意烫伤这么一回事了,纵使太太要计较,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三则,我认为妹妹真要担心的,恐怕就是这么后面发生的事了。”
探春本就是个明白人,听黛玉如此说,又加之她之前本就心有疑惑是赵姨娘,只是苦于没有凭据,“林姐姐,你可是直到了什么?”
笑着摇摇头,黛玉笑道:“我能直到什么,只是想着能与这事牵扯上的不外乎就是我们自己人了,又细细的想了想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依稀有那么几个人罢了,你在这家里是个明白人,故而才与你说说。说到底我不过是个亲戚,再一句,正如惜春所说,我怕是也在这里住不了几日了,终究早晚有一天我还是要回自己家去的。”
二人说了半日,探春心里渐渐有了眉目,自是又对黛玉感激一番,二人便慢慢走着,不觉便到了滴翠亭的方向。
“林姐姐,你瞧那是不是宝姐姐。”
黛玉向前看去,果然是宝钗站在那里,只是瞧着她那样子,倒好像是在听着那亭子里的人说话一般。
二人相视一眼,探春便喊道:“宝姐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只见宝钗身子一怔,扭头见是她二人,正欲说话便见那滴翠亭的窗户一开,探出两个人头来。
如此倒真是因果报应了,黛玉见那小红和佳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便也没有吭声,探春也觉得此时无趣,宝钗站在亭子外听两个丫头说话,此时她却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晚间众人吃了饭,便有元春跟前的太监夏守忠过来传旨,原来是端午的节礼下来了,黛玉见是这个,便也只含笑不语,待听到自己的东西不但不比薛宝钗的少,竟是还比贾宝玉又多出来一样数珠,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日癞头和尚低着头告诉自己,既是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显灵了,那姑娘身上的暖玉自是也不能落下,姑娘虽不是绛珠仙子如今却也替仙子经历着这一遭,到底还是需要些庇佑的。
如今那暖玉还同往常一样挂在自己的胸口处,黛玉心道:莫不是它真的显了灵,就叫那贤德妃娘娘又高看了自己几眼?
一时又想到前几日便是入宫探视之日,黛玉便笑着受了礼叩谢了皇恩,一面又叹道,也亏了自己的父亲如今依旧如此受到朝廷重用,不然也不说往日荣国府迎来送往的各府女眷不见三春也必见自己的情形,单说每年的各色节礼家家也都少不了自己的那一份,也都有够叫人羡慕的了。
之后自然是又去了清虚观打醮,也并无特别之处,只是黛玉先于贾宝玉手中抢来了那只金麒麟,笑着同贾母说湘云也有一只,自己给她留着吧。
从清虚观回来,贾母便说与了众人半月后黛玉就要离家之事,贾宝玉听了先呆呆的怔了半日,又见黛玉依旧对自己不冷不忍,心便也冷了,只想着林妹妹到底同自己无缘,又听黛玉求贾母接了湘云来同她住半月,心下不由的又欢喜了起来。
且说这日湘云才来了便入了院子去了荇叶渚,正同黛玉聊的热火朝天的便见绿芙悲戚的走了进来,低声道:“两位姑娘,原先二太太房里的金钏儿说是跳井死了。”
“什么?”
湘云忍不住大叫一声,有扭头看着黛玉:“金钏儿跳井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绿芙你才说原先二太太房里的?怎么金钏儿被赶了出去吗?”
见黛玉点点头,湘云又是一脸的错愕,“这是怎么回事?金钏儿跟了二太太少说也有十年了,这怎么能舍得?”
挥挥手示意绿芙出去,黛玉拉了湘云的手示意她静下来便道:“云儿,小心隔墙有耳,这虽是我的屋子,你到底也小心些,毕竟是二舅母。”
湘云点点头,接着眼泪就下来了,掏出个帕子递给黛玉道:“我才带了四个绛纹戒指,其中一个就是准备给金钏儿姐姐送过去的,如今可叫我还送给谁去好呢?”
搂住嚎啕大哭的湘云,黛玉慢慢的安慰着她,又慢慢的说了当初的缘由:“具体是怎么回事也没人清楚,仅知道那日宝玉从二舅母那里跑了出来,后来二舅母便叫她老子娘把金钏儿带了出去,只说金钏儿侍候不周,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
说着见湘云眯着眼睛不出声了,黛玉又怕她心里想左了,便又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金麒麟笑道:“好了别哭了,你快来看看这个。”
“咦。”湘云目光一亮,抢过来就仔细的看了一遍,又看这个比自己所佩的又大又有文彩,心内又一丝失落,忽的反过来又看着这个好像是个雄的,脸上便又恢复了颜色。
黛玉在一旁见她神色变幻,便